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性本恶（1/1）
下午，第一课上课
周老师捧着一叠试卷进了教室。
她笑眯眯地开口：“顾翎，苏言，起立。”
两人对视一眼，站了起来。
“这两人考试发挥的很不错，都取得了满分的好成绩！”周老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两位同学都是第一名，这很难办啊。”
“你们要不要商量一下，谁当语文课代表？”
苏言举手：“老师，我自愿让出课代表，下次我会继续努力，再创佳绩。”
周老师满意的点点头：“那么顾翎就是你们以后的语文课代表了，大家要把他视为追逐的目标和榜样，期待你们的进步。”
说完，她温婉的笑颜消失，变得阴沉冷漠，带着恨铁不成钢。
“有好学生，就有差生！”
她怒砸讲台，讲台发出了脆弱的呻吟，可见力气之大。
“接下来我报到名字的人跟我去禁闭室去反省，仔细思考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不及格！”
周老师一连报了五个人的名字，他们面色恐惧地站了起来，浑浑噩噩地跟在周老师后面，仿佛他们即将受到死刑。
她又看向顾翎：“登分表在我的办公室，过会儿你去登个分，就在我们这一层的东边的尽头，进门的第二张桌子就是我的办公室。”
顾翎笑嘻嘻道：“周老师，我能否找个帮手和我一起登分呀？这样效率也快一点。”
周老师犹豫了下，才勉强同意了：“不可以随便乱碰别的老师的东西。”
顾翎看似乖巧的点头，实则一身反骨。
嘿，我偏碰！
周老师离开了教室。
顾翎看向苏言，笑着邀请：“苏言，咱去逛逛去。”
“好。”苏言欣然同意了，他正有此意。
到了办公室
顾翎像个主人一样大咧咧的坐在周老师的办公椅上，拿起桌上放着的登分表，苏言站在顾翎旁边，微弯下腰看着登分表上的名字。
就在第一行，有一个人的名字被人用红笔划掉了。
顾翎将表反过来看，举起它对着光线，眯着眼看了会儿才放了下来。
“林沫沫。”
苏言挑眉：“原来的第一名？不应该啊，这种好学生以周老师的性格不是往死里宠吗？”
顾翎说：“其实我发现了一个情况，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班的那些npc学生都有一个共同之处？”
苏言回想了一下，惊讶的回：“丑？”
“没错。那么我又问你，你觉得周老师长得怎么样？”顾翎继续问。
“很漂亮，而且很温柔。”苏言说完，也明白了，“原来如此。”
“所以是林沫沫将周老师美化了。”
顾翎打了个响指：“正解。”
他就喜欢和聪明人对话，一点就通。
“我登分，你趁我登分的时候看周老师的电脑，我刚看了下， 没有密码。”
顾翎说完就拿起笔开干。
苏言打开电脑，发现是睡眠模式，没有关掉，他打开“文件资源管理器“，想了想，他输入了关键词“林沫沫”。
一个以“林沫沫”为名的文件夹显示出来了。
苏言一喜，双击后，里面的文件全都冒了出来。
他看到了一个文档——《道歉信》
真相好像即将浮出水面。
苏言手颤抖着按着鼠标，深呼吸后，缓慢又坚定的打开了文档。
“林沫沫，对不起，老师没有保护好你。
当你一开始和我说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但你是我最骄傲的学生，我选择了批评他们，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却没想到这只是你噩梦的开始。
4月28日晚，我当时忙着公开课比赛还没有回家，你满身伤痕的哭着过来找我，说想要退学，我觉得你没必要退学，把他们教训一顿就好了，于是我拒绝了你的请求，将他们的家长喊到学校里沟通，他们都说会好好教育孩子的。我说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怕，你听话的选择相信我。
5月5日，整个上午都没有看到你在教室，下午，你精神不振的回来了，我问你在哪里，你说你在操场，我问你为什么不回来，你沉默了。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相信我了?
你在那之后越来越内向，伤痕越来越多。
6月1号，我问你要不要报警？你却疯狂地摇头说不能报警。我尊重你的选择，却没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谈话。
你死了。
死在了401宿舍，下体失血过多而亡，地面上全是你的血。
我意识到我错了，我不应该轻易的放过那群畜生！我想替你伸冤，于是去问了男生宿舍的宿管，他竟然笑了！他说他亲眼看着你进去的！都是畜生，他们怎么配称为人啊，我感到恶心。我捅死了宿管，杀了那些我知道的、欺负你的人，他们死的时候的表情是多么恐惧啊，我竟然从心底里感到愉悦。
我想，我们所有人都疯了。
我选择去找你，我没有亲人，没有儿女，我曾听你说你是个孤儿，我一直在心底里把你当成我的孩子，可惜，晚了。
好孩子，妈妈尽力了，我来找你了。”
苏言的视线变模糊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心湿了。
他喉咙艰涩，轻声道：“顾翎，你说这是真的世界吗？”
顾翎登分的手一顿：“是，也不是。”
他写上最后一人的分数，转头看向苏言，却愕然发现，苏言的双眼通红，脸颊湿润，他的情绪起伏很大，似乎在考虑一个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问题。
发生了什么？
难道……
顾翎将视线投向电脑，一目十行快速得浏览过去，看完后，他沉默了。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掩下眸底沸腾的杀意，他将文档关闭，又看了一下别的东西，照片有很多，照片里的女孩笑容纯真，眼眸清澈水润，亮亮的，一对酒窝显得她特别可爱，是一个很有气质的漂亮女孩；还有一个面容普通但是很耐看的女老师与她的合照，这里储存着独属于她们的美好回忆。
顾翎轻点着照片里的女老师道：“这应该就是周老师原本的模样了。”
苏言“嗯”了一声，他边看着顾翎将各种文档关闭，边感慨着说：“顾翎，我突然觉得，主神的做法是对的，有些人确实不应该存在，用主神的话来说，有些人生出来就是为祸社会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