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现场（1/1）

“原来是这样。”陈果恍然。内心复杂的很。

果然如小沈所说。那里的姑娘都不简单。

晚上的时候两人才到了泸县。两人打算先去客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找泸县的赵大人。

赵大人挺着个大肚子。在泸县已经上任十来年了。年终考评中等。属于一个能力平庸的地方官。

看见沈柚白后格外热情。

“早就听说流云出了一位神探。断案如神，乃是一表人才，今日得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赵大人白白胖胖的，脸上挤出笑容。

沈柚白拱手道:“大人太过谦虚了。这次来打扰大人。还希望大人见谅。”

两人推辞了一番。听得陈果是一背的汗水。这些客套话他可说不来。

听着都昧良心。

……

出了县衙。沈柚白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跟这些当官的打交道，可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一不小心说错话了都不知道。

本来也是。原本已经结案的案子。外边儿衙门的人跑过来是几个意思啊？要不是有李县令推荐的文书，她估计县衙的门都进不去。

当然，赏识肯定也是真的。只恨不是自己的衙门出了一个神探，年终的考评肯定很好。

“沈兄弟。你看我们是直接去方瑜的老家吗？”

说话的是衙门的捕头，头发高高的梳起来。虽然努力的挤出一个笑，但看起来还是凶神恶煞的。

这是赵大人的亲信徐杰。一来是为了协助沈柚白探案，二则是为了监视他们。

虽然沈柚白在衙门里面说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方瑜的死因。但赵大人仍然担心。这个神探从方瑜家人的死能够看出些别的东西。

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人。没有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看徐兄的方便。”沈又白一脸真诚。来到了别人地方，总要听别人的。

“那我先跟你介绍一下方瑜家里的情况吧。”说道。

“方瑜他爹。也就是方大铜。结婚前就是个混子。到处偷鸡摸狗。但后来跟着一些人，还进行了敲诈勒索的勾当。被关了好几次才老实起来。”

沈柚白皱起眉头：“那他的儿子呢？”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方大铜的儿子方小明跟他爹一样是个混账东西。年纪轻轻就跟着一些人当狗腿的。到处咬人。”徐杰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后来因为侮辱少女。被赵大人狠狠地惩戒。差点儿把那玩意儿给剁了。这才消停下来。后来也是找了一个搬运的工作。三天捕鱼两天晒网。”

沈柚白将徐杰说的这些信息在本子上记录下来。：“那方瑜的母亲呢？”

“就是一普通的人。要不是被方大铜偷看了她洗澡。坏了人家的名声。估计也不会嫁给他。嫁给方大铜也没什么好结果。天天挨打不说，还得出去缝缝补补的挣钱养家养家。结果养家的钱还被方大铜偷去赌博。”

陈果听的牙痒痒的。怎么有这样的家庭？

“方瑜那丫头你了解多少？”沈柚白继续问道？

“这丫头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了也不怎么说话。有时候跟着他娘干点儿杂活什么的。可怜的那丫头。”徐杰脸上露出几分伤感，“经常身上都是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

方瑜的家庭情况跟沈柚白预计的差不多，婚姻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讲还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她能够鼓起勇气从泸县到流云城。也是非常不容易的，看样子很想摆脱这个家庭。

可惜遇上了狐狸精。

半个小时后三人来到了方瑜家的住所。与她预料的一样。方瑜的家，非常偏僻。坐落在两座矮山的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地。

此时方瑜的家已经只剩下残垣断壁，看不出屋子以前的模样。只有刺鼻的烟味依然很浓烈。

屋子边留下了几个烧的黑漆漆的水桶，应该是救火时候留下的。

沈又白踩着焦土，仔细观察着烧毁的屋子。

“我们这种小地方，一年半载都出不了一个命案。一旦出现了命案就是大事。咱们可比不上大城市的那些捕快，有大理寺，还有刑部或者是锦衣卫的人帮忙。我们那点儿小事还行，大事就顾不上了。”

面对徐杰的诉苦，沈柚白表示理解。在碧海王朝。都会给捕快一个破案的期限。超过这个期限没有结案，捕快就会受到惩罚，更不要提县令了。这就是为什么方大铜的家被烧了之后，泸县很快就破了案的原因。

“徐兄，你为什么推断这户人家是因为油灯点燃而起火的呢？”沈柚白很好奇。

徐杰把沈柚白带到柴房的位置。里面有一块黑黝黝的，格外的显眼，甚至还有油浸下去的痕迹。

“当时沈大铜的尸体就在这个位置。所以我就推测他是因为拿着油灯到柴房。油灯倒地导致了火焰燃烧起来。最后酿成了这次火灾。”

“师兄很有很强的观察能力。这么细微之处都能看到。”

对于一个捕头，没有比夸奖他破案能力强更好的马屁了。徐杰的脸上露出如菊花一般的微笑。

“所以沈兄也认为是方大铜的摔倒导致了这次的火灾吗？”

然而沈柚白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可能是这样啊。”

“你是如何判断的？”不知何时，沈柚白的身后多了一个人。

季宴礼抱着手站在他的后边。

“见过季大人。”沈柚白上前行礼。

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季宴礼，此刻看到对方，他的心里并没有多少惊讶。李县令就说过了。他们就是来查案的。

“这是？”徐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沈柚白也不知道该不该向徐杰透露他的身份。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声，这是上面派下来查案的。

上面？

徐杰心头一跳。神色凝重起来。看来方大铜的案子比想象中更复杂。回去之后得赶紧报告大人。

忽然看到对方手里的短剑。驱魔司的标配。

“泸县捕快徐杰见过大人。”

方大同的案子怎么会引来驱魔司的人？许杰心中也是不解，等着听沈柚白对于这个案子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