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眼珠泡酒（1/1）
拿不动斧子，木兮随便捡了一个棍子，在独眼火夫身上乱打：“还想挖我的眼睛，你来呀！”
青一块，紫一块，打得木兮冒汗，酣畅淋漓，尤其是打到私处，那野猪嚎叫得声音实在悦耳。
“你们两个还不帮忙，留口气就行。”木兮说，“大人看不到的。”
两姐妹豁出去了，振奋精神，啥也不管了！撸起袖子，一阵拳打脚踢！鼻青脸肿，眼睛歪了，鼻子斜了，指骨给掰断了。木兮把棍子递上去，哑女又是一顿暴打！
独眼火夫咋都没想到，女人发起狠来，真够受的！
大理寺卿虽然背对她们，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也小小唏嘘了一番。
小仵作，有时候牙眦必报，还真挺喜欢她这风格！
“你、你们……”独眼火夫气得没脾气，从没吃过这么大的瘪。
“这才开始……刚才只是预热。”木兮嘴角一挑，露出一抹邪魅笑容。顿时让人打了个冷颤。
验尸工具一字排开……
“先用哪个呢……”木兮手指逐一摸过，最终拿了一根管针，专门放血用的，还有血槽，设计非常精妙。
管针插入独眼火夫右肾的位置，血缓缓流出来，他的疼就像肾结石发作一样……啊啊啊地叫着，眼神已经完全不是刚才皮肉爱打那样了。
“听说体肥的人血多，我想看看你比别人多几两。”木兮笑笑。
没一两分钟，独眼火夫扛不住了，哭爹喊娘。
直接被木兮无视。
木兮又拿出三根细细的银针，分别插入膝关节、肘关节以及喉咙。
现在独眼火夫的感觉就像被吊在歪脖子大树上，想断气还断不了，肾结石发作，痛风发作，手臂犹如火烧般刺痛……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那个女孩在哪？”木兮平静柔和的问。
“她、她在地窖！求求你！”
独眼火夫怎么扛得住木兮的审讯，三招两式就招了。
“你们看着他，一刻钟之后再放下来。”木兮说。
尽管姐妹俩想第一时间见到两年没见的三妹，还是按耐住性子，等木兮回来。
“他们再过半个时辰就能醒过来了。”女驿丞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说，“床板暗格落下来，木卯就自动锁上了，上面看不出来……”
两姐妹在这焦急等待三妹过来。时不时拿独眼火夫出一下气。反正对方说了，不死就行，放到牢狱里更有他好受的……
死了太便宜他了。
大理寺卿和木兮上去，按照姐妹说的位置，很快找到菜窖入口。
“你故意不让她们来的。”大理寺卿说。
“我只是觉得藏了两三年没找到的人，活着的可能性很小，我不想她们看到不好的一幕。”木兮低头。
大理寺卿拉开入口门，一股陈腐阴霾气息从里面释放出来。
“等等。”大理寺卿边上抓来一只大白鹅，拴上绳子把它放进去，一开始它里面“嘎嘎”叫，还能蹦跶几下，没一会工夫，绳子那头不动弹了，等大理寺卿拉上来的时候，白鹅已经断气了。这才走进去几米。
“地窖这两年估计都没开，空气越压越少，毒气越积越多。”大理寺卿手边就剩下一只鸭子了，气味散发的差不多的时候，鸭子先锋去探路了，这次，它活着凯旋而归。
大理寺卿和木兮这才下入地窖。
捂住口鼻，四处蛛网攀附着架子，各色蔬菜都已经成了腐烂的菜干了。木架子上放着各种坛子，里面放的是各种咸菜。
哪有一个活人！
木兮逐一打开坛子，不由得吸一口冷气。
除了前排坛子是酱菜，后面所有的坛子都是酒，酒里面有的飘着眼珠子，有的飘着发白脱肉的手掌，有的是大脑混合的血水，还有肾脏、肠子这些器官飘在里面……
更有一个坛子里装着的是子宫，而且是未生产过的子宫。
“这些器官都是女性的，有五六个人。”木兮说。
“这个应该是三妹的。”木兮指着子宫。
“来住客栈的应男性居多，那他们呢？”大理寺卿一边寻思一边盯着旁边密封的一大排大号酱缸。
打开一看，正是那些被剁成块的男性。
容若飞信传书大理寺来人接管此案。
木兮重新回到地下室。
客商们醒了，捡回一条命后各自走了，一刻钟不想多留。
“三妹呢？”女驿丞问。四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木兮。
木兮知道下一句话对她们来说就是天塌地陷，几年忍辱全都白费了，一开始独眼就没让三妹活着！
“我们想听实话。” 女驿丞眼神暗淡下去了。
“大理寺会来接手这里，往后你们俩留在这好好做真正的官驿驿丞吧。三妹她，没有这个机会了。”木兮拿出菜窖捡到的一块帕子，上面绣着三朵花，许是她们三人的象征。
“三妹！”姐妹俩睹物思人。泪若雨珠。
“等大理寺处理好，会让你们领回遗体安葬的。”木兮说。
女驿丞拿出匕首要杀了独眼火夫。
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你杀了他自己也搭进去了，三妹一定不希望你这样。那你们好好活着才是三妹希望的。替三妹活下去。”木兮说。
“我真恨自己的蠢，我应该察觉到的！”女驿丞打着自己的嘴巴，二妹拦着，哭着。
“往后别在路两遍撒药了，马惊了，也容易死人。”木兮叮嘱后离开。
……
太阳出来了。大理寺捕头带领捕快过来了。
交接之后，大理寺卿和木兮策马离开这里了。
容若习惯少睡，木兮可不一样。就在马背上睡着了，依在大理寺卿的臂弯里，容若放慢马速，继续缓跑在野花开满的阡陌之上。
临近中午的时候，河东郡县地界到了。
木兮也醒了。伸伸懒腰，正好摸到了大理寺卿下巴上的胡茬，立刻收回手。
“晚了，这是要负责的。”大理寺卿立刻说道。
木兮更不敢伸懒腰了。这个真负责不起。
“了解河东郡裴氏么？”大理寺卿问。
木兮只是大致知道：东汉起家，名门望族，历朝历代很多做官的，当过宰相的就不少，在每个领域都有建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