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月亮（1/1）

下午，祁岁下班回到教室上晚自习的时候，祁岁只觉得肚子不舒服，只以为是吃坏东西了。

“晚晚，我不太舒服，我去个厕所，你等会给老师讲一下。”祁岁抓着纸就去了。

“要不要我陪你？”祁岁跑的急，林晚只能看得见祁岁的背影。

最后林晚还是在教室里等着了。

但过了很久，还没见祁岁回来，林晚渐渐担心她了。

“肚子疼？不会是…那个吧？”林晚的家教很好，也就更早的接触到这些。

想了想，林晚还是将随身带着的卫生巾带上，跟老师请了假去找祁岁。

一旁的江望看着空着的座位，再加上林晚手里的动作，他也意识到了什么，跟着请假。

厕所里，祁岁看着垃圾桶里纸上的血，不知道该怎么办。上课期间，厕所里也没其他人。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祁岁很慌，也会害怕。

“祁岁？你还好吗？”厕所里的灯是声控的，林晚一说话就亮了起来。

“林晚，我在这。”祁岁带着哭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你是不是来月经了？”林晚走到祁岁在的位置前。

“你别怕，我给你拿了卫生巾。”林晚蹲了下来，将卫生巾从门缝塞了进去。

祁岁接过来，她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东西。

“你开门。我教你用。”林晚见里面迟迟没动静，先跟祁岁开了口。

林晚跟祁岁站在一块，细心的教她怎么用卫生巾，怎么买，来的时候要怎么照顾自己。

这一刻，林晚就像月亮一般，照进了女孩的生活里。

“别怕。都是正常现象。”林晚教祁岁整完后，还依旧安慰她。

“谢谢你。”祁岁抱住了林晚。

“没事没事，不哭了，我们回去吧。”林晚摸了摸祁岁的头，然后拉住她的手，一起出去。

两个人回到教室以后，祁岁发现桌子里，多了一些瓶红糖水，还有一些卫生巾。

“你买的吗？”祁岁指着桌子里的那些东西，问了问林晚。

“不是我，但是既然有人关心你，就收下吧。”林晚看了眼隔壁的江望。

江望见林晚看过来，立马低下头假装写作业。

少年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经过这一个晚自习，几个人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了起来。

“岁岁，周末你要回家吗？”班里有些闹哄哄的，临近周末，几人一言一语的讨论着去哪里耍。

“要回，我奶奶一个人在家，我要回去帮忙干活。”祁岁也渐渐的习惯了林晚的存在。

“好吧。”快到周末的人心情是异常激动的，上课也不在状态。

“好想跟你出去玩。”林晚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甩着手中的笔。

“会有机会的。”祁岁一边应付林晚，一边在做数学题。

林晚侧着头，直勾勾的盯着祁岁，然后将下巴压在祁岁写字的手上。

祁岁手一僵，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星期五下午上完课，祁岁收拾完东西就出了校门。

祁岁在门口等到白云镇的大巴车

“你家是白云镇的？”江望靠近祁岁。

“嗯。”祁岁抓着书包的肩带，她其实是有些怕和异性单独相处的。

“车子来了的话你叫他等我一下好吗？我去买点东西好吗？”站了十几分钟，祁岁是觉得有些尴尬。

“好。”

“谢谢。”随后，祁岁向着小卖部走去。

她身上就二十几块钱，车费都要十块，祁岁走进店门，扫了一下也不知道该给他买点什么。

她一眼就看见了前几天江望给她的巧克力，十二块一盒…

祁岁擦了擦手，还是拿了旁边的六块钱的小蛋糕，自己再拿瓶水结了帐就回去了。

“我看了下，你之前给我买的巧克力有点贵，还有，昨晚的东西，谢谢了。”祁岁将小蛋糕给江望。

“你怎么知道的？”江望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女人的第六感。”江望接过东西以后，低着头。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到了白云镇上，祁岁下了车，走了一段距离才到家。

祁岁的奶奶依旧站在门口等着祁岁，祁岁深呼吸，然后快步走向奶奶。

“奶奶，我回来了。”祁岁拉着她粗糙的手。

奶奶辛苦了大半辈子，养了爸爸还要养她，一点没休息过。

“阿岁在新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朋友呀？”奶奶像平常一样询问着祁岁的日常。

而祁岁给她将新学校有多好，新同学有多棒。

“前几天我去张奶奶家，我看她孙女在用这个查资料，我想着阿岁应该会用到，就给你买了。”奶奶将一个小盒子提给祁岁，是全新的。

祁岁眼睛一红，一边擦着眼睛一边问：“这得多少钱啊？”

“不贵的。我也不懂哪种好，这是老板介绍给我的，他说这个好。”

奶奶不懂，祁岁不可能不懂，祁岁将盒子拆开，一个全新的智能手机展示在祁岁的视线里。

“你这孩子。”奶奶替着祁岁擦了擦眼。

祁岁将盒子放在一旁，从书包里拿出了舍不得吃的巧克力，撕开喂到她嘴里。

“好吃吗？我同学给的，一直没舍得吃。”祁岁盯着她的眼睛。

“这个不好吃，你自己吃。”祁岁准备递第二块的时候被拒绝了。

祁岁以为是放久了的原因，她将信将疑的拿起一个往嘴里放。

“这不挺好吃的嘛，也没过期啊。”祁岁不理解。

“你吃吧，我不爱吃这个。”

那时候的祁岁并不知道，奶奶只是想让她多吃几个才说不好吃的。

祁岁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摆弄手机。

有时候林晚偷偷玩手机，祁岁就在旁边看着，而林晚也会一边给祁岁介绍功能一边在网上冲浪。

祁岁凭着记忆，下载了各种app，先是登录了林晚给的QQ号，然后拿出了写着江望联系方式的纸条，一个一个输了进去。

因为是第一次接触手机，没学过键盘的她只能靠手写一笔一划的将江望这个备注打上。

“岁岁，你上线了？”信息框闪了闪，是林晚的信息。

“嗯，我奶奶刚给我买的手机，但是我用的不太熟。”祁岁而琢磨着给林晚回信息。

而另一边，收到好友申请的江望也是快速通过。

“有个班级群，我拉你进去。”林晚说着给祁岁拉进了班级群。

群里面很热闹。

祁岁进了群，没有说话，江望的聊天框也是空荡荡的，江望没有主动发信息，祁岁也没开口。

祁岁琢磨着键盘，她将26键的字母写在笔记本上，想着没事可以记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