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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当湖十局(1/1)

上艺学宫,作为大梁最富盛名的书院,拥有整个大梁最为强盛的授业之师,就连不少皇家子弟都会离开皇都,远赴上艺学宫学艺。

上艺学宫坐拥书圣王道生,棋圣范西屏,画圣吴也子,三人号称“上艺三圣”。

书圣王道生便是如今上艺学宫的宫主,掌管着上艺学宫的大小事务。

棋圣范西屏则是归隐不再出世,关于棋圣归隐一事,曾传闻跟北境王袁冲独女袁雪颜有关。

在袁雪颜十二岁时,便来上艺学宫找范西屏对弈。

天元七番战!

范西屏一看袁雪颜不过是个十岁出头孩童,起先不打算迎战,但碍于毕竟是北境王爱女,便想着草草了结便是。

前三局,范西屏轻松取胜,可到了第四局,袁雪颜一改平顺温和之棋风,一出手便是风卷残龙之势,范西屏没想到袁雪颜棋风变化如此之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输掉了第四局,最后三局也被袁雪颜强势斩之。

自此之后,棋圣范西屏便宣布归隐山林,不再出世,袁雪颜也因这天元七番战而在大梁文坛名声大噪,被封为“北境第一才女”。

至于画圣吴也子,在收江秋白入门后不久,便驾鹤西去,不过好在江秋白将画圣的一身技艺学了个遍,也不至于落得个失传的地步。

“师妹,今天就是学宫选业的日子,不知师妹有何打算?”江秋白看着院中行色匆匆的众人,朝着袁雪颜问道

“师兄之前答应教我如何研习作画,如今难道想反悔不成?”

“那自是不能,我江秋白可是说到做到,我这不是怕师妹另有打算嘛。”见袁雪颜反问,江秋白连忙解释,生怕她误会自己是另作他想了。

自前日他拒绝宫主担任研画夫子,可没少遭宫主唠叨,直到他说自己会教袁雪颜作画,宫主的脸色才略有好转,所以如今他不是不想教,而是怕袁雪颜不想学。

“师兄多虑了,我本就是来学画的,自从吴夫子仙逝后,这上艺学宫论画技可还有比的上师兄之人?”

“师妹过奖了”江秋白笑着说道。

......

“公子,前面就是上艺学宫了,我们当真要入宫学艺?”一黑袍术士轻声问道。

“白风,你要想送死我可不拦着你。”王穆冷笑着回道。

“这上艺学宫虽大多都是舞文弄墨的文人,可他们都来自江湖庙堂中的各大势力,我可不想大张旗鼓的进去,到时候反倒惹得自己一身骚。”

“再说,这青云学士江秋白可不是好惹的,他能被称为大梁第一天才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于江秋白的名号,他在皇都时便已听说,传闻曾有几位入微境的江湖人士来上艺学宫闹事,结果却被江秋白一掌直接拍死,震惊了整个江湖。

“这江秋白两年前便已是入微巅峰,如今是否突破至逍遥境也尚未可知,我们得万事小心,切莫引起他的注意。”

“是,公子。”白风应道。

江秋白的神迹他在白家时也曾听闻,入微境都是一掌拍死,自己这小小的驭气境对于他来说还不是如蝼蚁一般。

“不知公子打算如何行事?”

“今天是上艺学宫的选业之日,棋圣范西屏隐退后这上艺学宫棋艺一门便一直无人授业,如今袁雪颜到来,听闻今年她会担任这棋艺的夫子。”

“公子难道是想拜入袁雪颜门下,然后再......”

“还算你明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接近袁雪颜,才有机会将她铲除。”王穆恶狠狠地说道。

哼,你们袁家一个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

上艺学宫内

众人齐聚赫曦台。

“欸~听说了吗?今年学宫的棋艺终于有授业夫子了。”

“是吗?谁啊,自从棋圣范西屏隐退后,可是好多年都没人讲学了。”

“这你都不知道,消息太落后了,我听说呀,今年的棋艺授业夫子,是北境王袁冲的独女,袁雪颜!”

“袁雪颜?就是那个天元七番战将棋圣下退隐的那个?”

“正是,她可是号称‘北境第一才女呢’,不止才艺双全,听说还是个大美人儿呢!”

“是吗?那我可一定要看看!”

“对了,我还听说青云学士今年又不授业。”

“啊......我还想拜入他门下呢。”

“省省吧,他不授业又不是一年两年了,再说了,你想拜,他还不一定收你呢。”

文夕阁上

“师妹,看来大家对你这棋艺夫子都很是期待啊。”

“师兄说笑了,大家不过是对这多年未开的棋艺一业有些好奇罢了。”

“倒是师兄,今年又不授业,倒是叫好多人要失望呢。”

“失望?这可怨不得我,我可从未说过我要开业收徒。再说了,我不是还答应了师妹你嘛,也算是开了授业之河了。”江秋白轻笑道。

“好了,选业大会要开始了,师兄我们下去吧。”

说着,两人便下了文夕阁。

“各位,我是上艺学宫的学正陆文观,今日是我上艺学宫的选业大会,欢迎各位学子来我上艺学宫论道学艺!”只见一身穿蓝罗袍,头戴儒冠之人高声朗道。

“开始了,终于要开始了。”

“是啊,这三年才有一次,这次我可一定要进这上艺学宫!”

“各位,上艺学宫今年课业包括琴棋书画,茶道,理学,经学等等,还请各位择心中之选,另外,每名夫子只收十名弟子,所以请各位慎重考虑。”

“敢问夫子,这上艺学宫今年棋艺重开,不知如何才能入得棋堂?”

“想入我棋堂者,须得破我所设棋局,不过各位放心,这棋局不会很难,有兴致的不妨可以去试试。”只见一身着倚罗长裙的女子答道。

“她就是袁雪颜?”

“好美啊,快走,快走,快去破棋局。”

“师妹,你说不会很难,师兄我可是花了一天一夜才破了你这棋局啊。”江秋白一阵苦笑。

“师兄自幼钻习画术,却从未学过棋,能在如此短时间破了我这棋局,师兄可是颇有天赋呢。”袁雪颜轻笑道。

“师妹,你就别夸我了,要不是你最后提点了我一下,只怕我今日还在你那望北阁埋头苦想呢。”

......

“公子,他们就在那儿。”白风指着台上的二人道。

王穆顺着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她就是袁雪颜吗?倒是个不错的标致美人儿,不过可惜啊,谁叫你生在了袁家呢。

“走,我们去破棋局。”

望北阁下

众人聚集,皆是想破棋局而入棋堂者。

“这难道是当年棋圣的当湖十局?”只见一人惊呼道。

“当湖十局?”

“没错,当年范西屏还未成棋圣时,曾和当时的第一国手施襄夏于当湖对弈十局,称为当湖十局。”

“曾有人书评这二人落子乃有仙气,此中无复尘机,是殆天授之能,迥非凡手可及”。

“那么谁赢了?”

“平局!”

“平局?”

“是的,当年范西屏执黑四局,施襄夏执黑六局,结果二人棋力不分伯仲,最后斗成了平局。”

“没想到,竟能在这儿看到当年棋圣的棋局。”

“欸~我们还是走吧,这棋圣的棋局,我们如何破得了?”

“走了,走了。”

最后,望北阁前只剩下了寥寥几人,想着破这棋局。

江秋白看着从望北阁而归得众人,笑声道。

“师妹,这么多人从望北阁而来,却还未曾听见有人破局,想来都是被你那棋局难倒了。”

“范先生与施先生的当湖十局乃是棋界之经典,若真那么容易被破,这棋圣的称号岂不是人人都可称得?”

“可若真是一个人都破不了,师妹你岂不是无人可收?”江秋白说着说着,脸色一变,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师妹,难道你是想......”

袁雪颜微微一笑:“无人可收,岂不快哉?”

江秋白听状摇了摇头,一阵苦笑。

我这师妹倒还真是机灵的很。

......

“公子,前面就是望北阁了。”

“看来这袁雪颜所布的棋局不简单啊,这么多人竟无一人破局。”王穆看着从望北阁失望而归的众多学子说道。

“公子可有把握?”

“有没有,去了才知道。”

王穆自幼就跟义父王阳博弈,这棋艺自然是不差的,对于这入堂棋局,他倒真还有些期待。

“来,来,来,都让让。”白风拨开围着棋局的众人。

“公子,想来就是这棋局了。”

王穆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片刻过后,皱起了眉。

“公子,怎么了?”

“没想到啊,这袁雪颜竟拿棋圣范西屏的当湖十局作考题,怪不得这么多人都铩羽而归呢。”

“当湖十局?”

“当湖十局乃是棋圣范西屏与大国手施襄夏的经典博弈之局,眼前这一局便是当湖十局中的第一局”

“公子可能破此局?”

“没把握,但能一试。”王穆摇了摇头说道。

“不愧是当湖十局,施襄夏的白棋攻势凶猛,但是范西屏第五十八手左下挡住做活最大,但是左上被白棋先动手,局面白领先十目,实战抢先攻击左上,劣势一法。”一旁之人细说道。

“是啊,你看白一扑至十一跳,白棋依然掌控较大优势,实战至一百一十八手,白棋华丽弃子,依然保持较大优势。”

“都说这第一局是范西屏胜,可这黑棋如何才能成活呢?”

王穆看着眼前的棋局,陷入了沉思,他在皇都之时,义父曾送了他一本《三张弈谱》,上面曾撰写着范,施二人的棋局风格。

“白棋上边扭断,可寻求机会先手补断。”王穆呢喃道。

突然,王穆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轻笑一声,执黑而下。

“黑棋清晰挣到先手后,二百三十二手做活,白棋输了!黑棋胜七子!棋局破了!棋局破了!”旁人见王穆破了此局,大喊道。

“破了?竟然有人真的破了当湖十局。”

“也不知道是哪位才俊,竟能破此局。”众人被这高声吸引,纷纷奔向了望北阁。

江秋白看着奔向望北阁的人群,有些不解。

“师妹,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破了你的棋局?”

正当两人还在疑惑时,一上艺学宫的弟子向着二人跑来。

“袁先生,有人破了您的棋局!”

“知道了,多谢。”

袁雪颜听闻,脸上不见有何变化,心里却是泛起了波澜。

她原本设这棋局,为得就是无人可破,这样既不会反了宫主的意思,自己也不用耗神在日后的授业之上,可如今令她没想到的是,竟有人真的破了此局。

“师妹,没想到真有人能破你这棋局,只怕你的想法要落空了。”江秋白笑道。

“怎么,我的想法落空了,师兄就如此开心?”袁雪颜佯做怒状,吓得江秋白大气不敢出,连忙解释。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袁雪颜扑哧一笑,随即说道:“走吧,去看看。”

二人来到望北阁,只见这里挤满了人,还是靠着学宫的弟子引路,二人才来到了棋局之处。

“就是公子破了我这棋局?”袁北庭看着眼前的王穆,轻声问道。

“是的,在下王穆,见过袁夫子。”王穆假作礼状。

他可是要拜进袁雪颜门下的人,现在可不能暴露。

“公子识得此局?”

“回夫子,识得,夫子所布乃是当湖十局中的第一局,求得是执黑子的范西屏先生胜。”

袁雪颜看了看眼前的棋局,王穆所作之处,和当年的范西屏一模一样。

“公子此前看过当湖十局?”

“未曾看过,只是曾有幸看过《三张奕谱》,上面写着范先生和施先生的行棋风格罢了。”

“公子既然能凭借对两位先生的棋风了解,破此局,说明公子在棋上的造诣匪浅,又何必来这上艺学宫学棋呢?”

“夫子过奖了,夫子乃是这大梁棋坛的首甲,学生当然想与夫子一起研习,争取在棋艺上更进一步。”

“既然如此,那你就入我望北阁吧。”袁雪颜轻声说道。

“多谢夫子,学生定当不辱师门。”王穆恭敬地说道,心里却闪过一抹狠意。

哼,袁雪颜,日后有你好受的。

随即袁雪颜转身对江秋白说道:“师兄,既然我到了这望北阁,雪颜今日也有些乏了,就不陪师兄闲逛了,明日我再去寻师兄,如何?”

“无碍,师妹早些歇息便是。”

二人作别之后,袁雪颜朝着王穆说道:“此后,每日巳时,你便来这望北阁学棋。”

“是,学生谨记。”

回到望北阁后,袁雪颜从案桌上拿起了一本棋谱,打开,书中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印有一个青字的印章,看着纸条,袁雪颜微微一笑。

北庭,真如你所说,王穆来上艺学宫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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