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的大宝贝啊!(1/1)
“我去……”
在老人眼里十分恐怖的鬼神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从他的声音中,老人听出了三分震惊,三分的悲伤,还有四分的愤怒。他不禁感到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位实力上无人能及的存在做出这样的反应?
是连他都难以对抗的敌人?还是什么超乎常理的特殊道具?又或是什么突然诞生的超强天赋者?
仅仅是林伊发出惊呼的一刻间,老人的脑海里闪现过无数的可能性。
这种感觉类似于小时候很晚不回家,坐在家中胡思乱想的妈妈一样。
在脑中又一个想法蹦出来之后,老人的呼吸一下就暂停住了,心脏骤停——
难道,难道……这个世界要发生什么巨大的异变了吗?!
连这个鬼神都感到惊恐的事情,一定就是这种级别的大事!只有这种级别的事情,才能让他感到震惊和愤怒!
老人甚至都脑补了林伊的各种情感背后的原因——
为什么感到震惊?因为突如其来的大变化出乎了鬼神的意料。
为什么感到悲伤和愤怒?因为自己的力量将在这种大变化之后,大幅度削弱甚至消失。
老人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逼近真实的答案,他那颗年老但是十分机智的脑袋还在不断推演着各种证据,更加让他的假想合理起来。
“啊!!”
林伊大吼道,悲痛欲绝。
这动静把一旁在疯狂脑补的师听白吓得呆在了原地,世界不会下一秒就要爆炸了吧?
他又开始脑补了。
只见高高在上的鬼神扑倒在地,手中捧起一堆已经快要变成灰烬的树枝,像是捧着惨遭损坏的稀世珍宝一样。
“我的宝贝啊!”
林伊伤心地喊道,无法计量的悲伤涌上他的心头,表现在他的身体上。
宝贝?
在极度的恐惧中,老人听到了这个词语。
“我的好宝贝,我的大宝贝!我的超级大宝贝!没有了你们,我可怎么办呐!呜呜呜,如果没有你们,我的钱从哪里来呀!”
林伊悲痛欲绝地喊道。
伤心的鬼神试图把手中那团被烧焦的木炭恢复成原状,然而由于他的触碰,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木炭十分自觉地化成了渣渣。
“啊!!”
林伊更伤心了。
因为伤心过度,居然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往后栽倒。
他实在是太伤心了!
没有了这些门口的绿化植被,他要拿什么东西做平安符啊?难不成去市面上买那些高贵奢华的衫木和桃木吗?!
他买不起的呀!
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商人,根本承受不起那样几毛几毛巨大的开销!
像那样流出去的每一分钱都如同一柄刀子扎在他那脆弱的小心脏上。也如同一根狼牙棒,在他的脑袋里胡乱搅动。这会让他痛不欲生的。
几毛的高昂成本,还要加上那他那精湛的技术和付出的几秒钟心血,在经过这样复杂的加工之后才能将一块平平无奇的绿化木头变成一个可以卖出去几万块钱的平安符。
这生意本来就已经不好做了,如果他不能搞到这样价格合理的木头,那么他的利润会受到巨大的打击。
这利润实在太低了,他才不做这种的亏本生意呢!
毕竟他这种诚信商人,也是要生活的。
而且他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萝莉妹妹要养呢。
“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
林伊和罗半梦异口同声地怒吼道。
异常鬼畜的一幕,让旁边的老人都看懵了。
他实在没办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他的脑子已经混乱掉了,坏掉了。没办法再思考下去。
“谁特么的把老子的摊子砸了!?这可是老子花了200块钱巨款买的二手货!”
罗半梦心痛地说道。
这个压力巨大的打工人看着在角落里被炸得不成样子的煎饼摊子,看着那扭曲成一团的铁块和被烧得焦黑的木支架,怒从心中来。
这可是他小半个月的私房钱呀!
没有了摊子,他以后要靠什么生活?难不成靠特异处出那些混淡发的那些破工资吗?
其实,特异处的工资发的并不少。因为牵扯到了灵异侧,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和不稳定因素,所以无论是福利还是工资都是相当丰厚的。
只不过作为一个充满怨气的打工人,罗半梦经常辱骂自己的上级,而且经常当着一众人的面批判自己的领导,导致领导经常下不来台,闹得很是不愉快。
这些原因导致他原本丰厚的工资被越扣越少。
可以说,要不是他足够能干和强大,早就被上面开了。上面能保留住他的编制和基本工资已经算是格外开明了。
“我的树啊!我的发财树啊!”
林伊哭嚎道。
“我的摊子!我的心肝宝贝啊!哪个熊比干的好事啊!”
罗半梦哭嚎道。
扫地老大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自己的这个同事,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吗?这么快就理解了鬼神的行为?准备加入鬼神的行列了?
他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
在两人齐天动地的哭丧之后,老人看着周围的警车和越来越多的警察,缓缓开口道:
“半梦,差不多就得了,你那破摊子不值几个钱。”
听到老人的话,罗半梦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他大声反驳道:“那是我半个月的烟钱啊!”
一句话,把师听白干沉默了。
你小子的工资去哪了?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不是你一天天骂上级,到手的工资至于只有这么一点吗?
“就算扣的工资多,也不至于200块的东西都买不起了吧?”
师听白问道。
虽说半梦的工资收入不多,但他在这里摆摊应该也收了不少钱啊?过的不至于这么窘迫才对。
“我,我……唉……我有老婆呀……”
罗半梦发出了中年男人的叹息。
原来如此。
师听白这下总算是理解了。
原来他的收入全都被自己老婆搞去了,堂堂一个剑圣,居然是个妻管严,真是够戏剧的。
“喂!老头!告诉我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