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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为何不逃(1/1)

两人相对无言,见叙完了话,白衣书生这才走近,“老夫人,在下这便不打扰,告辞。”

小菱回头发现,他方才并未跟着去。

秦老夫人听他请辞,出言挽留,“小公子,你帮了如此大的忙,留下小住几日,让老身尽尽地主之谊。”

白衣书生婉言相拒,“老夫人过誉,不过尽些绵薄之力,何需客气。”

“小公子……也罢,老身不强求,你有何心愿,老身只要能办到,决不吝惜。”

白衣书生转动手中折扇,心中有了主意,“听闻贵府有赤道剑式残页,不知是哪一式?”

秦老夫人神色凝重,“小公子哪里得的虚妄消息?”

“晚辈不过随口一问,老夫人不便说,晚辈自是不会强问,告辞。”

看着他白衣渐远,身形隐匿在群岚,秦老夫人眼眸微沉,“小菱丫头,这个人有说到月语山庄所为何事?”

没事的话,不会留下,也不会跟着一路到此。

若只是为了赤道剑式……那是否可能是与裘狐门有关,也不对,要与裘狐门有关,为何帮小菱,直接挟持要挟不更省力。

小菱等她神色微缓才开口,“他说是来见一个人。”

“为人而来?”这倒是与之前和自己说的话一般无二,真是这个原因?那这个人会是谁。

秦老夫人一时理不通,带着小菱回去,之后再做打算。

在铸剑城的月归荧,看着夜幕落下,靠在外廊的座椅,侧头蹙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已经五天了,五天不曾踏出院门,从没在一个陌生之地停留这么久,真是浑身不自在。

现在需要的是……

“出去逛逛?”

月归荧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会在此?”

段长韶怎么来了,不是不让外人进的吗?

“已近八月,虽是江南天暖,可夜里也是凉意难度,少夫人金枝玉叶,可要注重身体。”

月归荧同意他的话,“是,阁下所言极是,这会儿入秋,再过两个月极秋江的枫叶,也该红了吧。”

每年她都会去看的,有几次还是父亲陪着的。

段长韶自房檐阴暗处走出,注意院墙周围的树影蠢蠢欲动,看着月归荧,“我送你,如何?”

月归荧大吃一惊,“你……”

她调侃道“擅自带我出去,你不怕他知道,与你生了嫌隙?”

她可是听萧索说了,这个人与他自小一同长大,交情自是不浅,可怎么也是隔了一层。

段长韶神情微紧,扯着发带道:“你不去,我不勉强。”

“凭什么信你?”

“少夫人对我的提议,没有心动?”段长韶可是看出了月归荧愁颜不展的模样。

月归荧起身,“好吧,反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段长韶做势去搂她,月归荧下意识后退,“做什么?”

“我可是听说,月大小姐的功夫不怎么样。”

“阁下……有劳了。”为了出去,得客气,不能发脾气,绝对不能。

不过、这铸剑城的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到了城中才明白,为何称铸剑城了,这街巷交通,大商小贩如流水般数不清,叫卖声不绝于耳。

今日也不是什么节气,入了夜的城巷,竟然也是熙熙攘攘。

月归荧难得出门散心,这次出来,还不玩个够,至于萧索那边,唉……出了大院,还得惦记大院里那位仁兄的心情好是不好。

心情顿时跌落,再美的景也是索然无味。

一转头,一旁的段长韶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后脊骨一凉,这是打什么算盘呢,

月归荧唤了他一声,“阁下,看什么,我脸上有镜子吗?”照得这样认真。

段长韶摇头,“你真的不算漂亮。”

月归荧………“阁下多此一举,在下有自知之明。”

为何都来提醒自己,上次萧索也旁敲侧击提过,这会儿又来,难道自己已经到了鬼魅魍魉样,是个人都看不过眼了?

她快步走进人群,一路冥想,段长韶被挤开也没有发现,自己虽不是倾城之貌,怎么也不会不堪入目吧。

她路过一处小摊停下,盯着一面玉环小镜子。

鼓足勇气拿起来,怎么也挂不去脸边,寻思着回去再看。

正要掏钱买下,却是口袋空空,忘记带了。

想要找段长韶先借着,结果迎面来了个青兰身影,朝商贩给了银钱,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少夫人,时辰不早,该回了。”

段长韶追着月归荧离去的方向,其实他想说的是,月归荧人如其名,到哪儿都是暗处的光,竟让他……

段长韶沿着街道找了许久也未见人影,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越过墙角时,屋檐之上有两人人影正好离开。

“谁让你自己离开的?”回了院中,萧索放下她,居高临下地俯视月归荧,想要激起她的意志。

“我知道我不对,下次绝对经过少公子同意,正大光明地出去。”月归荧知道他生气,就不与他硬碰硬,但抬头仰望的眼神却是半点不像有错的样子。

说自己不对,就是不承认错,这拐弯抹角之言,月归荧是用得越来越娴熟。

萧索敛了敛神色,“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以后不准与他见面。”

这里的暗卫可都上报给自己了。

“为什么?”月归荧气呼呼地反驳,又是不准,他是自己的老爹吗?

“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萧索不能多说,月归荧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她这边,自己暂时顾不得太多。

“我知道了,天色不早,少公子回去歇着吧,我也累了。”

月归荧想,萧索定是知道了什么,那个人不简单,萧索又这般防着,怕是……想让自己小心。

萧索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回到房内。

到了子时,月归荧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铸剑城是繁华不已,可……这个表象之下,却是暗流汹涌地可怕。

裘狐门

大门前的梧桐树下,一位黑衣女子,在一群人簇拥下走进一间院子,进里屋见裘名古。

他半撑着头,倒在长椅上,听见声响,方问:“来了?”

“父亲。”

“你可知我让你快马赶回所为何事?”

女子冷静从容,“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他睁眼看她,亭亭玉立,身姿如湖畔细柳,面惹桃花醉意,处事冷静沉稳,当真是不二人选,“夷阳剑山的少公子、木重隐,可有听过其名?”

“略有耳闻。”

“近况如何,说来听听。”

只听她娓娓道来,说那木渊、木重隐,去了月语山庄,回来瘫痪在床,行使不得,出行靠车椅,双脚沾不得地,期间还受父母的白眼嘲讽,是个可怜人。

可是可怜他的那句话,她没打算说与裘名古。

“他的父母将其束于门派争斗,如今他双腿不能动,人是废了,木炀二人碍于颜面,将消息隐瞒下来了。”女子说完低着头,等着裘名古风吩咐。

“消息传不出,你又是如何得知?”

“女儿之前已与夷阳剑山的人接上消息,这些日子按着父亲的吩咐,在夷阳有了新的身份。”

裘名古似乎有了兴致,“好,不愧是我裘狐门的军师,短历十日,就有了进展,你阿姐正赶往夷阳,你此去与她好生合计,尽早靠近松子,我要夷阳消失,就像月语山庄一样。”

这次他要杀个干净,一个不留!

裘名古眼角一抬,看见她腰间玉佩,“这玉佩怎么少了一半?”

“上回在月刃山庄时,不小心遗失的。”

裘名古警觉起来,“派人寻回来,毕竟是你娘亲留下的东西,不能随意置理。”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叫住,“玉岑,记住你的身份。”

只是一个低贱人的女儿,玉岑应了声是,涨红着眼睛悄声退出房门。

她都知道这个人是出于何种目的,将她留到现在,她的姐姐自小被养成毒人。

把她用做冷剑使,当听到帮着找玉佩时,就已经明白,那并不是因为母亲,而是为了让所行之事不留把柄。

可他又怎会想到平时百依百顺的人,会故意留下证据。

翌日

由于月归荧睡得晚了,萧索并未如常催促她起,实在是日上三竿,时辰候不下去,才伸手去被窝里将人儿拽了出来。

月归荧被他一把抱起,一下从梦中惊醒,弄不清状况的她,他对萧索小声打闹,“放我回去……”

萧索阴沉着脸,沉静地看着她,月归荧怕他气着,不再动分毫,萧索见她神色清明,“穿好衣服,带你去见一位故友。”

月归荧回神,不消片刻,着装就毕。

二人移步后山,好在不远,不然,月归荧铁定是不愿跟着。

萧索慢下步子,月归荧扯他衣袖的力道又大了一分,问她:“累了”

“累、你是说笑,本姑娘十三岁上堕龙山,与其相较,眇乎小哉 ……”

还未动步,喘息未定,眸中影呈一间马厩,“带我来此做甚?难不成,故友便是那异常凶狠的黑马?”

萧索点头走将前去,月归荧定住气息追上,马厩的情形果然如他所料,不过他旁边那匹小马挺眼熟的,跑过去靠着它,“这小马你竟带了回来。”

“是跟着那匹黑马来的。”萧索反驳,可不是因为某人的缘由才准许它进城的。

他不说,月归荧心底也明白,他一直养着小马。

不过……那匹黑马着实够惨,听萧索一直就叫它黑马,“它是不是还没有名字。”

见萧索点了头。

月归荧思虑一番,又忆起萧索送她回月刃山庄时的情景,“不如叫它无风如何?”

萧索拖住下巴,细细品味,“无风……”

月归荧见她没有反对,趁机向他要了一个请求,“那你也给我的小马取个名吧!”

“特慢。”

月归荧满是期待的脸,一下沉下来,回敬了一句,“那你的马叫最慢。”

“你若是不满意,就自己……”

“满意~”月归荧的语气一下软下来,“那少公子可以带我再去一次幻山吗?”

萧索毫无犹豫,立刻否决,“不可,去哪个地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又是这句话,好像他特别会为自己着想一样,“那我自己去。”

“还没到幻山,估计就尸骨全无。”

月归荧自然明白萧索的话中之意,江湖险恶,幻山也是个是非之地。

如何危急她都知道,如今也是头脑发昏一时冲动。她转身怒吼一声,“你简直……”软硬不吃,看来得想其他办法,

还未走出几步,感到一阵眩晕,看来不能发火。

萧索见她身子软了下去,赶紧扶住她。心中已经有了预感,既然她阻止不了这样的事发生,那他只有将计就计,见招拆招。

听到月归荧昏迷的消息,府中人都到了院中。

重点城主和段长韶,平时不见人影的都出现,当然,除了他们,房中只有那位郎中在。

萧索正欲开口,那穿红衣面戴细沙的城主大人到显得着急,“大夫,少夫人如何了?”

郎中犹豫之下,萧索替他说了,“只是劳累了,需要休息。”

红衣城主有咄咄逼人的意味,“少公子并非有诊断,对少夫人的病情比大夫还清楚。”

“她是我朝夕相处之人,我不清楚她的状况,难道是城主您……。”

见萧索有心户短,人都在外面也不好拉下脸来,红衣城主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容与说的是,你既说无碍,做叔母的自然不好置喙,既然无大碍,就送大夫出去吧。”

说完,便开门走出去,段长韶看了一眼萧索,带着郎中退了出去。

萧索待众人离去,对床上装睡的人道:“人已离开,就赶快起来吧,你已经知道了,对吗?”

月归荧慢慢探出脑袋,“你好像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萧索坐在床畔,“还记得你之前,出门回来时,我对你说的那番话?”

月归荧立马想起上次她跟着段长韶出门,被抓回来时,萧索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你不准踏出院门一步,否则后果自负。”

月归荧明白,他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会发生。竟然不告诉自己,那算是告诉自己了吧?当时对这个人的话并不怎么信,“所以……你知道有发生会发生这事,为何不直言?”

“我警告过你。”

月归隐吓得想缩回去,脖子短了一半,觉得有些小人之意,无奈起坐抄起手,小身板坐得更正,“那你能告诉我为何会有……怀孕的症状?”

虽已成婚十几天,可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萧索就盯着她小手不安地揉捏,心底一软,将她的手轻轻一拍,“那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

月归荧感受到安慰,心里轻松不少,“近日没出过门,见的人只有你和那位厨艺师傅,再往前就是初到的那段时日……遇到的就只有段长韶一个人,而且他刚才就在这间房里。”

可刚才除了萧索和郎中,就只有段长韶和城主。“城主!”

在花园遇见段长韶那日,周围有一个人,当时没有深究以为无关紧要,但是方才房间里有那个人的气息,就不得不注意了。

萧索也不反对,看来是对的了,“可是为什么?”

“你知道如果女子无故有孕,在铸剑城的规矩里会有什么下场?”萧索未解答,先是问她。

月归荧还在迷糊,“什、什么?”

“你去过堕龙渊,一定听过与它齐名的山谷。”

月归荧承认,不自觉点点头,开始惧怕,“你知道原委,一定也有解决之法的吧。”

萧索扭过头,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小碗,“不知。”

既然不行,那也不必自我感伤,月归荧看着眼前人递过来的一勺热粥,夺过他手中的碗,一口闷下,“反正我也没去过,见识见识也好。”

“为什么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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