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入伙（1/1）

七人回到16楼，齐穹直接就在走廊里给陈合、王新二人讲解演示起怎么用圆盾和钢锥。其余人见状，就先各自把装备卸到1605的划定位置，又简单冲洗了身体。

等齐穹把基本的捅尸技巧给两人讲解完，也快到饭点儿了。苗灵邀请两人一起吃午饭，两人也没扭捏，答应后就先回各自家里清洗换衣去了。

这天中午，苗灵家的大厅里，人数达到了14个（见卫嫂情绪稳定，就让她回自己家里了），为了方便直接分成了两桌就餐。

吃食虽然简单就是馅饼、炒饭、稀粥和四个当菜用的自热火锅，但是大家都吃得很是放松。

没什么太过繁复的流程，陈合、王新的入伙很顺利，一方面是经过众人的观察，这两人都是属于肯干踏实、热心肠的类型，另一方面是这两人都成了孤家寡人，急需一个团队靠拢来取暖。

饭吃完，书房里，苗灵简单给两人讲了昨天大家观察总结的一些信息，继续讨论起下午的计划来。

目前对于这个团队来说最紧迫的任务是去搞鱼回来，特别是王新在午饭后也发起烧来，这进一步验证了15小时是众人抵抗病毒的时效。

早上的行动，让大家对于丧尸的注意范围和行动能力有了直观认识。

目前的丧尸综合实力较弱，少许力气大些的丧尸，因为肌肉僵硬的缘故，行动更加迟缓，最快也就和散步的速度差不多；少许速度快的丧尸，最快速度可以达到慢跑的速度，但是体型普遍瘦弱，骨骼也变得脆薄。

楼下烧尸行动的时候，楼上的人也没闲着，视力好的一边观察丧尸的情况一边记录，视力差些的直接用手机录像。

他们曾见到一个跑得比较快的丧尸，因为其它丧尸的推搡而跌倒，之后就再没能爬起来。

普通丧尸的力量和活人的差别不太大，速度能比力量大的丧尸稍快一点儿不过也有限。

为了好区分，众人直接给这三个为同类型的丧尸取了个代号，力量增加明显的就叫它“力尸”，速度比普通丧尸快些的就叫“迅尸”，没什么特殊的还是叫“丧尸”。

当火光燃起后，噼啪的燃烧声也逐渐变大，16楼距离燃烧的位置，直线距离也就不到70米，而微弱能听到的噼啪声，对应的声音强度大概就在20分贝左右。

楼上用手机测量了单元门口到火堆边缘的距离为46米，再看声音吸引过去的丧尸，最远不过35米；迅尸对声音或者是其它刺激更敏感一些，最远有超过50米范围的迅尸被火堆吸引，并向之移动。

因为丧尸移动速度的差异比较明显，付晴还用手机上的速度差异分析功能，算了下不同丧尸的数量占。

目前，行动速度最慢的力尸占总量的8%左右，跑得快一些的占总量的5%左右，而被火堆这么一个持续发出70分贝左右响声并带有烟雾、气味、热量的物体，吸引过去的丧尸比预想中要少，一共也就吸引了周边最多70多米范围内的30多个丧尸的聚集。

这和早上清理掉了楼栋方向的丧尸有关，也和小区内有大部分丧尸仍困在房间内有关，更和开发商使用的窗框还算结实有关系。

“我说灵儿哥呀，你就别张嘴闭嘴感谢开发商了行不？敢情你买房子不花钱？”齐穹看苗灵实在有些啰嗦，便想把话题赶紧拉回来，又道：“都说过了，咱得去弄鱼，你倒是快点说说你的方案呀！”

苗灵一看时间，的确啰嗦的时候太久了于是说道：“妈，你下午把我们刚刚整理的关于丧尸的数据信息整理一下，老婆你受累给弄上墙哈，后面看着清晰。我们来说说下午去弄鱼的计划哈。

就是先是找个车，就开我那个SUV就行；然后带上渔具，一路开到大门处，推断那个木栅栏；再然后开到河边开钓，钓个十条八条的，往车上一放；最后咱就再往回开，到楼栋门口了，咱带鱼下车进楼里把单元门锁上！”

众人等了有十几秒，发现竟然没后文了。

林树接话道：“还是用路亚钓吧，我去准备竿子。”他一副听懂了的样子，很自信地要去行动了。

齐穹急忙拉住林树道：“你准备个毛线的竿子呀？他说了个啥计划呀？你就行动呀你？”

林树掰着手指头答道：“说得多清楚呀，拿上竿子，开个车，钓完鱼，再回来！你听不懂？”言闭伸着四根手指，对齐穹投来，你脑子锈痘了的目光。

齐穹没心情和林树掰扯，又扭头对苗灵说道：“哥，咱能不能正经一点？你这忽然不啰嗦了，我心里没底呀？！外面到底多少丧尸在等我们，你就一点不考虑？”

苗灵笑了笑说道：“刚刚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说这丧尸的速度是它最大的劣势，只要车辆不停下来，绕开楼下那些出车祸的地方，丧尸就只配跟在车后吃灰。我们出发的时候，再带几个手机，等到地方，扔两个手机到远点的地方，播放着动感的音乐，咱就远远钓个鱼，不去凑丧尸蹦迪的热闹，这不就妥了吗？”

齐穹一想，还真是简单直接，顿时被苗灵的智者气质所折服，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苗灵继续说道：“树，别着急去选鱼竿，还有其它事情要商量。

我们现在不只是要应对外面的丧尸，这个楼里13户幸存者的归拢还有物资的分配，需要赶紧商量个方案了。现在除了我们这屋里的13个人外，还有至少18个成年人在楼里，往后幸存者只会越来越多。

如果生活在一栋楼里，又没有好的制度保障，用不了多久，人就会因为资源的分配而生出嫌隙，长久下去，早晚得出大事儿。

大家一起想想有什么好办法，下午我们仨外出的时候，林叔和爸你们清理完楼里的物资，就当即把物资的分配方案给其它幸存者说一下，给他们一晚上时间思考，明天一早表决，再然后是有意见提意见，少数服从多数这样子。”

一屋子人想了一会儿，付晴先开口道：“现在公司的用人管理都讲绩效的，我们可以算一下，一人份口粮和物资消耗量，设计为一个单位内容，再考核每人每天完成的工作量和工作成效，根据综合评比，每日天黑前发放一天单位上下浮动的物资。这样可以准确的体现按劳分配的。”

苗灵问道：“这么整有建立货币制度那味儿了，不过两个问题也很明显。

一是过程和成果考核一时半会儿怕是弄不出来完善的标准，而且容易因为人的因素对分配结果造成较大偏差，二是按这么整，会富裕出大量的物资出来，时间久了，谁掌握着这个较大量的物资，谁就生活在危险中。”

林树爸也补充道：“搞绩效是一定要搞的！这思路没问题的，不过像6楼郑大姐那样的，还带着孙女，这个绩效就没法论了！

不如就直接按人头分一下，发到各户去吧？现在能吃能喝的物资总共也没多少，没必要这么早分那么细。”

齐穹没好气的说道：“谁掌握了资源，谁才能掌握主动权！要照这么大锅饭的整法，今天把鱼弄回来之后，我是坚决不会再出去捅丧尸了！

他们的命都是我救的，这救完了，我还要把弄到的物资分出去！我真不如就在家里坐吃等死！凭啥成果他们享，送死的事儿我去？”

苗灵妈见刚加入的陈合和王新听到齐穹的说法，有些脸色不好看，赶紧说道：“瞧你说得！你这不是本事大吗？多干点儿而已，咋就成了让你送死去呢？你看小陈小王这俩年轻人这不也在想着主动多做点事儿吗？

你能力大些，你多发点儿力，多做些对自己对别人都好的事情，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情呀！”

苗灵爸也补充道：“是呀！你想想嘛，到时候我们救的小姑娘多了，那些小姑娘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你那什么迎娶白仁美的想法不是就能轻松实现了吗？”

苗灵爸算是会劝人的！齐穹也注意到陈合二人面色不好，想想自己刚刚所说的坐享之人的确把这俩也包含进去了，于是也往回找补：“我的意思也不是说所有人都不出力，我只是说，不能搞平均主义！要不人其它干活下力气的人，心里也会不平衡的嘛！”

苗灵接住话茬说道：“不能搞平均主义！这是有过历史教训的，咱可不能重蹈覆辙。不过对于没有能力或者没有精力干体力活的人，也不能完全不顾。

年龄大、年纪小的和有孩子需要照顾的人，他们消耗的基本生活物资，可以单独分出来，以类似福利保障的形势给予兜底。其它成年人一律要有事情干，不干活儿就不参与分配现在找到的，和往过外面搞来的物资！”

众人想想，都觉得挺好。陈合这时说道：“大家把我们这些没本事杀丧尸的人解救出来，我们所有人都是从心里很感激的！

所以这物资分配，只要合理，让人不饿着，我想差不多都能接受的，毕竟这楼里现有的物资本就不多，往后的生存，总还是得仗着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

王新也补充道：“没错的，如果能有这种保护老人孩子不挨饿的机制的话，我想大家也一定会想着多给团体做贡献的！”

抱着狗蛋的林树妈这时也发言道：“对嘛！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更能激发人们干事儿的激情！年轻人没有后顾之忧才能甩开手投入到发展建设工作中去！到时候，把老人小孩子集中到一块儿，也方便照顾，小孩子们也能有个一起玩儿的地方！”

这个想法得到了在场女性的一致同意，家里现在三个小朋友一旦缺少了同龄人的社交活动，对于成长是极其不利的。

苗灵又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道：“我们可以尝试着搞一下计划经济和绩效考核的结合！”

老一辈多多少少是经历过计划经济的，在一个物质贫乏的大环境下，这种模式能让更多人活下来的，于是都等着苗灵说下文。

苗灵说道：“大框架吗，还是先列生产计划，多少人干哪些活儿，再给干不同活儿的，弄成差异化的工分儿。比如外出干危险活儿的，一次大行动1.5到2个工分，在楼里或者只干安全的活儿的1个工分儿。

一次大活动结算一次，所有收获的像电器、工具这些生产性物资先统一保存，不参与分配，再扣除刚刚说的福利保障用的物资外，剩下的生活物资按工分多少分配。

为了公平起见，这个工分多少需要有过程管理和成果考核。付晴，你到时候再从幸存者里找个对于绩效工作有经验的人，一起把这个绩效考核的板块细化出来，可以让爸直接在群里问问，看有没有干过人力资源活儿的。”

众人听完这么个工分制，细想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妥。苗灵又说道：“这会儿已经1点多了，我们仨2点半出门去搞鱼；下午清理房间和整理物资的事情，爸你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大家一起讨论的？”

苗灵爸答道：“干活儿没啥问题，就是干完活儿，给大家讲这个工分儿制我怕说不清！”

付晴说道：“爸，这个你别担心，我下午就把这个制度的细化内容编辑出来，先发我们自己群里，大家改改，改完了你到时候再发户主群里。他们对着一条条的内容，要再看不懂的，我到时候也可以给他们解释的。”

见没别的议题需要这会儿谈了，苗灵最后补充道：“陈合、王新，你俩下午就跟着林叔一起行动，给我们仨的进出做一下接应，也顺带练习一下捅丧尸的技术。”两人表示同意后，大家便散会了。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半，虽然开会的时候把流程说得轻松惬意，但是苗灵还是些紧张。

不只是因为出门的时候付晴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有些扰乱军心，更是因为，恐惧来来源于未知。

这次虽说只是到距离楼栋直线距离200来米的地方去，但是全部行程得有1300多米，期间还要穿越人口集中的生活小区。要说一点不紧张那是哄家里容易担心的长辈的，小区里被丧尸攻破的救援车辆的外壳可比普通民用车辆硬多了。

一行6人来在一楼单元门前，看了看5、6个游荡在门外的，那些因为后到力尸的推搡，扑进火堆又侥幸未被带走的焦黑丧尸，面面相觑。

在齐穹的再次嘱咐下，陈合上前，打开了大门，其余五人陆续来到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