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身死穿书(1/1)
“舒鱼,大傻子,哈哈哈哈。”
舒大胖哈哈大笑,随即扒拉下裤裆,一泻千里,淡黄色的液体洒落在女孩身上,好不得意。
女孩身子孱弱瘦小,七八岁的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而旁边五岁的男孩壮得看起来却有七八岁,洗得发白缝缝补补的明显不合身粗麻衣掏在身上,显得更加羸弱。
舒鱼感觉头很痛,还闻到一股尿骚味,这是阴间的味道?
睁开眼,入目的是肥胖的小子,正得意地哈哈大笑,身子对着她撒尿!
好家伙,孤儿院的孩子都没敢对她干的事,这熊孩子怎么敢的啊?
舒鱼忍住头部的剧烈疼痛,手扶着头,另一只手撑地爬了起来,抬脚就是给他一脚。
“啊!”舒大胖受力摔地,甩出半米外,吃痛惊呼,捂着腹部。
从受惊中反应过来的舒大海不可置信,这傻子居然敢打他!
平时任他打骂的人,今天竟然敢踢他,吃他家的,喝他家的,还敢打他!
怒气上涌,肥胖的身子就要爬起来,打算教训教训这丫头。
吃的太胖,身子不太利索,还没爬起来,小女孩就跨坐在肉躯上,挥起拳头,用力捶在舒大海的脸上。
再次吃痛,舒大海更是怒火中烧,奋力反抗,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被舒鱼钳制住,然后更加用力回报他。
“呜呜呜,我错了,我以后不打你了,别打了,别打了!”
被摁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没一会,舒大海呜呼求饶,眼泪和鼻涕糊在一起,眼部和双颊红肿,不复之前洋洋得意,反而有几分屈辱受害者的模样。
“熊孩子,知道错了没?”
舒鱼停下手,发声质问。
“知道错了!”
舒大海捂着脸赶紧认错,害怕慢一秒舒鱼又给他一拳。
“哪里错了?”
舒鱼不太满意,认错就要有认错样,要清晰地知道自己的错处,还要有解决方案,怎么能囫囵过去,一句知错就可以?
本以为认错舒鱼就会放开他,在家平时只要认错就没事的,不明所以的舒大海疑惑出声:“啊?”
“你说错了,哪你错了?”
自觉这熊孩子还没有对自己有深刻反醒,抬起瘦小的小手又要招呼下去。
舒大胖双目瞪圆,脑子一转,急忙解释:“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别打,别打,我以后不打你了!”
嗯,得到还算满意地答案,舒鱼来了那么点耐心:“然后呢?回家告状?”
舒大胖红肿的眼廓更大了,她怎么知道,他回家要告诉他娘的?
“嗯?”
舒鱼乌瞳双眸一厉,气势顿起。
唬得舒大胖以为舒鱼又要揍他:“没有,没有!我不会告诉我娘的。”
“那你这脸怎么办?”舒鱼觉得需要引导一下孩子,毕竟他可能没那经验,以后就有经验了。
“我的脸?”舒大胖终于有时间感受脸上的火辣辣痛感,疼的心肝抖了,他从小到大没被打过,心里更是惊怕。
“我的脸,我自己打的,我自己打的!”
不错,熊孩子还算懂事,但差点意思。
“那你自己打两下吧,小孩子不能说谎的。”
“我,我自己打自己?”舒大海迟疑,哪个傻子会自己打自己。
“小孩子不能说谎,难道你要说谎?”看来还不够痛,思索着就要抬起手。
舒大胖还没回神又挨了一拳,“呜呜呜,别打,别打,我自己打自己。”
说完就抬起手,肉乎乎的手掌伺候肿呼呼的脸,边哭边打,三五下后,觉得差不多了:“舒鱼,呜呜呜,好痛,我错了,是我打我自己的,不是你打的,我错了。”
然后痛彻心扉,声泪俱下,哭地更大声了。
舒鱼见状,觉得差不多了,双脚撑起,起身离开,站起来。
心里感叹,这次真懂事了,还不错。
“行了,别哭了,吵。把裤子收好,回家。”
当然,回的家,是舒大海的家,也算是原主舒鱼。
没错她穿书了,穿到了一本玛丽苏女主爽文,她不知道名是什么,也不清楚细节,有些扎心。
唯一安慰她的是,舍友当时读到这本时和她说过大概内容,女主舒柳偶得仙缘,踏上修仙路,遇到她的真命天子男主穆绍峰,两人历经磨难,得道飞升。
是不是感觉说了和没说没什么两样,但是!她还说了炮灰舒鱼的命运。
当时舍友看到里有个悲惨炮灰和她同名,就提了一嘴,还开玩笑说同名必穿,然后就巴拉巴拉讲起炮灰舒鱼的命运。
很简单,从小父母双亡,寄养在叔叔家成为二女儿,吃苦受饿,长大后被卖到隔壁村的傻子家里当老婆,舒鱼不愿,逃跑出舒家村,不幸遇到邪修身亡。
简短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原主的命运,当时她刚穿来头痛剧烈,一股脑的记忆就充斥她的大脑,带着对原主悲惨命运的同情与被迫闻尿味的愤怒,胖揍一顿从小欺负原主的舒大胖。
边走边梳理着原主的记忆,心里更是愤怒,感觉刚刚揍轻了。
这对贪婪的夫妇住着原主父母留给原主的房子和花着父母的遗产,居然让她多年来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挨骂被打!
想到这里,舒鱼回头狠狠地睨了一眼。
小丫头瘦瘦小小,但凌厉的双眸,惊地原本打算回家告状的舒大胖心肝一颤,脸上的痛似乎更加剧烈了几分。
以为是舒鱼警告他,舒大胖心有余悸,打消了回家告状的意图。
舒鱼不知道自己省掉了一个麻烦,即使知道她也不在意,一家子贪婪的人,她不屑一顾。
当前最重要的是打听消息,寻一条出路,她是不甘一辈子在这小村庄里的。
......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烦人心的叫声。
“舒鱼,野丫头,跑哪里去了?”舒母臃肿肥胖的身子躺在欲要摇摇塌地的躺椅上,仰着双下巴,高声不满道。
舒鱼不想理,她现在挺累的,原主营养不良的身子被她这么一输出,现在是全身无力,想躺!
“和你说话呢,哑巴了?还是皮痒了?”
迟迟没有等到舒鱼的解释,舒母有些气恼,就要拿起搭在椅子边上的竹条准备抽舒鱼一顿。
舒鱼也恼了,本来身体疲惫,脑子里就像一个字,躺!奈何这恶妇不饶人。
“婶婶,你打我不怕我告诉村长?”舒鱼冷眼扫到舒母气得扭曲的嘴脸,稚嫩的声线语气平平,却能让人感受其中的冷意。
明明只是七八岁的小孩子,此时眼神的锋利却让舒母怔的一愣,心有一紧。
村长在村里是很有威望,当时舒鱼父母死去才两岁,他们夫妇就和村长承诺收养舒鱼,赡养孩子直到成.人,同时也得到部分属于她父母留给她的钱财,为了更好地照顾舒鱼,她们一家就住进舒鱼家,也暂时管着舒鱼父母的遗产。
她只是一介乡野村妇,没有知识和文化,当然也敬畏村长。
只是原主舒鱼从小胆小怯懦,即使在叔叔一家饱受欺凌,也从来不敢反抗,只会讨好求饶。
她觉得村长对她很好,总是私底下给她东西,她很感谢村长,不想麻烦村长,所以从来没有告诉村长自己的境遇,每一次村长问起来都说自己挺好的,因此村长不好言语。
原主的心理舒鱼明白,没有被爱过的孩子珍惜每一份好,滴水之恩都铭记于心,心中渴望但又觉得自己受不起,不愿麻烦别人。
舒鱼心中默默叹一口气,眼里的凌厉又加深几分。
舒母只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当即脸色一变,心想这丫头和平时不太一样,平时这时候就该求情了,但今天这气势保不齐就去告诉村长,心里有惧,但仍然强撑气势:“野丫头,你要是敢告诉村长,我不打死你这死丫头!”
嘴脸骂着,但手中的竹条已经放下,将注意力转到了后边的舒大胖:“诶呦,我的大胖,你的脸是谁打的!”
一听到母亲要给他撑腰的语气,舒大胖心里的委屈得狠,眼泪更是如开闸的大坝,漱漱下流。
“呜呜呜,娘,呜呜呜,是,舒...我自己打的,是我自己...呜呜呜”舒大胖本来是要说舒鱼的名字的,红肿眼看向舒鱼时来了个大转弯。
女孩只是站在舒母身后,盈盈一笑,双眸笑意不达眼底,冷得让人发寒,让胖躯一震,哆嗦一下。
没意思,舒鱼耸耸肩,根据原主的记忆回到自己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是杂货房,小小的木床旁边是堆积着各种杂物,破烂物。
但对原主来说并不是,这些是她父母的东西,打猎用的弓箭,长弓,有很多,断掉的,坏掉的,她都很爱惜,并小心地收在一边。
听村长说都是原主父亲做的,原主母亲舍不得扔丈夫用心造出来的器具,都保留了起来,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用旧不用的木凳木椅等杂物,都被舒大胖的母亲丢在这里。
舒鱼视线落在在摩挲得光滑长弓木箭,一尘不染,心里一酸,浓浓的思念涌上心头,酸涩无比。
舒鱼知道这是原主的感情,对父母的深深思念,她不知道原主去哪里了。
她嘴里轻念:“你还在吗?舒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