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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章 赤壁之战(1/1)

“小姐她是怎么了?这都第三天了,她还是独自一个人而对着那幅画像发呆。”冬雪小声地说道。

“是啊,难不是那个画中的男子是小姐的心上人不成?”春花也小声说道。

“呃,你们说,小姐那幅画像中的那个男子像不像我们认识的一个人?”秋月低声说道。

“像谁?”夏荷轻轻地问道。

“依我看,那画中人就像年少时的乌凤流,你们瞧那一双眼睛、嘴唇、眉毛简直一模一样。”秋月轻道。

“啊,这怎么可能呢?你快别乱说,那乌风流在小姐眼里,连狗屎都不如,小姐怎么可能会面对他的一幅画像,连看三天三夜。”冬雪轻轻叱道。

秋月等人听了,想起刘夭桃对乌风流的厌恶程度,均是不再言语。四人正在纠结时,却见刘夭桃走了出来,说道:“这几天情况怎么样了?”

“回小姐,襄阳守军副将苟富贵因醉酒死亡,守将林悯一醉之后,虽被救醒,但记忆全失,已经成为一个废人。”冬雪说道。

“太守章烈现在有什么动静?”刘夭桃又问道。

“章烈自林悯和苟富贵出事之后,似乎很是顾忌,这些天也极为小心谨慎,几乎不外出,都在军中大营之中,甚至他连妻子王氏都接到了军中大营之内,吃住的地方有四层守兵全天十二个时辰保护。”冬雪答道。

“看来这章烈已经起了疑心,但他查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更拿不出任何实际性的证据。不过,这章烈既不贪杯,亦不好色,平日十分自律,要他出意外死亡,还真得费点心思。”刘夭桃说道。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要图穷匕见直接动手?”冬雪说道。

“不行,直接杀死一方太守,极易引起不可预测的后果,这将会得不偿失。冬雪,你再去细查,是个人都会有弱品,只要找到其弱点,就可以加以利用,让他死得毫无痕迹可查。”刘夭桃说道。

刘夭桃说完,即又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那幅画像前,凝视着画像上那个并不十分俊俏的少年,默默地又发起呆来。

“小姐,小姐。”夏荷敲着刘夭桃半掩的门,有些迟疑地叫道。

“夏荷,什么事?”刘夭桃说道,但目光却定在那张画像,从未稍离,似乎百看不厌。

“小姐,那襄阳太守章烈非常喜欢字画,尤其喜欢苏东坡的字画,你说这算不算他的一个弱点。”夏荷嗫嚅着说道。

“算,当然算。”刘夭桃听了,当即将挂在墙上的那个画像小心翼翼收好放入怀中,接着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回零陵一趟,很快就回来。”

数天之后,刘夭桃出现在绿野山庄之中。

苏可琴一眼瞧见刘夭桃款款向她走来,笑道:“夭桃妹子,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绿野山庄来了?”

“没大没小,叫我一声姐就那么难吗?”刘夭桃笑着说道。

“我这是和你比年龄,又不是和你比大小。”苏可琴一脸灿烂地说道。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找你是求你一件事。”刘夭桃说道。

“什么事?难道说这天下还有你搞不定的事?”苏可琴说道。

“向你借用两件东西。”刘夭桃说道。

“哦,是吗?我有什么东西还能让你看得上眼的?”苏可琴说道。

“你父亲两幅字画。”刘夭桃说道。

“行。但你必须回答我两个问题。”苏可琴说道。

“你问。”刘夭桃说道。

“数月前,你是否进入过黄泉道?”苏可琴问道。

“没有,我从未进入过黄泉道。”刘夭桃说道,面呈诧异之色。

“第二个问题,在风雨山庄的盘王洞内,救我们脱险到底是不是你?”苏可琴问道。

“不是我,我也没有进入过风雨山庄。苏姑娘,你为什么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呢?”刘夭桃说道,仿佛有些不可理解。

苏可琴听了,也是有些吃惊地望着刘夭桃,从刘夭桃的表神上看不出有说谎的迹象,隔了好一会儿方道:“我这儿正好有两份我父亲写的词《念奴娇 赤壁怀古》和《临江仙 老夫聊发少年狂》,都送给你吧。”

刘夭桃接过苏可琴递给她的字幅,顺手展开其中一幅来看,只见那幅字写得犹如行云流水,又似飞龙走蛇,字体苍劲有力,大气磅礴,正是苏大学士的手迹。

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注。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谢了。”刘夭桃卷起字幅放入怀中,但在这不经意间,那幅已在她怀中的画像跌落下来,画像在掉落中迎风展开,落在了地上。

“噫,真没想到,你这个绝世大美女还私藏了别人的画像,难道这天下还有男子能入你的法眼。”苏可琴边说边捡起掉在地上的画像,当目光一触及画像中的人时,忍不住失声说道:“乌风流!”

刘夭桃见了,立刻一把抢过画像,卷好放入怀中,说道:“怎么可能是乌风流呢?苏丫头你可别乱说。”

“那明明就是乌风流啊,难道你看不出来?”苏可琴吃惊地说道。

“苏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决不是乌风流。因为乌风流还活得好好的,而画中人已经死了几年了。”刘夭桃说道。

“什么?你既然不知道他是谁,那你将他的画像带在身边做什么?”苏可琴见刘夭桃不像在说谎,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好像认识他,但又不能肯定,那种感觉怪怪的,我留着它,只是想查明真相。”刘夭桃说道。

苏可琴听了,心中的各种猜在一瞬间齐聚心头,心中的思绪便如麻一般的散乱,直到刘夭桃远去了,还是没有理出丝毫头绪。

襄阳。

一个儒人打扮的中年人刚进入襄阳军营边缘,便听到了一人大叫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军营?”

那儒人止步一笑,开口说道:“在下苏轼,有劳你去亶报章烈太守,就说故人来访。”

那军士听到是名满天下的苏大学士到了,赶紧说道:“请大学士稍等片刻,未将这就给您去禀报。”说罢如风似的进了军营。

片刻之后,忽闻一人哈哈大笑而来,来人正是襄阳太守章烈。

章烈边笑边说道:“东坡兄,难怪今天早上有喜鹊在我军营之中叫个不停,原来是东南西北风将您送到我襄阳来了!东坡兄,数年未见,想煞兄弟我了。”

苏轼听了,微微一笑,道:“章兄,昔日襄阳一别,已是经年,甚是想念。今值年关,欲回故土,经过此地,特来一见,以慰袍泽之情。”

章烈听了,开心地说道:“你我皆川中袍泽,章烈何幸?得东坡兄如此厚爱,三生有幸,三生有幸矣。”章烈说罢,亲自引路,将苏轼引入军中,大摆筵席,为苏轼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之后,章烈忍不住说道:“东坡兄,弟深知东坡兄诗词文章书画可堪称文坛至宝,索之恐天下人说章某贪心,不取一二则心痒难耐!东坡兄,您看……”

苏轼听了,微微一笑,说道:“这好办,章兄,吾每送一词,兄饮酒三碗,如何?”

章烈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倒酒,饮酒三碗,能得东坡手书的词作一首,这种买卖,章某就是醉死当场也不枉此生!”说道连饮三大碗,接着又说道:“笔墨纸砚待候。”

章烈话刚落音,早有守卫将笔墨纸砚呈上摆好。苏轼拈笔在手,一气呵成,一首《江城子》片刻之间跃于纸上:

江城子·密州出猎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

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

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

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

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东坡兄,好一个西北望,射天狼!地处西北的厚黑教,真就好像一只狼,章某愿化身为箭,射杀这只恶狼!东坡兄此词,说尽我心中之事,好词!章某愿加饮三碗!”章烈说罢,又一连饮了三碗。

苏轼见了,冲着章烈点了点头,接着提笔又是飞龙走蛇地填起词来,军中乐士一见,立即击鼓如雷,乐声大起,待一曲即终,苏轼大笑收笔,而一首《水调歌头 赤壁怀古》的词作,已跃然于纸上!

章烈看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突然他感觉眼前一花,他自己竟然已处在当年赤壁之战的战场之中……

东风吹,战鼓擂,号角响处,万箭齐发……

上千的战船被硕大的铁钉相互钉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战舰,站在战船上,确实有一种如履平地的感觉。但是,这艘超级战船已燃起熊熊大火,横亘在长江水面上,无法调头,无法撤退!

大火在熊熊燃烧,东风在劲吹,长长的火舌宛如一条条火龙,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箭矢也如雨般落下,那杀人的利矢,还捆绑着燃烧的火尾,箭头射中人身,或者射在船上,片刻之间又引起了一场火患,船上火光冲天,江面上浮尸塞江,一切恍如人间炼狱。

火在燃,风在吹,箭雨铺天盖地!

“嗖”的一声,一支火箭射中了章烈的腹部,强烈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与此同时,捆绑在箭尾上的火尾很快引燃了他身上的衣服,让他变成了一个火人,那来自灼烧的另类巨痛感让他的脑海中留下唯一意识就是,他快要死了!

“嗖”的一声,又一支利箭射中了章烈的大腿,箭矢射穿了他的肌肤,深深地将他钉在了船上,刹时之间,他想翻滚入江水中已无可能,他仿佛成了被钉在木板上的一只蟑螂,丝毫不能动弹,而大火将他的躯体已烧得卷曲,最终将他烧为灰尘!

“没想到我竟然死在了八百年前的赤壁之战中。”章烈心中引起了一丝怪异之极的感觉,睁圆双眼望着那一片铺天盖地而来的箭矢,坦然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突然,天地之间风起云涌,狂风掀起了长江水,化作万丈巨浪,倒灌在火船上,大火瞬间熄灭!

紧接着,天地大变,一切都如梦幻一般于刹那间湮灭,章烈发现自己倒在军营中的地上,他身上并没有中箭,也没有起火!

章烈惊讶不已,抬头一看,只见嗣濮王赵宗晖已站到了自己跟前,于是又侧头向苏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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