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陶意篇06(1/1)
“给我拿个苹果来。”
陈肆年懒洋洋地吩咐着,我脖颈处印着他的吻痕,早已没了什么廉耻之心,
我习惯性拿着小刀削皮,然后切成一块一块,放在碟子上,陶沁小时候咬苹果磕掉过旧牙,吓得从那以后只敢吃小块的,
我沉浸在童年有些酸涩的回忆里,等我端过去的时候,才发觉陈肆年看我的眼神又变了味,
“小意,你真的好会照顾人。”
“体贴点您不喜欢吗?”
我喂了他一块,见他没有恼怒我的多此一举,便稍微放下心来。
又来了一个缺钱的孩子,我当时正在换衣房里清点衣裳,就看见他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我愣住了,第一眼我就看出这不是个普通人,他身上的那种贵气是这里服务生所没有的,
我一边回忆他的身份,一边企图吓退他,
这里可是个吃人的地方,不该是这种小少爷该来的,
“新来的?”
他一惊一乍,半点沉稳都没有,却说自己是来当服务生的。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付佑宁,有点名气的小公子,但几乎足不出户,更像个娇滴滴的小姐,
他执意要留在这,我便带着他换了衣服,走了遍工作流程,
付佑宁纯洁的像一张白纸,我怕他还没上工就被人打死,硬生生替他挨了一下,
我装作恼怒,逼他赶紧滚出去,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不想再看一个孩子跌落尘埃,
他很无措,最终我还是让他签了份“合同”,让他留了下来,
那合同不是正规的,我偷偷动了手脚,不让这些服务生在我这签“卖身契”。
我在等小少爷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天,却没想到他硬是咬着牙挺下去了,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
果然我替付佑宁挨了打的痕迹没能短时间消掉,
陈肆年又开始发疯,他掰着我的腿质问我,
“你怎么敢让别人碰你?我不是说了吗,你只需要陪我就好?陶意,你不听话!”
酒气缠绕着我,暴怒之下,他失手把香烟烫在了我的手臂上,
“啊啊啊!”我疼得惨叫起来,把他给惊醒了,
他茫然地看着我手臂上的伤痕,在我泪眼朦胧的视线里,他夺门而出,只留下一句活该。
城里很热闹,听说是大帅回来了,我这才知道,陈肆年和大帅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他很高兴叶锦霖的回归,特地设了宴,只请他一个人,
我还因为那件事有些发怵,可他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我叫去包厢,
原来是他等叶锦霖等得不耐烦,想找点乐子罢了,
陈肆年像以往那样抱着我,有些玩味地往我嘴里灌酒,
我不会喝,但耐不住他想喂,很快我就有些飘飘然,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门开了,叶锦霖进来后,陈肆年示意我离开,我也就识趣地坐到一边去了,
这人看上去更有血性,我都不敢和他对视,低着头开始发呆,
我听见那两人讨论我的身份,我努力装作不在意,随后又被陈肆年抬起脸,要求我卖笑,
我很听话地照做,却没想到陈肆年反而恼火地骂我是个下贱货,
我端不住脸,刚好他让我滚,我就迈着凌乱的步子跑走了,
在楼梯口我又看到了付佑宁,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一点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陈肆年后来交代我要看住他,不能让他脏了。
叶锦霖突然急匆匆地下楼,我连忙避开他,站在角落当空气,
“还看呢?过来!”
陈肆年的声音从包厢内响起,我知道他在叫我,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他身边,生怕成了他们玩弄世界的炮灰,
我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要发怒,明明是他让我笑的,现在又怪起我来了,
我很委屈,又被这岁数小的揍了屁股,难过得想憋死自己,
叶锦霖回来了,陈肆年拿我调侃他,反被骂土匪,我觉得他说得对极了,
下一秒,那男人便掏出一把钱,嘱咐我照顾好付佑宁,
我有些懵逼地看着桌上的钱,这又是什么狗血桥段?
结果还没伸手拿呢,就被陈肆年这个不要脸的全拿走了,
与此同时,他给了我一只名表,轻佻地替我解释这一切的渊源,
嗐,这个世道,真是一言难尽。
陈肆年有病!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一大早的,他居然问我付佑宁去哪了,我搞不懂这位爷想干嘛,结果这位爷就当着我的面开始为难付佑宁,
他看不顺眼我的伤疤,可我就是故意给他看的,想让他转移注意力,
我亲娘啊,我的天菩萨啊,陈肆年有病啊!!!!
他居然要付佑宁跟着他,怎么会有人要给自己兄弟带绿帽子的,
忽略掉心里的那些不舒服,我连忙阻止,却没想到他会扇我一巴掌,
付佑宁是个好孩子,他自己怕得要死,居然还愿意替我说话,
可我没想到陈肆年会这样无情,他把枪塞进我的嘴里,威胁付佑宁的同时,也把我那点不知名的情绪给打碎了,
我很怕死,我怕得涕泗横流,瞳孔放大地看着陈肆年,
我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在一声崩溃的哭叫声和枪声之后,我才找到我的魂,
我慢慢摸上他拿枪的手,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满脸臣服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在用他最喜欢的姿态诱惑他,我真不要脸。
不出意料的,他揉了揉我被打过的脸,注意力终于回到我身上。
叶锦霖来得很快,他满脸凶意,干净利落地把人全崩了,然后抱起付佑宁就走,
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位小少爷就要跟我一样被打上标签,不过应该会比我好受点,
本以为事情就要结束,没想到叶锦霖突然又返回来,揍了陈肆年一拳,
这一拳真是揍到我的心坎上了,我低头憋笑,难得看到这人脸上挂彩,
可下一秒悲惨的就是我自己,陈肆年心里全是郁结之气,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扛起,又将我甩进了包厢,
他绑了我的手,使劲按住我的后颈,
我这次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咳着沫在他脚边落泪,
他让我想通了就去公馆找他,开什么玩笑,我是脑子有病我才会去,我正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