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小子有天命，可惜晚了十年（1/1）

“昭武三十二年，师尊与琉璃皇帝会见于朔方灵山，商讨统一天下之事。双方暗生矛盾，不欢而散。”

“同年末，双方再次会于朔方灵山。圣门欲招收更多弟子，琉璃不许，再生矛盾。帝垂涎师尊，提出迎娶之事，引起圣门上下愤慨，再次不欢而散。”

“昭武三十四年，琉璃拦截数批前往圣门的新弟子，师尊亲自出面才化解矛盾，与琉璃定下每三年招收弟子的约定。”

“昭武三十五年，再次与琉璃商讨统一天下之事，皇帝气焰嚣张，并无任何雄心壮志，反而对圣门生出不当心思。师尊斥责后放弃此事，转而与荆楚接触，也未曾达成合作。”

“昭武三十六年，琉璃边境妖物作祟，圣门帮忙清剿，却被琉璃警告。月末，又有妖物屠城，圣门视若无睹。双方矛盾逐渐放在明面上，各地暗流涌动。”

“昭武三十七年，师尊最后尝试与皇帝接触，给足大量好处。但皇帝依然觊觎师尊，提出不当要求。师尊遂转道荆楚，达成初步合作协议。”

“昭武三十九年，林家被灭门，林钰痛不欲生，多次昏迷。师尊遂下定决心，与荆楚全面合作，开启统一大业。”

……

上面内容来自一些简单的随笔记录，大概率是紫伊的弟子所写。

朱粱看完后心思复杂，没想到源头果然在老皇帝那里。

“老东西真是废物透顶了，他是不是活得太舒服，忘了圣门可以决定天下归属？”

“从记录来看，圣门其实给了很多机会，愿意帮琉璃统一天下，但次次都被拒绝。”

“不过这只是紫伊弟子的记录，没有细节。合作的条款，以及具体发生了什么变故，并不清楚。”

“如果我现在回溯时间到那天黄昏，能不能改变局势？”

思考了会儿，朱粱无奈摇头。

就算知道这些又如何！

事情已经发生，他不能仅凭这些内容改变局势，毕竟紫伊不是傻子。

“所以说，我知道这些没用。必须找到圣门的缺陷，甚至把柄才行。”

正想到这，忽而有冷风袭来，伴随着紫伊的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朱粱的第一反应是回溯时间，但他没感觉到杀气，因此强行稳住，回话：“我一直想知道圣门为何帮荆楚。”

紫伊飘然落在书房内，潇洒地坐在椅子上，雪白的腿在长袍下若隐若现。

“你现在知道了？”

朱粱道：“从记录来看，老皇帝确实不是东西。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虽然贪财好色，不做人事，但不至于如此得罪圣门，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反正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门主可以告诉我。如果您有委屈，甚至可以对我发泄，绝不躲避。”

紫伊眯着眼看了朱粱一会儿，笑道：“你还挺有担当。好，我可以告诉你一些。”

她措了会儿辞，说道：“圣门诞生在万年之前，那时候名不见经传，仅仅占据一座偏远灵山暗自收徒发展。正因为太小，圣门因此度过之后几次修炼界的战争危机，安全存活下去。”

“后来，我圣门的某位老门主偶遇你们朱氏先祖，察觉他有帝王之资，故而决定辅佐。此后才有了琉璃皇朝，圣门也因此成为修炼界霸主，横扫其他所有宗门。”

“我告诉你这些历史，是为了说明圣门与琉璃的关系何等亲密。但亲兄弟都可能翻脸，何况是两个大势力。第一次矛盾在千年之前，琉璃嫌弃圣门太大，圣门嫌弃琉璃限制太多。那时候差点开战，靠我师尊，也就是如今的太上长老化解。”

“后来几乎每隔百年都会出现大的矛盾，双方的亲密关系越来越微弱。圣门有圣人，因此无限强大。但琉璃有人口，有地盘，因此有无限多的资源。”

朱粱这时候插嘴：“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取而代之？让自己人当皇帝不就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皇帝身上有天命，有国运，还能聚集天下龙脉。就算圣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免得触动天罚。此前，几乎每任琉璃皇帝都励精图治，圣门就算有心也无力，只能配合。可朱智横空出世了，他这样的昏君可不多见，几乎将能做的恶事都做了，以至于天命断绝，国运崩溃。”

“我也不给你说假话。正因为看到琉璃势弱，圣门才会提出统一天下的说法，因为这时候琉璃越大，圣门得到的利益越大。”

朱粱道：“恐怕条件没有那么简单。”

“那是当然。其中有几个朱智不接受的条件，比如让圣门弟子入朝当官。”

朱粱：“我其实可以接受。”

“哈哈，我能看出来，你小子有天命，也有想法。只可惜你晚了十年。荆楚大帝雄才大略，夺了你琉璃的国运，因此我才会转而与他们合作。只有一个麻烦，荆楚大帝的天命太强，圣门隐隐有些压制不住。”

朱粱发现关键点，说道：“但凡是有野心的皇帝，都不能容忍国家被宗门控制。我猜，荆楚大帝在统一天下后必然会反抗，你们圣门的所有谋划都是虚的。我这边有个提议，可以合作。”

“什么合作？”

“重新扶持我，我把你们想要的权限都给足。到时候琉璃统一天下，圣门依然至高无上，我们双赢。”

紫伊上下打量朱粱，嫣然轻笑：“你小子还真敢想。说实话，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我确实可能答应。但现在来不及了，比起所谓的权势利益，圣门的生死存亡高于一切。我需要你们琉璃的龙脉，所以琉璃灭亡不容更改。”

“也就是说，你们灭亡琉璃的关键是为了龙脉？”

“没错。”

“荆楚也有龙脉。”

“荆楚太小，底蕴太差，他们凝聚的龙脉不足以拯救……就这样吧，你可以出去了。以后若是再擅闯我的寝宫，当心本尊一巴掌拍死你。”

朱粱嘴角露出微笑，问：“门主，我很好奇，你到底穿的是什么抹胸，为什么能……”

他双手张开比划，然后慢慢合拢。

紫伊先是不解，而后脸色逐渐泛红，杀意腾腾地升起来。

“你小子看来真想死！放心，我不会杀你，但可以让你当个太监。”

不等紫伊动手，朱粱开启时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