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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寻月大典(1/1)

推开房门,已是巳时,月槿衡拍了拍自己已经有些麻木的双膝,自昨日袁北庭取了那桃花柳之后,他便在这月家祠堂跪了一天一夜。

回想起那番场景,他至今还是记忆犹新,当袁北庭手持桃花柳自那洞门而出时,是何等意气风发,翩翩少年郎,抬手间便是风云变幻。

说起来,他倒还真有些羡慕,自小他就看着妹妹在庭中练剑,那一招一式都让他痴迷,可惜,月家男儿无法修行,这也注定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出来了?”正当月槿衡还陷入在往日的回忆中时,月山走过来打破了这一平静。

“出来了。”月槿衡回声道。

“那蒲团可还满意?”月山一脸坏笑地看着月槿衡。

原本还有些忧伤的月槿衡听完此话,顿时脸色一变,叫骂道:“让你弄软点儿,你他娘的,还往里面塞石子,真不怕我这双膝盖废了不成?”

“这你可不能怪我,这都是大嫂安排的,我又能如何?”月山连忙说道,仿佛这件事儿全然跟他无关似的。

一听是自己夫人安排,月槿衡不由得一叹。

世人都知月家家主月槿衡在外可以说是叱咤风云,经商布道更是游刃有余,可回到月府,就全然不似那般了。

月府夫人南宫雁,出生江南商贾之家。

南宫家发家数百年,都是以布匹生意为主,自大梁一统天下后,南宫家的轻衣蚕丝锦更是成了朝廷的岁布,南宫家也借此在这商界,更上一层楼。

月槿衡与南宫雁初识还是月海前去南宫家商谈经商一事之时,那时的南宫雁正值豆蔻年华,可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一眼,月槿衡便就被这女子吸引。

那时的月槿衡虽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英才,可南宫雁对他却并无半点兴趣可言,但不曾想,经过南宫家主和月海商议,竟为二人直接定下了婚约。

南宫雁自是不肯,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小小女子,哪里拗得过,从此,便嫁入了月府。

入月府后,南宫雁倒是不辱南宫家世代经商之名,将这望剑山庄和月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月槿衡外出之时,也放心将这偌大的家业交给夫人。

可毕竟强扭地瓜不甜,南宫雁在为月家生下了一儿一女后,便与月槿衡再无多余交集,反而一门心思扑在了这月府的家业之上。

若是有幸逛遍整个月府,便会发现在一偏远之角有一庭院,名为梧桐,那就是南宫雁日常生活之地,而这里,也是月槿衡至今从未踏过的地方。

可以说,如今的月家能成为世间第一铸剑大家,离不开南宫雁这么多年的尽心尽力,所以,在每当月槿衡做出有损月家利益之事时,她总是会惩戒他一番,算是教训。

“对了,我交于你之事,准备得如何?”

此时的月山也收起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地模样,认真说道:“全都准备妥当,只待家主前去即可。”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楼阁之上

“当真不去试试?”袁北庭朝着张怀钰问道。

“不必了,我从未学过武,又何必去浪费这精力?倒是小年妹妹,当真是女中豪杰,我想这月家圣女非她莫属。”张怀钰看着正在庭中练剑地月小年,轻声回道。

在昨日袁北庭取得桃花柳之后,便将这明月生还给了月家,对此,月槿衡自是喜出望外,虽失了剑仙之剑,可月家祖传宝剑得以回来,倒还不算太亏。

这可是圣女之剑,自十几年前月栀清战死后,他们月家已经十余年没有圣女了,圣女,可是他们月家武学的象征!

尽管如今的月小年看起来确实天赋异禀,有那圣女之像,可到底是没有明月生作佩剑,自然也称不得是月家圣女。

所以,在袁北庭归还此剑后,月槿衡就马上差月山张罗寻月大典之事,誓要将这月家十余年的空白给填上。

这寻月大典,是月家祖传盛会,不过相对于桃柳坪之战,寻月大典则是要低调许多,因为这是月家为选取圣女所办。

此大典,凡是有着月家血脉的女子都可参加,所以,在听闻月家时隔多年要再次举行寻月大典时,不少月家女子都兴奋不已,因为保不齐自己就是那月家圣女呢!

“姐姐,姐姐,你要去参加爹爹说的那个什么大典吗?”

看见正在练剑的月小年,一手一支糖葫芦的月小虎,跑上来问道。

“是的,你要给姐姐助威吗?”月小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着说道,对于这个心智不全的弟弟,她是既喜欢又心疼的很。

爹爹常年在外,娘亲又忙于打理家业,再加上当年南宫雁嫁进月府时是迫于无奈,所以,她对这对留着自己一半血脉的儿女虽说不坏,可也谈不上有多喜欢。

就此之下,姐弟俩从小便是无人疼爱,在府内更是受尽欺负,届时,天生驭气境的月小虎总是仗着自己一身力气,保护着姐姐。

如今二人已长大,从小的经历造就了月小年如今刚烈的性子,在月家,倘若有人敢欺负她弟弟,那身上迟早都会被她捅个窟窿。

月小虎狠狠地点了点头,憨笑着说道:“姐姐要给我买糖葫芦吃。”

“好,到时候姐姐定给你买很多很多的糖葫芦。”

楼阁之上的张怀钰看着姐弟俩,不禁有些感叹,却不料一旁的袁北庭煞有风景地说道:“怎么,你也想吃糖葫芦?”

气得张怀钰眼神中直接一个冷箭,随后便下楼,向着姐弟二人走去,自讨没趣得袁北庭知道自己又惹这小妮子生气了,只得乖乖地跟在身后。

“小年妹妹,今日大典,可有把握?”

“自然有些,但这寻月大典与这武学境界关系不大,能否拔得明月生,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月小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张怀钰,应声回道。

此前在后山之上,张怀钰的一番话算是点醒了她,所以她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表姐倒是有着不少好感。

月小虎看着张怀钰,憨憨地说道:“姐姐,这个女人好漂亮啊。”

此话一出,逗得张怀钰直乐,倒是一旁的月小年拍了这憨弟弟一掌,说道:“没大没小,这是你表姐,快叫怀钰姐姐。”

月小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喊道:“怀钰姐姐。”

张怀钰从小便和月兰一起长大,虽情同姐妹,可月兰总是小姐小姐的叫她,这如今被人叫了声姐姐,倒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姐姐待会儿给你买糖葫芦吃。”张怀钰笑着说道,月小虎听后便是笑开了花。

身后的袁北庭看着艳阳,估摸着已到晌午,便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想来这寻月大典就快开始,不如我们去看看?”

张怀钰自然知道袁北庭这喜欢凑热闹的性子,便答应了下来,顺便她也想见识见识,这寻月大典是怎么回事儿。

月府后山的演武堂,凡是月家子弟都来到了这里。

袁北庭一行人,除了徐玄参,皆是悉数到场,一来是受月槿衡之邀,不好推辞,二来,他们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便想来凑凑热闹。

演武堂云台之上,月槿衡端坐其中,身旁却还空有一位,而家主之下,便是一众月家长老所坐之地。

突然,原本还在议论纷纷地众人霎时安静了下来,起身向后看去,就连坐着的月槿衡也是站了起来。

袁北庭等人不明所以,回头看去,只见迎面走来一身着白衣锦缎长裙的女子,岁月如山河,也难掩她出尘的气质,眉眼之间那股睥睨之意,袁北庭知道,此女子定不是寻常之人。

跟着袁北庭一同前来的月小年见着此女子,轻声唤道:“娘亲。”

袁北庭顿时明白,原来此人就是月府的夫人,南宫雁。

他来这月府不过数天,便就听闻这奇女子的事迹,对于这位能将月家打理成如今这般的女子,他是佩服的很。

南宫雁听见月小年在唤她,无所动容,只是微微点头,便走了过去,月小年对此也是毫不在意,毕竟这么多年,早已成习惯了。

越过月小年,在张怀钰跟前时,南宫雁停了下来,淡淡地问道:“你是栀清的孩子?”

张怀钰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应了一声:“舅母。”

南宫雁打量了片刻后,说道:“长得不错,跟你娘很像,在这月府,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说罢,南宫雁便不再停留,朝着云台之上走去,月槿衡见南宫雁走来,轻唤了一声夫人,可南宫雁理都没理,径直就在那空位之上坐了下来。

月槿衡倒也不尴尬,谁叫他们之间,向来如此。

此时的张怀钰还没有回过神,对于南宫雁在这月府之事她也听说了,她不明白的是,这南宫雁对自己的女儿都是不甚搭理,怎得对自己倒还显得亲近了些?

袁北庭在一旁想了想,说道:“想来这月夫人应是早些年间与你娘交好,所以今日见你,便想着照顾你一些。”

其实大差不差,在南宫雁初嫁月府时,便只有月栀清与她关系还算亲近,后来月栀清出逃,还是她从中出谋划策,如今见故人之女,自是亲近了些。

“开始吧。”云台之上,月槿衡朝着月山示意道。

月山点了点头,随即高声朗道:“诸位月家子弟,今日,是我月家寻月盛典,对于此次盛典,诸位身为月家之人,想必都已知晓,无论你用何种方式,只要拔出明月生即可。”

“就这么简单?”坐在台下的袁北庭没想到这寻月大典竟如此儿戏,忍不住问道。

“这明月生上的禁制符阵本就选得是武学天赋最高之人,而不是武学境界最高之人,不用相互之间比试,自然要简单不少。”一旁的月小年解释道。

“可这禁制对外人可不起作用,你们月家弟子众多,我若派人冒充,那不是轻易就能夺剑?”

月小年摇了摇头,说道:“爹爹跟我说过,在拔剑之前需得将自身一滴精血滴入这明月生之上,若此剑能吸收,便是月家之人,从而才能继续拔剑。”

“原来如此,这天师符阵果真是玄妙无比。”

谈笑之间,这演武堂上,寻月大典已经开始,只见那明月生被竖置于一四方的石匣之中,只留得一剑柄于石匣之外。

袁北庭看着这一个个上去的月家弟子,都是从满怀期待到失望所归,虽自身那一滴精血都被明月生吸收,但莫说拔剑了,就是连那剑柄都触碰不到。

而明月生上的赤红色符阵,不知是不是因为吸收太多精血的缘故,竟变得异常生艳。

突然,一道锋鸣响起,那赤红色符阵光芒大盛,只听见一声惨叫,一名欲拔剑的弟子在靠近那剑柄之时,双手竟被那符阵射出的光芒洞穿。

此景吓坏了一众想要拔剑的弟子,而端坐在云台之上的南宫雁见此情形,淡淡地说道:“押下去,斩了。”

月槿衡见状,想要阻止,却被南宫雁的一个眼神直接逼退了回去。

“这是为何?”台下的张怀钰有些不明所以,朝月小年轻声问道。

“一般来说,月家子弟即使不能拔剑,也不会被那符阵所伤,那人双手被贯穿,想来便是外人来冒充,想要来趁机夺剑。”

“哼,真是蠢的可以,要是直接拔剑或许还行得通,滴血拔剑,就是自寻死路!”

此时,那名被洞穿双手的弟子慌忙朝着一众长老所坐之地,大声喊道:“救我!”

“聒噪。”只听一道喝声响起,随后便见那一众长老之中站起一人,是一女子,那女子一手拔起身旁的佩剑,一剑便将那人直接刺死。

南宫雁看着那女子,冷声道:“月幽长老还是如此听不得噪声?”

见南宫雁问自己,那月幽收起长剑,回声道:“夫人知道,我喜静,这女子实在吵人的很,我一时忍不住,便动手了,还望夫人莫见怪。”

“无碍,本就是将死之人。”

接着,南宫雁便示意将那人尸体抬下去,坐在台下的袁北庭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

看来这月家,也不似表面那般风平浪静啊。

月小年看着台上之事,不等众人去问,便开口说道:“那女子名叫月幽,是我三爷爷月林之女,月家三长老,也是唯一一位女长老。”

“她平时就是这般?”

月小年摇了摇头,说道:“月姑姑平日里不太过问月家之事,即便在月府也多是房门紧闭,所以我对她所知甚少。”

正当二人闲聊之际,这欲拔剑之人又陆续上了台,月槿衡看着这来来往往一众弟子,一脸的失望之情。

这如今拔剑的弟子即将过完,却没有一个人能将此剑拔出,难道我月家真从此再无圣女了吗?

“最后一位,月小年。”

随着月山念出月小年的名字,月槿衡眼中一亮,小年,莫要让爹爹失望啊!

月小年也不磨叽,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台前,作为月家最具天赋的弟子,年纪轻轻便已到了入微境界,若真拔得此剑,倒也不辱圣女称号。

看着眼前的明月生,月小年咬了一下指尖,一滴精血便滴在了长剑之上,那原本光芒大盛的赤红色符阵渐渐暗了下去。

月槿衡此时已是窃喜,符阵越弱,说明滴血之人天赋越高,拔剑也就越容易。

月小年看着渐渐淡去的符阵,伸手握住剑柄,顿时便感觉一股磅礴的剑意向自己袭来,她赶忙运转真气,将此剑意抵挡住,随后便开始拔剑。

随着她猛然地发力,原本紧插于剑鞘之中的明月生终于有了些许抖动,月小年见状,随即加快了真气的运转,渐渐的,明月生的剑身逐渐露出。

在场的众人皆是屏气凝神,不敢说一句话,生怕打扰了此时正在拔剑的月小年。

月小年见着逐渐出鞘的明月生,眼中光芒大盛,入微境,这是她如今的境界,在月家,已是第一人!

“呲——”只见那明月生已出鞘大半有余,慢慢地,只剩一道剑尖还留在剑鞘之内。

就在众人以为要成功之时,突然,那原本衰弱得只剩星星点点的赤红色符阵猛然间光芒大盛,月小年此时只觉得一股深渊之力在与自己拉扯着眼前的长剑。

“嘭——”剑柄与剑鞘发生一道碰撞,月小年看着重回剑鞘的明月生不由得一阵苦笑。

终究还是失败了啊。

在场的一众见此情形,皆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月槿衡更是满脸地遗憾之色,以小年如今地修为都不能拔出此剑,看来我月家真再无圣女了。

正当月山要宣布寻月大典就此结束之时,一道女声骤然响起。

“慢着,可还有一人未曾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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