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战场上被牺牲的女将军(4)(1/1)
“他刚刚撩起衣摆抹汗的时候,我可是看到腹部的腱子肉了,当真是好看。年轻就是好啊。”
“二狗真瞧见人家带回去一个大活人?还是女子?那王寡妇岂不是没希望了?”
“王寡妇不要命了?谁不知道二狗克亲又克妻?我看呐,那捡回去的小娘子也挨不了多久。”
“嘿嘿嘿,你们说,那小娘子会被安家小子克死,还是死在那床榻之上?”
“死前逍遥一场,也不错嘛。”
……
盛浅予在熬煮药,不是给自己喝的,而是给安钊做暗器的。
听到敲门声,她去开门,就见安钊边将竹子往院里拖,边数落她:“开门前不知道问两句?万一是心怀不轨之人,我看你怎么办!”
“我听得出你的脚步声。”
将竹子哐当一扔,他好奇地问:“你还能听出我的脚步声?”
盛浅予没迟疑地点头,“我耳里从小就好,贴在地面,能知晓方圆三十里动向。每个人的脚步声不同,是根据体重来的,你一米八的个头,大约有七十斤,会武功之人又得另算。”
“……怎么算?”听她这么说,他算是开了眼。
“根据内力深浅来算,以前我能试探对方内力后再估量,但现在只能根据他们发挥出的武力来估摸。”
安钊喉结滚动了下,还想进一步问对方是怎么估量出脚步声的深浅,但料定即便问了,他一个大老粗也听不懂,便作罢。
他觉得自己高攀了。
“这些竹子挺新鲜的。”盛浅予瞧出他的不自在,道。
“嗯……”
听出他情绪有些低落,盛浅予又道:“待我身体好些,我教你写字习武,可好?”
写字?习武?
安钊喉结再次滚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郎君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也是看中你是个女子,想要白得一个媳妇儿!”
“嗯。”盛浅予也没戳穿他。
白得一个媳妇儿,为何去山上采药?还买些泡制好的药材回来?花费这些银钱,足够他去人牙子那儿买个小娘子回来了。
盛浅予:“你过来,我摸摸你的骨骼,看看你适不适合习武。”
他坦荡荡地走到她跟前,然后整个人红成煮沸的虾。
他没想到对方是这么摸骨骼啊!
摸他胳膊就算了,还摸他大腿!
这是能乱摸的?!
这女子,知不知羞啊啊啊!
他差点发出鸡叫。
盛浅予收回手后,道:“骨骼俱佳,很适合习武,只是身子近几年有所亏损,待家中富裕些,再慢慢调养吧,先不着急。”
安钊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他抓出背篓里那十四枚野鸡蛋,道:“中午炒七颗,晚上再蒸完剩下的……”
“留四颗就好,今天两颗,明日两颗,剩下的,你看看能不能与村里人换些东西。”
安钊发了下愣,道:“你想换什么?”
“正好我没出过这院子,我同你去看看。”
“不行,你这走两步就喘的身子,我不放心。”
“……那便换些粮食回来吧。”
“好,我这就去,你门还是落下栓。”
“嗯。”
没多久,安钊换回来七斤糙米,用十颗野鸡蛋换的。野鸡蛋个头可比家鸡下的蛋大,算不错的荤腥了,但安钊在村里口碑不太好,他找邻居换时,对方只给三斤粮食,被他扭身离开的沉默拒绝了。那邻居免不了一顿谩骂,盛浅予待在院内都听到了。
盛浅予:“抱歉,我不知道小郎君在村里人缘一般,下次若还有这种野味,我们吃不完便攒着,你上县里换些银子也好比在村里吃了亏好。”
“我不喜欢听你说抱歉。”
“那我下次不说了。”
“我也不喜欢听你叫我小郎君。郎君就郎君,干嘛加一个‘小’字上?”
这话,她当做没听见。
她总感觉自己年龄应当很大,叫他一声小郎君不过分。
中午仍是安钊做的饭食,打散了鸡蛋,做的野菜炒鸡蛋,又熬煮了面糊糊喝。味道一般般,但胜在有荤腥,能让腹部有点油水。
吃过饭,她坚持洗碗,安钊争不过,又担心她反抗过度,裂开了伤口,便听她的吩咐,去削竹子去了。
洗过碗,盛浅予才将设计的精巧暗器,按照几个面的视图画出来,再教安钊怎么认。所幸,安钊的空间想象能力强,能跟着她的思维来,造出符合图形的暗器。
她在一旁盯着,他初次尝试制造暗器,有些小错误不能避免,她指出后,小郎君倒是没往常那样暴跳如雷,只认真听着,偶尔点头附和,表示知道了。
这样下来,她总算了解到小郎君的性子。
认真时,虚心受教,不瞎哔哔。
调情时,暴跳如雷,说的和做的完全相反,尽为遮掩面上的青涩和无措。
这样算下来,小郎君的确是小了些,社会阅历不丰富。
是她吃嫩草了。
待暗器制好后,盛浅予将不少箭头沉浸在白日熬煮的药物中,边解释:“竹制的暗器,爆发力不够,所幸这款暗器精巧,能将爆发力提到最佳,坏处是只能使用一次。以及,为了猎物我们能自己吃,或是卖个好价钱,我制的毒不算毒,只会让野生动物短暂陷入昏迷,届时还得小郎君亲自补刀。”
见箭头安好,递给对方后,盛浅予又道:“你要去深山,这一支暗器肯定不够的,我再多制几支,以防万一。”
安钊喉结滚动,嗓音沙哑道:“好。”
待所有暗器制好,二人再次同枕而眠。
天微微亮,安钊在锅里做了一天量的饭食,出发前,特地叮嘱:“吃完了,碗筷泡在锅里就成。这次去深山,因你这些趁手的工具,想必我能收获不少野味,届时我会绕过村子,直接朝县里去,这得花不少时辰,你不必等我,我身上带了干粮。回来后,我再收拾这些锅碗。”
“好。”盛浅予嘴上是这么应,但锅碗还是自己收拾了。
毕竟费不了多少劲儿。
安钊是第二日晌午才回来的。
回来时,绕过村子,来到村尾的自己家中,背篓里背了不少好东西,脸黑红黑红的,既兴奋,双眼又散发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