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修行（1/1）

“少爷，起床了。诶？”清晨，杨琳来到许兆雪房门前准备叫他起床，半天没有回应下，推开门却发现里面被褥已经叠好，空无一人。杨琳思索一会，朝着练功场走去。

练功场上，气喘吁吁的许兆雪在一旁休息，启明则在继续练剑。

“师兄啊，你练的什么功法啊，教教我啊。”

“不可，功法一事不可乱教乱练。”启明一边舞着剑，一边应答。

“有什么说法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天底下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但无数年来无数修士的积累之下，所有的经脉也都归类了出来。因此，根据灵根和经脉的不同，归类出不知几何的功法，再因个人有个人的悟性；天资，又分出四种级别的功法以天地玄黄来分级。如此一来，我所修行的功法那怕不是最好的，但定是最适合我的，简单来说，我修行那就是十成的效果，但若是放到师弟身上，那可能五成都不到。”启明解释起来。

“是我见识短浅了，多谢师兄解惑。”许兆雪听完恍然大悟。

“少爷，吃饭啊，没吃饭就炼体的话，对身体不好的。”杨琳从远处跑来，招呼着二人。

“师兄，你先去洗漱一番，我去拜礼。”许兆雪对启明说。

启明应答一声。

许兆雪像往常一般，来到大堂，但在拜完之后心里说：“替弟弟向父母亲拜礼。”

插香时也多插了三根，说是帮师兄插的。父母亲也就没有追问。

上午的行程还是不变，这是这次施粥，许兆雪拉上了师兄。

看着远处的人群，此刻的许兆雪没有了昨天的急躁，只是笑呵呵的和些老翁闲聊。远处一个老头看着锦衣华服的少年，总感觉有些许面熟，但也没多想，喜滋滋的吃着粥。

布施完，许兆雪让李叔他们先回去，拉住启明，神秘兮兮的带他靠到城墙根下，与他小声的说着：“师兄，此城之内有一个魔修，要不要...嘿嘿嘿。”许兆雪觉得既然对方没对自己干啥，也就没必要去做些什么，就是既然师兄来了，想要找个场子罢了。

“魔修？如此前辈竟当真存世？”但启明双眼放光的表情和憧憬的神态让他大跌眼镜。

“师弟说得对，如此前辈定当要拜访一番，还请师弟引路，让我见上一面。”启明继续说着。

许兆雪看他一副真诚的表情，也不好拒绝，咳嗽两声，按照当时的记忆寻着路走去。

南城靠近城墙的部分，商铺相比较而言还是多上一点的，一来是让入城或是外面的人可以看看，做个宣传，让他们觉得繁华一些。二来也是可以做些生意。当然这里的商铺除去少有的夏季会有三家的人来交易，其余时候，大多是官府和三家内较为闲散的人来凑‘热闹’。

跨过这片‘影视城’，许兆雪和启明走到了较为较为平整的道路上，这时候启明显得有些兴奋，不用许兆雪去问就主动的念叨起来。

“魔修啊，可都是大毅力人才能去修行的。相传相当久远的时候，无数天才因一时差错，走火入魔，经脉损坏，不仅难以修行，而且大多人身为当世之才，心高气傲，容易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也有人留下心魔，下次突破更加困难。知道后来，不知那一位有着惊世绝伦大才之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与自身心魔相融，按照受损后的经脉继续修行。在之后，经过无数年的演变，如今的魔修不仅仅是正修者的备选之路，也可以让人从一开始就正视己身，自愿魔修，不过无论是那种方式，魔修都有上一些副作用，比较常规的就是脾气暴躁，其余的因人而异。”

听着启明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这些事情，许兆雪放慢了脚步，询问道：“那这个魔修没有被征讨过吗？”

“最开始的时候的确被相当多的人厌恶，毕竟那时候的修仙路途也就一条，因此争斗了许久。但后来无论多么反对的人都发现，他们需要，因为他们也会走火入魔，被自己的心魔纠缠上，最后被一位仙盟盟主结束了纷争，他用一句——修仙修道，魔不是道？终结了这些。”

“哇哦，很厉害呢。”许兆雪在一旁鼓着掌，当起了捧哏，过了一会才说：“师兄到了，上楼吧！”

“好，师弟快走！”话音刚落，许兆雪转过头去，就看见启明已经站在了楼梯口上朝他招手，让他赶上来。

许兆雪嘴角肉眼可见的抽了抽，只好快跑着跟着上去，心里想着——魔修原来是个复活甲啊。

路上好几个小二看见了，却都没有上前来阻拦，与师兄一道登上二楼。与昨日许兆雪来的时候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相当朴素的一切。就是几面墙与一个屋顶，和远处木头的茶桌与几个凳子。因为上次回去是直接被对方丢回家的，许兆雪也没来得及看到这些，这次看到真实的景象，却感到没什么意思了。

“前辈，晚辈启明与师弟七巧特此拜访，还望前辈现身！”启明双手抱拳，冲着小木门行礼，朗声说。

“上来坐吧，这么一个小娃娃，都要赶上我了，这么些年，我倒是活到狗身上了呢。”一道带着哀伤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上来坐坐吧，我收拾一下。”

听到这里，启明也不推脱，拉着许兆雪就走了上去。许兆雪看着一点事没有的启明，脑瓜子嗡嗡的，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走到茶几旁，各拉过来一把凳子坐着，稍等几分，牧凌春从屋内走了出来，坐在主座上沏茶。

许兆雪看着这一幕，满心的疑问，也许是被牧凌春看了出来，她说：“你想问就问吧，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为什么我师兄上来一点事没有？”许兆雪问出第一个疑惑。

“呵，人家都炼魂了，再者说了，至阳体，通透明心，阳源也培养了多半，一点小手段没用的。至于你，都来过一次了，又怎么会有效果呢？”牧凌春解答。

“奥，啊？我师兄他？”许兆雪的疑惑不仅没有消除，反而更加多了起来。

“阿，你这师傅倒真是对你不上心啊。”牧凌春继续说，“就是那个至阳体，不过看样子本源之物还没有培育完毕阳源还在体内，怎么样啊，小家伙，有没有兴趣和姐姐睡一觉啊。”

“不了，我打算用前辈传下来的炼源之法，此生与女子毫无纠葛。”启明听到对方询问自己，大方的回答起来。

许兆雪转过头来，看向他，心想——你不想还一直看着她干嘛。

启明似乎听到了许兆雪的心声，侃侃而谈：“在下今日来见，主要是想观魔修前辈的风采，如今百姓困苦，邪修未灭，域外天魔虎视眈眈，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怎可专注于自己的儿女之事呢？”

听到师兄如此发言，许兆雪精神一震，有种找到志同道合之人的感觉，但又为自己感到一点惭愧。

“呵，大丈夫顶天立地和儿女情长又不冲突，再者说了，你我不过双修之事，和儿女情长呦挂不上钩，罢了，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这件事嘛，你师父也不能左右你啊。”牧凌春似乎看的很透彻，仿佛只是提一嘴，也不在乎。

许兆雪接过一杯茶喝了起来，看着牧凌春，感觉她似乎很有故事。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似乎误会了什么，开口说：“我是魔修啊，七百多岁还这么个境界的魔修，礼义廉耻早就抛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看到对方有些哀愁的神态，许兆雪总感觉这和自己昨天碰上的不是一个人，此刻的对方，自己递过去一支烟，一壶酒，她可能可以聊上一天。

牧凌春再次给启明续上茶，同时问道：“话说你们皓星宗到底要干嘛，被皇朝排斥了这么久，你们的实力不应该啊，更何况黎民百姓过得也不是很好，你们不是以什么天下什么为己任嘛。”听到这话，许兆雪也竖起来耳朵，好好听起来。

“以天下黎民苍生兴盛为己任，主要是因为封魔之地。前辈也应当知晓。三千年前封魔之地一战，一位精彩绝伦的前辈与此地布下封魔大阵，一位阵道前辈说，无论何种的阵法，阵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缺少的，于是前辈让当时的大部分人来此地建国，将此国之国运当做封魔大阵的阵基。以此延续了三千年。事实上百年的那次国师是邪修一事被查出来之后，皓星宗就遭到了皇朝的莫名其妙的针对，那时候宗主就已经怀疑皇朝内，甚至皇帝都可能被蛊惑甚至堕为邪修。”说到这里启明停顿了一会，喝茶来润润。

“既然如此，抓起来不就好了吗？”许兆雪已经放下了茶杯，专心致志的听对方说着。

听到这话，启明似乎相当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若是抓起来就好了，那早就抓起来了！一国之运无比缥缈，无法捉摸，宗主以天象卜算，得出了不能动手这一结论。否则封魔之地的封印不保，到那个时候，黎民百姓会遭受到更大的灾祸。更何况，没有证据也不好来朝着一国之君，皇朝重臣动手，若是被其余百姓知晓，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情。”

“既然他们可能是邪修，为什么没用证据？邪修不是得要血啊，肉啊什么的吗？”牧凌春给自己续上茶，喝上一口问起来。

“之所以觉得他们可能是邪修，因为修为增长的实在是太快了，尤其是那个狗皇帝。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沉沦肉欲，身体气血亏空，还没有炼体的基础下，七日气海。但身上却没有像从前抓到的邪修的气息。那时候宗门之人就觉得可能是邪修的新法，但一国之君不好去直接逼问，只好几人去拜访询问，却不欢而散。那个时候，宗主就开始着手封魔之地了。”

“着手？你们想干嘛啊，把相当多的小宗门都调到了北境十三城，不会是想解封吧！”牧凌春似乎知道一点内幕，而一旁的许兆雪满脸疑惑，总感觉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一样。

“并不是，宗主召集了许多阵道大师，也像其他几域拜访了几次，总之现在打算把原本由国运的阵基更换成现在打造的封魔柱来。这个更换据师父所说，已经做了三十多年了，但如此繁密，深奥的大阵，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更换完的，大概还需要几十年才可以。到那时候，哼~狗皇帝。他最好死了！”

“呵，既然你说他已经修行了，怕是没那么简单死啊。”牧凌春似乎得到了答案，心情也开心了不少。

“可是皇帝不是已经死了吗？换了三代了啊。”许兆雪感觉启明说的和自己听到的总有些不一样，想了片刻才想明白。

“师弟，有没有可能，这三代都是他一个人呢？意味换个国号耍我们，我们就不知道了吗？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修行的，但是确认这三代是同一个人对于宗门来说还是简单的。”启明此刻也有些气愤起来，好像被耍的是他一样。

“那个，师兄，邪修为什么要破坏大阵啊，域外天魔来了，他们不是也得死吗？”许兆雪继续问起来。

“我不知道，既然是邪修了，谁还会去在意他们的想法！”

“那你说这个更换这个封魔柱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故意的呢，你看啊，你都说了国运虚无缥缈，他们也不好破坏，只能这样子去一点点削弱，但换成有了实体的柱子，那不是把柱子毁了就可以了吗？”许兆雪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里透露出一股阴谋的气息。

“这个宗门内以及其他域的仙盟也都讨论了，我们宗主的想法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们想让我们这样子做，那就将计就计就是了，邪修来了，就把邪修杀了，域外天魔来了，那就把他们封印回去就是了。黎民苍生不能不管啊。”启明为他解答起来，身上也似乎散发着神圣的金光。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敌在暗，我在明。既然要为天下苍生，那这就是他们要经历的，如果因为害怕阴谋就放弃了，那还做什么名门正派，去当个小人好了。”牧凌春在一旁笑着说。

“可是如今百姓与仙宗之间关系也不好啊，这样子.......”后面的话，许兆雪没有明说。

“师弟，那你觉得我此次下山是为了何物，明天我就带你去，而且哦，此次也不只是我一人下山！”启明似乎很有自信。

“看样子该聊的都聊完了，两个小娃娃再不回家，妈妈要着急了哦。”牧凌春站起来身来，双手各自放到一人身上，“还要说啥？”

“多谢前辈。前辈当真是大仁大义之人啊！”启明真诚的说。许兆雪也不知道他是奉承还是啥，也就复述了一遍。

“呵~油嘴滑舌。拜拜。”一阵恍惚，许兆雪又出现在了家门口，这一次就不是那么懵逼了，还有闲心感慨道：“真牛逼啊，我要是会了，回家都不用走门了。”随后领着启明一同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