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好好的,别让我担心(1/1)
林鹿有一间单独的化妆室,曲婧专门给她准备的。
她卸完脸上的妆,刚刚拆了头饰,就在镜子里看见了男人的脸。
眼眶微微发热,她站起来,转身就朝他扑了过去。
许彦尘一下子接住她,并紧紧揽住了她的腰。
两个人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有太多的话,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许久,他才哑着嗓音说,“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林鹿也不说话,就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她有点儿想哭,却在拼命忍着。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很少掉眼泪,甚至可以坚强得如同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可一旦他来了,她又突然脆弱得不行,会莫名地委屈,想哭。
说白了就是矫情。
只想跟他一个人矫情。
林鹿没忍住,眼泪一颗一颗滚进他衬衫的领口。
许彦尘觉得有点痒,却被女人死死抱着动不了,就只能这么忍着。
林鹿哭了一会儿就好了,情绪发泄出来,人也轻松了许多。
许彦尘吻去她的泪珠,最后,只敢在她唇上轻轻碰一下,他不敢用力,怕自己会忍不住。
林鹿身上,还穿着演出服,上面很多流苏珠串,背后还有两只翅膀,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我换身衣服。”她说,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你帮我把后面的拉链拉一下。”
拉链缓缓滑动,她白皙的脊背慢慢呈现,如同一块上好的玉石,光滑细嫩。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拉链全部拉下,林鹿把演出服托在身上,香肩半露地去找自己的衣服。
找到之后,她把衣服拿在手里,回头去看许彦尘。
“要我回避?”
林鹿抿了下唇,“你不想回避也可以……”
“我不想。”他几乎不假思索。
演出服轻薄,舞蹈演员上台表演,基本都是用胸贴。
林鹿在完全脱下演出服的时候,身上就只剩了一件浅色底裤。
她抱着自己的裙子,并没有立刻去穿。
许彦尘此刻,也正深深地望着她。
她赤着脚,走到他面前,再一次拥抱了他。
见了这次,却不知道下次会在何时,所以她会这样眷恋,依依不舍。
许彦尘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双手轻轻抚着她光裸的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再这样,我要控制不住了。”
“那你要我……”林鹿娇里娇气地哼唧。
“别闹,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许彦尘轻轻推开她,替她把裙子穿好。
林鹿撅着嘴看他,都快把欲求不满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现在是他的未婚妻,在外面还是得注意一些,别激怒他。”许彦尘嘱咐道。
林鹿小声嘀咕着,“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谨小慎微了……”
许彦尘捏了捏她的脸,“你在他那里吃的苦还不够?好好的,别让我担心。”
自从曲婧跟他说了林鹿以前在陆家的那些事儿,许彦尘对陆廷就有了忌惮。
当然这并非是怕他,只是现在,林鹿在他手里,他不愿让她再吃苦,便有了软肋,做起事来,不能再随心所欲不管不顾。
直接跟陆廷硬杠更是不行,即便他有这个把握,也不敢冒这个险。
陆廷这个人阴晴不定的,万一逼得他走了极端,来个鱼死网破,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他不能,让林鹿陷入,哪怕一丁点的危难之中。
林鹿在化妆间待了太久,高玥便忍不住过来找她。
然后,她看见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从林鹿的化妆间里出来。
她停下了脚步,等男人走远了,才推门进去。
林鹿已经收拾好了,看见高玥过来,便说道,“可以走了。”
高玥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想起林鹿之前跟她说过的那句,“眼睛是会骗人的。”
所以她这是,绿了陆总?
高玥心事重重地上了车。
她的内心无比挣扎,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陆总。
接着,她还专门去查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身份。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许彦尘。
北城许氏的少爷。
单就这一个身份,就可以与陆氏抗衡。
而他与林鹿,好像以前就有过一段……
再结合林鹿一直以来对陆总的态度,这其中的关联,孰是孰非,就不太好说了。
林鹿刚进酒店就接到了陆廷的电话。
她冷哼了一声,真是准时,她这边刚结束表演,就立刻打电话来催了。
“演出结束了吗?”
“你那边不是都有时间表?”
陆廷被噎了一下,便转了话题,“到酒店了吗,陆续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帮我叫他一下。”
“行,等着。”林鹿拿了电话就往陆续房间去。
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她才想起来她有房卡。
她找出来刷卡进屋,走了一圈也没看见屋里有人。
“他不在房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说着看见洗手间的门虚掩着,便走过去推了一下。
“啊!”里面的情景让林鹿忍不住叫出了声。
“出什么事了?”那头的陆廷也突然紧绷了起来。
“陆续,陆续他……”
只见浴缸里装满了水,陆续穿着衣服泡在里面,乍一看,像自杀了一样。
林鹿走过去,喊了他两声,他眯了眯眼,没搭理。
林鹿松了口气,对陆廷说,“还活着。”
但陆续在冷水里泡久了,发了高烧,林鹿只好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高玥得知情况也过来帮忙,两个人一起随车去了医院。
陆续的情况还真有点危险,高烧引发惊厥,在急诊抢救了半天才脱离危险。
林鹿坐在外面等待的时候,不由得就有些自责。
陆续找她倾诉的时候,她要是能耐着性子听一听,再劝他两句就好了。
他也不至于一个人憋在心里,想不开做傻事。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陆续能对曲婧这么执着。
她原本以为,像他那样风流成性的人,对任何人,应该都不会用情太深,更别说为情所伤了。
难道,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