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悲壮（1/1）
从始至终所有人都没有追问西摩卡拉关于“父神”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大多都已经知道所在世界就是个试验场的真相。
“你们族长它是什么鸟？”王立和西摩卡拉站在黑色山脉的最高处，感知状态下的王立下意识地问道。
“族长有七彩的羽毛，比我大一倍，道体是整个泰拉最完美的。”
“找到了！不过好像是快死了。”
王立话落，下方山脉开始抖动，一只很像锦鸡的动物被他从土石里托了出来。
锦鸡的羽毛泛着七彩流光，翅膀比他的圣光羽翼还漂亮。
全身布满十几个水井大的坑洞，洞口还萦绕着金红色的血液。
接着王立如法炮制又托出几只各异的鸟类动物，它们没有受伤却处于昏迷状态。
“叛徒！你竟然还活着！”
空灵的声音响起在四面八方，但王立确定不是声音，应该是灵魂层面的广播，这手段比自己的感知传音要高级多了。
王立面色古怪地回头看了看低着头的西摩卡拉，因为她的灵魂被祛除污染后非常虚弱，所以他并没有入侵她的灵魂查看她的记忆。
感情这丫头竟是个老六。
王立展开领域，十几团漆黑的金属疙瘩被他从那锦鸡的身体里取了出来，然后不等王立给它修复身体，伤口竟然自动愈合了。
接着它又化作能量光团，一个美到不可方物的女子从光团中走出。
“族长！”
“你不是地族的么！我可当不了你的族长！”
“我，我也是想让我的子民更好地活下去。你们总是无休止地争斗，可有想过我们这些小族的感受，我们只想安静地繁衍生存，是你们拉着大家走向的毁灭。”
王立控制住那女子，伸手按到她的额头，片刻后收回手道:“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女人用还不太熟练的汉语道:“人族至尊就是这么无耻么？如此随意地窥视别人的隐私，罔为至尊强者！”
王立皱眉，这娘们可不是好人，它的一生只能用冷血无情来形容，整个天穹一族那是顺者昌逆者亡。
“罢了，我看看你救的这些个小鸟还有没有救。”
王立又一一查看起其他昏迷的鸟类动物，境界比西摩卡拉低许多，灵魂上面也没有怨念污染，只是非常虚弱。
那女人是为了救被封印在它身边的这十几只鸟才没能提前破开封印离去，用了三十多年将它们的灵魂与怨念分离。
其实理论上这里的许多怪物都还能抢救一下，但王立并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还有有救的没有？卖你个人情！”王立对着女人问道。
至于为啥不救地族和水族的，因为地族族长都匿了，明显是想搞事，海族他压根就不知道哪些怪物是海族的。
“没了，其余族人实力太弱，亿万年的岁月不仅没有消去怨念，反而被怨念彻底吞噬。”
王立指着西摩卡拉，试探地问道:“她说让你召集族群，然后让我们帮忙给它们一个解脱。”
“它们要葬在天空！”女人叹息道。
王立郁闷，这特么要怎样才能算葬在天空，拉太空城当燃料算不算。
“虽然你已是至尊，但你的族群可真的是弱。”女人流着泪，高傲地道，接着一声鸟鸣响彻整个天地。
鸟鸣过后，黑色山脉开始震动，各种各样只存在于神话中的飞禽从黑色山脉里冲出，整个天空都被它们遮蔽成彻底的黑夜。
女人变回巨鸟状态，接着身上开始燃起七彩的火焰。接着所有飞禽貌似都恢复了神智，或许是明白了自己的状态和族长的命令，除了陷入昏迷的那十二只鸟外，其余的身上也都燃起七色焰火。
“他们集体在身还天地，族长很可能也会死，不过听说他们一族可以涅槃重活一世。”西摩卡拉凑到王立身旁道，语气里充满了敬重。
“怎么没看见你的同类！”
“我们一族就只剩我一个了，我们太弱，战争一开始就差点灭族，我因为是帝国仅存的王族，所以才在最后决战时才被卷进去。”
“对了，你是说你当过皇帝！你有多少子民？”
“我当了两万年的王，子民最多的时候超过千万。
我们昆莫和三族不一样，那里是三族和谐共存。
不过因为处在贫瘠的荒漠，只有那些精神正常，不愿参与争斗的生灵才会来我那里，所以一直发展的很差。”
王立汗颜，特么自己还当她是个可怜的小孩子。
七彩火焰化作流光向四面八方飘散，昏暗的世界被灵光照亮了，漆黑的乌云化作泥水坠入大地。此时它们不再像是怪兽，反而显得无比神圣。
漆黑的泥土开始有种子破土而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浑浊的大海与河流开始变得清澈。
十二只昏迷的鸟也受到了馈赠，灵魂和身体开始飞速修复，实力更是暴涨了好几阶。苏醒后的十二只鸟化作十二个披甲执锐的护卫凌空围到了七彩锦鸡周围。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五个小时后，从最弱小的天穹族开始，它们的身体彻底化成了虚影，虚影“欢快”地在鸟群中游荡，像是在给它认识的每一个生灵道别。
最后它回到原来的位置，安静地化作光点消散在天地间。
刺眼的阳光洒下，整个天地都恢复了清明，议事厅的一众高层都被这一场神迹惊得目瞪口呆。
当最后一个飞鸟虚影消散后，时间已经到傍晚。刚遭逢大难的地球重新焕发出了生机，连脚下的黑色山脉也变得郁郁葱葱。
“族长竟然保留了我们那个时代的种子。”西摩卡拉兴奋道。说着跑到不远处一棵类似棕树一样的树上扯下一提像圣女果一样的果实。
王立感知了一下脚下山体里的怪兽，几乎所有的生灵灵魂都不见了，只剩躯壳安静地沉睡在土石之中。
王立捂着额头感叹道:“这手段！这格局！自愧不如啊！这次人情欠大发了。”
王立来到锦鸡虚影旁，十二个护卫立刻半跪恭迎。
“族长让我们以后跟着您。”
王立指着不停消散成光点的虚影，与其他生灵的灵魂消散不同，锦鸡的虚影连接着一个脑袋大小的彩蛋。
“族长涅槃了，现在她正在消散记忆，这样重生后的她将是一个新的生灵。”
王立着急了，锦鸡的记忆他还没仔细看呢，不过又想了想她所做的事情，王立放弃了破坏她涅槃的想法。
“心机真特么深！”王立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开始打量起这十二个护卫。
全是女的，皮肤很白，真正肤若凝脂那种，如果没了那点粉红点缀，应该会很渗人那种白，面容都很精致，乍一看来她们所有人就好像一个面孔。
实际上当然不是一个面孔，而是她们的美貌已经超出了王立的认知能力。俗称美女脸盲症，所有美到他不能理解的程度的女人，就会让他分辩不清谁是谁。
容颜当然都很逆天，比起刘桃和许薇这种“庸脂俗粉”高好几个层次。
白色的鳞甲配了淡蓝色的披风，麟甲非常合身，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战裙齐膝刚好盖住一部分腿甲，腿甲是由一种半透明材质的编织物拴在小腿，脚上是一种和麟甲一样材质的金属鞋子。
西摩卡拉跟她们的装扮比起来活脱脱一个乡下乞丐。
嗯，大腿好像没防护，至于更上面，还是算了。
无论长矛壁盾还是佩剑匕首，都很精灵风格，造型、线条、花纹都堪称工艺品，看来三族的文明发展的并不低。
王立第一次见色起意，在她们说要跟随自己时没有立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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