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龙鳞避水珠（1/1）

在回招摇宫的路上，胜天不在心里在想什么，脸色沉重，一路无言。

刚一到招摇宫，胜天也没休息直接开始吩咐夕瑶：“明日起，你修练这个《太乙玉玄经》，《无真诀》可以先暂停了。那个九真太极丹你每日吃一粒，搭配修炼《太乙玉玄经》，”胜天停顿了些许，神色一转，傲慢地评价道，“太乙也这点东西还能见人，正好适合你。”

修炼路万千，并不是什么秘籍都适合夕瑶，经过前一百年各种试炼，胜天对夕瑶了如指掌。

夕瑶神色尴尬，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话听着都不敢接，夕瑶庆幸太乙神君不在此处，不然又气得不行。

胜天看了夕瑶一眼继续说：“那无支祁跟随太乙多年，灵智已开，还会说话，陪你解个闷，你自己等下去和它接近接近就知。”

夕瑶点头：“谢过尊上。”

“对了，小花朵，”胜天语气一变，看向夕瑶难得正经地说：“你那情郎送你的手镯切莫再摘下。”

夕瑶又一次听到胜天说烨天是自己的情郎，这回夕瑶是终于有点反应了。夕瑶有点害羞，心里是欣喜的，只是夕瑶并没把胜天的这个说法当真，因为胜天说话向来带讽，就没句正经。这也不能怪夕瑶没多想，就如同太乙神君的这些宝贝其实是相当不错的，绝对算三界排得上号的也被胜天说成这么平庸，夕瑶又怎么会把胜天说‘情郎’这事当真呢。夕瑶以为被胜天看出自己的心思，这才被胜天调侃的，夕瑶还想着：这话如果是真的那就最好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夕瑶急忙解释：“我平时也不摘，是月时仙子说比试说要公平，我才摘的。”

胜天讽刺一笑：“呵，仙家的比试有什么公平可言？太乙那徒弟修炼时间比你长这么多，本体也比你强，公什么平啊？”

夕瑶还想辩解几句：“可是……”

“行了，”胜天打断，“你和本尊说说，就算没手镯你身上也有两件神器，她一件没有，何来公平？如若没有神器，就凭你怎么会有半点取胜可能，你自己说有什么公平可言？小花朵你记住了，仙家比试向来各凭本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输就输赢就赢，扯什么公平！”

夕瑶没想到这一层，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胜天双手环胸：“小花朵，下次记住了，要是有人欺负你，或者你看谁不爽，想打直接打过去就行，”胜天看了看夕瑶，深呼一口气，转而面露嫌弃道，“就你那微弱道行，想把人家打到灰飞烟灭也不容易。至于把人家打残打伤了无所谓，你后面自有人帮你收拾，你听明白了吗？”

这样的话夕瑶根本没有听过，夕瑶有些呆愣地看着胜天，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明白胜天的意思。

胜天看夕瑶的模样就知道她没听进去，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继续说：“打斗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真以为谁都这么光明磊落？她要真和你拼命呢？你怎么判断别人是否还有什么夺命的手段？说不定能一下把你打回原形，让你灰飞烟灭。你要知道，本尊虽然号称邪神，但心思比本尊阴邪的仙神多了去了。有些女仙看着漂亮，心思歹毒的你是没见过。本尊倒是希望你永远不要见到，不然你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别人说几句就把镯子摘下，你这脑瓜子，也太好骗了！”

夕瑶这才听出胜天话里的善意，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然后随即想了想，觉得胜天的话里有话，她天天跟在胜天身边，觉得今日胜天心情其实不好，于是问：“尊上此言，是不是今日那个病患有什么遭遇？”

“哼，那个呀，”胜天神色暗沉一闪，“那个以后说不定是个大麻烦。”

夕瑶不解胜天所指，以为胜天在说病患：“尊上意思是救不了？”

胜天嘲讽一笑：“凭他也配用本尊的丹药？本尊只是去看看，其他让太乙去操心吧。行了，你回去休息吧，再大的麻烦也不用你这小花朵顶着。”

夕瑶闻言默默地想，胜天虽然这么说，但他炼制的丹药自己每天都吃，丹药多得都像不要钱。夕瑶根本不知自己在百年中吃掉了多少丹药，算起来着实吓人。

夕瑶回房，与太乙神君的无支祁大眼瞪小眼，夕瑶听说这只无支祁名为：长乐，善听人言，还可以说话，夕瑶打量了长乐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反倒是长乐很自在，看了看夕瑶蹲在桌子上主动问：“小主人你看什么呢？”

夕瑶摸了摸头发，略有些不知所措地问：“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突然来我身边会不会不习惯？”

“不会，我早知道有一天会来这里，就是不知道跟的居然是小主人，”长乐活泼是个话痨，“以前邪神也不止一次来太乙宫，那时他就说整个太乙宫，也就我还值得入他的法眼，”长乐说到此神色还几分得意，“那时他就说我跟着老主人太可惜了说有一天要带我走。”

夕瑶想到之前胜天在太乙宫的那番言辞，噗嗤一笑：“他说你就信啊？”

“信。老主人跟他打赌多次，从没占过便宜。几次尊上想用我做赌注，老主人就是不愿。小主人，今天是赌的什么呀？我看之前老主人脸黑得不行，也没问。”

夕瑶把事情说了一遍，没想到长乐居然乐得倒在桌子上打滚。

夕瑶不解：“有这么好笑吗？把你赔给我，你跟太乙神君这么久，乐意吗？”

“老主人对我是挺不错的，不然我也不能开灵智说话啊，也没强迫签魂契。要是跟着邪神，我是不乐意的，我看他看我的眼神，总感觉不好，像是要把我拆了。”

夕瑶许诺：“那我也不会和你签魂契的。”

异兽通常凶猛，尤其是《嗟呼记》上的异兽更是野性难驯，为防被异兽所伤，以求永不背叛，通常会强迫与异兽神魂签订魂契，像长乐这样能自己认主的异兽真不多。夕瑶长乐这样的主仆关系，只需要一点神魂关联法术即可，这样长乐可以听到夕瑶的召唤，感知夕瑶的存在。

夕瑶和长乐神魂相连后，夕瑶又想到自己的血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别说，他说不定真会把你拆了，其实拆了也不算太糟糕的事。”

长乐不解：“小主人是何意？”

夕瑶把自己经过叙说，长乐惊得龇牙咧嘴。

“小主人，原来你这么可怜！”长乐原来就有几分怕胜天，那是来自于异兽直觉的警觉，现在更是决定要离胜天越远越好。长乐夸张地撅嘴舒了口气：“小主人别不开心了，四百年也很快。”这只无支祁别看现在外表如此，但实际已经十三万岁了。

夕瑶在招摇宫原来只有一条溪边花卷相陪，现在终于没这么寂寞了。

就这样，夕瑶在招摇宫又呆了一百年，这一百年夕瑶一直在修炼《太乙玉玄经》，《太乙玉玄经》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归为己用，夕瑶居然也练到了第五重。到了第五重，只要不是重伤，哪怕不用丹药，循环几周后也能快速恢复体力和真气，这下算是给胜天省了不少药材，胜天对此十分满意。

由于胜天一直在尝试新药，夕瑶也跟着认真地补习了许多灵植草药的药性，不过她对其他丹药没什么兴趣，还是想着研究她的美容香膏。夕瑶第一次写出了自己的香膏配方，尝试调配出来后，又不断改进，效果居然还不错。夕瑶最后拿自己的香膏給胜天看的时候，胜天难得点头说了句‘还行’，这可把夕瑶激动得几天没睡好，夕瑶知道这话从胜天嘴里吐出，那是多么难能可贵。

夕瑶成功研究香膏后，就还想捣鼓其他的东西比如护发、养颜丸之类的，看书研究的积极性更高了。夕瑶现在算是有了心里的寄托又有陪伴，在招摇宫的日子也不算太难熬。

招摇宫很少有访客，这一百年都无任何人拜访。胜天今日难得在招待访客，夕瑶听到侍从来通知时，还几分意外，通常也有不少仙家想求见，根本见不到胜天的面。

今日的来客是西海的龙王广顺王，招摇宫所处的招摇之山就在西海边，算起来和西海龙宫是邻居。广顺王和胜天似乎商议了许久，广顺王走后胜天也一直独自待着，难得夕瑶一整日都没见到胜天。

次日夕瑶被叫进胜天的书房，胜天的书桌上还摆着几个宝箱，一看就是龙宫的宝贝，胜天居然没有收起来，胜天的脸色沉重，似乎还在考虑。

“小花朵，”胜天看了夕瑶一眼，下了决心说，“你陪本尊去趟西海龙宫吧，这里有颗避水珠，你拿着。”

夕瑶摆手：“啊？不用，我有颗龙鳞避水珠。”

胜天怪异地看了夕瑶一眼，一字一句地问：“你有龙鳞避水珠？”

夕瑶再次点头：“啊，对啊。”

胜天又上下打量一下夕瑶，也没多问：“嗯，行吧，那我们走。”

西海龙宫早有人等候，见胜天前来万分激动，急忙客气地把他们迎到了主殿。夕瑶第二次来西海龙宫，不禁回忆当初，对师兄们十分想念。

广顺王听虾兵通报，急忙出殿迎接，一见到胜天，就先行了个大礼。众仙穿过珊瑚水晶回廊，来到一布满珠贝装饰的房屋面前，打开门，里面一男一女，还有一人躺在病床，女的正坐在床榻照顾着病人，男子回头，虽然面容倦怠但风姿依旧俊朗。

男子刚要行礼，看到来人就愣住了。

“小师妹？！”

夕瑶惊呼：“七师兄？！”

病床上躺着的是凡一的皇兄文睿，本体是螭吻，也叫龙鱼。文睿一直负责守卫西海，夕瑶之前没有见过，在房间另一位则是广顺王后。

夕瑶来之前也猜到肯定有人出事，毕竟来找胜天的从来都是治病救急的事情，而且病情定不容易，但没想到是凡一的大哥。夕瑶和凡一都知道轻重缓急，两人互看了几眼都没再吭声，静等胜天检查。

胜天检查后，吩咐夕瑶留下来做助手，示意其他人出去。凡一扶着广顺王后出去，边走边看了看夕瑶，眼露关心，夕瑶也扭头和凡一对视了几眼，示意要他放心。

胜天准备了一下，拿出个储物盒对夕瑶说：“小花朵，等会你站在本尊身后，千万别乱动，等会看到什么也别慌，你等会使用你的灵泽花香就好。”

胜天从百宝囊拿出一黄色的果实，形状像婴儿的舌头，名为条草。

条草在《嗟呼记》也有记载，在西面有座符禺山，这山十分奇特，向阳那面山有铜，向阴那面有铁。在阴阳两面交汇处中会生长一种奇珍的草，名为条草。它的外形很像是山葵菜，说是草但同一株会有很多根，草上还有锯齿。条草成熟后会开出红色的花朵，再结果，它的果实十分奇特，颜色是黄色的，外形就像是婴儿的舌头，服之驱邪，不会被邪祟所迷惑。

胜天把条草果实给文睿服下，就开始念念有词，身上金光四起。夕瑶也开始施法，待满屋都是扑鼻的灵泽花香，胜天手中金光一指，落在文睿额间仙印。文睿原本就是昏迷不醒，面部痛苦，但此时面部逐渐扭曲，全身颤抖，似乎遭受了很大的折磨。胜天身上金光不减，还越来越亮眼，额头上也有薄汗浮出。

夕瑶有几分担忧地看着文睿，文睿身体抖动剧烈犹如癫痫，口中痛苦声不断，神色骇人，看起来十分可怕，紧接着文睿大叫起来，声音之响贯穿屋顶。这喊叫生不光让夕瑶差点跳起来，连屋外的广顺王夫妇和凡一也听到也都各自一惊。广顺王妃腿一软，差点跌倒，被凡一眼明手快的扶起，广顺王妃心急如焚地靠着凡一落泪。

忽然一绺白烟从文睿鼻翼处升起，白烟又细又淡，如果不注意都会忽略。白烟缭绕了一会儿，忽然变得浓白，如同一条长虫盘绕，接着像有生命一样‘嗖’地一下朝夕瑶袭去。

夕瑶之前做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白烟袭来，还是下意识倒退了一步轻轻叫了出来：“啊！”

待白烟离夕瑶只有一丈左右，胜天伸手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收妖壶，把白烟收到了壶中。白烟被吸入壶中，似乎还不甘心撞了几下，收妖壶不停地在轻微颤动。

胜天看了看收妖壶，转头对夕瑶说：“没事了。”

“刚刚那是什么？”夕瑶直觉觉得那白烟不简单，让她直觉心悸害怕。

胜天皱眉看着收妖壶，叹了口气，语气充满厌恶道：“这是烟云虫。”

在夕瑶的帮助下，文睿慢慢平静下来，沉沉入睡。与此同时，胜天看着收妖壶思绪漂移，像是回想什么。

烟云虫在十分特别，是个祸端。烟云虫可从鼻口或者伤处进入身体，循着血脉游走全身，以啃识血脉为生。一旦进入体内犹如附生，所受者自然痛苦万分。烟云虫如白烟，速度又快，如若遇到简直防不胜防。

治疗结束后，广顺王感激涕零，挽留胜天想要盛宴款待，胜天没有拒绝。胜天见夕瑶和凡一是师兄妹，也就给了两人单独谈话的时间，自己先和广顺王移步去了会客厅。

胜天一走，凡一急忙抓着夕瑶的肩膀，担心地上下来回打量，一脸担忧地问：“小师妹，你没事吧？”

夕瑶摇头安慰：“七师兄我没事，你别这么紧张。”

凡一舒了口气，就领着夕瑶来到自己的殿中，吩咐仙侍们准备各种吃食。

凡一把一盘糕点递到夕瑶面前说：“师兄记得上次你来很喜欢这个糕点，小师妹你多吃一点。”

夕瑶不客气地接过，吃了一口：“谢谢七师兄。”

“和师兄客气什么。”凡一的眼睛从开始就没离开过夕瑶。

夕瑶见到凡一如见亲人，心情十分愉悦，抿嘴对凡一嫣然一笑如花盛开，又如春风拂面。

凡一看愣了些许，有些不自然地说：“小师妹，我……哦……我们都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们，你们还好吗？”夕瑶也很关心凡一，夕瑶许久未和招摇宫的众人见面，心里十分想念。

“我们都还好，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没事。”

“你就别骗师兄了，你在那位身边又能好过到哪里。”西海龙宫和招摇宫是邻居，凡一自然是听过不少胜天的事情。

夕瑶听着心头一暖，又安慰地笑了一下：“真没事，开始是挺难的，不过现在好多了，就当修炼了嘛。”

凡一再一次审视了夕瑶，温暖一笑：“小师妹倒是长大了不少。”

两人说了些最近的状况，就开始说起今日之事。

凡一眉头一皱问道：“真是烟云虫？”

夕瑶有些意外问：“师兄知道病因啊？”

凡一点头解释：“皇兄许久未好，本来父王之前是先去天庭求药，太乙神君那也有个病患和皇兄情况类似。太乙神君说明了情况，才让父皇去找邪神尊者。”

夕瑶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夕瑶把当时看到病患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并问道：“那人最后好了吗？”

凡一摇头：“不大好，拖得越久越不容易好，而且神君那里并没对症之药，只能缓解病情而已。神君说是邪神尊者必有药救，所以建议父王早点向他求药。”

夕瑶轻轻地拍了拍凡一安慰：“七师兄，烟云虫已经取出，师兄也别担心了，接下来慢慢修养就好。”

“谢谢师妹。对了，之前太多话要说，师兄都忘记要谢师妹之前出手相助我皇兄。”凡一说完，正式地给夕瑶行了一个礼以示感谢。

夕瑶被这大礼弄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抿嘴一笑，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杏眼漆黑光亮。夕瑶赶紧上前相扶：“七师兄你这么见外，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以前帮我不知有多少，对了，”夕瑶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说道，“之前师兄给我的龙鳞避水珠，我原来不知道这般好用，真帮了我的大忙，我不识得宝贝，差点让我牛嚼牡丹了。现在我有自己的本命法器了，说起来还要多亏七师兄呢。”夕瑶献宝似的拿出她的寒酥，盈盈笑脸捧给凡一观看。

凡一听到龙鳞避水珠，又看着夕瑶的玉颜，耳根微微发热，几分不自在回话：“能帮到师妹就好。”

寒酥是夕瑶的心爱的宝贝，夕瑶迫不及待地演示给凡一看。两人原本关系就很好，话匣子打开就一直没收住。

晚上龙宫摆宴招待胜天，广顺王千恩万谢一直和胜天交杯换盏，招待周到，客气十足。胜天今晚有点反常，所有敬酒来者不拒，还自己一直举杯。凡一和夕瑶坐在一处，凡一一直帮夕瑶夹菜，两人全程都在交头接耳，头都快埋在一起，笑语欢声，看着亲密无间。

宴后胜天薄醉，广顺王挽留，但胜天不愿，硬是要离开。广顺王也不勉强，客套了一番就恭送胜天和夕瑶离开。夕瑶唤出捕影，胜天醉醺醺地登了上去，直接瘫软在船上。凡一给夕瑶准备了不少吃喝，捕影满载而归。

夜风一吹，胜天酒醒了几分，凝神看了看捕影，又看了看捕影上的吃喝，自言自语地说：“你这小花朵宝贝倒是不少！”胜天带着醉意晃了晃脑袋，看向前方的夕瑶开口问：“哎，小花朵，那颗龙鳞避水珠是你这位师兄送的？”

夕瑶头也不回地答：“对啊。”

胜天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仰头晃了晃脑袋再问：“小花朵，你那情郎知道你有龙鳞避水珠吗？

“知道啊。”夕瑶背对着胜天认真驾驶着捕影，答话都很简单。

胜天低头有点想笑：“他当时没说点什么？”

夕瑶的眼睛轻轻向上滚动了一下，回忆道：“没有啊。”

胜天看着夕瑶背影头发飞舞，嘴角一勾：“行吧。”

夕瑶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胜天一眼，胜天此时全然没个形象，脸色绯红，醉意十足。夕瑶知道胜天醉了，对胜天这番话也就没多想。

夕瑶不知道，当初在神木族参加试炼前，烨天知道夕瑶有龙鳞避水珠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情瞬间不好。只不过那时候两人刚到神木族，烨天帮夕瑶制定修炼计划时候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烨天当时其实就不爽，只不过脸上并没表现出来。

龙鳞避水珠有个由来，这个由来海底水里的仙家没有不知道的。传说上古有一位龙王爱上了人类的女子，人类不可以在海里生活，普通避水珠对其他仙家来说足以，但对人类来说效果不够。于是这位龙王就用了自己的鳞片和龙血，再用龙神凝练了一颗龙鳞避水珠赠与他心爱的女人，拥有龙神强大地守护，拥有者才能在海底自如生活与岸上无异。

所以赠送龙鳞避水珠这事，本身就有守护之意，只会给最亲密重要之人，如若是给与异性又是未婚，基本就和想结琴瑟之好寓意相同。

这事对于海底水里的族群来说是基本常识，就如同太阳东升差不多，也不会有人刻意提起，夕瑶自然是不知道的。再加上龙鳞避水珠只有真龙才能炼制，本来也很稀少，整个四海加一起也没十条龙，普通水族自然也不会谈论此事。

胜天借着酒意，不知道一直嘀咕着什么，时而叹气时而大笑，反复无常，最后居然在吟诗，边说还似乎在打着拍子。

捕影速度极快，夜风袭来，胜天的话拖音极长，话音丝毫没被风吹散。

花落谁家未可知

花落谁家不是落

情归何处美人归

举案齐眉尚未知

今朝有酒今朝醉

千杯不醉万杯狂

天旋地转更自在

哪管花开落谁家

备注：

《诸神由来》一书说《升庵外集》记载龙之九子是：赑屃，形似龟好负重，即碑下龟；螭吻，形似兽，性好望，站屋脊；饕餮，好食，立鼎盖；蚣蝮，好立，站桥柱；椒图，似螺蚌，性好闭，立于门首；金猊，形似狮，好烟火，立于香炉；再加上蒲牢、狴犴、睚眦三个，恰为龙之九子。

《山海经 西山经》又西八十里，曰符禺之山，其阳多铜，其阴多铁。其上有木焉，名曰文茎，其实如枣，可以已聋。其草多条，其状如葵，而赤华黄实，如婴儿舌，食之使人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