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陶意篇15(1/1)
陈肆年明显醉了,他脚步轻浮,伸手就想抱我,
喝醉的人不好惹,更何况是喝醉的疯狗,
他见我白着脸躲避他的触碰,眉毛一皱,直接单手撑起,斜跨过沙发把我扯到怀里,
“躲什么呢?你老喜欢躲我,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魔鬼。”
这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憋着气扭开脸,他却非要用满是酒味的唇咬我,
他抵住我了。
“陶意,小意,你让我抱一下行不行,我就试一下,试一下。”
他把我丢上床,把我好不容易穿好的衣服又扯得松松垮垮,
陈肆年毫无章法地乱动,手指不断试探,
这畜生咬着我的肩膀提剑就想冲,我吓得努力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不断地拍打他,企图让他清醒点,
他醉眼迷离,烫处碰上我有些指痕的腿根,
慌乱之中,我摸到床头的花瓶,顾不得思考便一把抄起,砸了他的脑门,
我把我名义上的金主手动开瓢了……
陈肆年捂着血流不止的头,酒意醒了大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活该,尽管我内心活动丰富,但实际上我的腿已经软了,
我不敢想象接下来我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你敢打我?”
他指着我的鼻子,怒火中烧,扬起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缩着头闭眼,等那巴掌下来,却没想到最后竟是一套衣服甩在我身上,
“换好,跟我去医院。”
陈肆年收回手,冷漠地看着我,
如果我要是再了解他一点,我便知道他这是气急了的表现,
不过此时的我小心做人,换了衣服后便跟在他身后上车,
医生在里面一边吩咐着注意事项,一边慢慢给他仔细缝针包扎,
说实话,我心里暗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天天都这样揍陈肆年一顿,给这个眼睛长脑门上,唯我独尊的大少爷好好上一课,
我懒得听那医生絮絮叨叨的叮嘱内容,挪着小步便从门口溜了出去,
许久没在外面走动,虽然是在医院里,但好歹是个新鲜地,我便随处逛了逛,
奇怪了,付佑宁怎么会在这?
我正纳闷这小少爷在干什么,凑过去一看,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快没了,
付佑宁明显不对劲,他看着我的眼神从期待逐渐变成失落,然后又强打起精神和我打招呼,
我坐在他身旁,起了怜悯之心,听他诉说自己的烦恼,
毕竟我就是这样的人,对年纪小又听话乖巧的孩子总是会多份关心,
虽然我自己早已身不由己,但这并不妨碍我哄一个孩子想清楚感情问题,
付佑宁跟我妹妹一样单纯又可爱,性子活泼得就像个小太阳,
我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直到看见那男人来寻我,
“佑宁,那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好啊,陶意哥。”
我连忙掩住他的身形,起身主动去找陈肆年,
这狗男人一见到我,就拽着我的胳膊质问又想背着他干什么坏事,
人我都揍了,我还怕他问我这些?
我挣开他的手,拍了拍被他抓过的地方,就往外面走,
“娘的,你他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陈肆年抄起我的腰就把我捞起,接着快步出门后就将我摔进车厢,
他似是不在意刚才我对他的恶语相对,只是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我,
“我又没真的抱你,你就让我碰一下不行吗?”
我沉默以对,不想再跟这畜生有任何沟通,
谁料陈肆年突然就放缓了神色,他低笑一声,把我端端正正地抱坐好,然后就把头埋进我的肩膀,
我搞不懂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便偏过头看外面的小商贩,
我有点想吃糖炒栗子了。
车子驶进大院,我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外面的环境,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死气沉沉,连朵花都看不见,没意思,
漫不经心的表情在我被又一次推上床时,才彻底崩裂,
“你还想跑?早上是因为叶锦霖那怨种才让你逃过一劫,你要是刚才听话点,我也就多宽限你点时间,结果倒好,你竟敢让我见血?”
陈肆年拿着绳子绑了我的手,他甚至强压着我,将我的腿分别捆在床尾两侧,
“这都是你自找的,活该你受着。”
早上他没做完的事又被他继续执行着,我扯着嗓子喊春和,乞求她能再找点什么事把陈肆年支走,
“别喊了,她不懂看人眼色,我发配她去院外干活了。”
陈肆年低头吻着我的耳根和后颈,在我有些茫然的时候猛地一推,
我仰起头掉眼泪,喉咙里尽是破碎的哭求,
他慢慢松开我身上的绳子,揽过浑身瘫软的我,又开始假好心地安慰起来,
“好了好了,我看过了,过会就不难受了,小意忍忍,嗯?”
他跨在我身上,不让我乱动,我麻木地躺在他的臂弯里,盯着我手腕上的红痕发愣,
我好像连我的身子都要守不住了,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只有绝对意义的黑与白,就像我这破败不堪的灵魂只要碰了点脏,就会不断浑浊,直至变得腐败,
我倦极了,伸手紧紧抱住我自己,渴望寻求一丝安全感。
昏昏沉沉中我好像逐渐有了困意,可就在我马上要睡着时,陈肆年又把我摇醒,
“小意,醒醒,那麻烦精又来了,咱等会睡啊,应付完就行。”
他轻而易举地把东西随意丢回去,惹得我两腿发抖,眼尾一片通红,
陈肆年扣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腿上,我身上还是有些不舒服,便顺势靠在他胸前,
叶锦霖主要是想询问我一些和付佑宁有关的事,甚至为此还愿意满足我一个愿望,
我当场发作,看着他的眼睛说自己想扇陈肆年一巴掌,
毕竟还没当服务生之前,我陶意向来都是有仇就当场报了的性子,
叶锦霖表情有些微妙,而陈肆年则是警告性地捏了捏我的腰,
我淡淡一笑,忽略刚才的疯话,开始慢慢回答他的问题,
我从他的神态中能看出很多事情,估计这小两口又有新误会了,
等送走这尊大佛,我才收敛自己略带夸张的表情,又变回没什么灵气的模样,
陈肆年就是个小心眼,我不过就是过了个嘴瘾,他竟还对我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