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内心痴笑（1/1）

深夜张明独自喝着闷酒，他回忆起今天公孙亮和他所说的话，他听明白了公孙亮话中的意思，可还是装傻。

他咕噜咕噜猛灌一口酒，回忆起以前在警局的那一幕幕，他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他狠狠的打了自己几巴掌，他后悔了，可现在已然不能回头了。

张明被公孙亮的话有所打动，可他的原则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只要这样做了，一切都晚了。

他虽然已经辞职了，可那边却没有发来任何消息，在张明想来可能还给他留了一个位置，希望他能回去吧。

他哭着哭着又笑了，他笑自己多么愚蠢，他笑自己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他笑自己不相信国家的法律。

他又一次朝自己脸上打了几巴掌，但这一刻他放声大笑，发自内心的笑。他笑他自己没有做错，他笑他自己杀死那些人。

他的内心很混乱，已然成魔了，现在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疯子。他努力的镇静下来，把周围收拾干净，进入了梦乡。

可这一夜他睡得很不踏实，老是梦到被他杀死的那几个人。尤其是诸葛浩，看那惨白如纸的脸，映照在张明的眼中，还有那身后不断的哀嚎声。

像是索命一般的嚎叫声，叫声让张明头痛欲裂。他猛然惊醒，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他来回呼吸了几次镇定了下来，可也没了睡意。

他来到屋外，看着无尽的黑暗，他陷入了沉思。月亮被黑云笼罩着，像极了现在的张明，从洁白无瑕再到被黑暗笼罩，无法再回头。

已然做过的事，即使过了再许多年，还是会被发现，因为纸终包不住火，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孙乐那边，公孙初雪的解剖结果出来了。公孙初雪把解剖报告书递给了孙乐，立马召开会议，开始分析案情。

“尸体身上的致命伤，是窒息死亡，口中有水迹，显然不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但我在尸体的背后发现了红肿痕迹，应该是有人压着尸体进入了水面，导致窒息死亡，其余没有明显外伤”，公孙初雪把报告结果读完后，现场无一人说话。

他们在想的是，为什么人已经死了，却三番两次的调换位置？尤其是想要吸引蒋忠正的注意，他到底做了什么？现在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本人也不知道。

“你是说在树林中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你刚才好像没有说死亡时间，难道你也怀疑？”，孙乐找出了公孙初雪的漏洞或者说公孙初雪也怀疑的事。

“对，因为我无法准确的推测出尸体的具体死亡时间，这具尸体很奇怪，但我大致推断死亡时间不会超过24小时，但大腿粗的尸斑确实需要4时才能出现的，但其余并没有尸斑，表现的很像刚死的一样”，公孙初雪点了点头，回答了孙乐的问题。

听到这儿现场一片哗然，他们都有些惊叹，可又很快平静下来。

“那现在唯一的突破点还在蒋忠正身上，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算计？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突破点”，齐一鸣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现场都陷入了沉思中。

“案发现场，孙队你也去看过了，有什么发现吗？”，王通询问道。

“没有，第1次因为场面十分混乱，把尸体的事给忘了。第2次回到现场的时候，早已没有了任何痕迹，这也怪我，怪我不够细心”，关于案发现场，孙乐很是自责，为什么当时没有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呢？

“这也不怪你，当时你，我和一鸣一起去的，我们都把这事给忘了”，秦明其身安问道，表示这是不是你一人的责任。

孙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第2次抛尸为什么会选择在学校的厕所中，凶手到底想表达什么，难道是耍我们玩，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还是说蒋忠正那只是个意外”，孙乐现在脑中很是混乱，他现在彻底想不明白凶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能是孙队你最近太累了，想到了太多事情吧”，一直被大家忽略的萧风雷开口说道，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他这么个人。

“会不会凶手一开始只是想掩埋尸体，恰巧被蒋忠正看到了，当时因为光线暗淡的原因，他看错了？”，萧风雷没有去看别人那诧异的目光，继续开口讲道。

众人听后连连点头，就连孙乐也表示赞同萧风雷的说法。“但是孙乐审讯那六人，并没有从那六个人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一直在重复说，他们醒来后就在这儿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这又如何去解释呢”，众人本以为孙乐下面的话是夸奖萧风雷的话，却没想到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萧风雷有些尴尬的坐下，坐在椅子上直挠头。“虽然无法肯定就是催眠案还有余孽，但他们被催眠是事实，我已经找李金水看过了，他们的反应就是被催眠后的正常反应”，孙乐接下来的话，让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众人都不知道孙乐是什么时候把李金水请过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六个人的的确确是被催眠了。

“至于凶手到底是谁，只要跟着那六个人的其中一人可能就会见分晓，正好我们这也六个人一人顶一个”，孙乐下发了任务，随即解散了会议。

众人虽然有些想不通孙乐这样做的用法，但还是照做了。但孙乐心里也很是忐忑，他无法确定凶手到底会不会对他们下手，现在只能赌一把。

把那六个人放走后，每人紧盯着一个。孙乐跟着其中一人，来到了破旧的楼房处，建筑很老，显然已经年久失修了。

那人时不时的回头，让孙乐只能不断的变换掩体。当孙乐慢慢探出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倒在了他的面前。

孙乐快步的走了过去，摸了摸脉搏，已经断气了。孙乐死死的捏紧拳头，随即又狠狠的打了自己几巴掌。

“为什么，人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会死，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孙乐内心很是慌乱，他一直在自责，不断的抽打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孙乐终于冷静下来，给局里打了个电话，安排人来把尸体托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