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弟子之首(1/1)
“道君,我能拜入您门下吗?我知道自己修为低微,不敢请求拜您为师,只盼能随侍您左右。”
一条金须鳌鱼游出水面,变成人形,身穿皂衣,恭敬地跪倒在通天面前。
乌云仙,随侍七仙他为首,论修行,论忠心,他都丝毫不比通天的四个亲传弟子差。
原形又是鳌鱼,就是翻天印也拿他不下,后来被准提引渡西方,就算是多宝开口相劝,他也不肯皈依,修行佛法,这一片忠心着实难得。
“道君,求您收下弟子吧。”
乌云仙见通天久久不出声,以为通天对他不满意,立马哐哐叩头。
他是个实诚人……额,实诚鱼,也不会说讨巧的话,只真心诚意的叩头。
“道君,这鳌鱼从您第一天讲道就来听了,青龙尊者都赶不走他,他是真心实意的,您就收了他吧。”
“是呀,道君,他可虔诚了。”
这个憨憨太憨,有水族看不下去,开口求情。
通天回过神来,起身去扶起了乌云仙。
他并非不愿收下乌云仙,只是在想给他一个什么身份,首席弟子的身份他还是想留给多宝,这是通天的偏心。
圣人的心也是偏的,广成子杀火灵,将龟灵打回原形,这些都是通天前世动了嗔心,布下诛仙剑阵的原因。
“如此,你便为我入室弟子,为我入室弟子之首。”通天道。
入室弟子之首,前世这个身份给了赵公明,后来赵公明被燃灯算计而死,不久三霄姐妹也下山走上了死路。
义气也不是不好,但赵公明这个脾气,着实需要再磨练磨练。
“弟子乌云拜见老师,愿老师大道早成。”乌云仙再次跪倒在地,磕头请安。
这次通天没有扶起他,而是拿出一柄大锤,递给他。
“此锤名为混元锤,乃是一件上品法宝,今日赐给你做入门礼。”
“谢老师。”乌云仙拿起混元锤细细打量,感受到其法力运转正合自己修炼之道,喜笑颜开的感谢通天。
这时候上品法宝虽然没有后世难得,也不是太乙金仙能随便得到的。
当即就有水族眼热,自荐道:“道君,您还收弟子吗?我比乌云仙修为更高,您看我怎么样?”
“是呀是呀,还有我,虽然我修为低微,但是定然忠心。”
“道君,看看我。”
“道君……”
一群海鲜在跃出水面,开口祈求,求宝之心昭然若揭。
通天摇头:“你等与贫道无缘,好好修行。乌云,随我回碧游宫。”
说罢转身离开了,若是前世,他定能来者不拒。
可是收那么多弟子,他又不能个个看顾,最后只能在大劫下殒命,何必呢?
东海,汤谷:
帝俊乐不思蜀,已经忘记了寻找弟弟的大业,只想和女神黏在一起,能多一刻是一刻。
“羲和,你和我回太阳星吧,我们把太阳星布置一番,做我们的新房,我娶你,可好?”帝俊柔情蜜意的再次跟羲和表白。
羲和一巴掌拍在帝俊头上,美眸瞪的溜圆,鄙视的瞪着帝俊:“就你?”
“你什么时候能打败我再说吧,成年了吗?你就想着娶老婆?”
不出通天所料,羲和的脾气果然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帝俊揉脑袋,帝俊委屈,帝俊可怜巴巴。
“羲和,我成年了,没成年的是太一。”
“哦,我忘了,不好意思了,没打疼你吧?”羲和眸子依然危险的盯着帝俊。
帝俊作为未来的妖帝,十分俊杰:“不疼不疼,你打得对。”
“那就好。”回答正确,羲和大方的给了帝俊一个明媚的笑脸。
“那回太阳宫的事……”帝俊又试探着开口。
“成年了也不行,等你什么时候能打的过我再说吧。菜成这样,娶啥老婆?”
帝俊不敢说话,菜是事实,但娶老婆也是第一要务。
“话说,你还记得你来这儿是干什么吗?”
羲和无语,帝俊这金乌虽然成年了,但是大脑发育好像不太完整。
这能嫁吗?生出孩子会不会不聪明啊?
“太一不是和通天道友在一起嘛。”
帝俊不想离开汤谷,羲和虽然不像嫦曦那么冷清,但是真的很难追。
这一走,不知道下次还有什么理由来找羲和。
“所以你就放任太一一个还没成年的金乌不回家?我养你的时候是这样养的吗?”羲和冷着眸子,是真生气的先兆。
羲和比帝俊和太一诞生的早,她诞生后,发现太阳星还孕育着两只金乌蛋,小小的两只紧紧依偎在一起,可爱又可怜。
作为日御女神,羲和责无旁贷的照顾两只蛋,帝俊破壳早,于是两人一起照顾还没出生的太一。
在两人一起养弟弟的过程中,帝俊对羲和生了情,太一叫羲和姐也是因为这份照顾之情。
帝俊只能蔫蔫的站起来:“是有好多年了,我也该去找太一了。羲和,行行好,下次别把我关在汤谷外了呗。”
离开以前,还是给自己求了个情。
他真的太可怜了,摊上一个处处阻碍他追求爱情的弟弟。
太一,你这个混账小子,最好别被我抓住了,抓住了我啄死你!
碧游宫中,刚刚被通天抓包的太一狠狠打了一个喷嚏,眼珠子一转。
“通天,近日天气有些转凉了,我可能生病了,你要不先给乌云讲讲道,我修养两天?”
通天凉凉的看着太一:“哦?”
太一猛点头,乌云仙在旁边努力缩小存在感,这位太一师叔真能瞎扯啊!
“大罗金仙还能生病?太一,金乌的身体和其他人区别这么大吗?要不你变回原形,让我检查检查?”
通天笑意盈盈,上前一步,两只手已经抬起来,蓄势待发。
“这就不必麻烦了吧。”太一心虚的后退一步,语气讪讪。
“不麻烦,这有什么麻烦的?”
正好可以摸摸毛绒绒的金乌原形,一举多得,通天非常乐意效劳。
太一看懂了通天的意思,为免自己的羽毛被薅秃,只好蔫巴巴的坐到了蒲团上,进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