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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完了!被NPC看上了! > 第1章 返乡找零

第1章 返乡找零(1/1)

【找零vlog】

hello大家上午好啊!欢迎来到阿鞅的找零时间。

不管你是新粉丝还是老粉丝,先说一句:恭喜你发现宝藏!

这次的视频内容就说说我最近的生活吧。

大家也知道,为了能在三十岁前找到我对象,逃脱被嗝屁的炮灰命运,我从一年前就开始了找零计划。

奈何我那位咕咕妈给的信息实在太少,我地毯式搜索了一整年仍一无所获。

迫于社畜的生存压力和倒计时的生命威胁,所以我现在决定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至于我的要求,我那鸽子母亲也答应了,说只要我成功找对对象,就给我安排和琪娜老婆的爱情线。

总之,希望下次再更新的时候,我能带着好消息来跟大家见面。

这次就先这样吧。

拜拜啦!大家下个视频见!

——

褚鞅把拍好的视频简单处理了下,就上传到了自己的某网小号。

作为一个拿了剧本的成熟纸片人,在二次元世界生活的这些年,他不仅学会了自己主动推剧情,还学会了指点别人走剧情。

比如,他昨天就在南城机场遇到个拎行李箱的小孩,高高瘦瘦,浑身上下除了那瞩目的三好学生气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要不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听到他跟朋友打电话说“我洛冉什么时候怕过生啊”,急着赶飞机的褚鞅压根不会注意到这么个普通小孩。

洛冉,这名字他有印象,就在他那位鸽子母亲的某篇大纲里。

一家人啊!

褚鞅顿时有了为人兄长的责任感,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偷看来的剧本共享一下。

于是他走过去,一改平日里拒交流的社恐状态,相当热情的朝那傻兮兮的小孩伸出了手:“小朋友你好啊,我是你一母不同胞的哥哥。”

小孩:“?”

褚鞅从那道惊诧的眼神里读出三个字:神经病!

他又被骂了。

无所谓。

反正自从他窥破这个世界的规则以来,就没人拿他当正常人过,包括他在这儿的亲爹。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掌握天机的人总是孤独的,不被人理解也正常。

他才不在乎。

“别惊讶,你叫洛冉是吧,我这儿有关于你的命运机密,想听吗?”

“额……那个,叔叔,我不算命。”三好学生摆摆手,拖着箱子转身就想跑。

“……”

褚鞅绕到前面伸手拦住他:“叔叔?什么叔叔!我才27!你睁大眼睛看看好不好!我是你哥!”

“……哥,我不算命,我没钱。”孩子人都吓傻了,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朝周围看,试图找到一个工作人员求助。

恰好广播里开始播报飞往辞北的航班信息,褚鞅低头看了眼时间。

来不及了。

“长话短说,哥跟你说啊你来这里来对了,因为你对象就在这儿,超级漂亮一帅哥!你很快就会谈恋爱了,时间有限,拿着,详细的哥以后再跟你说。”

褚鞅往那学生手里塞了张皱皱巴巴的名片,才拎着行李狂奔向登机口。

设计朴素的名片上,印着孤伶伶几个字:无你科技 褚鞅

看起来寒酸又简陋,像是某个神棍组织的宣传小卡片。

那张名片在新主人手上待了不到五秒钟,就被好好学生手一扬,毫不犹豫的扔进了旁边垃圾桶。

·

褚鞅在南城生活了9年,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这里工作。

直到前不久公司倒闭,老爹的老毛病又反反复复,他才迫不得己在辞北面了份新工作,匆匆收拾了行李回去入职。

在南方呆了那么长的时间,突然换到了差异巨大的地域生活,生理和心理都还没适应过来从南到北的变化。

褚鞅刚到家第二天,就被帝都干燥的气候燥出了鼻血,不得不火速网购了一个加湿器回家。

房间里的床铺用品都是新换的,他那嘴硬心软的老爹,一边骂骂咧咧的数落他没心没肺不念家,一边又悄悄在他回来前,把他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收拾了个遍。

结果褚鞅在家睡了没两天,就扛着自己在南城的破旧铺盖卷儿搬去了三环的出租屋。

“家里有床你不睡,非要去给别人创收,不识好歹的狗东西,滚滚滚!”

“诶不是,爸你听我说,咱这儿离我公司太远了,我……”

他话没说完,就连人带行李被他老爹扔出了门外。

嘭——

厚重的防盗门迎面砸来,险些和褚鞅凑过去的鼻尖来了个亲密接触。

“爸,那我周末再回啊!”

“回什么回,有多远滚多远!”

老头子中气十足的怒吼隔着大门砸过来,褚鞅对着空气做了个合掌抱歉的动作,然后把拉杆一提,缩着脖子麻溜滚蛋了。

三环内的套一,随便一间就是七千往上。

褚鞅虽然工作了那么些年,小积蓄有一点,但跟帝都物价一比,他那点连九牛一毛都不如。

于是卑微老社畜果断放弃了令人肉疼的独居生活,动用少得可怜的人脉资源,在距离公司地铁通勤半小时的地方租到了一间套二的次卧。

地铁口的电梯公寓,奇迹心动价,月租只要三千!

褚鞅把房东发来的看房视频和合同电子档反复看了不下十遍,在确定没有骗局没有坑,这块馅饼千真万确后,他立马给介绍房源的朋友发了一个大大的感谢红包。

“感恩的心,感谢嘉莹!”

佟嘉莹看着屏幕上弹出来的中老年炫彩表情包和红包金额,直接点开那个二次元萝莉头像,黑着脸送了他删除拉黑一条龙。

臭直男!怎么不抠死你!

“?”

褚鞅不明所以,至今仍觉得那个被嫌弃的九块九红包相当憋屈。

九块九,寓意我们的友谊长长久久,有什么问题吗?

我平时从不给人发红包的……

褚某人比他那个垮着脸的红包封面还憋屈。

·

褚鞅从房东那里听说,因为这个地段离辞北大学较近,本着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给学霸沾沾喜气的想法,才面向学生招租,把租金定在相对合理的价位。

听那位老阿姨的大致意思,就是我这房子本来是给牛逼的人准备的,你能住进来,是你走了大运。

褚鞅:“……”

我谢谢您!

虽然心里听着不舒服,但道谢却是真心的。

毕竟这房子的价位和配置,点着千瓦大灯泡都不好找。

这么大一便宜偏偏让褚鞅捡到了,能不是走大运吗?

“主卧住的是辞北大学的学生,之前就是他和他朋友一起租,从大一就住在这里了。那孩子挺乖的,据说每年都拿最优等的那个奖学金,本硕博连读,将来还要出国呢。我那孙子以后要是有他一半……”

乖?

合着在这辈人心里,学习成绩还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呗。

褚鞅在心里默默替那位素未谋面的“孙子”叹了口气,然后又给他同样素未谋面的室友贴了个标签——书呆子。

周三入职,周一搬家,周二正好可以休息一天,时间不紧不慢刚刚好。

为了避免一进去就和那位好好学生碰上,褚鞅特地在小区门口磨蹭了大半天,去物业把入住相关的资料办妥了,才从门卫大叔处拎着行李去找自己租的房。

蜀安算是这片建的较早的住宅小区,小区居民大都是在这附近上班或上学的年轻人。

偶尔走过一两个悠闲遛狗的老年人,说着地道的辞北方言,一看就是住在这里方便收租的拆迁大户。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也带活一方水土。

褚鞅中学时候来过这一片,印象里这里除了辞北大学和几栋破旧的老式居民楼外,没有什么称得上景气的建筑。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随着校区的拓宽和几个大楼盘的开发,商场高楼从无到有,偏僻郊区摇身一变,成了房价四位数的金土地。

平均五万一平的价格,褚鞅闲着无聊算了下,他那点存款连蜀安这种安置小区的小套一都买不起。

算了,还是将就着过吧,他们五环边上那套老房子也不赖,干嘛非惦记城里吃不上的葡萄。

他这人没什么升官发财的大抱负,就想着好好工作,有点小钱够吃够喝够养老就万事大吉。

在无意间窥探到自己的纸片人命运之前,褚鞅甚至从未考虑过结婚生子。

家里的老小孩已经够他哄了,再多几口人,他怕自己没饿死先被烦死。

工作日的商场并没比周末冷清到哪儿去,自动收银台还没投入使用,褚鞅不得不推着一车生活用品,排在一溜退休年龄的大爷大妈后面等着结账。

房东给他发来了水电卡的开户信息和物业相关的服务说明,并热心的把他拉入了小区的居民群。

他忘了第一时间开启群屏蔽,导致再次打开微信时,99+的消息爆炸使他内存告急的手机当场罢工,久违的又出现了死机问题。

“……”

在尝试开机n次失败后,褚鞅不得不面对自己没钱付款的现实。

“您好,可以麻烦先把车里的东西放上来吗?。”超市工作人员催促道,“后面还有顾客在排队等待,麻烦您稍微快点,谢谢配合。”

褚鞅回头看了眼身后排着的长队,一脸窘态:“额……好,请问这边可以使用刷脸支付吗?”

商品扫码的声音仿佛社死倒计时,每一声都在提醒他接下来可能面对的问题会有多尴尬。

“不好意思,这边暂时还没开通扫脸支付,您可以选择微信支付宝或是刷卡。”收银员头也不抬的问,“请问需要购物袋吗?”

货物台上的东西越堆越多,褚鞅扫了眼显示屏上的价格:324.18

他头一次觉得三百块是笔能压死人的巨款。

“额那个,我手机坏了,身上也没带现金和信用卡,实在不好意思,你能等我回家拿个钱吗?”

一直埋头扫码的工作人员终于抬头看过来,机械的营业笑容僵在脸上:“您是在开玩笑吗?这个情况您之前为什么不说呢?您知道你这样耽搁了多少人的时间吗?”

褚鞅看到她深吸了一口气,神情逐渐变得不耐烦:“您先把购物车推出来,不要影响到后面的顾客结账。”

“好,好的。”

后面排队的人交头接耳,抱怨催促的声音此起彼伏。旁边几个收银通道的人也闻声看过来,人人手里都捧了个无味的瓜。

褚鞅活了二十七年,生平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无钱寸步难行。

信息时代过于依赖电子科技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一边听着耳边嗡嗡嗡的议论,一边红着张老脸把收银台上的东西往购物车里收。

“诶这么快就到我了!”年轻的声音欢快响亮,在一片沉闷嘈杂里格格不入,吃瓜群众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人群的焦点转瞬便从褚鞅转向了他身后。

戴眼镜的高个男生像是没注意到气氛的变化,神态自若的摘下耳机,把购物车里的东西一件件忘置物台上放,边放边自然的和收银员聊天。“姐姐,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也不是周末啊。”

“我们今天有大促,从早上就一直这么多人。”前一秒还对褚鞅冷眼相对的收银员,转眼就因为一声姐姐,扯出了一副可亲的笑脸。“你买这么多东西,需要送货服务吗?我们可以送货上门。”

薄薄镜片背后的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啊,我刚刚还苦恼怎么搬回去呢,谢谢姐姐!”

褚鞅:……

一口一个姐姐,油腻!

褚鞅刚在心里吐槽完,余光就瞥到油腻本人朝他挥了挥手,转头去问收银员:“姐姐,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个叔叔怎么了?”

收银员还没应声,后排的热心大妈先接了话:“就是个没钱又想赊账的无赖,还说什么手机坏了,忘带卡了,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没想到还赖到了超市里,年纪轻轻也不怕丢人。”

接连两次被大学生叫叔叔已经够让褚鞅无语,没想到他人还没走,就被人当面编排,扣上了骗吃骗喝的帽子。

要不是他又懒又社恐,不想多生事端,手里的毛巾早都砸了出去。

诚信社会,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相信多点爱?

非得恶意揣测一个与社会脱节的无辜阿宅吗……

“不会吧,我看那叔叔不是这样的人,估计是有什么误会。”清空的购物车被顺着过道推出来,撞到绷着一张脸的褚鞅腿上后停下来,男生站在购物车另一侧与他对望,镜片上反着柔和的蓝紫色光。“叔叔,把车推回来吧,我帮您付款。”

没来得及发作的怒气凝在眉间,褚鞅和周围啧声连连的围观群众一样,惊诧到连“您”这个尊称都忘了计较。

·

九月中旬的辞北,暑气尚未消退,秋老虎来势汹汹,明晃的日头及至傍晚,光线仍刺的人睁不开眼。

夕阳暖色的光铺满商区灰白相间的建筑,目之所及,皆是星火燎原的炙热景象。

褚鞅拿着罢工的手机,站在商场门口的遮阳伞下等人,脚边的是装了生活用品的购物袋。

不远处的饮品店里,穿白色T恤的男生正背对着他低头看手机,黑色背包带斜斜地挂在他一边肩上,随时都有顺着胳膊滑落的趋势。

褚鞅收回视线,克制住想伸手扯一下的冲动,第n+1次把拇指摁上了开机键。

“叔叔,给!”

面无表情的脸从黑屏上移开,褚鞅接过杯子,目光淡淡扫过杯壁上浸湿的标签:“谢谢。”

28一杯的柠檬水,足足够他买一个琪娜的镭射吧唧。

这个直观的换算让老二次元小小的肉疼了一下,然后在满嘴的酸甜果香里,不情不愿的把债务额往上加了一个数。

“你……”

“我叫陈渊,叔叔您叫我小渊就好。”杯壁上沁出的水珠随他举杯收手的动作滑落下来,白色领口处晕开几滴颜色偏深的水痕。

陈渊问:“怎么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褚鞅没办法对着这么张天真纯善的脸再去计较称呼的事,只能选择无视:“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钱的话,你看我是怎么还你比较方便?”

“嗯……”他像是经褚鞅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帮人付了钱这回事,先是愣了一下,才试探性的建议道:“要不,叔叔您加我微信?”

说完才反应过来褚鞅手机坏了,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说都可以。

“你如果方便的话,要不去我小区门口等我?”褚鞅问,“我就住这附近。”

陈渊欣然应允:“好啊,正好可以帮叔叔您把东西拎回去。”

褚鞅:“……”

这小孩大约是真的把他当成了需要照顾的“老年人”。

三个购物袋,陈渊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固执的拎走了两个最重的。褚鞅拿着轻飘飘的两个塑料盆走在前面带路,俨然成了压榨年轻劳动力的无良大叔。

这片商区本就是开发商为服务周边小区和学校而建,从商场出来径直往前过了红绿灯,再走不到十分钟就是蜀安后门。

十来分钟的路程,社恐阿宅褚鞅被迫陪聊了一路。

天生自来熟的陈渊拉着他,从城市发展聊到了国家建设,话题的深度让褚鞅一度无从下口,最后说到素未谋面的新室友时,他才觉得天天吃地沟油的自己终于沾到了熟悉的地气。

“我房东说我新室友是个网瘾青年,让我没事离他远点,别被带坏了。”陈渊说,“不过她这人很矛盾,前脚才说了让我别跟人打交道,今天又告诉我,让我没事多带我新室友到处玩玩。”

褚鞅看了眼不远处的蜀安后门,顺口问他:“为什么?”

“哦,她说那个哥哥看起来呆呆的,也不爱说话,她怕他自闭闹出什么事。”陈渊边说边朝四周张望,越望越觉得不对劲。

这条道往里就两个小区,一个蜀安,一个临景。

他顿了顿,有些不确定的问:“叔叔,您不会也住蜀安吧?”

“也?”褚鞅忽然有种不好的直觉,他指指近在眼前的后门,问:“你也住这儿?”

陈渊点点头,语气里透出一丝欣喜:“好巧!”

褚鞅伸出去接东西的手在空中晃了一下,没抓到实物。

“那我帮您把东西拎进去吧。”

他看起来真心实意的为两人的缘分而惊喜,褚鞅跟在后面刷脸进门,根本笑不出来。

“哇叔叔,您也住六栋一单元啊,好巧!”

褚鞅:“……”

“太巧了,我们居然住同一楼!”

褚鞅:“?”

“诶……叔叔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褚鞅:“!”

他终于知道那种不好的直觉来自于哪里了……

网瘾青年,呆呆的,不爱说话,他就说这个形容怎么越听越熟悉,越听越像在内涵他,搞了半天根本不是内涵,是精准对线。

自闭的竟是他自己。

“哦!我知道了,叔叔您是我室友的爸爸吧,我就说您怎么会买这么多生活用品。其实您不用买的,我都给哥哥买好了,全是新的。”

如果眼力劲儿分等级,那陈渊一定是不及格。

褚鞅甚至怀疑他那副眼镜是地摊上五块钱一副的假冒伪劣产品,他脸色已经难看到直接把“傻逼闭嘴”挂了出来,毫无自知之明的人仍在自顾自的激情演讲。

“诶叔叔……”

砰——

门关上的一瞬,褚鞅从衣柜边的穿衣镜里看到了自己阴沉的脸,以及……一对厚重的黑眼圈,一头像杂草一样野蛮生长的炸毛和唇边浓密的青黑色胡茬。

皱皱巴巴的大码t恤盖住卡其色短裤,胸前还有几滴早上吃面时溅上的油渍。

褚鞅嫌弃的撇撇嘴:这邋遢大叔……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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