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光明正大（1/1）

金珠怀着沉重心情来到珍嫂子家，她不敢相信铁牛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又是人人都看了。

她心里五味杂陈，十分矛盾，本来是自己丈夫不对，还要为 他开脱，或许只因为他俩的命运已连在一起了。

珍嫂子看到金珠进来，脸上绷紧的。

“嫂子，你就原谅铁牛吧，反正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偶然一次当捡便宜算了，又有什么大碍呢。”金珠说。

“那我还得谢谢你那么大方把老公送过来，让我受用一回，让我这个寡妇开斋，但这便宜我不稀罕。”珍嫂子说。

“你当可怜铁牛，如果他被抓走了，可能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他活生生一个人就这样没了，你想想多可惜。

听说以前你还经常对他嘘寒问暖，十分关心他，怎么今天就这么狠心。”金珠说。

“不是我狠心，是他对我狠心。”珍嫂子说。

“怎么说你还不明白呢，你都生过孩子了，就不要计较那么一两次了，好端端去报官，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年呢。”金珠说。

“难道我就任人欺负吗？刚才人人都看到了，我还怎么在村里活下去。”珍嫂子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刚才扯着嗓子拼命喊，耳朵聋的阿公都听到了。

既然到了那个份上，你就好好受用一次咯，人不知鬼不觉的。你又想当忠贞烈女，何苦呢。

谁的人生不是胡里胡糊涂过去呢。”金珠说。

“事情不到你身上，你当然说的轻巧。你不知道铁牛刚才似乎要把我吃了一样。我可怕了。”珍嫂子说。

“鬼才相信你怕呢，白天我从你家门前经过，还听到你跟男人说话，现在说得圣女般纯洁。过完年得颁块贞节牌坊给你。”金珠说。

“难道不许我跟男人说话，许你每个晚上大喊大叫，我跟男人说两句不行？你别得瑟，铁牛有今天也拜你所赐。”珍嫂子说。

“怎么拜我所赐，他好好的请你过去吃饭，定你用什么法子激怒他，他才忍不住强上你。

你缺男人就出声嘛，何必对他下迷魂汤呢。”金珠说。

“你越说越离谱，我要下迷魂汤？如果不是你出现，我用几条番薯就可以降伏铁牛了，别抬举你老公，有奶便是娘呢，还需要什么迷魂汤。”珍嫂子说。

“不想再跟你说了，等镇上官员来，你跟他们说，你跟铁牛闹着玩。”金珠说。

“你别教我说话，我可不愿意。如果你舍得让铁牛天天过来跟我玩，我还考虑一下。”珍嫂子说。

“那是不可能的，铁牛是我老公，再说铁牛见过玫瑰的人，还瞧得起你这残花败柳，你也有点自知自明好不好。”金珠说。

“哼，我是残花败柳，你去问问铁牛，以前他可天天喊我宝贝呢，如果不是你出现，铁牛是属于我的。

所有一切都怪你，本来我可以跟他天长地久的，都是因为你插足，现在你得逞了，还在教我怎么做人。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铁牛等着蹲大牢吧。我说过我得不到他，宁可毁了他。

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我就是听不得你每晚大喊大叫。

等铁牛蹲大牢了，你可不就跟我一样，当然你还好，你是守活寡。”珍嫂子说着哈哈大笑。

“你真是杀人诛心，我可没你那么狠毒。乡邻间何必玩得那么尽，山水有相逢。

以后有用得上铁牛的地方，恐怕还不少。你现在要他去蹲大牢，那真是永别了。”金珠说着呜呜大哭。

“我可不管，我得不到他，便毁了他。现在我心情特别爽，哈哈哈……”珍嫂子像是发疯似的。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铁牛？”金珠哀求道。

“这事没商量了，除非你说服铁牛，让他离开你，永远跟我互相厮守。”珍嫂子说。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跟铁牛说吧。”金珠哭着离开。

只听见珍嫂子在里面哈哈大笑，她找回做人尊严。她得意地说：“我说过即使我是破鞋，也是水晶破鞋。”

金珠哭着跑回家，明婶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珍嫂子欺负你了。

许久金珠止住眼泪，她伤心地说：“原来我没来时，铁牛已跟珍嫂子搞在一起了。”

铁牛坐在凳子上，头也不抬。

“你欺骗我！”金珠指着铁牛骂。

“我可没骗你，没跟你在一起前，你管我跟谁搞呢，反正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跟你在一起后，没再跟她搞过了，说实话跟她也搞那么久，也腻了。”铁牛说。

“兔崽子，说啥话呢。珍嫂子给你吃给你喝，还陪你睡，她是一心一意想跟你过日子的。

你没点感恩的心，反而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怪不得她怨恨你，”明叔说。

“你也别说他了，铁牛年纪轻轻，要他娶一个寡妇怕是委屈。哪个男人看到金珠不心动呢，男儿本色嘛。”明婶说

铁牛感激看了一眼明婶。

“即使喜欢金珠，也不能把珍嫂子伤得太深。缓缓来吧，一下子跟她断了来往，热凸凸的，谁能接受。”明叔说。

“现在珍嫂子说了，只要我离开铁牛，且铁牛答应永远跟她在一起，她就不再计较。我想我还是退出吧。”金珠说。

“说啥话呢，你们以为婚姻是儿戏，让来让去，你们还真是年轻。”明叔说，叹了一口气。

“铁牛也是，怎么今天就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呢。即使你要这样做，别让她喊出声，弄得大家都知道，如何收场。”明婶也叹口气。

“大家别为我操心了，大不了去蹲大牢。”铁牛说。

“那我怎么办？”金珠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你另找一个男人嫁了吧，不要等我了。”铁牛说。

“跟你之后，你以为我还看得上别的男人吗？”金珠说完嚎啕大哭。

“忘了我吧，我不值得。”铁牛说，流出了一滴泪水。

“事情还没到这个地步，咱好好再商量。”明叔说。

“要不我们拿点钱出来解决这件事。”明婶说，她也十分担忧。

“哪里有钱呢！那个烂货值什么钱。”铁牛说。

“你还这个态度，以前珍嫂子可对你不错。现在她是因爱生恨，都是你这个态度造成的。

她想你了，你去抱抱她咯，有什么损失呢。孩子戒奶，都有一个过程。”明叔说。

“咱家也没什么钱，凑一百给她还是可以的。”明婶说。

“要不你去跟她谈谈。”明叔说。

明婶点点头，她又跑到珍嫂子家。

“珍儿，铁牛干出那种事真的委屈你了。我们想给一百元你，买点东西补补身体。”明婶说。

“我已跟金珠说了，如果金珠离开铁牛，铁牛肯跟我过日子，我便不计较。”珍嫂子说。

“珍儿，这样也不太好吧。即使你们两个在一起，别人会闲话说你先奸后娶呢，多不好听。”明婶说。

“我不管，我只要铁牛。其他人闲话我才不听。”珍嫂子说。

“可是铁牛已经娶金珠了，你叫他离开金珠恐怕有困难。如果你还那么想铁牛，瞒着金珠，偷偷跟他好一下我看还可以。”明婶说。

“我不要投偷偷摸摸，我要光明正大。不然他等着蹲大牢吧。”珍嫂子得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