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变态综艺(1/1)
廖梓莜心惊肉跳地在房间里抱着头呆愣了好几天。
她不敢知道冯伟的状况怎么样了,她跑后他会咽气了吗?他就算保住了命,他的脑子会被砸坏了吗?
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廖梓莜只无比确定这件事。
不知道担忧了几天,才得知冯伟确认没事了,廖梓莜彻底松了一口气。
再次看到阮佳,廖梓莜有点惊讶。
阮佳好像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但她面上却没有流出一点情绪给廖梓莜,没有愤怒,没有安慰,没有不可置信,平淡得廖梓莜都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冯伟你也敢砸?”阮佳睨了她一眼,又递给她一个台本:“这是一档综艺,极限挑战。”
廖梓莜皱眉。
她当然知道这档综艺,以一些非人道的挑战来博噱头的综艺。很少有艺人敢去参加这个,除非不要命了。
阮佳神情平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在这个圈子,傲气这个东西不应该存在于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身上。”
换而言之,你这样没有优渥出身的人有什么资本心高气傲?
廖梓莜的遭遇在阮佳看来根本不值得可怜,她不明白一件简单的事情怎么能被她搞得这么复杂。
廖梓莜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彻底得罪了冯导,只有凌总可以帮你。”阮佳转过身,又说:“所以这档综艺,你如果不去,他显然不会帮你。”
“我去。”廖梓莜绝望地点头。
———
廖梓莜以临驻嘉宾的身份去参加了一期综艺的录制。
她年纪轻轻,却敢来这个综艺,大家都很惊讶,热情地欢迎她。
廖梓莜极力扯出笑容,面对镜头,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廖梓莜,今年21岁。”
“哇,21岁啊,真年轻。”
“唉不像我们一大把年纪了,后生可畏。”
第一场挑战就是手摸盲箱。
廖梓莜在这边看得清楚,那箱子里是一条条手腕粗的毒蛇。
导演组说都已经拔过牙了。
廖梓莜看着前面的几个男人装作不知情地将手伸向箱子里面,中途做了一系列戏剧化的表演。
“啊,我好害怕,我手都在抖。”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纷纷催促他别磨叽。
男人指尖碰了一下蛇头,倏地收回手,对着镜头叫道:“啊,我摸到了什么!导演组,快告诉我是什么!”
嘉宾们哄堂大笑。
“你还没有完成挑战,要摸到猜出什么为止。”有人说。
男人只得再次将手伸向箱子里,又做了一系列戏剧的表演。
真残忍。明明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箱子里是什么,但都不能说出来。
廖梓莜看着那蛇张大嘴巴对着男人的手指,阵阵寒意爬满全身。
很快就轮到了廖梓莜。
她被迫拿出了十八般演技按照台本表演着。即使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了,但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当手指碰到那物什的时候,廖梓莜整个人一激灵,差点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将舌头咬出了血,才堪堪忍住了,迫使自己将手伸进去。
接下来嘉宾们又摸了癞蛤蟆、大蜈蚣、毒蜘蛛等一系列可怕的生物。
挑战完这个项目,廖梓莜魂都没了,冷汗直流。
之后,嘉宾们又挑战了脚淌鳄鱼池。
最后,他们还需要进行了五千米高空挑战。
嘉宾们乘着直升机飞到上空,然后从上面一跃而下,降落伞会在半空自动打开,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和会丧命也差不多了。
廖梓莜站在飞机舱内,鼓起勇气往下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跌坐在地。
她本身就恐高,也没有任何蹦极经验。
廖梓莜嘴唇都白了。她后悔了,她想离开,她想逃离这里。
嘉宾们都是一些喜欢刺激运动的,他们一个个都欣喜若狂。只有廖梓莜坐在角落,浑身冰冷。
工作人员给廖梓莜配好装备,将廖梓莜带到了直升机口。
风吹得廖梓莜整个人都碎了,她突然抓住机壁,颤抖着说:“我…我可不可以不尝试这个。”
大家都睁着眼睛望着廖梓莜,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大胆跳啊!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谁会故意整出人命啊!”有人嘲笑道。
“不敢你来这个节目干嘛啊?”
“跳吧!很刺激的。”
廖梓莜咬紧双唇,看了一眼飞机外,是晴空万里,可是向下看是深不可见。
她的腿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牙齿也打着寒颤,但是内心却有了勇气。
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她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不管多少年后,廖梓莜都记得这一瞬的感觉。
心脏停跳,万物俱静,和死了一样。
或许她也确实死了一遍。
落地后,廖梓莜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双腿已经发软得无法站立,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廖梓莜被送进了医院。
廖梓莜睁眼的时候,在床边看到了凌泽天。
她很平静地看向他。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廖梓莜终于明白。
到他如今的地位,钱有,权也有,他的生活已经太无趣了。廖梓莜的出现让他找到了乐子,她成了他的玩物,他在试探廖梓莜到底能豁出到哪一步。
“你让我刮目相看。”他笑道,手指刮了刮她的脸蛋。
廖梓莜眼神空洞地望着医院白色的墙壁,没有回应。
凌泽天并不在乎她的反应,继续说:“休息几天,冯导那边我会带你去赔罪。”
廖梓莜还是没有反应。
出院后,廖梓莜似乎受到了心理创伤,睡眠质量下降,总是会在睡梦中要么重复从高空跃下的那种失重感,要么又回忆起那些可怕的生物触觉,就会猛然惊醒,白天也食欲下降,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
凌泽天也果然带她去向冯伟赔罪,此事就此了结。
但也不算了结,以冯伟的性格之后不知道怎么刁难她。廖梓莜已经管不到那么多了,她只知道她好像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种绝望的情绪淹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