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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想搬家(1/1)

褚鞅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睡衣穿得整整齐齐,被子也平整的盖在身上,视野里看到的仍旧是自己的房间,与昨天醒来时没什么不同。

若真要找出点变化……是陈渊。

原本应该睡在自己右手边位置的人,此时却不见踪影。

褚鞅转了下脑袋,眯着眼看向旁边柜子上的电子显示屏:02:13。

他很少在这个时间点自然醒来,并且睁眼冷静几秒后,睡意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是睡得太久了吗?

褚鞅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才在飘窗上摸到了原本应该放在枕边的手机,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放置习惯瞬间激活了他那段同意识一起陷入睡眠的记忆。

寻求陈渊的帮助解决洗澡问题这件事并不是错觉,他也的确在陈渊的帮助下坐进了放满水的浴缸,但人类在受伤状态下的自理能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差,在浴室门被关上之后,褚鞅才意识到自己想完成自我清理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他只能用没受伤的右手拿着毛巾擦拭部分皮肤,因为腿脚不便,他在浴缸里的一点轻微移动都变得极其困难。

这位平日里厌弃“人类是社会性动物”这个定义的一生要强之人,在同沉默的空气对峙无果后,无奈接受了此时的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并因为自己那点不值钱的羞耻心,仰靠在温暖的水浴中开始了漫长的纠结。

“所以……”

尽管觉得匪夷所思且丢人,但事实似乎真是这样——他在泡澡的时候睡着了。

褚鞅划开屏幕,短暂的适应光线之后,点开了陈渊的对话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对几小时前的事表达一下谢意。

“谢谢。”

没头没尾,看起来像是机器的自动应答,发送之后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两个字毫无温度可言。

四周除了一点模糊的风声,并无其它明显的动静。

陈渊这个时间不在房间睡觉,那多半是在客厅里抱着电脑写论文。

联想到最近陈渊因为照顾他而做出的种种牺牲与让步,褚鞅更加嫌弃聊天界面上冷冰冰的道谢了。

“你在写论文?要不先休息,明天再写?”

他再次面无表情的把发出去的消息默读了一遍,然后前所未有的对自己身上的人情味产生了怀疑。

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表达习惯,简洁,直白,看起来并没有任何问题,褚鞅也从未意识到这种僵硬的对话模式有何不妥,甚至面对陈渊,他已经尽可能的往自己榆木思维里见缝插针的塞了点棉花。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进化版的习惯在此刻还是格外让他烦躁。

应该再更热情更有温度一些的,毕竟对方帮了他这么多。虽然这样的对比有些夸张,但陈渊的确是除家里的老头子外,头一个对他这么细心这么照顾的人。

要不打个电话?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手已经反应迅速的点下了语音通话,褚鞅还没来得及反悔,对面已经传来了陈渊的声音。

“哥?怎么了?要起床吗?”

刻意压低的声音比平日里听起来要沉的多,很清醒,轻飘飘的,像是小猫的绒毛蹭过耳朵,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清亮元气。

“额……不是。”褚鞅试图辨认客厅里是否有声音传来,平时隔音极差的房门这时却像真空屏障般密不透风。“你还不睡?”

他舌头打了个转,在这句话后面加了个语气词重复道:“还不睡吗?”

好像确实比没加语气词之前听着更像句关心的话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应道:“嗯,有个报告还没写完。”

学霸怎么总有写不完的报告?

褚鞅短暂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大学生活,发现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受虐记忆。

“明天再写吧,太晚了。”

或许是他刚睡醒的声音讲出来的话没有平时那么干巴,这话听着竟然有了丝温柔的感觉。

“嗯好。”听筒里传来陈渊细微的呼吸声,他像是深吸了一口气,又用比之前更加低沉的声音道:“哥,我想搬家。”

在褚鞅重新睡着前,答应过之后再写报告的人始终没有回到卧室,第二天醒来,空着的半边床也没有出现有人睡过的痕迹。

陈与雪和前几日一样,背着包出门上课去了。

至于陈渊……假期结束,应该也是回学校或是医院去了。

褚鞅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做好的早餐,他咬了片面包在嘴里,连温好的牛奶都忘了从微波炉里端出来。

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吗?不然怎么会突然说要搬家……我应该没有梦游症吧?没有在睡着的时候做奇怪的冒犯人的举动吧?

对于陈渊那句突兀的“我想搬家”,褚鞅想了一早上,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他的室友极有可能是恐同直男,但他目前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有搞基的倾向,并且这个人设只是所谓的剧本创作者强加给他的,他自己从头到尾都没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啊。

因为这个问题,褚鞅甚至还回忆了自己从小到大那两段为数不多的暗恋史,虽然结局都是惨烈的爱而不得,但毫无疑问,对象都是异性,这足以证明他并不是gay。

即便陈渊恐同,那也没必要因为他提了个帮忙脱衣服的请求就吓得逃之夭夭,而且,昨晚的事不也是他出手帮忙的吗?

褚鞅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最后甚至产生了自私的怨恼情绪——又不是我求他帮我穿衣服,把我送回房间的,奇怪!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根据医生的建议,褚鞅最少也得在家休息一个月,才能考虑复工的事。

若不是这次活动的反响还不错,他这一摔估计就把饭碗摔掉了,哪有人刚过试用期就敢请那么长时间的假——反正褚鞅不敢。

他在给那个冷面萝莉发消息时,甚至已经做好了放长假的准备,没想到不到十分钟,雷雨就把病假事宜给他处理好了,还顺便表达了自己的关心:祝你早日康复。

褚鞅看着这六个字,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出现了那张冷冰冰的脸和人工智能一样没有起伏的声音,然后后背一阵发凉。

“我发现……你和雷雨还挺像的。”

不知道为什么,宋恒的话很突兀的弹了出来。

褚鞅那时对这个评价不以为然,在他的自我认知里,他这个人虽然木楞,但至少对外界是友善的,寡言纯粹是因为懒和不擅长交际,和雷雨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办公机器有质的差异。

原来,他给人的感觉也是冷漠和不友善的吗?

褚鞅对此后知后觉。

难道陈渊是因为这个想要搬家?

受够了与钢铁器械般呆板冷漠的室友同居,从而想要换一个更适合自己的生活环境,这个理由似乎比恐同更说得通。

因为陈渊的一句“我想搬家”,褚鞅苦恼并自省了一天,到下午对方回来时,他心里那团同翻滚的雪球般堆积的愧疚在见到陈渊眼下的乌青时,又快速膨胀了两倍。

黑眼圈竟然出现在了陈渊的脸上,毫无疑问,罪魁祸首的就是他。

“怎……怎么了?”

陈渊一进门就感受到了炽热的视线跟随,而发出者正是坐在沙发上的褚鞅。

“我想和你谈谈。”褚鞅一本正经。“你昨天说的事,我想解释一下。”

“昨天?”

“你坐下来,我们谈谈,可以吗?”

“……好。”尽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渊还是依言照做,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您说。”

严肃的氛围让他紧张到不自觉用上了敬称。

“为什么想搬家?是我的原因?”褚鞅郁闷的闭了闭眼,又把漏掉的语气词加了上去。“是我的原因吗?”

他固执的认为,加上语气词会让自己的态度和语气都变得和软,事实上并没有,陈渊只觉得奇怪。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意料之中的回答,礼貌如陈渊,怎么会当面承认这个说法呢。

褚鞅了然:“不用顾及我的感受,我之前就说过,咱们之间有什么事都可以直说。”

“真不是……”

“嗯……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把我的想法跟你说一下,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合租,我尊重你的选择。”褚鞅对工作之外的事,少有这种郑重其事的认真态度。

陈渊显然被吓到了:“……好。”

“首先,我不是gay。”

“这个我知道,昨天你女朋友才来过。”陈渊越说越小声。“你不用刻意强调……”

经他一说,褚鞅这才想起他还有位名誉女友,如此看来,恐同的原因可以排除了。

“其次,我的性格确实不那么好,和我住在一起可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这些……我会试着去改。”

陈渊低垂的头慢慢抬起来看着他,脸上的疑惑逐渐加深:“啊?”

“最后……额,其实……我很喜欢和你当室友。我之前没跟别人合租过,你是我的第一个室友,所以……我不希望因为我,给你带来不好的体验。”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褚鞅自认为坦荡,并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我想说的就这些,如果你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我会尽快搬走。”

他本来就是后来的那一个,没有理由鸠占鹊巢,把原住民逼走,至少,褚鞅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

“我……”

陈渊被这一连串看起来很有逻辑,实际毫无关联的话彻底绕晕,他搬家的初衷本就是担心褚鞅介意他的性取向,害怕同样的闹剧再次发生,没想到他一句话没说,转瞬就成了不识好歹的那个。

“我知道你不是gay……”

可我是啊……

“你的性格也没有问题……”

是我有问题……

“我也很喜欢和你当室友……”

可是……

陈渊受不住那道真诚的目光,他发现褚鞅一旦认真起来,就会凭空生出一种让人无法说不的强大气场。

“是因为我受伤的事影响了你?”在他斟酌言辞的间隙,褚鞅又对他的心思擅自进行了解读。“我明天就回家去住,你不用管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再不点头,就真是坐实了不识好歹的罪名。

“不是这个原因。”陈渊无可奈何,只得编了个奇怪的理由,然后把话圆了回去。

“哥,我不搬了。”

搬家的事就此算是暂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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