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鄙夷的白嬷嬷(1/1)
而不能像受害人家属那样,用自己的主观,去评判一个人该不该死。
她是医生,不是法官。
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她是一名医生,有希波克拉底誓言。
医生的救治,没有违反他们的道德素养,而且是为了向所有人还原真相,说不定会有隐情。
或许事情的真相,不是受害者家属所描述的那样。
更甚至受害者家属,不应该牵连无辜的人。
他们若真的和犯人有仇,那也不应该把火气撒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身上。
楚慕槿懂这个道理,可不是所有人都懂。
当他们发现,神圣的医生,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愿,反而治好一个他们所认为该死的人的时候,他们就会认为这个医生,也是坏人的同伙。
当滤镜破碎,就把心中的怨气撒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俞纸屿在楚慕槿怀里,呢喃小声回应道,“嗯。”
“听你的话,你们那里的制度好像和我们这里有些区别。”楚慕槿分开俞纸屿的思路。
“嗯,有些不一样。”俞纸屿离开楚慕槿的怀抱之后,和他并排坐着。
冰凉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楚慕槿温热的手掌。
“我们下去吧。”深秋的季节,快要入冬了,长时间坐在屋顶上吹风,的确有些冷。
俞纸屿迟迟不说自己冷,是她太喜欢刚刚和楚慕槿坐在屋顶上的氛围了,若是说冷了,那是结束话题的时候。
俞纸屿拉住已经站起来的楚慕槿,“有被子吗?”
“有。”楚慕槿像是知道了俞纸屿的想法,“不想下去?”
“不下去,你拿被子来好不好。”俞纸屿摇摇头,亮晶晶的双眼撒娇似地看着楚慕槿。
楚慕槿看着俞纸屿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拒绝她,“等我一下。”
接近着,楚慕槿施展轻功,就把他屋子里的被子带到房顶上,给俞纸屿披在身上。
等楚慕槿坐下后,俞纸屿又把被子分给楚慕槿。
明明楚慕槿穿的比她更薄。
虽然楚慕槿的被子也很单薄,但是足够挡风。
没有足够华丽保暖的衣服,但有被褥,也足以低质量保暖。
“继续说。”楚慕槿柔声说着。
他记得刚刚是俞纸屿在说话,只不过他怕俞纸屿冷,率先打断了她。
“哦。”俞纸屿回道,和楚慕槿在一起,她的分享欲达到顶峰,“我们那里和这里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社会制度的不同。没有那么多的尊卑关系,每个人都是独立独特的个体,每个人拥有受教育的权力,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我,我喜欢治病救人,我的职业就是医生。
另外,我们的通讯,不似现在,通讯周期很长。我们用一种通讯工具,可以让相隔很远的人实时交流。交通方面,有比马车快百倍的工具。道路相对比较平坦,大部分都是柏油马路。因为要想富,先修路嘛!”
接下来,俞纸屿简单和楚慕槿讲了讲现代先进的地方,包括思想方面。
听俞纸屿说完之后,楚慕槿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那种生活方式,在我们这里很难实现。”
俞纸屿看向楚慕槿。
楚慕槿低头对视看着俞纸屿,“你们那里的人都有和这里不同的思想,思想的禁锢会让百姓抗拒变化,而且思想的改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如果为了天下黎民,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愿意一试,即使结果不理想,但是改变的种子都会深深种在大家脑海里。如果我不足以改变,后人也会跟上这种步伐。”
俞纸屿看着楚慕槿说这些话时,眼底闪闪发光,
他对未来,对百姓都充满了期许和希冀。
后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是俞纸屿感觉今晚的月亮,格外迷人。又或者这一刻的宁静,她不想离开。
俞纸屿的头靠在楚慕槿的肩上,享受和楚慕槿在一起的时光。
俞纸屿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是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上。
还有厚厚软软的被子盖在身上。
衣服依旧是昨天晚上穿的那件。
俞纸屿把衣服换了一件,昨天她在皇宫里,跪在地上的时候,穿的也是这件。
听着院子外面有些吵,俞纸屿走出去之后,才发现是白默默和语儿在争执什么。
看到俞纸屿出来了,其他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也只有白默默明目张胆白了俞纸屿一眼,仿佛让她向俞纸屿行礼,是受了多大的侮辱那般。
俞纸屿看到白默默的样子,不予理睬,询问道,“什么事。”
语儿跑到俞纸屿跟前,一副强忍着委屈,不哭的姿态,“小姐,白默默要把香梅和桃雨带走,还说你的坏话。”
看来也是昨天俞如沁回府之后,俞景从知道了,他把东西给错了人。
只是他这样做,还真挺让人寒心的。
不是她的东西,她也不会强求,“你再把之前父亲送来的首饰,还有被褥什么的,都收拾一下,让白嬷嬷带回去。”
“小姐,送人的礼物,那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亏她之前还以为俞将军终于惦记起小姐了。
俞纸屿安抚看着语儿,知道语儿是为自己感到不公。
“没关系,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用着也不安心,总会有人认为我们是占了别人的便宜。”俞纸屿抬头扫了一眼白嬷嬷。
白嬷嬷一改上次恭敬顺从的样子,眼底带着鄙夷,语气都有些轻蔑。
“大小姐。”白嬷嬷面容阴狠,趾高气昂,毫不留情给地说着,“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那么不要脸的要拿走呢。”
语儿忍不了,“白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嬷嬷冷眼扫到语儿身上,不过一个小丫环,也敢这么跟她说话?
“大小姐,我只把香梅和桃雨带走就行了,上次给你送过来的东西,将军说,不用再要回来了。反正将军会用更好的东西补偿二小姐。”白嬷嬷翻了一个白眼,露出轻蔑的笑意。
院子里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俞纸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