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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1/1)

白毅染刚从信屋出来电话就响了,他一只手插兜走到泳池边。

“喂,怎么了?”

那边的语气似乎不太对:“白毅染你Q·Q留言板屏蔽我?”

白毅染想都没想:“没有啊。”

张沉余质问:“你没有,那没有为什么我留不了言?”

白毅染:“你等我看看。”

他翻了翻权限,发现设置了只允许一个人留言,是时柯羽。他盯着手机好半天,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于是动动手指把权限打开了,设成了所有人可以留。

“好了,我打开了,但之前留不了不是我弄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解释道。

张沉余:“哦。”

于是,那天晚上,白毅染的留言板又多了一条留言。

这个冬天尤其的漫长,不仅冷,还是湿冷,穿得再厚,凉意都能透进骨子里。

不过还好,春天很快到了。

尽管这是老宅,但时家雇了人定期打理。可此时,园子里除了灌木以外,其它花儿啊、草啊,都倒在地上,蔫儿巴巴的,不像长期被打理过的样子。

但看仔细些,这些花草之所以倒在地上不是因为没人打理,而是有人故意将他们连根拔起。

此刻,园子里的人正在除草,遇到难拔的植物,他得拔上好几次才能将根给拔出来,有些植物的根竟然比长在地上的部分还要长。

高管家和几个叫来的人站在一旁,只看着,不动,因为白毅染不让他们动,说要自己来。

白毅染已经开学两个月了,趁着周末不上学,他打算忙活一天一举弄完,然后重新种些花。

种向日葵。

看着白毅染一个人忙活得大汗淋漓,又不让人帮忙,高管家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刘茵。

高管家:“喂,夫人。”

刘茵:“什么事?”

高管家:“是这样,少爷今天一早起来说要种花儿,把老宅园子里原本的花草都拔了,我找了几个人说帮他,他不让啊。我又说找用除草机来除,他也说不行。”

刘茵沉默一瞬。她依稀记得白毅染房间好像就有一束向日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时柯羽送他的。

她苦笑道:“不都说爱种花草的人都格外热爱生活吗?他一定是很喜欢他现在的生活。你说是吧,高管家?”

“……诶,您说得是。”高管家抬头望望园子里弓着背的人,一时间有些语塞。

就这么顶着大太阳,白毅染一直收拾到下午,才把几大块园子和几个小三角园子里的花草给拔完。

高管家时不时就去出去看一眼,他本以为白毅染除完草就该歇息了,但看那架势,像是要继续忙活,此时他大把大把地往土里撒着什么种子。

高管家走过去,站在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喊道:“毅染啊,这种的是什么花儿啊?”

“向日葵。”白毅染抬起头来应了声。

高管家:“哎呀,这向日葵花期不长啊,还是草本植物,一年生的啊。”

高管家难得有个人聊天,逮住机会不放。

白毅染笑了笑:“一年生就一年生呗,把它们种在这儿,秋天它们的种子落在土里,来年种子再长成向日葵,年年都生。”

高管家点点头,以前没跟这个外姓的少爷交流过,现在看来,还挺适合和他这个老头儿讲话的。

……

自白毅染和张沉余在一起后,沈涛也就慢慢接纳张沉余了,几人经常一起约着打球。

这天体育课刚下,几人正在回教学楼的路上。

沈涛站到白毅染旁边,睨了睨他的头顶,又伸手在对方脑袋上比划几下,发现了一个问题,“毅染,你这,今年好像又长高了一茬儿啊?”

又长高了?

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呢,白毅染满眼欢喜,下意识看向张沉余。然而张沉余早就走到老前面了,于是他转头朝着沈涛笑了笑:“怎么,你羡慕?”

沈涛嗤了一声:“我也是一米八的人,跟你比差不了哪儿去。”

三人走到教室的时候张沉余已经坐在位子上了,白毅染走过来站到一旁,等他起来让路。

但他却在张沉余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耐烦。张沉余也没看他一眼,只说了句:“我渴了。”

白毅染愣怔了好久。

“哦。”他拿起张沉余的水杯,准备去接水。

可手还没碰上杯壁,手被摁住了。

转头一看,沈涛脸上还流着汗,此时正恶狠狠地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张沉余。沈涛抽出白毅染手里的杯子,“砰”地一下砸在张沉余面前:“自己去接。”

这四个字他说得清晰有力,斩钉截铁。

白毅染想说没事,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沈涛堵了回去:“你先别讲话。”

然后对着张沉余开吼:“你他么什么态度?”

只见张沉余面无表情地扫过白毅染,淡声道:“不想接就别接了。”

沈涛拳头都捏紧了:“什么叫不想接,是我不让他接的,还有,他凭什么帮你接?”

平常也是张沉余在照顾他,这一点白毅染是明白的。但爱上相互的,不应该是单方面的。

“沈涛,回去坐好。”白毅染重新拿起水杯。

同时,余淼一把拉住沈涛,不让他动。

这么一闹,几个人脸上都挂不住,一个个都臭着脸。

整个下午,张沉余和白毅染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连放学的时候,两人也是一前一后地走着。白毅染总是快走几步追上他,但每每追上去,张沉余又会走得更快一些。

白毅染很受不了这种僵持的氛围,于是快步走上去,主动开口:“今天下午出去吃吧。”

“随便。”说话的人直视前方。

最后,两人是坐张沉余家的车走的,找了一家西餐厅,坐在靠窗的位置。默契的是,两人都只点了一杯咖啡。

但没坐多久,连咖啡都还没上,张沉余就说要走了。

他也不等白毅染同意,自顾自站起来往外走。白毅染赶紧结了账,跟在张沉余后面出了餐厅。

前面的人丝毫没有要等后面小跑的人,只是背对着他说道:“叫你家司机过来接你吧,我要早点回去,还有事儿。”

白毅染停在原处,看着某人的背影。

“张沉余。”他把人叫住,“可以,抱一下吗?”

前面的人僵了僵,依然没回头,但语气明显不耐烦:“不是抱了很多次了吗?”

抱了很多次了。

莫名的,白毅染眼眶一湿,他不敢开口,怕声音会带着哭腔。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站着,都保持沉默。

“别闹了。”张沉余终于回过头来,一眼注意到了白毅染湿红的眼。

“我闹什么了?”声音还是不免有些沙哑。

张沉余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确实没闹,他只是要个拥抱而已。

“……好,我不闹,”白毅染点点头:“你回去吧。”

但是让白毅染没想到的是,前面的人真的走了。白毅染一个人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他有些怕了,怕张沉余不要他。

那他就什么都失去了。

他想不明白很多事情为什么会朝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但是他总觉得只要他想,他努力,事情就会慢慢好起来,朝着理想的路线靠近。

但他也发现,有些事情,好像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的,他和张沉余之间变了,这种变化一直持续到到来年的春季学期。

春天是万物复苏、鸟语花香的季节。坐在窗边,白毅染隐隐约约闻到了春泥和青草的味道。这一瞬间的宁静,让他想起了园子里的向日葵。

沈涛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走过来,但还没到座位,杯身的倾斜导致热水外洒到他的手上。他一下没忍住烫,一松手,水杯便碎了一地,水花四溅。

这一碎,发出不小的动静,白毅染也回过神来。

“没烫着你吧?”白毅染拍拍张沉余,示意他让一让。

白毅染出来后直奔教室里堆放扫除工具的角落,还不忘回头嘱咐身后的沈涛:“别用手,一会儿扎着你。”

沈涛去拿了扫把和铲子,白毅染则是拿着拖把去了厕所,然后再回的教室。拖把上吸了水,这一路过来滴了不少水在地板上。

从白毅染进入视野后,张沉余就紧紧盯着白毅染和他身后的地板。

这拖把是可以手动把水挤出去的那种。

白毅染看着他:“怎么了,看什么?”

张沉余唇抿成一条线,有些不满:“这拖把可以把水挤干,你以前没值过日吗?”

“啊?”白毅染低头看手中的拖把,有些茫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苍白无力地解释:“我……以前值日都是负责扫地的,没用过这个拖把。”

张沉余点点头:“平常没事多学点吧。”

拿着拖把的白毅染愣在原地。他注意到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现在难看的自己。

“你不需要会这个。”沈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拖把。

这话像是对着张沉余说的。

白毅染没有再跟沈涛争,因为他连排掉拖布上多余的水都不会,不如让给会做的人做。不过他觉得张沉余说得对,自己是该学着做生活中这些琐事了。

“抱歉。”白毅染看向张沉余。

回座位坐下后他捂了捂隐隐作痛的心脏,同时发现眼前有些模糊了。

张沉余瞥了一眼,“放学我们聊聊吧。”

白毅染下意识转头看他,一动不动。他有预感,今天,会是不一样的一天。

他胆战心惊地上每一节课,等每一个课间过去,一直等到放学。

路上,白毅染跟在张沉余后面,两人一路走到校门外旁边的桦树街,那里基本没什么人。

走到一棵大树旁,张沉余赫然停下,转身靠在树干上,看着白毅染。他刚想开口,白毅染却抢先说了话。

白毅染:“腻了?张沉余……你是不是腻了?”

张沉余低头,轻笑一声:“你知道你哥为什么要走吗?”

停顿几秒,他发现对面的人开始有情绪起伏后,他才继续说:“因为,你什么都不会,他厌烦了你什么都要依赖他……”

“你他妈放狗屁。”白毅染顿时两眼通红,胸口因愤怒而起伏很大。

张沉余靠近他:“狗屁?谁他妈欠你的,你哥凭什么要为你做那么多还不能厌烦,还不能走?我不是他,我不会为你做那么多,你明白吗?”

“你他妈厌烦我了就直说,扯我哥干嘛,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是厌烦你了,我他么厌烦你什么都不会,我他么就是嫌弃你了!”

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白毅染粗重的呼吸声。

“提分手吧,算你甩的我。”张沉余看向别处:“我腻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白毅染双眼猩红地扬着头,半天没回过神,也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好半天,他才缓过来,像孩子一般真诚地发问:“为什么我还没腻?”

“本性吧,”张沉余朝前走,抬手轻轻抹掉眼角的水,“你天生比我更长情一点,忘了我吧,别缠着我。”

……

后来,白毅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一上车,一回神,司机就告诉他“到了”。

客厅里,高管家正在嘱咐新来的佣人打扫卫生:“刚刚跟你们说的啊,都打扫干净了,不该进的房间不要进。”

说完,他便急着要走。然而刚一回头,门口突然出现的人把他吓了一跳。

“……毅,毅染!”仔细一看,白毅染面部僵硬,眼睛肿得不像话,高管家走近了些,仰头看着他:“怎么了孩子?”

见他不说话,高明松下意识从包里掏出一颗糖来,是他孙子给他的,笑道:“孩子,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白毅染低头看手里橙色的硬糖,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高管家见了连忙把人往自己这边带,让他靠在肩上。

肩上的人哭得浑身发颤,高管家也有些手足无措,抬起手轻轻拍他肩膀:“没事的,孩子,没事……”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肩膀传来:“我就是,就是,饿了。。”

就这五个字,几乎每个字都颤抖得含糊不清。

“好好,饿了,饿了爷爷亲自给你炒菜,好不好,乖,不哭了。”高明松轻轻将他从肩上挪开来,安慰道:“乖,不哭,爷爷这就去给你做饭。”

他牵着白毅染到厨房,一边安慰,一边炒菜。

平常他孙子怎么哭怎么闹他都不担心,但白毅染这么大个人突然就这么哭了,这着实有些猝不及防,他差点就没辙了。

高明松很快就炒好了几道小菜,都是他最拿手的。炒好之后他就坐在白毅染对面,看着他吃。

突然,白毅染抬起头来,还有些肿的眼皮抬起,看着高管家:“今天的事别告诉我妈行不行。我就是和同学闹别扭,心情不好。等明天就没事了。”

高明松笑了笑:“好,不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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