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春梦(1/1)
张汉东掰开老光棍的手把他甩到一边说:“你给我放开。”
张铁柱头也没回地说:“是哪个该死的王八蛋,这是我先看上的,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可当扭头看到是谁后,马上换了笑脸说:“汉东,你也看上她了,那我让给你......”
这个态度是因为张汉东的地位提高了,如果换在从前,他早已经破口大骂、捋袖子打人了。
“你满嘴胡沁什么,那是人不是物件,你抢了就能是你的?”张铁柱不情愿放弃,还试图挑起众人的怒火说:“大家都看到了,他张汉东仗势欺人。”
可惜没有一个人出来帮他说话,反而说他这个老光棍的不是。
张为民恶狠狠吓唬他说:“这么多人看着呢,汉东是那样的人吗,你再胡说我锤死你。”老光棍畏惧地退了很远,张为民手下一直有帮人,他可惹不起。
张泥鳅悄悄走到张汉东身边劝说:“你真看上她了?这个不如我跟你说的那个,你奶也说那个好呢。”
“你在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他说完走到人群前面高举双手说:“大家先静一静,我有话说,大家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这句话得到了热烈的响应:“你是不是看上哪个了,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不跟你抢。”
“童男子也开窍了,呵呵呵。”
“汉东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各种附和的声音传来,连一个说怪话的都没有,对面的那些女人都露出惊疑的神色,不明白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人说话,为什么全村人都会听。
但是她们也乐得高兴,毕竟这个人是帮她们说话。
“行,那我就说一句,这些姑娘到咱们村来,是看的起咱们,人家不过是暂时日子不好过而已,大家都是人,不是物件,
你们看上别人,别人不一定就能看上你,都不许来硬的逼别人同意,更不许仗着有俩臭钱拿钱砸人,再让我看见谁欺负人,我对他不客气。”
人群安静了片刻,这才七嘴八舌的答应着。
张汉东说:“这样乱哄哄的闹也不是办法,那边那个大姨你过来一下。”
那妇女走过来张汉东才又说:“刚才你们那样做太乱了,这么办大家看行不行,让姑娘们在原地站着,我们男方这边站在外面,挨个轮换跟她们谈,互相看上了两个人一起走出来,再相只能相还在圈子里站着的,不许再抢人。”
“还是汉东你想的周到。”那中年妇女见他不论说什么,大家都一致认可,猜不透他这样的人的来历。
张青山他们和他的那帮人交涉半天,还弄出这样混乱的局面,见张汉东只用几句话就把他们谈好的全部推翻,而且大家都觉得效果比他们做得还要好,心里很不高兴。
他觉得自己的威信因为张汉东又下去了不少,默默带着自己的手下转身走了。
既然定好了规矩,接下来就变得井然有序起来,一个姑娘一个姑娘被带出人群,张汉东希望这种双向的选择,能给这些可怜人一个好归宿。
谈好之后要直接交钱,彩礼则委托那两个中年妇女带回家。
既然已经用这种方式了,也不用在乎什么脸面,交完钱姑娘们就低着头跟男人了。
他们看似默不作声不反对,真实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老光棍张铁柱,找了个三十多岁满脸愁苦的女人,他似乎不太满意,眼睛总往之前那个叫小草的女孩身上瞟,但是小草现在是张向阳兄弟的媳妇,见状恶狠狠骂他说:“再看一眼,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张铁柱这才慌忙收回了眼神,领着他媳妇往家里走。
张为民说:“汉东,你知道张青山为啥不高兴,他有私心,想把组最好的那个给本家兄弟,今天如果不是你这样做,他那半瞎子兄弟绝对能占便宜。”
半瞎子其实是近视眼,读书读得人有点呆。
“有没有私心我不管,反正不能害人。”
吴氏回去的时候还在惦记她选好的那个姑娘,张汉东说:“奶,结婚的事不急,我才十七呢。”
祖孙俩回到家,张汉东老远就听到收音机的声音,走进院子收音机忽然停了,进去见燕子还趴在桌子上看书,他不由笑了说:“不想看书就别装着看,你想哄我呢。”
燕子推开书发愁地说:“我怎么就学不会呢。”
张汉东说:“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别太为难自己,只要认几个字,一辈子高高兴兴必什么就好。”
有句话心里话他没说出来:“这是我欠你的。”只要想起她上辈子悲惨的命运,心中就会隐隐作疼。
小芳走进来说:“汉东,从今天开始村里好多家办喜事,咱们家人都要出去,晚上我就不做饭了。”
“嫂子你辛苦了。”
小芳话音才落,张向阳就走过来说:“汉东,今天我兄弟结婚,晚上去喝一杯。”
“行,我到时候去沾点喜气。”
张向阳听了很高兴,一再确认他会去,这才满意地走了。
他才走又涌进来四五个人,纷纷邀请他过去,张汉东为难地说:"刚才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吴氏说:“这不用为难,每家都去一趟,喝杯酒就走不就行了。”
虽然这样说了,但是张汉东到晚上之后才发现,他不管去哪家,哪家都是一群人等他去了才开席,张为民羡慕地说:“汉东你这待遇,以前哪怕是张青山也享受不到。”
他一路跟着张汉东,每家都喝了几杯酒这才匆忙去赶下一场。
从最后一家出来时,他已经脚步轻浮,张为民还要送他,张汉东说:“村里就这几步路,我闭眼也能走到家,你去玩吧,我自己回去。”
天气变热了,他觉得闷得慌解开上衣的扣子,迷迷糊糊往家走,恍惚中有人说:“哎呀,怎么喝这么多?”
一双柔软的手搀着他的胳膊问他:“你现在回家吗?”
张汉东糊里糊涂地问:“你是谁,怎么这么香?”
那人说:“看来真喝多了,连我都不认识。”
走了一会张汉东疑惑地问:“咱们这是去哪里,怎么还没到?”
那人说:“没走几步路呀,我看你真是糊涂了。”两人慢慢走进了黑暗中。
张汉东隐约中觉得一双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他用力动了几下,那人抬头埋怨说:“你坏死了,我差点没喘过气。”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当自己做了场旖旎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