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街上演戏,回赴鸿门宴(1/1)
“咳咳,这姜大人所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与此事不可混为一谈。”
姜回十分不赞同的看着符见尔,说道:“据下官所知,大康律令自颁布起就没有修改过,怎么不可以混为一谈呢?”
符见尔眯起眼睛,语气不善:“姜大人的是一定要这几人性命?”
姜回摇头:“非也,不是下官要他们性命,而是根据大康律令和齐州的先例,他们几人该死!”
“呵,姜大人好口才,本官倒是不知姜大人的命何时如此贵重了,仅仅是被说上几句就要人性命!”
“错!大错特错!”
姜回大声打断了符见尔的发言,非常无奈的解释:“大人,下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啊?不是下官要他们死,而是他们自己就犯了死罪,犯了死罪的人不该死么?”
“再说了,这如何判,最终可是由大人做主,下官只是来告状的,又不是来判案的。”
符见尔这会儿已经不想再和姜回扯皮,皮笑肉不笑的说:“既如此,本官便判这几人无罪,姜大人没有意见吧?”
姜回拱手回答:“当然有意见了,不过大人既然已经说了,下官自然是要认的,下官不满意自然会向上继续告,我想廷尉大人很乐意给下官一个公道。”
“你…”
符见尔差点绷不住形象,指着姜回,半晌没有你出个名堂。
“想来是因为下官庶民出身,比不得世家出生的王东源大人贵重,就这样吧!这世道真是令人伤心啊!”
姜回说完,一脸悲痛之色走出郡守府,在郡守府门口站了半晌才慢慢的沿着街道往回走。
“阿兄,你别伤心了,出身不好不是你的错,虽然你一心为民,到头来也比不上人家出身世家,但是你还是要坚持下去啊!总有一天,世人会看清你的努力的。”
姜归的声音清朗,又刻意抬高了音调,周围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姜回闻言,也不走了,站在原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感叹:“阿弟,为兄只是不明白,同在一片天下,同是陛下的子民,同为齐州的官员。”
“为何他能在强夺人妻,杀人子女过后还能好好的做官,而我身为朝廷命官,被骂了去讨个公道都困难重重。”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庶民出身么?可就算庶民出身,我一心为陛下效力,如今也是齐州的监察史了啊!为何还会这样!”
姜归也一脸悲痛的说:“阿兄,世道如此。”
闻人越脸色僵了僵,还是十分配合道:“那人杀了对方还把他的家人充了官奴,还逍遥法外,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世家子弟,如今大人虽身为齐州监察史,可也无法与当地世家抗衡。”
“大人还是放弃吧!”
姜回低头,怒目看向闻人越。骂道:“呸!说什么放弃,这事本官管定了,任他什么世家子弟,还能高过大康律令不成,你且看着吧!本官定会把十年前袁家之事查清楚。”
“本官被诬陷对方无罪释放,王东源大人被诬陷,对方却差点被抄家灭族,那有这个道理!”
姜回说完,又拱手对周围的百姓道:“各位乡亲,本官已经决定彻查十年前袁家一案,若各位有什么消息,均可提供给本官,本官定有重谢!”
说完瞪了闻人越一眼,甩袖离去。
郡守府。
一名小丫头推开了容娘的房门,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容娘拍孩子的手一顿,随意的将孩子放在一边,细细的询问起来。
问完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这么多年了,她终于不是一个人在努力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容娘刚想擦去眼角的泪水,想了想又将手放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让眼泪流得更凶了些。
符见尔推门进来,就看见一幅美人落泪的景象,心疼极了。
容娘一见他,直直的扑道他怀里,揪着他的衣领,低声哭泣起来。
待容娘哭的差不多了,符见尔才轻声问:“怎么了?”
容娘哽咽着说:“大人,你让我走吧!”
“让我走吧!”
符见尔十分好脾气的哄着:“到底怎么了,说给大人听听,大人给你做主。”
容娘却只是哭,不肯说话,旁边的小丫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解释道:“大人,都怪奴婢,奴婢刚刚在外面不小心听见了有人说十年前袁家的事情。”
“便当做笑话讲给娘子听了,那知娘子一听就这样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容娘摇头,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不是的,不怪她,容儿只是听见袁家的事情有些伤心,袁家的长媳,是容儿的表姐。”
“表姐在家之时,待容儿极好,后面嫁了人便逐渐不再来往,那里知道如今在听她的消息,已经物是人非了!”
“又得知,表姐的家的祸端是郡丞大人造成的,想着大人成日与郡丞大人一起,这才失了分寸,还请大人别责怪容儿。”
符见尔替她擦干了眼泪,无奈道:“你呀你,孩子都生了,怎的还是个女娃娃的性子。”
“你不喜那王东源,为夫日后少与他往来便是,别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符见尔说着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凑到容娘耳边,轻声道:“再给为夫生个儿子。”
容娘没有说话,半推半就的倒在床榻之上。
另一边,姜回在街上十分浮夸的演完一出戏以后,回到府上,开始准备晚上的晚宴。
晚宴是王家的地盘,虽不知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多做防备是没错的。
一幅里面穿了锁子甲,带了改良的胸盔,大腿内侧帮了短剑,手臂上绑着两把弩机,腰间还塞了几瓶毒药。
大康的监察史这个职位很微妙,等级在郡守下面一级,却可以监察郡守。
总体来说是个不那么讨喜的职位,在加上姜回这个本就微妙的身份,注定可她从进入庄园开始就是匹孤狼。
几乎所有人都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就算和她面对面撞上,也没有人跟她打招呼。
跟单存飞打了一架,抢到随从位置的姜归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阿兄,这些人瞎了,别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