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本能（1/1）

江寒说不清楚这一刻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巨大的惊喜像狂风巨浪一样席卷而来，让他分不清楚这一刻是幻觉还是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愣愣地问了一句：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没有……没有骗我？”

徐染看出他眼里的不敢相信，心疼的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脸庞，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是真的，我用性命起誓。”

江寒还是难以相信，她怎么可能对自己有好感呢？她明明最讨厌他了，还有她喜欢的不一直都是张衡吗？怎么会突然就对他这个讨厌的人有好感了？而且她还从初中就喜欢张衡了，或许更早，这么长久的喜欢，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无数的疑问犹如蛛网一样缠绕在江寒心头，密密麻麻的丝线将他地心脏收紧，他越是挣扎就越紧。

这是他渴望了十多年的场景，这个场景他连梦里都不曾奢望它会出现，现在女孩忽然对他说有好感，伴随着惊喜而来的还有害怕，如果这是她一时兴起的冲动，那他的结局却是跌入十八层地狱。

可女孩眼里坚定的光芒犹如利剑，斩碎了他心底锋利的丝线，让他决定放手一搏。

“徐染，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可别后悔！”

话落，江寒眼底闪过一丝偏执和疯狂，突然一把搂住了徐染的脖颈，接着重重吻住了他朝思暮想的唇。

这反转发生的太快，让徐染有点猝不及防，瞪大了双眼，懵懵地眨动了几下。

这个吻粗暴而热烈，带着吞噬一切的爱意和不顾一切，只想画地为牢，将她困在自己的世界，让她永远也只属于他。

说来丢脸，活了两世这还是徐染第一次跟人接吻，呼吸很快就乱的不成样子，大眼睛惊慌的眨巴着，试图伸手去推开他喘口气。

可抵在他胸膛上的刚用一点力，江寒就把她的双手轻易钳在背后，甚至放肆的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少年一手钳制着她的双手，一手抬着她的下巴，将女孩禁锢在胸膛和床的方寸之地。

吻的放肆而霸道，熟练地样子根本就不像第一次接吻。

捏着她下巴的手开始不安分，落到她的脖子上，锁骨上，甚至还在一路往下……

江寒强制的抵开她的牙关，放肆得品尝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透明地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滑下，在静谧的房屋里发出渍-渍水声。

江寒早已痴魔，怀里的是他找了13年，盼了13年的女孩，他怎么会舍得放手。

徐染这次不管你是欺骗也好，利用也罢，老子死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江…唔…江寒。”

徐染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试图唤醒他的理智，背后的双手开始挣扎， 双唇早已麻木。

然而江寒已经彻底陷入了疯魔，无视她有些慌乱的声音，明显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径自把手放在了她裸-露的肩膀上，接着从后脖颈处撩进了她宽松的浴袍里，顺着光滑地脊背一路往下……

徐染彻底僵硬住了，渐渐不再挣扎，如果今天不管是任何人，她都不会和他进入酒店，但这个人是江寒，是为她报仇自杀的江寒，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进来了。

她骨子里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女孩，如果是别人相识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出如此轻薄之举，她肯定宁死不屈，但如果这个人是江寒，那么她愿意。

只要是这个傻子，她什么都愿意。

只是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徐染还是忍不住生理性的颤抖，不自觉呜咽出声。

江寒察觉到了她的颤抖，如梦初醒的停下了动作，世界突然安静，耳边所有声音都离他远去，他手足无措的放开女孩，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声的叫了一下徐染的名字，想要乞求原谅。

徐染也吓坏了，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江寒，那眼睛湿漉漉还泛着水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江寒低着头，似是不敢看她，眼睫在灯光下留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徐染低头看了一眼此刻的自己，脸色立马羞红一片，但又被江寒这个样子气笑，故意伸起脚尖踢了一下他的大腿：

“快帮我穿好衣服呀笨蛋，傻站着干什么？”

“啊？哦，好。”江寒听见她的指令立刻手忙脚乱的帮她整理好浴袍，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她白皙的香肩，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耳尖有点发红，可惜徐染并没有发现。

整理好后他又马上站到了一边，像是在听候徐染发落。

徐染本来还很害羞的，但看见江寒这个样子瞬间忘记了害羞，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江寒，实在是太难得了。

她好笑的欣赏着他这个样子，

“江寒，我发现你是真的好怂哦。”

江寒：“……”对媳妇儿怂不丢脸。

徐染怎么会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停下， 尽管他已经失控，尽管她并没有抗拒，但他一察觉到她的害怕就立马停下了动作，这样的江寒，她怎能不爱。

“江寒，这可是人家的初吻。”

徐染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江寒立刻抬起了头，那眼里闪过惊喜，有些忐忑的说：

“我也是初吻。

徐染憋笑，施施然坐好了身体，羞涩的道：

“那你刚才还……还摸了人家，你可要对我负责哦，我可就赖上你了。”

江寒目光和她对视，那双深邃漆黑的眼里绽放出璀璨耀眼的星光，语无伦次的道：

“我巴不得你赖着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说着他忽然有些愧疚和不确定的问：

“只是你……你不怪我吗？毕竟我刚才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那样对你。”

徐染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告诉江寒刚才已经做好了把自己交给他的准备，那他一定不会相信。

现在自己冷静下来想想，他们毕竟还在读书，还是克制一点好。

江寒看徐染不说话，无数恐慌涌上心头，怎么办？都怪他，刚才控制不住失控了，差点做出更过分的事，那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我怎么会不怪你呢？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徐染故作生气的说，只是眼里带着笑意，一点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在江寒不安的视线里，她笑着继续说：

“所以你以后要克制一点，在别处还好，要是在学校里，被老师发现就不好了。”

江寒定定地看着她，女孩的话并没有完全打消他的自责，徐染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抓起了他的手，

“江寒，我问你，如果刚才你没有察觉到我的害怕，你还会继续吗？”

“不会，”江寒立刻掷地有声的回答，“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之前，我一定不会强迫你。”

他虽然失控，但本能还在，他的本能是永远保护女孩，绝不会做出一点伤害她的事。

“这不就得了，”徐染笑得动容：

“这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又怎么会舍得怪你。”

江寒感动地说不出话，他的女孩怎么可以这么乖这么好，好到让他恨不得把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