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要一起吗?(1/1)
好家伙!
为了结婚脸都不要了?
贺超怀疑,他是不是想娶老婆想疯了。
不是,他该不会是恨嫁吧?
贺超回过头去看徐东阳,见对方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哄他。
但是男人的话……
他也是男人,哪能不知道男人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
追你时,铁树都能给你哄开花。
到手了,当初的誓言全是放屁!
更何况,徐东阳有绝对的实力可以碾压他。
贺超在徐东阳面前,等同于绝对弱势的一方。
他不愿意和徐东阳结婚,这个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主要是,贺超从小到大被放养自由惯了,突然来一个人以绝对掌控的方式入侵他的生活,还要让他放下身为Alpha的尊严,心甘情愿的给人草,他感觉自己做不到。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宁愿狠心拒绝,这样对谁都好,反正他也没让徐东阳对他负责。
至于徐东阳的喜怒哀乐,能比他的喜怒哀乐更重要吗?
答案是否定的。
贺超不是男菩萨。
他接受不了事情,就不强迫自己接受。说他自私也好,配不上徐东阳的爱也罢!
反正,他一切先以自己为主。
至少,他目前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徐东阳消除了他的一切顾虑,再来跟他谈结婚。
诶!
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不吃亏。
口头承诺是可以反悔的。
徐东阳既然说出了承诺,就要拿出自己的诚意。
他去隔壁书房拿纸笔写下一张承诺书给贺超。
【第一:婚后,贺超对他有任何不满,可以随时提出离婚。】
【第二:徐东阳如果背叛婚姻,则将自己名下的全部财产作为补偿净身出户。】
贺超不缺钱,但第一条已经足以令他安心。
比如,婚后他们培养不出感情,或者徐东阳反悔不给他草,又或者是用信息素压制他等等!
总之,贺超有任何不满意,全都可以提出离婚。
徐东阳还签了字,又按了手印。
如果贺超还是不放心,可以拿去公证处进行公证,那样就完全具备法律效应了。
这也是法律专门给弱势一方的Omega,制定的婚姻保护法。
贺超虽然不是Omega,但他如果和Enigma登记了婚姻,同样归类为弱势一方,理应获得相同的婚姻保障。
贺超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酒还没醒?
只是这一条承诺,便将站在绝对优势方的徐东阳拉踩到了脚底。
可徐东阳并不觉得被拉踩了。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贺超觉得自己这便宜占得有点大。
徐东阳亲了他一下:“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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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超兴冲冲的一到家就把这件事跟他爹说了。
贺父了解他的性格,故一再郑重:“婚姻不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到时候又反悔。”
贺超没什么好反悔的,毕竟他横竖都不吃亏,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就怕到时候后悔的人是徐东阳。
于是,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二十二。
二十三是小年夜,正好一家人可以团团圆圆。
徐东阳对此没有意见。
他父母去世的早,唯一的舅舅只把他当做实验禁药的工具人,六年前已经被他亲自送进了监狱,所以婚事只能让贺父多帮忙操持。
于是,贺父公司也不管了,每天不是忙着带外孙,就是忙着给儿子和儿婿筹备婚礼,甚至就连新房都给他们俩布置好了。
简直是把当爹又当爸,当公又当婆发挥到了极致。
贺超原本还有些担心,他爹的身体熬不住,结果昨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他爹的状态比没手术之前还好。
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二。
婚礼当天,贺超也邀请了不少人。
亲朋好友同学坐了一百多桌,整整包了三层酒店。
婚礼上,贺超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洋溢着笑意。
徐东阳也穿着同色系的白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红色玫瑰花,越发衬得他英挺俊朗。
贺醉则穿着一套制定的小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搭配黑色小马甲,领口系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头发的狼尾扎了一个酷酷的小辫子,奶帅奶帅的,顿时吸引了一堆小朋友的目光。
“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吗?”一个扎着揪揪的小女孩哒哒哒的跑来问他。
贺醉面色冷淡的摇头:“不可以。”
“为什么?”
“我在当花童。”他说。
“哦!那你当完花童了,可以跟我玩吗?”
贺醉依旧摇头。
“为什么?”小女孩问。
贺醉答:“我只喜欢跟男孩子玩。”
这么直男的性格,倒是有点儿像贺超……
吉时到了。
司仪在台上简单的致词后,便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了。
两人的戒指早已经互换,没必要再戴一次,但亲吻必不可少。
贺超大大方方的主动亲吻了徐东阳……
徐东阳也回吻了他一下,深邃的眼底满是宠溺,简直羡煞旁人。
全场立即欢呼了起来。
气氛热闹。
敬酒时,贺超用果饮代替。
他今晚不想喝醉。
徐东阳挺开心的,他倒是喝了不少。
好在他酒量好,一轮下来只是有些微醉。
婚宴结束后。
贺超自己开车栽徐东阳回家。
回贺家。
婚礼当晚是要在贺宅住的,他们打算在家住到年后,等过了年就搬徐东阳的房子去住。
他那里离公司近,而且是独栋的小洋楼,两个人生活更方便。
至于贺醉……
“我可以自己睡,你们不用管我。”贺醉一脸平静道。
白天,沈塘偶尔会接他去玩玩。
晚上,贺父会替他们俩照看。
而且,贺醉过完年便要去上幼儿园了。
养儿这件事,等于是完全压根不用他们俩操心。
不过:“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太不负责任了?”
徐东阳觉得有点儿。
“不会!你们带他,只会打扰他睡觉。”贺父说完带着小孙孙走了。
贺超:“……”
他只能说:知子莫若父。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徐东阳了。
贺超想到徐东阳之前的承诺,顿时将儿子抛之脑后,然后兴冲冲地找出浴袍准备去洗澡。
他走到浴室门口停下脚步,扭头问徐东阳:“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