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原本应该有的未来(1/1)
就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
霍简舟冷笑了一声:“呵?魏娟?她本就对烟儿不接客的做法很不满意,只要不闹出人命,魏娟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闹出人命?
沈清漪眼眸深邃,可如今已经闹出了人命,魏娟看起来依旧是不管不顾的态度。
可能于魏娟而言,自己只是少了一棵摇钱树罢了。
“如果嫌犯里只有徐芳菲、杜佩佩、许湘怜、周婉怡、林潇湘五个人,霍兄认为谁会是凶手。”谢辞年接着追问。
霍简舟闻言,转过头正视谢辞年,“凶手就在她们五个中间?”
谢辞年不语,他抬头看了眼,他们已经到了住宿的地方。
看守大门的人见到谢辞年和沈清漪两个陌生人,正要询问。
沈清漪拿出了大理寺的令牌。
守门人见着霍简舟的眼神微微变了一下,然后对着沈清漪和谢辞年点头示意,放他们进了大门。
住宿的院落是个四合院,院中有几个人在闲聊,他们看见霍简舟眼神里满是嫌弃,见到谢辞年和沈清漪又多了几分打量。
霍简舟忽略了旁人的目光,带着沈清漪和谢辞年进到自己住的房间。
这是一个角落,房间很小,很是潮湿。
“霍兄与这里的人关系不好?”谢辞年有些不避讳。
霍简舟关了房门,语气轻蔑:“他们不过都是杨恩霖的走狗罢了。”
“他们皆是杨家的门客?”沈清漪问。
“一半是。”霍简舟回答,接着给沈清漪和谢辞年倒了水,“二位大人,你们先喝点水,我去拿物件证明我的身份。”
沈清漪和谢辞年对视一眼。
其实这一路上听霍简舟和柳烟儿的过往,以及进门时周围人对霍简舟的态度,他们已经确信霍简舟是真的霍简舟。
霍简舟把盖了章的文书拿出来后,沈清漪和谢辞年确认后点了点头。
谢辞年抬头看着霍简舟,又问到了之前的问题:“霍兄,我们二人确认了你的身份,现在想让你帮我们推断,如果只有徐芳菲、许湘怜、杜佩佩…”
霍简舟对于这个问题显然是还记挂在了心上,直接打断回答:“许湘怜嫌疑最大。”
“怎么说?”沈清漪追问。
“烟儿抢了许湘怜的花魁之位,许湘怜对烟儿一直不满,针对烟儿的很多行为也是从许湘怜开始。”霍简舟回答得怨气满满,他对许湘怜也是憎恶不已。
沈清漪却听出有几分不对劲。
之前和徐芳菲五人交谈的时候,她们几个人还说着柳烟儿喜欢许湘怜做的饭菜,所以她们五个人才会去到许湘怜的房间为柳烟儿饯行。
饯行?
沈清漪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霍公子,不知柳姑娘的酒量如何?”沈清漪谨慎问。
“烟儿酒量不好,几杯就醉了。”霍简舟摇摇头。
“霍公子,那近些日子,柳姑娘是否要为自己赎身了?”沈清漪又紧接着试探性地问。
霍简舟看着沈清漪,明显是谨慎:“沈少卿为何这么问?”
沈清漪有些犹豫,毕竟她和徐芳菲五人交谈的内容属于案件细节,按理是不应该给外人说的,但是案件推进又不可能僵在这种地方止步不前。
谢辞年看出了霍简舟的警惕,于是换了个问法:“霍兄是今年中的进士?”
霍简舟摇头:“去年。”
闻言,沈清漪和谢辞年明显都是惊讶了。
霍简舟去年中的进士,但今年柳烟儿才以心上人中进士为由准备替自己赎身离开清欢楼?
这件事显然是不合理的。
“二位为何这么问?”霍简舟疑惑。
沈清漪与谢辞年对视一眼,互相认为关于柳烟儿之死,徐芳菲五人隐瞒太多。
若是这个案子要有突破,只能是霍简舟。
“霍公子,若是你去年中的进士,为何迟迟不将柳姑娘带离清欢楼?”谢辞年正视着霍简舟问。
霍简舟垂着眼眸:“如果可以,我又何尝不想将烟儿带走。”
“魏娟索要的赎金太高?”沈清漪试探性地询问。
霍简舟点头:“这是其一。”
“其二是杨恩霖对霍兄你的阻挠?”谢辞年接话。
霍简舟闻言,左右看了两眼谢辞年和沈清漪,眼神略带几分惊愕。
“魏娟的赎金要太高,柳姑娘一时之间无法凑出这么多的银两。”沈清漪道。
“杨恩霖纨绔,虽一直觊觎柳姑娘,但未曾得到柳姑娘一个正眼,杨恩霖把对柳姑娘的愤怒转移到了霍兄你的身上。”谢辞年推测,“因为杨恩霖,霍兄你才一直在翰林院做些杂活,更一直没有授予官职。”
霍简舟无奈点头:“没有官职,烟儿离开清欢楼跟着我也是受苦。”
“柳姑娘最近可已经凑够了银两为自己赎身?”沈清漪追问。
霍简舟闻言,神色再次闪过警惕,“沈少卿为何这么问?”
谢辞年帮腔:“霍兄不必如此警戒,此事我们定是有了怀疑才会这么问。”
霍简舟眼中还是卸不下去的防备。
“霍公子,我们也相信你想尽快找到凶手。”沈清漪正视着霍简舟。
霍简舟沉重道:“杀害烟儿的凶手必须绳之以法!”
“所以,霍兄如果有什么知道的信息,还请如实告知我们。”谢辞年认真道。
霍简舟垂着眸子沉思半晌,而后才慢慢道,“烟儿早就想离开清欢楼,所以一直在存钱,等着赎身离开。但是每次等到快存够钱赎身的时候,她藏着的银钱就会不翼而飞,久而久之烟儿就不敢再把银两存放在房间中。后面都是我代为将烟儿的首饰拿去当铺,然后再将银钱存入钱庄。”
“有怀疑是哪些人偷走这些钱财的吗?”沈清漪问。
霍简舟摇摇头,“不知道是谁,后来只能我拿走烟儿首饰去当。最开始我拿的首饰太多太张扬,就被杨恩霖的人盯上,被抢走了好几次首饰。”
霍简舟语气满是无力,无力中又透着恨意:“后来我只能少量多次地当掉烟儿的首饰,分批次无规律得把当了的钱存进钱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