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斩杀塘马(1/1)
弓弦微微震动,重箭飞速射出,还不等那些人有什么反应,便已经刺穿那名塘马的前胸,箭簇从背后惯出,只留下箭羽还在皮甲上面。
家丁纷纷从箭插中拿出重箭,将那人射成刺猬,一名骑手身子向旁边微微歪去,跌落下马。
“都别动!谁动老子杀谁!”
其余的家丁手持骑枪围了过来,将剩余的几人围在中心,高国春踏马过来大吼道:
“投降免死!”
说罢他便冲了过去,将看起来为首的塘马擒获。
一众家丁看到这里,虽然不能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敌人,却也是露出满脸的狞笑,这下终于是可以发财了!
其它的塘马眼看是逃脱不了,索性举起了自己的兵器,准备做最后一搏。
“留几个活口!其余的都给我杀了!”
嗖嗖几支利箭划过天空,位于外侧的塘马被当场射死,重箭那位塘马首领跪倒在地,双手举起,放弃抵抗。
高国春下马开始搜寻这名塘马和死尸,从身上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一处标记好的地图。
“这简直就是请君入瓮啊!我要是带你们过去了,咱们估计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说罢,高国春就呼唤最近的几位家丁:
“你们几个,带人从各个方向,小心刺探,一旦发现缅贼的踪迹,立即回来禀报!”
几名家丁驱动马匹,踏着湿漉漉的泥土,消失在了前面弯曲的道路上。
半个时辰后,高国春带着剩下的家丁,回到了营地,召集了营地内的将领。
“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只怕是假扮木邦亲军,传递假的军情,目的就是想要我们冒失前进,到时候把咱们全歼了。”
此时的高国春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此时从蛮莫出发已经五日了,原路返回估计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孤军深入,士气重要,此时要是稍有不慎,全军溃败,即便回去了,也不好交差啊!
高国春本想尽可能地绕开敌军主力,袭击敌人的老巢,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很快高国春心里便拿定了主意,对着营帐内的众人说道:
“挖掘壕沟,设置拒马,大军结阵,长枪手在前,火铳和弓箭手在后,全部换上重箭。”
“把夜不收和哨探都放出去,断绝敌人的哨探,这些日子以来,敌军连战连捷,想必也是累得不行,就是再强的军队,只要我们以逸待劳,说不定就能胜利!”
“把我带来和土邦送的金银细软都给士兵发下去,现在这个时候,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半个时辰后,此时的明军山岗热火朝天。
山岗外的士兵已经开始修筑层层营垒,拒马林立,辅兵和民夫将附近的树木一扫而空,用来制作栅栏陷阱。
营地内人声鼎沸,相当的热闹。
虽说前些日子才结清了军饷,但是高国春补发军饷的消息在军中还是引起士卒的振奋,这些在密林里行军多日的士卒,无不欢呼雀跃。
不得不说,朝廷的银子虽然不足以养活一支数量可观的雇佣军,但是对于之前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行为确实很不满意。
眼下自家将军在战前居然用私帑发军饷,确实是让一些丘八感动的不行。
除了那些外出哨探的夜不收塘马,其余的士兵都在自己把总或是千总的指挥下,按照名册领取饷银。
留在营地内的家丁,则是手持大刀长枪,立于队列的周围,警惕的看着各营前来领取饷银的士兵。
拖欠军饷的时候太多了,现在能够多拿一笔钱也是好的,毕竟谁能够保证这个皇帝以后还能保持承诺呢?
高国春私自动用私帑给士兵发钱,明显是坏了规矩的。
“没有监军和太监的时光真好啊!我接下来该怎么打仗完全可以自己来,而不用听那些根本不懂得打仗的人胡乱指挥。”
大营内是不是有缅军混在其中的卧底被抓了出来,这些人嘴上说着鸟语,也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家丁对于这些人也不惯着,随手就将马粪塞在这些人的嘴里,然后就是拳打脚踢,直到这个家伙老实下来。
里面的细作大部分被打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过里面还有不少特别有骨气的人。
只见一名习作被发现后,不仅不慌,慢慢地抽出身上的佩剑,随时做出战斗的准备。
附近的家丁看到这里也不着急,两人上前负责招架,只见后面一人弯弓射箭,就躲在二人的身后。
“撤!”
这听“撤”的一声,原先还挡在弓手前面的家丁纷纷让开道路,嗖的一声,便正中那名细作的肩膀。
细作的刀掉在了地上,随后一旁的士兵也不愣着,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名细作给绑了起来。
“看来混入我军的奸细还不少,还好我当初出发的时候没有带上那些土司的军队,要不然现在就是想要处决他们,那些土司还要来碍事。”
“这些细作都留着,正好为我军祭旗!”
话毕,高国春便不再说话,带着高定就回到了大营内,其余的事情就i是交给了其它将官负责。
眼下的所有事情有自己和没自己都一样,接下来自己要负责就是排兵布阵了。
五千人,战场宽度足够了,反而是雍罕的五万人在这里施展不开,只能不断地增兵,在双方交手中找到自己的破绽,才能消灭自己。
对于现在的营垒的数量,高国春还不是很满意,考虑到这次敌人有战象和大量的步兵,至少要抗住敌人几个时辰,才能找到机会给骑兵反击。
辅兵则是要将带来的为数不多的火炮推上山岗上,固定在合适的的位置,作为明军大营的核心阵地。
只要前线的火铳手、重步兵、长枪手没有溃败,位于后列的炮兵便可以从容射击,让那些试图结阵进攻的缅军付出巨大的代价!
在营地的外围,要将那些辎车、厢车推挤在外围阵地,封锁进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