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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章 残酷的现实(1/1)

读者朋友,好长时间我们都没讲到杨小春了,你是否还惦记着她?其实,那次生病住院,杨小春并无大碍,只是得了重感冒而已,经过住院治疗,一周之后,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杨小春出院的手续是石金祥替她办理的,她住院期间也是石金祥照顾的。石金祥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杨小春非常感激。这样,他们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石金祥来她宿舍玩,她也不那么抵触了,甚至她还会时不时也去找石金祥。

那么,杨小春是不是已经完全忘却了有郑光祖的存在了呢?其实没有,她与石金祥的往来,是因为她感激石金祥,她只是把石金祥当作一个异姓哥哥而已。

从坡头学区调到县委党校快一年的时间里,杨小春平静地工作着,平静地生活着。忙时和同事们一道忙,闲时和同事们散散步,他觉得在县城里工作、生活,比在乡下舒适多了,享福多了。在乡下,整天呆在校园里,每天要去的地方除了宿舍就是教室、食堂、厕所,偶尔去一趟街道上,也不过是买点小东西,五、六百米长的街道有什么可逛的?在城里,工作之余,无聊的时候可以约上几个朋友逛逛街,散散步,几条街道可以让你逛得腿脚酸疼。也可以去公园里坐一坐,或者去电影院看场电影。想吃什么,城里都买得到,不像在乡下。

今天是周末,杨小春从文教局图书室借了一本名为《第二次握手》的独自一个人来到翠山公园。她不想让别人打扰她,她想一个人在公园里静静地坐一会儿,看一看书。也因为她今天有心事,想在公园里僻静的地方独自捋一捋,想一想。

杨小春坐在公园里一处石桌前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她的书,看了几页,她就把书放到石桌上,思索起了她一直放在心底的问题。

只要心一静下来,杨小春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郑光祖。她掐指一算,郑光祖今年8月份就应该函授毕业了。届时,他应该可以调到县城教书了,杨小春这样想。据说,县城里的“南山县第一中学”和“南山民族中学”两个学校都还缺乏教师,初中部的大部分老师还是高中毕业生或中师毕业生。只要拿到毕业证书,郑光祖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生了,完全符合条件,完全有资格调到县城的中学来教书。他考大学,读函授,就是为了当中学教师的。当时教育局允许郑光祖他们报考大学,就是为了培养中学教师的。杨小春越想越喜悦,越想越高兴:只要郑光祖调到县城来教书,还愁没有见面的机会吗?但我得先提醒他,让他提前向文教局递交调动申请。对,就这样定了,赶快回去写一封信给郑光祖,这次一定要写了,否则,晚了,就得再等一年了。

杨小春刚想起身回家写信,突然有一双手从她背后紧紧蒙住她的双眼。这可把她吓了一跳,哪来的人呢?刚才她可是没看见附近有人的。

杨小春边使劲挣扎边用双手使力想掰开捂着她双眼的手,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双手还是紧紧地捂住她的双眼不放,她的头往左边扭,她身后的人也跟着往左边转动,她的头往右边扭,她身后的人也往右边转动。

杨小春怎么也无法掰开和摆脱捂着她双眼的手,她干脆就不动了,任凭她身后的人摆弄她的头。过了一会儿,那双蒙着她双眼的手慢慢松开了,接着在她身后响起一阵很清脆的银铃般的“咯咯咯”的笑声。

这是杨小春很熟悉的笑声,但她一时没想起是谁。她边揉被捂花了的双眼,边使力睁开双眼转身看蒙她眼睛的人。杨小春定睛一看,眼前站着两个姑娘。这两个姑娘,一个名叫马超琼,一个名叫白如玉,都是坡头乡的小学教师,是杨小春以前的同事加朋友加伙伴。

看到马超琼和白如玉,杨小春又惊又喜,立刻站起身张开双臂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两人的脖子高兴地笑着说:“哇!见到你们真高兴!哈哈哈!”

原来,马超琼和白如玉也是来公园玩的。说来也巧,她们竟然远远看见杨小春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于是悄悄绕到她背后,想给她来个惊喜。

惊喜过后,三个女孩坐下来交谈了起来。杨小春问:“你们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马超琼和白如玉告诉杨小春,她们是被临时抽调来参加共青团县委组织的舞蹈培训的。说是县委决定今年要组建一支文艺慰问团,“五.四”的时候要到各乡巡回慰问演出。还有,今年的彝族“火把节”也要办得隆重一些,到时要在广场上表演文艺节目,外县的艺术团也要来南山交流表演。

白如玉还告诉杨小春,杨小春离开坡头以后,学区领导让马超琼接手了她的工作,所以,马超琼现在是坡头学区的团支书和少先队总辅导员。“

难得一遇,你们有时间吗?咱们今晚去饭店好好的搓一顿,来个不醉不休,我请客。”杨小春问马超琼和白如玉。

马超琼回答:“可以的,下午五点以后倒是没事。”

“那就好,说定了,今晚五点半,东方红饭店。”杨小春说。

杨小春迫切地对马超琼和白如玉说:“我出来差不多有一年了,除你们说的这些外,还有那些变化,快讲给我听听。”

马超琼和白如玉都摇着头说:“也没什么变化,和你没离开时一个样。”

杨小春又问:“真没变化,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可能吧?连下面那些村委会学校也没什么事发生?比如说陈安村委会。”

杨小春提到陈安村,马超琼和白如玉都会意地相视笑了一下,她俩都知道,杨小春和郑光祖关系有些不一般。

马超琼对杨小春说:“说到陈安村,倒是有,我告诉你,郑光祖现在可成了全学区的新闻人物了。”

杨小春心里一惊:“新闻人物?郑光祖出什么事了吗?是和杨冬云一样吗?”

“杨冬云?杨冬云的事你也听说了?”马超琼问杨小春。然后说:“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听说了,还听说杨冬云最后被上级除名了。”杨小春说。

“是的,杨冬云被除名了,不过,你想多了,你怎么会想到郑光祖也和杨冬云一样?郑光祖可能会出这样的事吗?”

“那他出了什么事?”

“不是出事,是红了,成了名人了。”

“红了,成了名人了?”

马超琼把郑光祖利用村委会干部发动群众,一举解决了学校课桌椅问题的故事讲述了一遍。并告诉杨小春,郑光祖的办法得到了乡政府领导的肯定和赞扬,并在全乡加以推广。

杨小春听了,惊喜地说:“不错呀!这个郑光祖,没想到他还挺有能耐,挺有办法的,我说他的脑子就是灵活。”

“是啊,听说这个人还挺会做人的,会笼络人心,自从他当了陈安小学的校长以后,陈安小学的师生都非常团结,师生之间或者是教师之间都相处得非常融洽。”马超琼说。

“我听说郑光祖硬生生把来自四面八方的教师搞成了一家人似的,非常亲密,相互之间从没发生过矛盾。”白如玉插嘴说。

“是的,这几年,其他村委会的老师都有人要求调动工作的,就是陈安小学没有,那可是坡头乡最偏远的学校。”马超琼说。

“人与人之间,是需要和谐相处的,没人要求调动,这肯定是因为他们在一起,工作和生活都比较融洽和惬意的原因。”白如玉说。

“要是学区校长也是这样一个人那就好了。”马超琼说。

“可是,听说王校长对郑光祖这个人不大欣赏,那次乡政府在陈安小学召开交流会,好像是说王校长就没去参加。”

“不管如何,郑光祖现在在全学区,口碑是很好的。”

……

杨小春是越听越有滋味,但她还是笑着问:“你们都只是听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尽管是听说。”

马超琼接着问杨小春:“小春,听说你和郑光祖的关系不错,你们俩以前是不是谈过?”

杨小春摇着头说:“没有没有。”

“但我感觉你好像对郑光祖很感兴趣啊。”马超琼说。

“噢!我们只是因为同一天参加工作,又一起学习、进修过,相互之间比较熟悉,所以对他有点感兴趣而已。”杨小春想竭力掩饰她对郑光祖的感情。

“这个人其实我还没真正很好的会过面,只是远远的看见过,长什么样不是很清楚。”白如玉说。

“我倒是见过几次,很帅的,浓眉大眼的,是吧,小春?”马超琼说。

“帅也是人家的了,听说……”白如玉说:“听说他有未婚妻了。”

“他有未婚妻了?”杨小春问白如玉:“你是听谁说的?”

马超琼对杨小春说:“小春,我不知道你对郑光祖到底是什么感情,也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以前会来找你。但我要告诉你,他可能是真的有未婚妻了,很多人都在讲,可能性很大的。”

听说郑光祖有未婚妻,杨小春差不多瘫软了,这对她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她还是强忍着伤心,问马超琼:“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郑光祖怎么会一下子有了未婚妻,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她不愿相信这会是真的。

“听说陈安小学请了一个木匠师傅给他们学校做课桌椅,郑光祖跟着那个木匠师傅学习木工技术,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那个木匠师傅的女儿,后来他们就好上了。”马超琼说。

“听说那女孩十八九岁,长的还非常漂亮,像仙女一般。”白如玉说。

“这事,有很大可能是真的,决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很多人都在讲。”马超琼说。

刚才还在为郑光祖伤神和操心,现在却突然听说他有未婚妻,杨小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强忍住即将冒出的泪水说:“我该回去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以后见。”说完,杨小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连她从图书室借来的那本都没带走。

杨小春的突然离开,让马超琼和白如玉意识到她们刚才说了根本就不该对杨小春说的话,同时也意识到她们根本没注意到杨小春刚才在说话时的变化。两个女孩很是内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杨小春头也不抬一下,直冲冲回到宿舍,一路上,她遇到过谁,她也不知道。她心里痛苦得犹如万箭穿心,她关上房门,趴在床上伤心地啜泣起来,泪水也跟着漱漱漱流过不停。今天,就是杨小春生命的黑暗时光。能不伤心吗?九年了,她那颗滚烫的心可是一直在为郑光祖守候,在为郑光祖燃烧。杨小春本就是个世间少有的多情女孩,她曾经为郑光祖流淌过多少相思的泪水,可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的美好愿望就这样破灭了。如此大的伤害,能不伤心吗?有缘相遇相逢,却无缘牵手,自初次遇到郑光祖的那一天,她那颗天真、烂漫又纯洁的心就已经似灵魂出窍般依附在了郑光祖的身上了,她一直把与郑光祖牵手视为自己的归宿。她悔恨,她悔恨自己太矜持。她一直是那么矜持,二十七岁了,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么矜持,错过了好多次的机会。同时,她对郑光祖也是一肚子“多情却被无情恼”的满满的怨恨。杨小春对郑光祖的怨恨,真应验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自古多情空余恨”的话,杨小春很想像个小孩子一样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以释放心中的悔恨、怨恨和伤痛。

石金祥来找杨小春,杨小春的门是关着的,他无法确定杨小春是出去了还是在家,就上前轻轻敲了几下杨小春的门,没人开门。他想,这个时候,杨小春是应该在家的,怎么不在呢,难道是有事出去了?他刚想转身离开,忽然听到里面好像有声音。他静听了一下,但又没听到有明显的动静,他只好把一只耳朵捂着,另一只耳朵贴在杨小春的门上静听,这一下,石金祥已经听清楚了,是有人在里面抽泣。他不知道杨小春发生了什么,连忙“咚咚咚”地急促地敲击杨小春的门,但还是没人来开。石金祥急了,他用力一推,门居然开了。原来,杨小春在回家关门时,由于太伤心,关门时用力不够,没能把门关死。

石金祥推开门,看见杨小春趴在床上不断剧烈地抽泣着。她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趴着的被子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石金祥头一次见杨小春哭,而且还哭的那么伤心,他知道,杨小春的心肯定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不然是不会哭的那么伤心的。石金祥走上前,弓下身,用右手边轻轻推杨小春的背,边小声地问:“小春,小春,你在哭什么?”杨小春没有理会石金祥,继续伏在那里不断地抽泣。石金祥反复几次问杨小春,杨小春还是不理他,石金祥只好把那把放在书桌前的椅子搬过来,坐在杨小春的旁边,看着杨小春哭。看了一会儿,石金祥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为杨小春擦眼泪。

杨小春的抽泣声渐渐小了,石金祥不说话,不断地给杨小春擦拭泪水。突然,杨小春翻过身,她见石金祥又来给她擦眼泪,就站了起来,石金祥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突然,杨小春一头扑进石金祥的怀里,并“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阵,杨小春边哭边说话了:“石大哥,你以后去哪里都带上我,去什么地方都带我去,不要丢下我。”说完又放声“呜呜——”哭了起来。石金祥说:“好,好,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旅游,带你去看大海,带你去黄山,带你去北京、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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