第22章 抢马被制（1/1）

林晨轩和周元回到林府时，公主的丫环玉儿已经离开多时了！

茅元仪见到林晨轩，忙拱手道：“林大人，在下固然要完成《武备志》，却也不该拒绝大人的！”

林晨轩道：“茅兄不必挂怀，到江南后水师建设繁杂，没时间写书了，现在当然应该抓紧写，写完后一定要刊印一千本，分发给有志之士！”

茅元仪想起公主派人求见的事，忙将事情的始末告知林晨轩，林晨轩连夸茅元仪有远见。

第二天，林晨轩正准备去营地参与训练，不料王承恩传旨今天必须上朝。

崇祯散朝后在乾清宫召见林晨轩。

崇祯道：“先生此去江南，将驸马也带过去历练历练吧！”

林晨轩笑道：“臣遵旨。只是不知是哪位驸马？”

崇祯道：“朕的皇妹乐安公主的驸马巩永固。朕这妹夫啊，善于骑射，喜好读书，嗯，字也写得很好。朕相信，他一定会给先生很多助力！”

林晨轩拱手致谢道：“谢皇上，臣定多多提携！”

崇祯摇摇手：“先生，朕不是这个意思。驸马可以做事，不可以任官！”

林晨轩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明朝自朱元璋开始就立下了“驸马终身不得为官的”规定，怕的是驸马家外戚独大。

崇祯道：“若非朕的皇妹再三哀求，朕怎么也不会答应。毕竟祖制规定：驸马只能参与祭祀皇陵，掌管宗人府、统领皇帝侍卫等礼仪性事务。”

林晨轩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驸马可以安排做事，不可安排官位。皇上放心，朝廷有品级的官位臣一定不会给他，另外臣在江南给驸马建一座驸马府，以彰显皇家威严！”

崇祯高兴地点点头：“先生考虑周到，甚好！只要不违祖制，一切先生说了算！”

半个月后，林晨轩见到了巩永固，他和另一个书生前来拜见林晨轩。

历史上的巩永固忠心不二，有一定的才干，京城被李自成攻陷后，自刎而死。

林晨轩刚要行礼，巩永固摆摆手道：“林大人，皇上都呼你为先生，你就不必客气了。”

驸马指指身边的书生，道：“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太学生申湛然。他听说我要随先生南下筹饷，也想一起去江南见识见识，恳请先生同意！”

林晨轩道：“既然殿下开口，下官自当从命。不过，南下事多，到时有劳烦几位时，还望鼎力相助！”

巩永固、申湛然喜不自禁，连连点头。

林晨轩心情大好，道：“殿下若是愿意，不妨随我一起去飞虎营一观！”

林晨轩知道自己不擅长练兵，最近两周除了参与跑步、射箭外，不再干预训练事宜，他亲自掌管营务处，着力提高兵士伙食，并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很快就赢得士兵们尤其那三百名京营里挑出的将士的爱戴。

同时林晨轩放手让卢象升训练，于是卢象升将训练认真、效果显著的几十人提拔为百户，天天集合新兵训练。

林晨轩、巩永固一行未至军营，就被明哨暗哨十几人围住，为首一人虽然个子不高，却显得很是精干。

他盯着林晨轩看了半天，躬身道：“飞虎卫百户刘文炳见过驸马、林大人！”

巩永固惊讶道：“刘兄，原来你进军营了，难怪本宫找不着你！”

巩永固出身平民之家，明朝驸马基本都是这样。巩永固成为驸马后，特别喜欢跟文人交往。相处最好的就是刘文炳和申湛然，巩永固求见乐安公主给管事的银两大多是刘文炳提供的。

刘文炳嘿嘿笑了：“驸马找小的什么事？”

巩永固道：“蒙皇上恩准，本宫将与林大人一起去江南筹饷。本宫想与你一同前去，不想你倒进了军营！”

林晨轩这才微笑着说：“刘公子，你都被提了百户了。怎么样，还能适应吧！”

刘文炳道：“大人，虽然训练量大，末将倒是还好。在飞虎卫，听弟兄们都能吃饱饭，训练热情都很高！”

林晨轩满意地点点头，向军营处看去。

远远地看到遍地飞沙，听到喊杀声声。林晨轩、巩永固都赞叹卢象升真是练兵奇才，才短短几天，飞虎卫气势就练上了。

“林公子，公子，有人和周元打起来了？”张和、李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了，告诉林晨轩。

林晨轩暗道：周元力气很大、脾气一向很好，怎么会和别人打起来？谁这么大胆？

林晨轩来不及细细思考就迅速回府，巩永固二人也一同跟着。

周元被一名年轻甲士用枪顶在地上，狼狈不堪。周围是四名骑马的中年甲士，四人均手持大刀，身上背着三眼铳，一看就是辽东关宁铁骑的装扮。

“小子，力气好大。服不服？”那甲士身穿明军铠甲，单手持枪，骑在马上，得意地问道。

林晨轩上前拱手道：“这位将军，在下户部侍郎、飞虎卫指挥使林晨轩。家人不知何故顶撞了将军，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那人大笑着撤枪，跳下马，道：“这位仁兄力气好大，将来定是一员战将！在下曹变蛟，见过林大人！”

林晨轩打量着眼前的曹变蛟：这就是那位统兵有方，后来两军交战时直抵皇太极中军，箭射后金大纛，吓敌酋使其中军后退里许的曹变蛟吗？

李岩笑道：“小将军好武艺！”

曹变蛟微微一笑，拱手道：“过奖！”

林晨轩询问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周元道，“你一向处事谨慎，如何和曹将军动起手来呢？”

周元嗫嚅着：“张和说这马好，让我买来献给公子，可他们怎么也不肯卖！我就想抢过来送给大人！”

林晨轩这才注意到曹变蛟这匹高头大马：全身红棕色，四条腿粗粗的，长得十分匀称，一看就是只剽悍的骏马。

林晨轩称赞道：“真是匹骏马！张和、周元，君子爱马，取之有道，怎么能硬买？好在小曹将军不计较，下不为例！”

曹变蛟不以为意道：“大人，这周元好大力气！一人连败我的两名家将，厉害！可惜他没有合适的武器，也没有章法，大人何不为其觅良师调教调教？”

林晨轩道：“惭愧惭愧！名师难寻啊！”

卢象升听刘文炳报告说林晨轩来过，又急急离开，以为出事了，忙小跑着过来。此时听了曹变蛟的话，道：“林大人，不必寻访名师。若放心，不妨将其交给下官。六个月后，定能给你一个全新的周元！”

林晨轩、曹变蛟惊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