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不是切磋是要命（1/1）

“行，我记住了。那朕可以拿走了么？”皇上问。

天下都是他的，想拿啥不能？可他故意这样。就算是逗小孩玩，也让木兮有点开心。

要不是木兮以“睡着了”这一点威胁容若，容若怎么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更做不出来伸手要钱的事。可他真怕木兮睡着了，因此，在没人看到的前提下，脸皮就不要了……

“下一项目，琴瑟之音。”小太监宣布。

随后，不知道从哪搬来一张古琴。

“这一次，老奴来试试。”魏公公擅长古琴，宫廷琴师经常向他请教一些音律问题。这一点，魏公公十二分的自信，总不能样样都输吧。

这一次，皇上可捏了一把汗。就算木兮懂得音乐，可技艺上一定不如玩了几十年的魏公公。而且皇上听过魏公公古琴，知道他的水准，绝对国内一流。这次木兮想要赢，可就难了！

“老奴习惯了这把古琴，不知仵作习惯什么乐器？”魏公公问。

分明是有备而来！哪是什么习惯！

“魏公公高雅有品位。”木兮看了看说，“那就魏公公先开始吧。”

“不知仵作用什么乐器呢？”魏公公问。其实纯属好奇，因为不管你用什么，我都会赢过你！

“我还没想好，但相信倾听魏公公一曲之后，就差不多想好了。”木兮说。

分明是不当回事，魏公公心中轻蔑一笑，等会要你好看的：“那杂家就不客气了。”

魏公公坐在椅子上，轻钩慢抹，一举一动，每一个姿势都充满了行业内领头人物的风范，那是大师风度。那把名贵古琴，在他手下，每一根琴弦行云流水一般，合着他的心思沉醉在春风里似的，让人听了绕梁三日，欲罢不能，就连皇上听后也频频点头，犹如沐浴天籁之音似的。不得不承认，魏公公在琴瑟方面的造诣，的确深不可测。作为一个公公，能做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一曲完毕，众人犹在乐曲中，不能自拔。等清醒过来的时候，琴弦已经凉了。犹如南柯一梦，让人惊讶不已。接着，响起掌声，包括木兮，也给了掌声。

“魏公公琴艺了得。”木兮并不吝啬赞美之词。得到对手的肯定，魏公公十分得意。

“到仵作了。”魏公公在赞美声中戛然而止。

“不知可否借用公公的古琴？”木兮说。

魏公公愣了一下，人都有自己趁手的乐器，贸然用别人的，那不会顺手。木仵作竟然做出这种大胆之举，莫非真的对琴瑟音律一窍不通么。为显风度，魏公公自然是同意了。

木兮坐在魏公公的古琴前面。触摸着琴弦，的确是一把难得的上古留下的好琴，据说伯牙子期用的就是这把琴，子期死后，伯牙摔坏了它被后人捡到，又重新修复了一番，经过多个制琴师之手，已经恢复到八九分的原样。

容若手指轻抚，行云流水一般，一看动作，就知道是内里行家，玩琴弄弦的高手。容若拨弄了一曲他自创的《百鸟朝凤》，用古琴效果更佳。不一会功夫，那象征着祥瑞的百鸟就飞过来了。这一次，容若改进了一下，去掉了铿锵之音，避免老鹰那类猛兽过来把皇上给吓到，引来的都是温柔美丽的祥和瑞鸟，羽毛和姿态尽显五彩缤纷。

皇上哪见过这番景象，看得稀奇新鲜。那瑞鸟也会找人似的，落到了皇上肩上，竟然不走了。众鸟飞来，不断汇聚，仿佛围绕着大理寺卿起舞一般，纷纷展示自己的羽毛，甚至鸟鸣迎合着琴声，仿佛置身一个鸟的山谷一样。还有一只鸟叼来一枚橄榄枝，放到琴边。那些奇异从未出现的鸟竟然来了不少。

就连魏公公都惊讶，鸟儿们为何如此听话，如此驯服。一曲完毕，鸟儿纷纷飞走，除了留下橄榄枝和一些五彩羽毛，就像没有来过一样，这更是如梦一场。就像一场难以让人相信的盛宴。木兮自己也吹过百鸟朝凤，但听到这次大理寺卿的百鸟朝凤，方知什么是高不可攀的段位。那是她学不会的也掌握不了的。

“容若，你……”木兮听得动容，不知如何启口，想说些什么，好像超越了语言的形容，难道自己该拓展一下词汇量么。这个时候，是没有任何言语能够表达的，只想轻轻呼唤一声他的名字。

“木兮，这是因你受到的启发，我便改进了一下，山有木兮本就应该百鸟朝凤。”容若说。

百鸟散尽，余音尚在，久久不肯消退。众人也还在回味刚才犹如仙境一般的意境。皇上也是久久沉醉，想到“长生”这两个字。

这一局，纵使再高超的技艺也无法超越，因为它已经超出了音乐韵律所在，已经和自然界产生了共鸣，就像有人的琴声能引来天雨一样。

古琴还给魏公公，魏公公震惊有余都忘了说几句客气话或讽刺话了。在琴声之音方面，有人超越自己，本就罕见，又是这个仵作，让他一时间缓不过来。

“你们觉得呢？”陛下回头问和画师一起来的琴师。

他们目瞪口呆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了，最后难免说几句能看出自己的见解的话。无疑，这一局又是木兮获胜。

皇上念出下一道题：剑舞。

本是助兴之用，有时候也拿出来比试比试，说是剑舞，其实就是两人对抗。

魏公公现在回过神来了，没事，前面输了都没事，这一局，自己必赢无疑，可以搬回所有的丢人现眼，而且，这一局要让仵作真正的丢人，自己会把她打的落花流水，反正自己一个公公，去对抗一个女子，也不算胜之不武。因此，公公再次请战领教。

木兮哪有什么剑。倒是魏公公已经准备了一把十分显眼的长剑，锋利无比，看上去就不是切磋而是要命。连同公公嘴角特有的邪魅笑容，仿佛把一个坏字全都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了。

“把大理寺卿房间里的扇子拿过来。”木兮让寺丞去办这事。容若的房间，向来不可以随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