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婚夜,饿饿(1/1)
蓝启快步过来和权斯燃说了什么,没片刻,权斯燃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厅。
蓝启紧随其后,很快也消失了踪影。
温蝶一愣,目光落到一旁神色明显比她更懵逼更无措的花小萤身上,找回人设牵出一丝温柔笑意。
“那,小萤,我们上楼去吧?”
似乎是看见了谁,花小萤走了神,温蝶又重复了遍,花小萤才被拽了出来。
红着耳根点头如小鸡啄米:“啊,好!大少奶奶抱歉,刚才走神了……”
两只含着歉意的眼睛透亮得像是黑葡萄,怪可爱的。
“没事。”温蝶淡淡一笑,说罢起身,领着花小萤去向电梯口。
那天权斯燃亲自领着她到了这里,因而对这处,温蝶还是有些印象的。
到了三楼,和之前一样,两名女佣一左一右待在温蝶所住的房间门外。
许是见到温蝶带着她们不认识的花小萤过来,略有些疑惑。
温蝶:“她是奶奶派给我的。”
“啊对!”花小萤朝两名女佣笑了笑,“之后还请姐姐们多多关照!”说着鞠了一躬。
进屋后,花小萤就很是自觉地站在了玄关处,没再往里走。
今早五点温蝶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了,这会儿实在是困得不行,加之中午也一直在敬酒,没吃什么东西,肚子也饿得厉害。
疲惫至极,她也就没再多管,卸了妆洗了澡,就躺到床上开始补觉。
不过,闭着眼睛,还是忍不住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今她算是基本上摆脱温家的控制了,但,听权斯燃刚才在宴会场出来时的语气。
似乎那男人,是要长期住在御龙居这座别墅的。
不过也是,这里这么大,风景漂亮,交通便利,网也好,住着的确很舒心。
但就是这样一来,她可就折腾了。
权斯燃和秦晚玉霍莲那些人比,可要难对付得多。
头疼。
迷糊间,温蝶揉了揉太阳穴,又想,不过也有好的。
这些年没时间没精力更不够钱去收集的秦晚玉和温盛鑫的罪证。
从现在开始,她终于可以着手去收集了,数亿嫁妆彩礼,以各种形式,已经全权归到了她名下。
用仇家的钱搞仇家。
倒是令她很是期待。
……
睡之前忘了设闹钟,身子大抵是太疲倦,温蝶再一睁眼,竟是已经天黑了。
七月初,帝都一般会在夜晚七点半后天黑下来。
意识到这点的温蝶陡然翻身坐起,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
19:39
啪。
灯被打开,温蝶下床去找常服,拉开衣帽间挑选衣服的工夫,没来由地有些心神不宁。
这都这么晚了,权斯燃下午出去之后,难道还没回来?
同时间,外头站着的花小萤揉揉眼,小小声问道:“大少奶奶,您醒了吗?”
下午浴室里水声停了之后屋里就没了动静,花小萤猜温蝶应当是在补觉,便没敢打扰,直到刚才,她隐约听见柜门开合的声音,便想温蝶大约是醒了。
“嗯。”温蝶在里头应了一声,快速换上刚才取下的一条素雅长裙。
对镜打理的工夫,温蝶想了想,又问花小萤:“外边没人送晚餐过来吗?”
“啊?”花小萤很懵,晚餐,难道不是下楼吃吗?
不过温蝶这样问,花小萤也就按自己知道地回答:“没有啊大少奶奶,我一直守在这儿,没听见有敲门声。”
温蝶有些纳闷,没送上来?
可往天,晚餐都是会在六点准时送到门口的。
“好吧。”
绑好裙带,温蝶进到内置盥洗间简单洗漱打理了下,出到门口,在花小萤略疑惑的目光中摁下了门把手。
门打开,两名女佣不见了。
温蝶心下微顿,瞅了眼黑漆漆的走廊,不由地生出一种诡异感。
花小萤见状,忍不住挨到温蝶身边:“大少奶奶,这,这什么情况啊?”
瞅了一眼走廊,黑得一望无际。
这栋别墅,真的很大。
“往天到了饭点,她们会把晚餐送过来。”温蝶如实道,轻轻将门合上,看向花小萤,“今天可能在忙吧,忘了送?”
花小萤睁大了些眼睛,“啊?”
又连忙摇摇脑袋:“不可能,大少奶奶,这么重要的事儿,不可能忘。”
“那,下去看看?”温蝶摸了摸肚子,她现在可是真的很饿了。
“我……”
想到刚才看见的黑漆漆的走廊,花小萤有点想哭。
她能拒绝吗?
“我们一起下去,不是让你一个人。”看出花小萤的害怕,温蝶淡笑,说罢主动拉了花小萤的手,“走吧,不然今晚没饭吃了,而且,你不饿吗?”
“嗯,饿的。”
花小萤瘪嘴,中午的时候她作为权家女佣,一直帮着酒店那边忙前忙后的,后来好不容易吃上东西,还没吃完,就又被老夫人带到车上到了御龙居。
她现在岂止是饿,简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要饿扁了。
走廊里安装的都是声控灯,温蝶拉着花小萤往外走,繁复华丽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配合着地上厚厚的富贵花开羊毛地毯,场面莫名地更诡异了。
像是中世纪的古堡。
也是这下,温蝶发现花小萤的胆子是真的好小,这么走着,竟是一路都在打哆嗦。
只差没真的哭出来了。
“要不,你先留屋里,我去看看?”
走了一段路,花小萤打哆嗦打得更厉害了,温蝶饿得有些晕,有点儿拉不住了。
“不不,大少奶奶,您带我一起走吧?”
让她一个人留在屋里,更恐怖好吗。
花小萤想哭。
“好吧,那你别怕,放轻松。”
温蝶声音虚弱地安抚花小萤的情绪,“来,我牵着你。”
花小萤将手交到温蝶手上,连连带着哭腔道谢,就这么,温蝶握紧了,终于带着花小萤挨到了楼梯口,摁了向下的键。
没一会儿,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温蝶拉着花小萤挨近。
唰,电梯打开,里头站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