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装修--下(1/1)
其实,把竹子劈开也不影响使用,陈子御就是要折腾他们。
让手下把竹子捆好,一人扛一点儿,从流泉那边就开始铺设管道。
这群土鳖自然不知道陈子御想干嘛,听吩咐就行了。而陈子御要的是架设一条‘自来水’管道。
陈子御一边规划线路,一边指挥,竹子不够了再去砍,反正这东西山里多的是,用都用不完。
从流泉一直架设到陈子御的小院儿。
本打算在院子里搭建一个卫生间的,后来一想,不妥。这破寨子,半夜都有狼在寨子里晃荡,为了安全,在卧室里分了个隔间儿出来。
管道有了,在隔间顶上架一个大木桶。竹管道直接固定在木桶上。
有了进水就需要排水,本想着搞一条排水渠到屋外。问题是,这是泥巴房子泥巴地,防水根本做不了,更别说没防水材料了。
不过也难不倒陈子御,不排水就不排水吧,反正有的是人力,往外挑吧。
把隔间稍微挖一点儿,做成个凹字型,再砌上石片,稍微漏些水不碍事。
完工之后就是试验了,这边儿一下令,就有人跑去流泉那边把架设好的管道支在水流之下。
“哎,哎,有水了,有水了。”
“好神奇啊。”
随着小卡拉米的欢呼声,泉水顺着管道先流到架设在隔间顶部的水桶里。再从从水桶下方短短的小竹管里流出来,流入浴盆---大木桶里。
本想弄个花洒的,但是水压不够,最终作罢,还是用竹管对付着用。
两炷香的功夫,上面蓄水的水桶满了,下面的浴盆也满了。
这年头儿,植被丰富,水源充足。哪像后世,说是河,坐水里连肚脐眼儿都淹不住。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这难不倒陈子御,把水分出去就能解决。
又架设一条管道直通酒坊,在自家蓄水的木桶上搞了个杠杆的小装置。蓄水的水桶一满,这个装置一头翘起,自动的就把流水的竹竿搭在另一条管道上,彻底解决了水漫出来的问题。
酒坊自有水源,这管道的水又不能浪费。
于是乎,陈子御在酒坊旁边让他们垒出一个池子,把管道连接到池子,就成了小弟们的澡堂。
解决了刷牙、洗澡的问题,要想睡的舒坦,这硌人的土炕也要拾掇一番。
久思之下终于有了办法,土炕解决不了,加个床垫不就行了?
本想去山寨里头找的,幸运的是李栓柱老爹就是篾匠,栓住手艺虽说没学全,但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让栓住编出两张竹席,再按照席梦思的样子把席子的四面连接起来,中间空的部分填充上稻草、碎软木。
嘿,齐活!陈子御双手按了按,软硬适中。铺上被褥在上面打了几下滚,还行,就是它了。
这年头儿别提人权,服官府劳役的时候,还要自带干粮呢。见识了机关秘籍、神仙手段不灭你的口,你就烧高香吧,还敢提钱?
吃了午饭,休息一阵儿。瞧着日头还早,酿啤酒剩余的酒糟已经发酵好了也需要处理了。
烧上火,架上锅,酿啤酒剩下的材料加了水丢到锅里蒸。
条件简陋,虽然没有完全密封,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煮过的布条填充到漏气的地方,用一根小竹罐慢慢把蒸馏上来的酒液提取出来。
出酒了。
这是酒头,拿葫芦接了,陈子御再用毛笔注明‘酒精’这歪歪扭扭的俩臭字儿。让二狗举起来给小弟们看,怕他们偷喝特别声明是酒毒,喝了死人的那种。
再出的酒就可以喝了,准备好洗净的坛子。陈子御先拿酒吊子接了,浅尝一口。
还行,有个五十多度,酒香浓郁,夹杂着麦香,味道有点像盗版的威士忌。
总共三石麦子,酿完了啤酒,剩余二百余斤的酒糟了,加了水,又蒸出了四十余斤的高度白酒。
小弟中有俩好酒的,见布条上酒气浓郁,趁陈子御不注意,就把换下来堵漏的布条,偷偷放嘴里嘬。
这俩蠢货也不晓得,布条吸附的都是浪费的白酒。结果,这俩没喝过高度酒的人醉得跟猪似的。陈子御气不打一处来,吩咐拖到一边。
这家伙,山里的蚊子今天晚上算是吃上大席了。还是流水席,天热,这俩货浑身上下就穿了条兜裆布。蚊子随便一趴就能开吃。
酿酒接近尾声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陈子御抬头一看,罗玉婷拎着两只活着的山鸡来到他面前。
“给你。”说着就把双脚捆了细线的山鸡递过来。
“这太阳刚下山呐,我就开始做梦了?”
“别胡说,这是我感谢你的。你治好了不然,这两只山鸡是答谢你给的药。”
“哎,不是我说你,你真的连山猪儿都比不上。他那个憨货每次打山鸡都比你多。”
陈子御也不客气,接过了山鸡就开始吐槽。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难道不知道抓活山鸡的比抓死的难上数倍吗?”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哎,不过死活都是吃肉,这有分别吗?”
“分别大了,活山鸡炖汤最是鲜美,死的哪里比的过?”
“看在你这么识相的,晚上请你尝个新吃法。”
让焦不然管着又给这帮小子留下五斤酒,他就不管了。
跟罗玉婷俩人来到高永年这里,先打个招呼,进了院儿,就把酒坛放在枣树下的木桌上。
“陈兄弟,这就是绝世佳酿?果真是香气扑鼻。”高永年用鼻子隔着酒坛深吸一口满足道。
“不是,这只是下品的酒,绝世佳酿还要等几天。”
下品的酒?就这醇厚味道的酒香说是上品绝对不为过。喊过伺候自己的土匪拿来酒碗,在桌上摆好。高永年迫不及待打开封口的荷叶,先深吸一口,浓浓的味道棉而不断。等不及了,赶紧把酒液倒出来。
端起酒碗,只见酒液清澈透明,碗边细密的酒花,凝而不散,不像现在的酒浑浊不堪。浅尝一口,口感绵柔,滋味醇厚。随着酒液入腹,如烈火般热辣,从内到外透出一阵舒爽。
“好酒,好酒,极品的酒哇。”兴奋的高永年使劲拍着大腿赞道:“香味浓烈、口感醇和,酒烈如骑奔马。敢问陈兄弟此佳酿可有名字?”
真没见过世面,陈子御悄悄白了他一眼,路上都打算好了,这酒就往北方卖,大宋缺马,可以换一些回来。
“就叫‘烈汉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