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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情定终生遭暗算(1/1)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以及人民生活水平与质量的不断提高,人们对生活质量的需求也越来越高了。在郑光祖离开陈安小学的那一个月,应全村委会人民的要求,陈安村委会不仅发动全体村民开始建盖学校的教学楼,同时还开始规划开挖一条从陈安村通往坡头的公路。两个月以后,教学楼竣工,接着,全体村民就全力以赴投入到了修路之中。经过一年零两个月的艰苦奋战,公路已全线贯通,虽然因为有的路段土地还松软,暂时还不能通车,但人和牲口通行是好走多了,路程也近得多了。现在,从陈安来坡头,人们已经不再走那条小路了。

周末到了,郑光祖决定去一趟陈安村。他好长时间没见到陈清秀了,感觉有些想念陈清秀了。所以,郑光祖和陈安村的学生们约好,放学后一起回陈安。

放学后,郑光祖在街上买了两斤猪肉和一些水果,和学生们一起结伴踏上了回陈安村的公路。

路上,郑光祖和学生们边走边聊天。陈小明说:“老师,我们的生活是不是距你说的那种住高楼、喝自来水、坐汽车火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看,我们村的公路都已经挖通了。”

郑光祖说:“是的,这是一大进步,我们的生活在不断地得到改善。但是距离我说的那样的生活还很远,至少还得需要十多年到二十年的发展。到那时,我们的公路不会是这种土路,而是混凝土路面或柏油路面了,路面很硬很光滑,是非常好走的,而且会是又宽又直。”

学生们边走着路边竖起耳朵听着郑光祖讲话,他们生怕自己没听清楚或是听漏了郑老师讲的话。郑光祖指着眼前的新公路说:“你们看,这条路虽然已经通到对面的大山,但弯弯曲曲,绕来绕去,而且还一上一下的,路程那么远。但以后的路就不会是这样了,从这座山通往对面那座山,架一座桥就可以了,这样,路就变直了,变近了,至多只会有现在这条路的四分之一的长度。到了那座山,也不用绕到山腰上,在桥的尽头处打通隧道穿过大山就是了,这样,公路通过连接桥梁和隧道,变得又短又直。这样的公路,又直又宽阔,车子就开得快了,到那时,从陈安村来坡头,坐车至多二十分钟就到了,你们说快不快?”

学生们说:“要是现在就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郑光祖说:“由于我们国家的人民勤劳勇敢又有智慧,所以我们的国家现在是发展得很快的,至多二十年,我们就能看到这样的生活,大家要好好读书,长大了好加入到建设祖国的队伍中去……”

郑光祖的话深深鼓舞着他的学生们。

…………

吃过晚饭,郑光祖牵着陈清秀的手去学校找他的老同事们玩。他的老同事们见到郑光祖,都非常的高兴,都围过来和他聊天。

龙志兴和陈美仙已经有一个孩子。孩子已经一岁零五个月大了,是个小公主,挺可爱的。这会儿,小公主正在操场上欢快的跑来跑去,龙志兴跟在他的小公主后面,看护着他的小公主。他见到郑光祖和陈清秀,也抱起他的小公主走过来。

“来,姨抱抱。”陈清秀从龙志兴手中接过小公主,到一边玩耍去了。

郑光祖和陈安小学的老师们在操场上站着围成一个圈,愉快地聊起了天。陈安小学在郑光祖离开后增加了两位新教师,是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来的。

陈安小学与一年前郑光祖还在这里教书时有了一个很大的变化,那就是建盖起了那幢教学楼,而且,教室都已经完全搬到了新教学楼里了。

几个人围在一起聊了一会儿,郑光祖对陈安小学的老师们说:“走,去参观一下你们的新教室嘛,你们的教学楼盖好后我还没进去参观过呢。”

郑光祖在龙志兴等陈安小学的老师们的陪伴下踏上了崭新的教学楼的楼梯,逐一观看了所有教室。

教学楼共三层,中间是楼梯,楼梯左右两边分别有一个教室,三层楼共六个教室,六个年级六个班,正好够用。新教室里的课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黑板已经不再是用木板做成,而是直接用水泥制在墙上,然后刷上黑板漆,比木板做成的好用多了,而且还不占位。

看着这些宽敞明亮的教室,郑光祖感叹说:“没想到,村民们有那么大的干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起这么大的一栋楼。”听了郑光祖的话,李志亮说:“建盖这栋楼,你的功劳可不小,没有你的努力,村委会的干部和村民都不会那么积极。如果没有你,这栋楼至少还要等上五、六年才会动工。”郑光祖说:“不光我,还有你们,大家都尽力了。还有村干部,村民,主要是他们觉悟高,能够充分认识教育的重要性,能积极参与学校建设。”

龙志兴对郑光祖说:“听学生们说你们中学也建盖了一幢教学楼,很大很大的。”郑光祖说:“是的,前段时间就已经封顶了,正在粉刷墙壁,估计下学期是可以搬进里面上课了。”

龙志兴说:“现在是无论哪个学校都在不断地完善教学设施。”

郑光祖说:“是的,我们学校现在又在规划建一栋综合楼了,据说过一段时间就要动工。等综合楼建好,说是还要建一栋办公楼。等把教室搬进新教学楼,现在的简易房那块场地就要建成运动场了,到时,学生就不用到乡政府的球场去上体育课了。”

陈安小学新教学楼建好后,原来的教室都改装成了教师宿舍。郑光祖来到龙志兴家的宿舍,发现龙志兴家已经是个像样的“家”了,他们把老教室分隔成里外两间房,里面一间是卧室,外面一间是厨房。厨房比先前的宿舍还要大,砌了灶台,放了一个小厨柜和一张饭桌,还宽绰有余。陈美仙正在厨房里收拾碗筷,见郑光祖进来,就对郑光祖说:“郑老师,回来了怎么不带着我妹来家里吃饭,你们不来,我们是不知道你回来的。”郑光祖说:“姐,会的,以后清秀和我一定会常来你们家做客的,到时候再吃也不迟,亲戚也是不走不亲的。再说,志兴不仅是我姐夫和同事,还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怎么可能不走动?”

在吃晚饭的时候,陈木匠对郑光祖说:“光祖,你和清秀都已经不小了,要是你真喜欢我们家清秀,就该作决定了。清秀她阿妈说过好多次了,她说她一见到陈美仙家的囡就想抱孙子。她还催过清秀好多次,叫你们快结婚了。可清秀她说她不好意思跟你说,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想的?还有,不知道你是和你爹妈他们怎么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认可我们家清秀。”

郑光祖说:“叔叔,阿姨,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和你们商量这件事的。我准备过两天带清秀去办结婚证,这次是回来征求清秀的意见的,也是来征求你们二位父母的意见的。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么过两天我就带清秀去乡民政所办结婚证。我爹妈那边,我已经让他们看过清秀的相片了。他们说只要我喜欢,他们就不会反对。”

陈木匠说:“那就好,那就好,这样的话,我们心中的那块石头就落地了。”

“可是,叔叔,我们办理了结婚证也可能暂时办不了婚礼,因为我们学校里的教师宿舍实在是紧张,我现在是和其他的六个老师同住一个大宿舍。没有婚房,所以办不了婚礼,而且还不知道要在哪里办。”郑光祖说:“我考虑了好久,还是没办法,我想把清秀领回我老家,但我老家离坡头那么远,我又在坡头工作,我们来回一点都不方便。”

陈木匠说:“只要你们俩都喜欢,愿意做夫妻,结婚证办不办,婚礼办不办有什么关系?这样吧,你们没有婚房,我就把现在清秀睡的那一间房收拾一下,放上一张大一点的床,从此你们俩就住一起了,也就算结婚了,那间房就暂时作你们的婚房,这样的话,你们有了孩子,我们还方便照顾,等以后你们学校有房间了,你们再搬到你们学校去住。”

陈清秀听她阿爸这样说,羞得脸红红的,她把饭碗抬得老高,以此遮住自己的脸庞,并装作扒饭吃的样子。

郑光祖说:“如果这样做也行的话,那就这样做吧,不过,结婚证是一定要去办的,我作为一名人民老师,不能违反国家的法律。明天是星期天,民政所没人上班,要等明天以后才会有人上班。但我因为后天一早就要上课,明天必须回学校,所以我不能等清秀了,就让清秀星期二那天来坡头吧,那天好像是坡头赶街天,正好还可以顺便赶一下街。”

陈木匠说:“也可以,田里还有一点稻谷还没收,趁这两天天气好,收完了那点谷子。等把那点稻谷收回家,星期二的那天再让清秀去坡头找你。”

……

“叮铃铃——”星期二上午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响了,郑光祖收起语文课本走出初二(3)班教室,看见陈清秀和她的两个伙伴在教室外正等着他。郑光祖走到陈清秀她们跟前,说:“走,去吃午饭。”陈清秀问:“到哪儿去吃?”郑光祖说:“我们学校的小食堂啊,我们学校的单身教师都在那里吃,还有两个女教师呢,走吧。”陈清秀说:“不去了,害羞,你看,我还有两个伴,我不害羞,她们也会害羞的。你也不要去食堂吃了,我们一起去街上吃。”郑光祖想了一下,说:“好吧,我把课本拿回宿舍,顺便跟他们说一声我不来吃饭了。哦,我还得写个假条,跟校长请一个下午的假,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一下。”

郑光祖请好了假,和陈清秀她们一起来到街上。因为今天是赶街天,街上人很多,卖东西的人多,买东西的人也多,熙熙攘攘的。

郑光祖问陈清秀她们:“你们想吃点什么?”

陈清秀的一个伙伴说:“我们想吃豆腐饭。”陈清秀也说:“我也是想吃豆腐饭。”

陈清秀的另一个伙伴对郑光祖说:“郑老师,今天你得请客了。”

郑光祖笑着说:“那是肯定的了,你们今天要是不让我请客,我还不高兴呢。”

郑光祖他们来到豆腐烧烤摊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等着吃豆腐饭。“豆腐饭”就是每人端着一碗米饭,在豆腐摊上边吃烧豆腐边吃饭。这里卖烧烤豆腐的摊点很多,吃烧豆腐的人也很多。烧烤豆腐是坡头街赶街天的一大特色,凡到坡头街赶过街的人几乎都吃过坡头街的“豆腐饭”。有的人来坡头街赶街,要是还没吃烧烤豆腐就回家,就会有一种还缺点什么的感觉。

坡头的烧烤豆腐是边烤边趁热吃,而且是一烤熟就要吃,多烤了一分钟,味道就不那么纯正了。虽然是几个人围在一起吃,但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蘸水碗,蘸水碗里的佐料是根据自己的喜爱各自添加的,盐巴辣椒是必不可少的。

陈清秀和她的两个伙伴都说,好久没吃过烧豆腐了,今天要痛痛快快的吃一场。有一个陈清秀的伙伴说:“郑老师,你要作好心理准备喔,我们今天是不吃撑肚皮不摆休了。”说完,还“咯咯咯”的笑着。郑光祖也笑着说:“没问题,尽管放开肚皮吃,你们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和清秀的大喜的日子,我还在乎那么一点点儿吗?我告诉你们,我现在的工资已经拿到580多了,吃点豆腐还能把我吃穷?”

“那么多?”

“嗯!当然了,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加上知识分子补贴,总共才34元,现在的工资已经是那时的10多倍了。”

“哦——好,那我们今天就吃饱吃撑才歇台了。”

“行,尽管放开肚皮吃。”

陈清秀和她伙伴们真的放开肚皮吃了起来。因为豆腐蘸水又辣又麻,她们个个是被辣麻得鼻涕眼泪的,可嘴上还说“好吃,真过瘾。”

等吃饱肚子,付了账,郑光祖一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他对陈清秀说:“已经一点半了,上班时间快到了,我们去民政所吧。哦!相片还没有,还得先去照相。”

郑光祖及陈清秀等来到一家名为“新人相馆”的照相馆。老板问郑光祖:“是要快照还是慢照,快照一个半小时后就可以取相片,但价钱要贵一些,是一元一张。如果是慢照,五天以后才能取相,价钱便宜一些,五角钱一张。”郑光祖说:“要快照,我们今天就要。”

郑光祖、陈清秀照了结婚照后,陈清秀又邀她的两个伙伴说:“来,我们大家也合个影,作个纪念。”陈清秀和她的两个伙伴照了一张合影照,让郑光祖与和她们仨一起又照了一张合影照。

照完相,郑光祖带着陈清秀她们在街上又转了一圈,逛了几家店铺。郑光祖给陈清秀买了一对银手镯,又以陈清秀的名分,给她的两个伙伴各自买了一块绣花手绢作纪念。

等郑光祖他们取出相片,已经是三点多了。郑光祖问陈清秀的两个伙伴:“你们今天还回去吗?如果还回的话,等我们办完手续,恐怕已经五点多钟了,赶不及回家了。”

陈清秀的两个伙伴说:“五点多才回家,走到半路就天黑了。那我们不等清秀了,我们得先回家了。祝你们小两口新婚快乐,万事如意,再见!”

郑光祖和陈清秀来到乡民政所,见一个女干部在里面办公。郑光祖轻轻敲了一下开着的门,女干部抬头见有人站在门口,说:“请进!”

郑光祖、陈清秀走进民政所办公室,女干部问:“你们俩是来登记结婚的吗?”

郑光祖回答:“是的。”

女干部:“相片准备了没有?身份证带着吗?”她边问边从抽屉里抽出两张结婚申请表放在桌上。

郑光祖说:“都带来了。”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相片和身份证放到女干部面前。陈清秀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郑光祖,郑光祖接过陈清秀的身份证,放到女干部面前。

女干部仔细看了郑光祖和陈清秀的身份证后有些惊讶地对郑光祖说:“哟!你就是郑光祖?”郑光祖点点头。女干部说:“以前听说过你的名字,就是没见过人。你以前是在陈安小学当校长,是吗?”郑光祖说:“是的,是去年才调到中学来的。”

女干部起身,对郑光祖说:“来,你坐这里填写这两张表。”女干部给郑光祖让了座,自己站在一旁看郑光祖填写申请表,陈清秀则坐在靠墙角的一条长椅上坐着静静地等着。

郑光祖把申请表填写好后,女干部重新仔细看了一遍申请表,并简要询问了一下郑光祖和陈清秀的情况,然后让郑光祖和陈清秀分别在申请表上签上各自的名字,并按上手印。接着,女干部从她的抽屉里取出两本结婚证,对照着申请表填写结婚证上的内容。结婚证填写好后,女干部把郑光祖和陈清秀的结婚照贴上,并盖上民政所的结婚专用章,然后把它递给郑光祖和陈清秀说:“恭喜两位,祝你们新婚快乐!”郑光祖和陈清秀分别向女干部道了谢。

办完手续,出了民政所的门,郑光祖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六点钟了。郑光祖对陈清秀说:“差不多六点钟了,你今天是真的回不去了,今晚就在这儿住,明天再回去算了。”

郑光祖和陈清秀来到街上,这时,街上已经变得冷冷清清了,再已不见中午时的那种热闹景象了。郑光祖对陈清秀说:“今天是我俩的大喜日子,我们去饭店好好的搓一顿,庆祝一下。”

郑光祖和陈清秀进了一家名为“喜相逢”的饭店,找了个好位置坐下。

见有人进来,饭店老板先是让服务员给郑光祖和陈清秀倒了两杯茶水,然后拿过菜单让郑光祖点菜。郑光祖把菜单递给陈清秀,说:“清秀,你看,有没有你最喜欢吃的,你最喜欢吃什么你就点什么。”陈清接过菜单看了一下,说:“这些菜都是我喜欢吃的,还是你来点吧,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反正我都喜欢吃。”她说完,又把菜单递给了郑光祖。

“那好吧,我来点,要一份红烧排骨,一份小葱炒瘦肉,一份豆腐豌豆蕃茄汤,一份油炸梯田鱼,一份……”还没等郑光祖说完,陈清秀打断了郑光祖的话:“行了行了,够了,两个人吃那么多的菜,吃不完,浪费。”郑光祖说:“不够不够,要六份,六份才吉利,六六(禄禄)有福嘛,吃不完就让老板少做一点量就是了。”郑光祖点了一份手抓花生米和一份猪肝炒生姜,并交待饭店老板:“每份的量都少一点,吃不完,浪费。”

过了一刻钟左右,服务员陆续端上了菜。郑光祖问服务员:“有没有‘王国饮料’?”服务员说没有“王国饮料”,只有白酒。郑光祖对陈清秀说:“今天是我们值得纪念的日子,得好好庆祝一下,我们不会喝酒就喝饮料,我出去买几瓶饮料。”

不一会儿,郑光祖提着四瓶“王国饮料”回来了,他打开一瓶饮料,放在陈清秀面前,然后又打开一瓶放在自己面前。郑光祖端起饮料瓶,对陈清秀说:“来,清秀,喝一口。”陈清秀端起饮料瓶,和郑光祖碰了一下“杯”后,仰头喝了一口饮料。郑光祖又对陈清秀说:“清秀,记住,今天,公元1992年10月6日星期二,是我们俩结婚的大喜日子,是我们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郑光祖的妻子,我就是你陈清秀的丈夫。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爱你,好好守护你。”

陈清秀时不时地点一下头,始终只是说一个字:“嗯!”,但从她洋溢在脸庞上的微笑中可以看出,她的心中充满了甜蜜与幸福。“

来,快夹菜,想吃什么夹什么,我们边喝饮料边吃菜,不要让筷子闲着。”郑光祖就这样一直催促陈清秀吃菜。他俩吃了一阵之后,郑光祖对服务员说:“服务员,来两碗热饭。”

饭吃得差不多了,陈清秀对郑光祖说:“光祖哥,吃快点,我今晚还不知道要在哪儿住呢。”

郑光祖说:“住处没问题,你就在我床上睡,我可以和我同宿舍的人挤着睡的。”

陈清秀说:“这怎么行,我一个女的和那么多男人睡在一个宿舍,别人会怎么看我?”

郑光祖说:“没事的,其他的那些人的家属来了也是这样睡的,有两个老师的家属曾经来过,我的室友还来和我挤着睡过两次呢。我们那几个老师没有单独的宿舍,家属来了就是这样解决的。我们还得回去向他们报喜呢,你看,我喜糖都买好了。”

陈清秀说:“可是,这样睡,一方面,我害羞,一方面,我害怕,我会睡不着觉。有那么多男人在旁边,你叫我怎么睡得着觉?”

郑光祖说:“没事的,有我在旁边,不会有事的。”

陈清秀:“可是,我就是害羞,也害怕。”

“那怎么办呢?”郑光祖说。

“我就是问你怎么办。”陈清秀说。

郑光祖想了一下,问陈清秀:“那么,到旅馆开个房间,行吗?除了这个办法,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陈清秀想了一下,说:“只有这个办法了。”

郑光祖说:“那好吧,我们先回去向我同宿舍的老师们报个喜,过一会儿就下来开房间。”

陈清秀说:“都这么晚了,报喜,明天不行吗?还是先去找旅馆吧。”

郑光祖依了陈清秀,说:“那好吧,快吃,把这些菜都吃完了,吃完了就去找旅馆。”

坡头乡地处偏僻,流动人员少,所以旅馆不多,只有汽车客运站附近有几家。郑光祖带着陈清秀来到客运站附近,走进一家名为“好运来客栈”的旅馆,此时,已是晚上9点左右。

睡在沙发上等旅客的旅馆老板听见有人走进来,慢悠悠地坐了起来,瞟了一眼郑光祖,问:“是要住店吗?”郑光祖回答:“是,有房间吗?”老板说:“有,要单人间还是双人间?”郑光祖回答:“要个单人间。”老板问:“一间还是两间?”郑光祖答:“一间。”

“有没有身份证,有身份证就拿出身份证来登记一下,没有就在登记本上签个名。”旅馆老板说。

郑光祖接过陈清秀递给他的身份证,又递给老板说:“有,给你。”

老板接过郑光祖递给他的身份证,一看,是个女孩的,他便抬起头仔细端详陈清秀对照。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把旅馆老板给惊呆了。老板借着不是很明亮的灯光,见一个长得五官周正,如花似玉,婉约俊美,身材曼妙的妙龄女子站在郑光祖身后。旅馆老板一下子像被人点了穴位似的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眼珠子也是一动不动地直勾勾盯着陈清秀的脸蛋,咽喉却是一动一动的在咽口水。这也许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了,他在心里惊叹:“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见?”旅店老板原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喜欢貌美女子,美丽动人的陈清秀自然让他垂涎三尺。

陈清秀被旅馆老板那色迷迷的眼睛盯得羞红了脸,便向后转过身,以避开旅店老板的眼睛。陈清秀转过了身,旅馆老板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照着陈清秀的身份证填写住宿登记表。

登记好后,旅馆老板带着郑光祖和陈清秀走上二楼,打开201房间,说:“就住这间。”在离开时,旅馆老板对郑光祖说:“这是单人间,只能一个人睡,不能两个人睡,否则,就要给予罚款。”郑光祖说:“知道了。”

郑光祖和陈清秀走进房间,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床头柜上后坐下来休息。房间很简单,一张不大不小的床,一个床头柜,两个凳子,两双拖鞋,一个垃圾桶。房间虽然简单,但还算干净,被子也干净。

郑光祖走出房间观察了一下,四处静悄悄的,好似整个旅馆就只有这一间房有人。他折回房间,关上房门,坐在一只凳子上休息。

陈清秀坐在床上,他说今天比下地干活还要累,从陈安走到这里,来到坡头又跑来跑去的折腾了一天。郑光祖心疼地说:“我知道你今天是很累了,你靠在床上休息吧,我坐这里陪着你。”

旅馆老板下楼后,他的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了,陈清秀那姣好的面庞一直闪现在他眼前。他第一眼见到陈清秀时,就已经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了。并随之逐渐地,在他心底滋生了令人憎恶的歹念:“无论如何,今晚必须想方设法把这小美女搞定,能与如此美貌似天仙的女子销魂快活一夜,那就……”

旅馆老板是个四十岁上下的老男人,平时就对美貌女子非常感兴趣,但凡见到有些姿色的女子,他就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看,常常弄得人家非常的不自在。今天见到如此动人的陈清秀,他哪里还能安下心来。平时,有人来住宿,他收了钱,给人家开了房门,就什么也不管了,一张床要睡几个人,那是客人的事。可今天,他是多么的希望郑光祖早点离开。

倚靠在沙发上,旅馆老板心里美美地这样想着:

郑光祖走出房间,下了楼梯,离开了旅馆。等郑光祖走远后,老板上楼,轻轻推开陈清秀所住的201房间门。他看到陈清秀正在房间里的床边梳妆打扮。他蹑手蹑脚走到陈清秀的身后想从她背后冷不防抱住她。陈清秀好像发现有人来到她身后,突然转过身来。她见是旅馆老板,便笑眯眯地望着他。这笑脸迷得他神魂颠倒,他便像一头饿狼似的扑向陈清秀。陈清秀见他扑过来,也张开双臂,抱住了他。这样,他们相互拥抱着滚到了床上……

旅馆老板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淫笑……

可是,旅馆老板在楼下等了许久,还是不见郑光祖下楼来,他心里好是焦急。他想上去提醒一下郑光祖该走了,但又生怕引起对方的怀疑,只好静下心来耐心等着。

楼上201房间里,郑光祖从陈清秀的包里翻出他们的结婚证,静静地端详着,抚摸着。他越看越觉得这红红的结婚证是非常的漂亮,非常的神圣,结婚证上的两个年轻人是那么的可爱。“光祖哥,你在做什么?”靠在床被上闭目休息养神的陈清秀坐起来问郑光祖。郑光祖回答:“我在看我们的结婚证。”

陈清秀说:“来,拿过来,让我也再看看。”

郑光祖走到陈清秀身边坐下,陈清秀靠在郑光祖的肩上,和郑光祖一起欣赏起他们的结婚证。郑光祖指着结婚证上的相片说:“你看,这小姑娘多漂亮,多可爱。”陈清秀也说:“那小伙子也是很帅气的,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欣赏了一阵他们的结婚证,郑光祖望着陈清秀的眼睛问陈清秀:“清秀,你嫁给我,你以后会不会有后悔的一天?”陈清秀说:“光祖哥,我也正想问你,你是一个老师,娶我这样一个农村女孩作老婆,以后会不会后悔。”郑光祖说:“爱情是不分职业的,我想要的人是我爱的姑娘和爱我的姑娘,我从没考虑是什么职业。清秀,我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远永远地爱你。”陈清秀说:“光祖哥,我也是一样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只要你真心爱我,我愿一辈子陪着你,一辈子与患难与共,你不离不弃。”

楼下,旅馆老板实在等不及了,他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郑光祖走下楼来。他焦急的左顾右盼,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派出所贴在墙的告示上,告示上有这样一条:“禁止在旅店内从事卖淫嫖娼活动。”告示最下方还有派出所的举报电话号码。顿时,一个可恶的主意从他心底油然而生,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

楼上201房间里,郑光祖对陈清秀说:“清秀,不早了,差不多12点钟了,你休息吧,我也回学校去了。”

陈清秀说:“光祖哥,你不要走,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的。”

郑光祖说:“这恐怕不行,这样会影响你休息睡觉的。”

“可是我还没在外面睡过觉,而且还是一个人睡,我害怕。”陈清秀说。“

那怎么办呢?”

“你也在这里睡算了。”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一起睡算了。”

“这样,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会欺负你。”

“欺负就欺负,反正我已经是你妻子了。”

“不行,我们虽然已经领了结婚证,但还没举行过结婚典礼,还不能算正式夫妻。”郑光祖有些发愁地说。

陈清秀问:“你们汉族是一定要举行婚礼才算夫妻吗?”

郑光祖说:“是的,要拜过天地,拜过父母才算夫妻,还要夫妻对拜。”

陈清秀:“哦!”

郑光祖想了一下,愁容顿消,说:“要不,我们现在就举行婚礼?”

陈清秀疑惑地问:“现在举行婚礼?怎么举行?你不是说要拜了天地,还要拜父母吗?我们的父母都不在这里。”

郑光祖说:“没事,我们向我们的父母们住的方向叩拜就是了,我爹妈在东方,我们就向东方叩拜,你爹妈在南方,我们向南方叩拜。来,我们用这条枕巾作盖头布。”

陈清秀听从了郑光祖的话,两人开始举行他们的“婚礼仪式”。虽然他们的“婚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他们认为婚礼是神圣的,所以,小两口对待他们“婚礼”的每一项程序都是非常的认真,丝毫不怠慢。

郑光祖把床上的枕巾当红盖头盖在陈清秀的头上。

小两口面朝北方跪地,作好叩头准备。“一拜天地,集天地灵气,三生石上续姻缘。”郑光祖一边念着,一边和陈清秀一齐向北方叩了三个响头。“二拜高堂,饮水思源,父母之恩永不忘。”两人先后向东方和南方各叩了三个响头。“夫妻对拜,风雨同舟,夫妻恩爱,永结同心,白头皆老。”“进入洞房——”郑光祖把陈清秀扶上床,放下蚊帐。

郑光祖和陈清秀在床上相对而坐,郑光祖说:“清秀,准备好,我要揭盖头了。”陈清秀轻点了一下头。

郑光祖刚一揭下陈清秀头上的枕巾,房门突然“咣当”一声被人推开,陈清秀惊吓得立刻抱住郑光祖,并躲在郑光祖身后。与此同时,从外面闯进来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干警,并大声呵斥郑光祖和陈清秀说:“起来!下床!”郑光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他扶着陈清秀战战兢兢地下了床。陈清秀下床后,被警察铁板的脸吓得瑟瑟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其中一个警察对郑光祖和陈清秀说:“收拾你们的东西,请跟我们走。”

郑光祖嗫嚅地问:“警察同志,我们不是坏人,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刚才说话的那个警察口气生硬地命令郑光祖道:“别说话,快点走!”

郑光祖本想好好问个清楚,为什么要带他们走?去哪里?,可见到三个警察都摆着一副“不可多问”的架式,也就没有再敢问,只得和陈清秀一起拿着他们的东西跟着三个警察走出旅馆。

见警察连陈清秀也要带走,旅店老板急了,他连忙跑到三个警察跟前说:“警察同志,是那个男的,那个男的没开房钱,那个女的已经登记过了,是开了房间费的。”一个警察对他说:“去去去!一边去。”

旅馆老板原本只是想借警察之手把郑光祖赶走,以方便他对陈清秀图谋不轨,没想到陈清秀也被带走了,他精心设计好的一场“好棋”就这样被警察给搅黄了,气得他站在门口直跺脚:“嗨!怎么会是这样?”

这“好运来客栈”不仅没有给郑光祖和陈清秀带来好运气,反而是祸起萧墙,给这对刚结婚的小夫妻留下了好多年都无法消除的心理阴影。

郑光祖、陈清秀被带到派出所,他们始终想不明白警察为什么要抓他们,他们甚至想:难道住旅馆也犯法吗?

来到派出所,刚才吼郑光祖的那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说:“夜深了,先把他们铐起来,明天再审。”一个警察小声对那个警察说:“亚所长,我看他们有点不大像那种……”那个被称为“亚所长”的警察说:“看人怎么能看出来?先铐起来,明天再说,伪装得越好的人,嫌疑越大。”郑光祖听见他们的讲话,知道他俩是被当作“卖淫嫖娼”者给抓来了,于是,他对三个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不是卖淫嫖娼的,我们是夫妻,我名叫郑光祖,是中学的老师,我爱人叫陈清秀,是陈安村人。”

听了郑光祖的话,刚才说郑光祖他们不像卖淫嫖娼的那个警察愣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可是那个亚所长却说:“别听他的,铐起来,这些人就是这样,什么话都编得出来骗人。”

郑光祖和陈清秀被反手一人铐在一把椅子上坐着,而那三个警察却上楼睡觉去了。

等三个警察离开后,陈清秀流着眼泪说:“光祖哥,我冷。”

郑光祖说:“清秀,我对不住你,是我无能,是我不成器,害得你跟我受苦。”

陈清秀说:“光祖哥,不要这样说,这不是谁的错,是那些警察不问青红皂白,乱抓人。”

……

郑光祖、陈清秀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整个夜晚,蚊虫像一群蜜蜂似的“嗡嗡嗡”在他们身旁乱飞,他们的脸上、耳朵上、脖子上、手上、脚上等凡是露着的地方都被蚊虫叮咬得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嫩红的疙瘩,火辣火辣的奇痒难受,但因双手被反铐在椅子上,想抓痒一下都不行。就这样,郑光祖、陈清秀这对苦命小夫妻在这既是派出所办公室又是审讯室里度过了漫长而难熬的一夜,他俩谁也没合过一下眼。

天亮了,警察还是没及时来开门放郑光祖和陈清秀走。郑光祖很是着急,他大声呼喊:“快来放我们出去,我还要去上课!”他喊了好几遍也没人回应,陈清秀则在一旁眼泪簌簌地流着。见陈清秀本来光滑红润的脸一夜之间被蚊虫叮咬成了一个“麻子脸”,郑光祖心疼得像刀割似的。他问陈清秀:“清秀,痒吗?”陈清秀轻轻点了点头。郑光祖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叔叔阿姨,要是叔叔阿姨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的要死。”陈清秀说:“还叫叔叔阿姨?”郑光祖:“对,应该叫爸爸妈妈的,对不起,清秀,是我叫习惯了。”

将近九点钟时,三个警察终于来开门了。

亚所长让其中一个警察把郑光祖和陈清秀手上的手铐打开,然后让一个警察把陈清带离了办公室。

陈清秀被带离办公室后,亚所长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的位置上开始“审讯”郑光祖,让另一个警察在一旁作笔录。

亚所长问:“姓名?”

郑光祖答:“郑光祖。”

亚所长问:“工作单位?什么职业?”

郑光祖答:“坡头中学教师。”

亚所长问:“家属,就是你配偶的名字?”

郑光祖答:“陈清秀。”

……

亚所长说:“我会通知你的家属和你单位的领导来领你回去了,你准备200元,我们要给予你200元的罚款。”

郑光祖问:“为什么?你们凭什么要对我罚款?我犯了什么法?”

亚所长:“为什么,犯了什么法,你难道真不知道为什么吗?你们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的相关条款,卖淫嫖娼,一个国家干部,一个人民教师,会干出这种龌龊之事,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郑光祖说:“我们没有卖淫嫖娼,她不是卖淫的,我也不是嫖娼的,她是我妻子,是我爱人,我们夫妻俩在一起叫什么卖淫嫖娼?而且也没发生你们说的那种事。”

亚所长:“别狡辩了,我们都亲眼看到了,狡辩还有什么用?”他又对作笔录的那个警察说:“带出去!把那女的带进来。”

趁陈清秀还没带进来的时间,亚所长拨通了坡头中学校长何元庆家的电话:“何校长吗?我是坡头派出所,你们中学是有一个叫郑光祖的老师吗?”

对方回答:“是的,可他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没来上课。”

“他现在在我们这里,请你抽时间来一下我们派出所。”

“他出什么事了吗?”

“你来了我再具体跟你说吧。”

“哦,好的,再见!”

眼泪汪汪的陈清秀被带了进来,亚所长又开始“审讯”陈清秀:“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清秀低着头,阴沉着脸,用右手背快速地使劲抹了一下眼泪,没有回答。

亚所长提高嗓门问:“请你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

陈清秀瞪了一眼亚所长,然后把头扭朝一边,还是没有回答。

亚所长知道,这是她在用沉默的方式向他抗议,于是说:“呵呵!你还不服气了?你知道你们这种行为对社会有多大的危害吗?这个时候了还不想配合我们,你是想让我们把你好好的关上几天吗?”

陈清秀还是扭着头一声不吭。

亚所长被陈清秀的神态激怒了,他提高嗓门一字一顿地说:“请你把头转过来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动情时,柔情似水,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不错,愤怒时,刚烈如铁,不知道世间的女子是不是都是如此,反正陈清秀就是这样。派出所把他们拘押了一夜,这已经让她非常愤怒,哪里还会接受审问。因此,她非但没有转头看亚所长,反而倔强地把身子也干脆转向了一边。虽然陈清秀的这些动作明显是在对抗亚所长,但亚所长这时反倒觉得这小姑娘倔强得有些可爱,便产生了一丝怜悯心肠,语气也随之缓和了些许:“请你转过身来,好好配合我们,老老实实回答我的提问,老老实实交待你的问题,我们现在是在例行公务。审查违法乱纪分子,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职责,我们是代表法律的,你跟我们作对就等于是与国家的法律对抗。与国家法律作对是不可原谅的,知道吗?”

陈清秀抹了一下溢出眼眶的泪水,照样还是一声不响。

此时,坡头中学校长何元庆到了。面对陈清秀的倔强毫无办法的亚所长见何元庆来到,就对在作笔录的那个警察说:“让小刘把郑光祖带进来。”

郑光祖被带了进来,亚所长对何元庆说:“这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吧?他昨晚在旅馆嫖娼,被我们抓了个现形。”他又对着陈清秀说:“喏,就是和那个女人。”

陈清秀使劲瞪了一眼亚所长,气呼呼地说:“放屁,我们连什么叫‘卖淫嫖娼’都不知道,还卖什么淫,嫖什么娼?别乱泼脏水在我们头上。”

亚所长听了陈清秀的话,对何元庆说:“呵呵!这个女人实在是既狡猾又顽固,无论怎么问都不肯交待,一开口就骂人。”

何校长对郑光祖说:“郑老师,昨天白天你还跟我请假说要去办结婚证,晚上就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太没有道德了吧?你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郑光祖申辩道:“何校长,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我跟你说,我们既没卖淫,也没嫖娼,我们是夫妻,昨天就是我们俩去办的结婚证。”

何校长问:“你们是夫妻?那你不是说去办结婚证吗,你们的结婚证在哪儿?”

郑光祖让陈清秀拿出他们的结婚证来,陈清秀从她包里翻出结婚证。何元庆从陈清秀手中接过结婚证,翻看了一下,递给亚所长。

亚所长仔细地看了看结婚证后对郑光祖说:“拿出你们的身份证核对一下。”

郑光祖让陈清秀把两人的身份证拿出来,然后递给亚所长。亚所长看了一下郑光祖和陈清秀的身份证说:“我感觉你们身份证上的相片一点不像你们本人。”然后又再看了一下郑光祖和陈清秀的结婚证后问郑光祖:“这结婚证是昨天才办的吧?”亚所长是一副办事认真的样子。

郑光祖点头回答:“是。”

亚所长:“昨天办的结婚证,今天才生效的,你们昨天晚上就睡在一起,照样是违法的,我们照样要对你们实施罚款处理。如果是在你们自己的家里,你们想怎么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但在外面、在旅馆就是不可以的,照样是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的。”

亚所长的话把郑光祖惊得是目瞪口呆,甚至有些瞠目结舌,他说:“结婚证也有时效?怎么上面没有注明?再说,我们根本没发生你们所说的那种事。还有,要是我们有自己的住房,还会在外面开房吗?”

何元庆对郑光祖说:“别说了,你一个外行人,你的法律知识哪可能与亚所长相比?”

亚所长对郑光祖说:“好了,不再啰嗦了,交了罚款,你们就可以跟何校长回去了,我们已是对你们从轻处理了。”

郑光祖心里很清楚,只要接受了处罚,就等于是承认了违法,从此还会戴上一些诸如卖淫嫖娼、下流、没有道德的帽子,落下一身臭名。于是他倔强地说:“我们不交,我们没有违法乱纪,我们是合法夫妻,为何要接受处罚?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的话吗?我们也是同样是有尊严的,我们是绝对不可能交这种有辱人格的‘罚款’的。”

看郑光祖说话那么坚定,何元庆知道再继续这样耗下去,他也不会屈服,于是小声对亚所长说:“要不,先开罚单,罚款以后再来交,行不?”亚所长说:“那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这样处理。”说完,亚所长拿出纸笔,开了两张罚款单递给郑光祖。

郑光祖坚决不接罚款单,并说:“不要,我不拿,我再说一遍,我们没有犯法,你们这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何元庆对亚所长说:“先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亚所长把“罚款单”交给了何元庆,口里小声说道:“一对狗男女,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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