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奸雄掌中的清冷天仙26(1/1)
一路针对他的刺杀层出不穷,齐辉然几次差点丧命,靠着刘艾艾绝地求生般的幸运,才勉强保住性命,好不容易才回了江城,等待他们的,却是江城被围困的现状。
齐辉然眸光紧缩,此刻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污的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嘴唇因高烧干裂起皮,再看不出从前一丝雅俊贵公子模样。
山顶之上,他呆呆的看着被围困攻打的江城,失神的呢喃,“怎么会这样?”
就算是宇文烈不死,早晚会南伐,但不管是从地势,还是兵马,他都不应该第一个朝江城下手。
刘艾艾同样惊讶,她的惊讶点与齐辉然不同,史书上说的,宇文烈南伐,应该是从坞城开始往前推,最后才会对上江城,要知道,江城的实力可是南边最强的。
历史改变了,可笑的是,很可能是她插手的结果,但是这个结果极为不妙。
齐辉然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扭头看向一旁的刘艾艾,“我们做的事情暴露了……”
只有这一个可能,才会使宇文烈率先朝他们发难,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刘艾艾艰难的点头,“可能是了……”
她心中不禁颤抖,背后这诸多小动作,可都是由她提议的,如今,事情没有办成,还将江城推到了风口浪尖,辉然他一定会怪她吧?
齐辉然眸中划过一抹惊怒,他们江城被她害死了,他捏紧拳头,强压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就算弄死她也无济于事。
“辉然,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岔子,一切都是因为韩芷月……对,都是因为她,如果她不救宇文烈的话,咱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刘艾艾越说越激动,越说就越认定,显然是想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了芷月身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
齐辉然往山下眺望,现在被围困的是他的亲人,和他齐家几代人,才攒下的基业,说不清什么时候就有可能灰飞烟灭。
他完了,真的完了,绝望在心中蔓延,为什么不让他早重生一些呢?
那他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重生一次?上天是要惩罚他不成?
让他带着前生胜利者的喜悦,来迎接今生这般灰暗的前程?
刘艾艾摇着他的手臂,妄图摇散他眼中的绝望,劝慰道:“辉然,你镇定一些,宇文烈南伐,影响的又不止咱们,现下江城被攻打,咱们没被困住,也是好事。”
“好事?”
齐辉然皱眉看她,什么好事?江城要是没了,他还有什么筹码?!
刘艾艾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辉然,你听我说呀,南伐不是江城一家之事,咱们在外面,正好可以去游说其他的郡城,一同对抗宇文烈!”
“因为但凡识相的,若他们眼看着江城落难,那么下一个就是他们,而他们加起来都不如一个江城,等待他们的下场,他们应该知道,反击是必然的!”
刘艾艾的话,让齐辉然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对,他并没有败的彻底!
最后看了一眼山下,烽火冲天的江城,他二人对视一眼,互相搀扶着朝山下走去,去寻找一切能翻盘的契机。
南伐捷报频频传来,宇文烈却不如想象中的开心,因为齐辉然比想象中的难杀,他派出的人,去外族腹地杀外族首领都够了,却被他数次逃脱,他心中不免升起一抹异样。
“再增兵二十万,一举踏破江城!”
一力降十会,江城破了,齐辉然的后方就完了,他再是古怪,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是。”
将领领命退下。
宇文烈处理了积压的公务,看了看时间,也到了晚膳时间,起身朝芷月的院子而去。
每日不管多忙,他都要抽出时间陪芷月用膳。
他到时,桌子上刚摆满冒着热气的菜肴。
而芷月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在旁边等他。
“夫人呢?”
宇文烈扭头问一旁的小葵。
“回丞相的话,夫人她刚醒来,吩咐了传膳后,不知怎的就又睡着了。”
“又睡着了?”
宇文烈皱眉,“你的意思是夫人刚才睡过?然后起身后,又睡着了?她可有用过晚膳了?”
小葵摇头,她也很奇怪,这两日姑娘格外昏沉,“今日夫人格外的爱睡,中午的时候,连午膳都没有用,就睡着了,这才刚醒不久,也没说用些吃食,就又睡了过去。”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夫人如此反常,怎么不叫府医来看看?也不着人来通知本相?”
“丞相息怒,奴婢也曾劝来着,可是夫人说许是夜里没有休息好,才这般困顿,让我等不必忧心,我等才没有禀报丞相的。”
见宇文烈怒意正浓,小葵白着脸跪地解释,屋内一众伺候的下人纷纷跪地,生怕他的怒火波及到她们,身体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宇文烈没时间与他们置气,担忧芷月的身体,他只是吩咐了一句,要她们快去把府医叫来后,疾步去了内室。
芷月侧躺在榻上,玉白的小脸睡颜恬静,甚至因久睡,脸颊染上酡红。
宇文烈看她不像有事的样子,也并没有松口气,他生性多疑,又加之此前有过中毒的经历,虽然这府里被他清缴的干净如纯水,但他的心也是提着的,生怕有他看顾不到的地方,芷月遭了毒手。
越想越后怕,他坐了过去,将芷月抱在怀中,“芷芷,醒醒,少睡些。”
芷月睡得很沉,被他叫醒,面上很是不快,她揉揉眼睛,又气又委屈,眼睛半睁不睁的看向他,“你干什么呀?我好困……”
见此,宇文烈更不放心了,轻轻地摇着靠在他怀里又要睡的芷月,声音有些惊慌,“莫要睡了,芷芷,快告诉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芷月被他弄得心烦气躁,推着他的肩膀从他怀里退了出去,不禁瞪他,“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太过困顿了,可这还不是都怪你吗?”
她嫁给他有一个半月有余,除了他太过忙碌,不能回府外,几乎每天都要折.腾她,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有这般精力的。
看懂她眼神里的控诉,宇文烈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