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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入地牢(1/1)

辞别胡飞几人后,齐白叶孤身返回武都城,就像一个月前孤身离开一样。齐白叶并不是不想带他们入城,恰恰相反,齐白叶非常想向皇帝介绍在这社稷不稳时还有虎门寨的这群义士鼎力支持,不过正如信中所说,几人势单力薄,而城中遍布王贵爪牙,若是被王贵发现那就会被斩尽杀绝!齐白叶心中十分内疚。胡飞因为和自己一同前往汴州大闹王爷府,导致虎门寨的兄弟惨遭横死!自己又拉着胡飞结为兄弟,名为结拜实则齐白叶缺少人手想借胡飞之势来援助自己。胡飞越是重情重义,齐白叶心中越是羞愧难当。但想到为了陛下,一切都值得。

一炷香的时间,齐白叶孑然一人出现在武都城外。齐白叶披着厚重的棉衣,头戴着棉帽穿着笨重的雪鞋,抬起头望着硕大的‘武都城’三个字感叹道:“陛下!小齐子回来了!”

城外往来的行人车队与这个瘦弱的男人擦肩而过,衣着朴素面目被遮掩,谁也没有认出来此人是武国的大内总管齐白叶!

齐白叶因为在汴州被广义打伤,以至于整个人走路一瘸一拐。入了武都城后,本以为城防士兵会来搜查自己,没曾想却直接走了进去。不搜查更好,也给自己省了许多麻烦。时隔一月再次回到了武都城,齐白叶心中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快点回到皇帝身边,过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皇帝的情况如何。想到这里,齐白叶心中更是归心似箭。齐白叶在去往皇宫的道路上瞧见了许多陌生的马车,每辆马车的装饰皆是精美豪华,而且前面的骏马又是膀大膘肥颜色各有不同,齐白叶在宫中生活多年,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这些东西价格不菲!绝非寻常人家之物。途经一辆马车时听到几个马夫正在交谈,从只言片语中齐白叶方才得知今日是太师王贵六十五岁的寿诞!齐白叶听后嗤之以鼻喃喃自语道:“这老东西还没死呢,真是老天无眼!”

过了半个时辰,齐白叶穿过拥挤的街道终于走到了皇宫墙外。看着威严的皇宫,齐白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倒不是因为看到皇宫才高兴,而是因为齐白叶知道看到皇宫就能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陛下!想到此,齐白叶齐白叶加快了步伐走向皇宫,不曾想却被宫外看守的禁军阻拦:“去去去,哪里来的莽夫,这里是皇宫!岂能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快滚!”

禁军的呵斥声令齐白叶如梦方醒。齐白叶突然意识到自己出现的方式不对,不让自己通过也是情有可原。遂后,齐白叶从腰中掏出自己大内总管的腰牌亮于禁军眼前。一名禁军接过腰牌后仔细检查腰牌的真伪,而后又上下打量着齐白叶。突然,禁军互视一眼后会心一笑,便把腰牌还给了齐白叶道:“原来是齐总管!失敬失敬。今日是太师的寿诞,无数人涌入武都城,闹得城中有些不太平,我等不得不严格检查,查看公公身份,还请公公恕罪。”齐白叶接过腰牌说:“咱家明白,你们身为禁军保卫陛下安危,多一分警备之心也是情理之中,那咱家可以进去了吗?”“请,公公请进!”

六名禁军分成两列,左右各三人为齐白叶让开一条通道。齐白叶在禁军的注视下走入了皇宫。通过后直奔皇帝所在的后宫,但是途中并未发现有宫女和太监的身影这让齐白叶感到隐隐不安,令齐白叶难以置信的是,皇宫的路上居然杂草丛生!

“这一路上怎么不见人影呢?这地上都长出杂草了!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来人管管!”

恐怕谁也不敢相信,世人眼中富丽堂皇的皇宫,其内部竟然是杂草丛生!眼前的景象让齐白叶忐忑不安,顿时心生十分可怕的想法!

“陛下!陛下!小齐子回来了!陛下您在哪呢!”

齐白叶如同着魔一般边跑边大声呼喊,像是找不到家人的孩子。

很快,齐白叶跑到了离开时皇帝所在的那间宫殿。心中急切也顾不得君臣之礼,齐白叶直接夺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院中乱七八糟的场景还有地上长出的杂草,看得出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无人清理宫殿了。齐白叶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向里面走去,边走边喊道:“陛下?陛下?我是小齐子,小齐子回来了。”话音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齐白叶心情过于紧张一不留神便踩在了缸的碎片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感顿时让齐白叶眉头紧皱下意识的叫出声来。也正是这一声,屋内传来极其虚弱无力的声音:“是,小齐子吗?”齐白叶眉开眼笑大喊道:“陛下!是奴才!小齐子回来了!”齐白叶发疯似的不顾脚下的伤口直奔屋内,环顾四周后终于在龙榻上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期盼的皇帝!小齐子小心翼翼得走到龙榻旁,看着榻上奄奄一息又瘦骨嶙峋的皇帝,小齐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确认!这跟当日分别时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身上穿着皇帝独有的服饰,自己是万万不敢相认!不过衣服也已经肮脏不堪,应该是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换洗了。

杨由振如同等死一般静静的躺在榻上。无时无刻不在憧憬着小齐子回到自己身边的场景,今日也是。杨由振的身体因为饥饿已经虚弱至极,已经记不清是有三天还是四天滴水未进了,神识恍惚之间仿佛听到小齐子的声音,杨由振以为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直到自己干瘪无力的手被人抓住的那一刻传递过来的温暖,杨由振这才意识到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杨由振睁开疲倦而又沉重的眼睛,艰难的扭头向身旁看去,只见一人穿着大棉衣戴着棉帽站在自己身旁握住自己的左手。杨由振一时没认出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你是何人?”小齐子将帽子摘掉扔到一旁,又用衣角擦了擦脸,带有泪痕的脸庞出现在杨由振的眼中。

“陛下,是奴才啊!是小齐子,小齐子回来了!”

杨由振定睛一看,果真是小齐子。本来浑浊的双眼顿时明亮许多,虚弱无力的身躯顿时也觉得有些力气。

“小齐,小齐子,你身上可有些吃的?朕……朕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啊?有有有!”

听到皇帝的话,小齐子赶忙摸索自己的行囊,掏出还剩半块尚有余温的烧饼,一路上风餐露宿都是吃这个,也没有别的东西比这个更方便保存更充饥了。小齐子将烧饼颤颤微微递给皇帝。杨由振瞧见烧饼后伸手接住,此刻狼吞虎咽一般的吃相丝毫没有皇帝的威仪。杨由振饿的太久吃的急切而且这烧饼又是干食,不一会的功夫便被噎住,杨由振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支支吾吾道:“水!水!”瞧见皇帝噎住了,小齐子赶忙从包中掏出一个水壶,还未等小齐子把壶口擦拭干净,杨由振直接夺了过去大口大口饮水。片刻后,杨由振吃饱喝足。有了烧饼和水的补充,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慢慢也恢复了勃勃生机。随后在小齐子的搀扶下杨由振依靠着床头。二人久别重逢,心中格外兴奋。正当小齐子咧嘴欢喜时,杨由振的脸上突然凝重起来开口询问道:“小齐子,朕令你前去汴州寻找皇叔杨风,结果如何了?皇叔可愿意领兵?”

皇帝的问题让小齐子低下了头。杨由振见状,以为是小齐子没有把事情办成,心中虽是绝望但也没有开口怪罪,只是轻轻拍了拍小齐子的手臂示意不必自责。就在杨由振以为武国万劫不复时,小齐子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呈给杨由振,杨由振不明所以拿起细细观看突然发现这东西竟然是七叔的王爷令牌!

“你拿到了七叔的令牌了?这么说七叔愿意来领兵勤王?”

“不不不,回陛下,奴才拿着您亲自所写的血帕寻到七王爷之后,王爷说自己兵微将寡而武都城内兵多粮多,城墙又易守难攻,以各种借口推脱,奴才见七王爷心怀不轨,不得已以血帕为要挟令七王爷交出令牌,奴才想以此震慑王贵。奴才冒犯陛下叔父,还请陛下责罚!”小齐子“负荆请罪”跪在床榻旁,杨由振将令牌还给了小齐子笑了笑说:“不必自责,听先帝提起过,朕那个皇叔生性多疑,你能得到他的令牌,也是令朕意想不到,最令朕没想到的是你还有如此胆识,真让朕刮目相看!对了,那血帕还在你身上吗?”小齐子紧张不安道:“陛下谬赞了!那血……那血帕不在小齐子身上。”杨由振不解道:“嗯?不在你身上?是让七叔拿走了吗?”小齐子支支吾吾低着头道:“也不在七王爷身上……”这话更是让杨由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在小齐子身上也不再皇叔身上,那在何处?杨由振追问道:“啊?你不在你这里,也不在皇叔那里,那血帕究竟在谁身上?”小齐子说:“回陛下,那血帕在我的结义兄弟胡飞身上。”杨由振更是不解道:“你的结义兄弟胡飞?朕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还有这个人物?胡飞,他是干嘛的?”“他……他是虎门寨的寨主,是一名土匪。”“什么?土匪!”

杨由振猛然起身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小齐子。土匪!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交给一名土匪!小齐子自己也明白,此事谁听了恐怕也都会大吃一惊。

小齐子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道:“陛下莫要紧张,这也是奴才万般无奈下想到的办法。陛下静心听奴才细说,奴才此次去汴州寻找七王爷,偶遇虎门寨寨主胡飞,此人重情义轻钱财,又多行劫富济贫之义举!若不是此人随奴才同行,恐怕奴才已被七王爷杀人夺帕。奴才见此人是个可信赖之人,便与此人结拜为兄弟,奴才先行回城与陛下您会和,血帕则托付给胡飞,让胡飞去上华关寻找张如元帅,命他回朝救驾。皆是无奈之举,还请陛下责罚!”说完,小齐子便跪在陛下面前叩首认罪。小齐子所行之法虽然有些冒失但毕竟其目的是拯救自己拯救武国,其心忠诚可见,这让杨由振甚为宽慰,也并没有出言怪罪,杨由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龙榻示意起身。

“无碍,真是苦了你了。不过没想到的是皇叔与我皆是丛帝之后,竟然见君命不火速来救!真不忠不义之人!还不如你那结拜兄弟胡……胡什么来着?”杨由振话到嘴边突然忘记了小齐子的结拜兄弟的姓名,一旁的小齐子赶忙小声提示道:“胡飞。”“对,胡飞!此人若是能成功将血帕带给张如元帅,倒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朕必有重赏!张如元帅世代食君禄,又远离朝堂,绝非王贵阉党之流!眼下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张如。”“陛下英明神武,社稷定然会度过此难关重见光明!”

正当君臣二人交谈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又夹杂着叮叮当当的响声。正当二人不明所以时,只见一人身穿甲胄腰间挂着宝剑,未有皇帝宣诏竟直接夺门而入。小齐子回头看去一眼便认出此人是虎卫将军赵荣!开口怒斥道:“赵荣!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皇帝的后宫,你敢硬闯后宫!这可是灭族的大罪!”赵荣听后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发生讥笑道:“哼!皇帝的后宫?在本将军看来这就是比将军府大一点的房子罢了。齐白叶!你通敌卖国!本将军奉命将你缉拿!来人呐,给本将军拿下!”“我通敌卖国?你这阉人的走狗!竟然狗胆包天行谋逆之举!日后必被人诛杀!你们干嘛?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两名禁军直接上前将小齐子拿下,小齐子奋力挣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很快的便被拿下并戴上了枷锁。杨由振躺在龙榻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本想起身阻止,奈何自己的身体太过虚弱,有心无力。不过即便是此刻的身体不虚弱,恐怕这赵荣也不会听命于自己,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齐子被赵荣押走!于是,杨由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起身帮助小齐子,但还是无能为力。杨由振趴在龙榻上向着小齐子爬过去,直至滚落榻下,也丝毫没有停止爬向小齐子的身躯,二人之间的距离仅剩咫尺,杨由振还差一点点便能拽住小齐子的衣角时,小齐子便禁军押走,杨由振流着泪自责懊悔得捶打着冰冷的地砖。赵荣瞧见堂堂九五之尊竟如此的模样,于是轻蔑道:“哼,地上凉,陛下好生休息,末将告退了。”

明明刚刚团聚,却又要分离!一国之君竟如此狼狈无力,杨由振陷入绝望。

小齐子被几人缉拿入了囚车,本以为会被直接投入地牢,但是囚车行使的路线并不是地牢的方向。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要带我去何处!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这群阉党的走狗!”

小齐子在囚车内疯狂的咆哮着,而前面骑马带队的赵荣不以为然,回头看向小齐子说道:“齐公公,你如此激怒我们就不怕死吗?若是你要跪地求饶,本将军或许会向义父替你求情。”齐白叶冷笑道:“怕死?呵,生死何哀死亦何苦,我只耻与你们这等篡逆之辈一同行走!”赵荣故作惊讶道:“哟,看不出来齐公公倒也是有气节之人,真是让人可敬可佩呐。实话告诉你,今日是义父寿诞,义父不愿今日见血便命我前往皇宫缉拿你随我一同去见义父,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现在的节气。”

赵荣在前面开道,街道百姓见状无不避让。不一会的功夫,几人便抵达太师府。赵荣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扔给了那名前来通风报信的禁军后,便命护院将齐白叶从囚车上押下来。齐白叶脖子、手腕和脚上戴着沉重的枷锁下车都发出叮当叮当的金属碰撞的声响。赵荣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几名护院拽着齐白叶身上的锁链紧跟其后。突然,赵荣看到府外一处角落有一人背靠着墙,身旁还放着毁坏的盒子,龚开也听到金属叮叮当当的声音抬头望去。二人四目相对,赵荣不认得龚开,于是开口问道:“那人谁啊?”护院顺着赵荣的目光望去回答道:“回将军话,那人乃是安平县的县丞,想要借着太师的寿诞攀高枝,被我拒之门外,没想到他竟然还没走。”赵荣轻蔑道:“哦?安平县的县丞?那好像是八品吧。你们做得对,像这种小猫小狗什么的就不要放进来,免得义父心烦。”护院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将军说的是!”这种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没必要耽搁自己的时间,眼下最重要的是赶快带着齐白叶回到义父身边。

“父亲!父亲!儿带着您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

赵荣乃是武将出身,体型健硕嗓音宏亮。入府后开口大喊,声音之大传遍了太师府内,就连府外的龚开都听到了。正在大堂与几名一品大员饮酒的王贵突然听到这响亮的声音后,抬起头向外望去,发现是赵荣回来了。

“我儿来了,快快,来坐到父亲身边一同吃食,今天的饭菜真是格外的香甜可口。”

王贵赶忙命钱卫取出一个板凳放在自己身旁,示意赵荣坐在这里。赵荣笑了笑道:“今日是父亲寿诞,孩儿刚才特地为父亲送来寿礼一份!父亲见后定然喜欢!”王贵笑呵呵道:“我儿太客气了,你我父子还送什么礼物呢,快快把礼物交给钱管家,你过来就好。”赵荣故弄玄虚道:“父亲,孩儿送的这份礼,父亲一定喜欢!还请父亲移步随孩儿看上一眼。”王贵不解道:“哎呀,什么礼物还让为父亲自过去看,你交给钱管家不就好了嘛。”王贵不以为然,以为是一些稀奇之物,不过再稀奇之物在太师府内也是随处可见。奈何赵荣执意邀请,王贵只得起身前去。

“什么东西啊?你这还让我亲自过来看看。行行行,我过去看看是什么宝贝。我看看呐,我看看……嗯?是你!”

赵荣扶着王贵向外走去,王贵瞧见太师府院中有一人带着枷锁站在人群与周围尊贵显赫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开始王贵还未认出此人是谁,定睛一看后这才认出这是自己派去潜伏在皇帝身边而后叛变的齐白叶!赵荣本以为齐白叶见了义父会跪地求饶然后哭爹喊娘,结果齐白叶倒是显得比自己还轻松愉快。

齐白叶一脸轻松道:“听闻今日是太师的六十五寿诞,我也来凑凑喜庆。”王贵怒斥道:“是你!你这恶毒之人竟敢背叛于我!要不是今日是我寿诞,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何突然离开皇帝身边消失这么久,若是你怕死想要藏匿,可又为何突然回来了?”齐白叶环顾四周瞧见皆是武国的达官贵人后露出鄙夷的目光,在座的有些人还是陛下亲自赐封的官位。齐白叶看向王贵回答道:“不敢瞒太师,我此次突然离开乃是奉陛下旨意去汴州寻找七王爷杨风,诏他领兵勤王护驾!”齐白叶此话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齐白叶身上。权势滔天的王贵听到此话后心中猛然一惊,但故作镇定‘识破’了齐白叶的诡计,揭发道:“哈哈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奉陛下的旨意?如今武国的传国玉玺就在我的掌控中,没有传国玉玺又何来的旨意?”齐白叶讽刺道:“我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陛下乃九五之尊!即便无玉玺那也是武国的皇帝!何况陛下亲自咬破手指书信一封命我面呈七王爷!”王贵故作镇定道:“真是好笑,既然你说陛下命你前往汴州搬请救兵,那为何你会被我擒于府中?我看,定是你就是信口胡诌、一派胡言!如此雕虫小技岂能欺诈于我?”

“哼!”

面对王贵的质疑,齐白叶并没有与之逞口舌之快,只是将手伸进袖兜里摸索,一旁的护院见状以为是要掏出凶器刺杀太师,赶忙将太师团团围住护在中间。不一会,齐白叶摸到后便掏了出来,随着齐白叶的手慢慢拿出,众人的神经也慢慢开始紧张起来,只见一个细长的腰牌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王贵见不是凶器便将周围的家仆呵退。

齐白叶大喊道:“七王爷杨风命我先行归程,数万大军随后就到!腰牌在此为证!”

天下之大,皇帝乃天子属当第一;后上下直系亲属第二;其王爷与皇帝乃兄弟可列第三。在场前来为王贵祝贺之人虽然都是高官世家但皆是臣子,并无皇室中人!而且腰牌这种私人物件,若不是至信之人决不可托付交予!见腰牌如见本人亲临!一旁坐着的达官贵人听见和看见后纷纷起身。

此刻王贵再也稳不住了,一脸震惊不敢相信,慌神之际命赵荣前去察看其腰牌的真伪。赵荣心中也忐忑不安,但是王贵既然有命又不得不为,只得壮着胆子颤颤微微的走过去接近自信满满的齐白叶。从齐白叶手中拿到杨风的腰牌后赶忙返回到王贵身边。王贵侍奉先帝多年,自然明白其腰牌的做工材料仅供皇室享用,就连一品大员都不可使用,连常国公杨元徐都没有。王贵伸手夺过腰牌在掌中细细查看,片刻后汗流浃背,倒不是因为喝酒过多出的汗,而是因为这腰牌是货真价实七王爷杨风的腰牌!此刻王贵方寸大乱。既然齐白叶能拿到王爷的腰牌想必王爷答应了勤王护驾!或许正如齐白叶所说,数万大军随后就到!王贵紧张的用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前来祝寿的达官贵人瞧见王贵面如死灰紧张不安的模样后,更是肯定了内心的想法!纷纷开口告别离席而去。

不一会的功夫,太师府内便所剩无几。

王贵身穿绫罗绸缎面露难堪的盯着眼前满身枷锁身穿棉衣的齐白叶,一旁的赵荣此刻也不知所措。不愧是能稳坐太师之位的人,事到如此仍能强装镇定,其心境非常人可比!王贵攥着腰牌呵斥道:“好小子,你以为拿到了杨风的令牌就能骗得了我吗?我倒要看看就凭你三寸口舌和一张破纸,杨风有胆过来攻城!我在朝廷几十年,整个武国的城防布置我了如指掌,就以武都城为说,武都城城墙高三丈厚一丈,地势易守难攻,城中粮草足够数月使用。若是杨风想要强攻必是损伤惨重!”

王贵所言不虚,齐白叶也明白武都城的城防乃是武国之最,确实易守难攻。不过眼下事已至此,只得壮着胆子与王贵对峙,若是王贵看是自己胡编乱造,那自己必死无疑!若是虚虚实实或有一线生机!

齐白叶讥讽道:“太师大人,莫非你害怕了?”王贵怒斥道:“好笑,我有何惧!不过是当年被逐出武都城的丧家之犬!若不是张广修和杨华那两个老东西护着,杨风早就成了阴间小鬼了!我岂会惧他?倒是你,以为拿个杨风的腰牌就能诈我?我就不信杨风真有如此胆量!”齐白叶说:“既然太师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我身已在此处无路可逃,那太师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斩我如何?”齐白叶出言激怒王贵,一旁的赵荣早已火冒三丈,听后立即拔出宝剑想将齐白叶一剑刺死,正当赵荣走到齐白叶身旁准备一剑刺死齐白叶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王贵的声音:“住手!”赵荣举剑指着齐白叶说:“义父?你当真信他这满口疯言疯语?”王贵说:“我自有计策,今日是我六十五寿诞见不得血腥,先将齐白叶投入死牢,再做定夺。”赵荣一脸怒气道:“义父!”王贵怒视赵荣道:“嗯?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赵荣强忍着怒火将剑收回剑鞘对着王贵抱拳道:“孩儿领命。”

龚开并不是阿谀奉承之人,本意想着用自己的才华考上个功名然后谋一份差事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努力工作得到国家和上层的认可,结果几年的时间下来,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全部投入了工作中只得到了百姓的认可但是并未得到提拔,后又听说状元郎郭凤已被封为武都城府尹,心中的落差让龚开愤愤不平。这才千里迢迢奔赴武都城想借此机会结识太师哪怕是其他的达官贵族,谁料想居然连府门都未曾进去就被人撵了出来。此刻龚开距离太师府不足二十米处的墙角低头思索时,突然听到府内传来异动然后有无数的人争先恐后的从太师府内跑了出来。虽然这些人并不认得龚开,可龚开早就见过这些人的画像,无一不是声名赫赫或者身居高位之人。如此反常的骚乱引起了龚开的注意。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太师过寿吗,咋都跑出来了?”

正当龚开想要一窥究竟时,突然又从府内传来叮当叮当的金属声音。不一会便看到刚才赵荣带进去的那名身戴枷锁的男子又给押了出来,龚开见状赶忙藏匿起来。见人都从里面出来之后,龚开本想趁此机会进入太师府与太师王贵结识,可奈何自己所带的礼物全部被那名家仆损坏。而那颗被家仆嘲讽的玉石,乃是龚开散尽家产购买而来的!空手而入又显得自己诚意不足。既然不能入府,那不如跟上去看看或许有何变故!于是龚开便将那颗珍贵的玉石以及其他较为稀奇的宝物收入囊中后便紧跟其后。

赵荣此番并未一同前去,而是差人看护。三人在前带路,二人在后跟随,齐白叶则站在囚车内,但三四米开外还有一人鬼鬼祟祟跟着。

龚开在后一路尾随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只见车队缓缓驶进一个外面装有巨大的铁栏的地府。龚开抬头看去只见上面清晰写着两个大字‘地牢’,外面看守仅区区两人,但龚开也不能再跟进半步,只得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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