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劈开一人一半(1/1)
两个争执不休的男人原本不乐意,可白隐一走出来,一股与生俱来的不凡气息四散开来,镇住了这两人。
这种降维打击让他们俩个自然而然地就听从安排了。
驿站小二介绍:“这是为白公子,擅长民间断案。”
“行吧。”两人看了几眼,最后纷纷点头同意。
帽子男和男一男人互相瞪了一眼,然后各自站在一边。等待结果。
“你们都说白马是自己的?”白隐问。
“对,是我的,他瞎说。”帽子男说。
“他才撒谎,明明是我的。”另一男子说愤恨着说道。
白隐坐在桌前,让两人分别站在跟前。
“刚才我来时见到过白马了,而且我个人对相马多少有一些了解。既然都说马是你们自己的,那么我问你们答。”
“这匹马那条腿受过伤?”白隐问。
帽子男抢先回答:“这匹马我养了多年,从没有受过伤。”
另一个男人回答:“右后腿跌倒过,不过基本看不出来了。也不影响速度,除非是行家。”
白隐不说对错,接着问:“哪知眼睛视力弱?”
帽子男说:“两眼差不多。”
另一人说:“差不多。”
白隐笑笑,不语。
两人接着又争执起来。
“好了。不是谁的声音大就是谁的。”白隐说,“说说白马的特点。都想清楚了,这可是关键。”
两人各自回想,然后分别写在纸上,交给白隐。
白隐翻阅……
木兮和大理寺卿依然在大树后面的阴影里,马儿也很听话,乖乖呆在这里。
两人安静的呆着,谁也没有说话。有时看着白隐那边,有时互相看着。白马就在他们身后。
树影,阳光,两人一马,形成一种与众不同的默契。
衣袖挨着衣袖,能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味道,也有树木的味道,甚至还有阳光的味道。
看一下他的侧脸,专注认真地看着白隐那个方向,而且整个人都可以一动不动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人,此刻看上去就是无数书中写到的玉树临风,在木兮看来,所有描述都美不过他这一瞬间,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细细品来,他的这种气势比白隐更清新脱俗很多。白隐是高贵,而容若,是清澈。高贵的男人有很多,眼眸清澈的男人就少见了。
此刻,木兮很享受站在他身边。就像有风拂过。
甚至都不怎么关心那白马到底是谁的了。
轻轻撇头时,却见大理寺卿嘴角微微上扬。
“你知道谁是白马的主人了?”木兮小声问。
大理寺卿点点头,他那样子的表情,每次都是十拿九稳。
也不知道白隐判断的怎么样了,木兮心里想着。几次接触和观察下来,反正他不是个草包。
“你知道了么?”大理寺卿问。
“没有尸体,我……是不是显得很没用出。”木兮努着嘴反问,其实也是在反问自己。
“你是不希望白马被别人牵走。所以不想去想。”大理寺卿似乎看出木兮心思。不管是谁的,马都会离开木兮,而她现在很舍不得它啊。
“学会骑术的感觉怎么样?”大理寺卿问。他已经感觉她掌握了基本要领。
“以后不用坐马车,可以去更多的地方,更方便。”木兮说。其实心里有一股策马轻扬的侠女爽快感,但在他面前,这种话实在太不好意思说了。
“还要多练习。骑术才会越来越精湛。”大理寺卿说。
木兮点头。
“下次练习的时候,我要在你身边才放心。”大理寺卿又嘱咐。
木兮微微低首,点头。他在身边,那自然是好。
“可不能是别人噢。”大理寺卿特意强调,然后看了眼白隐的方向。
木兮也看了眼那个方向:“阿捕怎么不在了?”
“他去取蛇胆了。”大理寺卿回答。
可是,他们明明没有接触,阿捕怎么会……细一想,木兮才恍然大悟,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就超越了语言的层次,甚至一个眼神,一个习惯性动作都知道要暗示的是什么……那可是大理寺卿最信任的捕快。
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可以和自己这般默契就好了。看了好几眼邢夜,那家伙根本不往木兮这边看,而是紧紧盯着两个男人和白隐。
这个是别指望了。
白隐继续审案。
很快,看完两人的描述。
“你看上的马,谁也抢不走。”大理寺卿轻轻说。
那是什么意思呢,还没等木兮细细想,就听到白隐那边说。
“你们都能清楚的描述出白马的外貌,状态。”白隐说。
“这说明你们对白马很熟悉,有一定层面的了解,甚至还能说出细节。这让我很惊讶。”白隐继续说。
“寻常马夫养马不会在意一些细节的。而你们其中一个,却能将每一个细节说得清清楚楚。”白隐说完看向帽子男。
帽子男目光向下,这是一个谎言被拆穿的微表情。
“对,我就说他是说谎的那个。我们养马的哪会注意那些!马儿健康活泼才是最重要的!这位神断真的是高明啊!我替我家人谢谢你了!”另一个男子说。
“不客气,现在来人,把假冒的人抓起来!”白隐提高声音。后面只有邢夜了,他只好走过去,配合白隐,给足了面子!
“我不服!”帽子男说,“你这么太武断了,我要去大理寺见大理寺卿!我只相信他才能还我公正!”
……
木兮扭头看了眼大理寺卿:“向往你的人还不少嘛。”
“那并不是真正的向往。”大理寺卿回答。然后两人继续看向前方。
……
“这位就是大理寺新任少卿,白少卿。你找对人了。”邢夜说道。
“啊!”面面相觑。
“我不服,那是我的马。”帽子男说。
“不,是我的!”另一个男人说。两人再一次拉扯上了。
“那就把马劈开,一人一半吧。这样你们就公平了。”白隐说。
顿时一片安静,两人瞠目结舌,几乎同时开口:“不行!”
只有真正舍不得马儿的人,才是白马真正的主人。
“给他吧,是他的。”男人低下头。
帽子男趾高气昂:“看吧,我就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