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落石出(1/1)
清幽姑娘在迎春苑。趁着夜色过去时,清幽正在大堂里跳舞,繁丽精致的裙摆本已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但又因转圈的关系,裙摆微微荡漾开,露出里面穿着绣鞋的小脚。惹人遐想。
“咳咳。”沈柚白咳嗽两声。
“哦对,我们是来查案的。”王勇很是留恋的看了两眼。找到老鸨。
“哟,这不是王捕快么。今儿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您可是稀客。看上哪个姑娘了,我立马给您找来。”
一阵香风袭来,没见人就听见了甜甜的声音,不一会儿,王勇的胳膊就被老鸨抱住。
就连沈柚白身上,都挂了几个小丫鬟。
“这是谁家公子,这么眉清目秀。”
“哎哟,她还会脸红呀。”
沈柚白红着脸,从莺莺燕燕中挣脱出来。女人是老虎,古人诚不欺我。
只是这软软糯糯的香女人,是要好闻一些,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在这儿玩。
老鸨找了间静室,让人将清幽请了过来,给两人抛了个媚眼,随即关上门。
清幽看着坐在面前的两人,一人腰间插着冰刃,高大威武,一人颇为瘦弱,文质彬彬。
“两位大人?”清幽不解他们的来意,难道是要玩点花的?
看出清幽眼中的狐疑,沈柚白赶紧说道:“来找你,是为了李成的事。”
“李公子?”清幽坐下来。
“请问李成最后一次来姑娘这儿是什么时候?”沈柚白很想踢一踢沉迷于清幽美色的王勇一脚,怪不得他不让把清幽直接请到衙门去。
“他?好久没来了,自从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旧爱了。”清幽拿着秀帕抹抹眼角,一脸伤心欲绝。
“新欢?”
从李福来的口中,说清幽姑娘醋劲大得很,两人又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李成身边暂时就这么一人,新欢又是从哪儿来的?
“以前天天来我这儿,从上月二十开始,他就再也没来过,这不是有了新欢是什么?”
从清幽那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事情又转入了死胡同。
回到义庄,沈南川狐疑地看着晚归的沈柚白。
“我哪儿也没去!”沈柚白逃一样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在浴桶里使劲揉搓自己,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
兜兜转转,又回来李福来这里,贴身小厮比李雄更了解李成。要想知道他的新欢是谁,只有从李福来下手了。
“大,大人饶命。”李福来又来到熟悉的审讯室,王勇恶狠狠地盯着他。
“说,近段时间除了清幽,李成还勾搭了谁?”
王勇揪起李福来的衣领,把他的脸憋的通红。
“啊,大人,大人我真不知道啊。”李福来努力踮高脚尖,争取呼吸的机会,“少爷最近都在韵夫人那里过夜!咳,咳咳。”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王勇将他放下来。
“走!李府!”
敲击百会穴必须要近段时间的枕边人。清幽既然没有作案时间,那就去找韵娘!
见到他们,李雄没好气,他就觉得那个贱婢是凶手,偏偏衙门的人都是饭桶,这么久都没找到凶手。
“你们来做什么,是抓到凶手了吗?”
王勇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说道:“李老爷,我们想见韵娘。”
“韵娘?他跟我儿子的死有关?”
“只是办案所需。”沈柚白没多说。案子没下结论之前,她也不能胡说。
李成的娇妻在案发当天都见过,韵娘,那个哭起来千娇百媚,柔情似水的女人。一见王勇和沈柚白,欲语泪先流,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王勇手忙脚乱。
“韵娘,在哭之前,怕也要把事情交代清楚吧。”沈柚白无情地说。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沈柚白的目光转向她捏紧的手,这是紧张的象征。韵娘的手赶紧往衣袖里缩。
王勇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你认识这人吗?”沈柚白掏出让官府里的画师画的李长寿的画像。
韵娘看了看,迟疑道:"这是堂少爷。"
李长寿还真跟李家有关系?
“人在何处?”沈柚白紧跟着问。
“他,我怎么知道。”韵娘的神色有些躲闪。
“没关系,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李长寿的住处,他留了一封信说柴胡是你放的。”沈柚白老神自在地说。观察着韵娘的神色。
“他说谎!李成去他那配药,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李长寿说要加的柴胡!我冤枉!”韵娘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柚白,辩解道。
她的冤还没喊完,就被旁边的怒骂声打断。原来是那李老夫人忍不住冲了上去,往韵娘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当初我就该不同意让你进门。我可怜的成儿,就被你害死了。”李老夫人伤心欲绝。
韵娘捂着脸,想躲也躲不掉,脸上又多了几条血痕。
“将韵娘拿住!”李雄深吸一口气,“去把李长寿压过来。”
他这一发话,婢女们一拥而上,总算将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可是李老夫人恶狠狠的目光还在盯着韵娘。
李长寿很快就过来了,他的视线落在沈柚白和王勇身上。
“这两位是?”他面露不解。
“这都是衙门的捕快。他们今天来问话,我可问你,李成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李长寿大吃一惊:“冤枉啊!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他虽然做足了表情,沈柚白还是没有忽视到他刚来时看向韵娘的那一眼。
“李长寿,韵娘现在指认你在药里下柴胡,你承认吗?”沈柚白说。
“没有这回事!柴胡是嫂嫂让我拿来泡茶的!”李长寿气急败坏地说。
“我,我没有!”韵娘哭花了脸。
“韵娘,你指认李长寿可有何证据。”
韵娘愣在原地,无言以对。想了片刻,忽然说道:“李长寿大腿内侧有颗红痣!”
此言一出,室内的闹剧停下来。
男女有别,脸上手上这些裸露位置的标记还好说,这大腿内侧,除非有过亲密关系的,要不然她怎么知道呢?
李长寿瘫倒在地。
在监牢里,韵娘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