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浸猪笼的寡妇和妖僧1(1/1)
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
谢怀若和慕岸里又开始工作。
后面排队的鬼魂都已经了解了流程,时间一到就自己把履历放在柜台上。
七七也快速的扫描。
谢怀若睁开眼睛:妈蛋,这次比在棺材里还惨。
她沉在水底,周围一切都是漆黑的,应该是在半夜。
手脚都有绳索绑着,被装在一个猪笼里,猪笼还绑着一块大石头。
她做皇帝的时候就明令禁止这种毫无人性的民间私刑,
她要看看这是哪个狗皇帝治下的刁民,竟然如此惨无人道!
千羽国开国皇帝千启杰从龙床上惊醒:糟了!是朕这个狗皇帝治下的刁民。
千启杰半夜突然醒来,招来太监:“朕的国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六月飞霜的惨案?或者草菅人命的恶事?”
太监人在宫里,也不知道。
但他不能回答不知道。
既然自己不知道的,没有听说的,那就是没有。
太监肯定的回道:“回陛下,没有。”
千启杰被安慰到了,他才刚做皇帝两个月,还很有礼貌,顺嘴说道:“多——”
那个“谢”字在嘴里来回的奔跑了几次,终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改成了“辛苦。”
硬生生变成了“多辛苦”。
太监听的云里雾里。
谢怀若已经闪身进了空间。
猪笼臭味熏天。
空空连忙找来工具,将猪笼打开,又给她把手脚上的绳索剪断。
谢怀若终于恢复了自由。
真是同情原主的遭遇。
原主叫翁真真,今年二十岁,是个已经守寡五年的寡妇。
遭遇跟之前凌知有的一比,
出嫁当天新郎突发恶疾,在接亲的路上就没了。
婆家人说是翁真真克死了他们的儿子,非要她嫁过去为他们的儿子守贞洁,事父母。
婆家姓贾,算是富农,有一点田产,虽然没有下人伺候,但是靠着一点田租,也衣食无忧。
要是贾家的儿子没有突然去世,翁真真嫁过去也是个好归宿。
可惜天意弄人。
翁真真的母亲也为自己可怜的女儿与贾家夫妇争论。
可惜,贾家夫妇提出,要退回十倍的彩礼和各种贾家在礼节时送过来的各种礼品。
翁真真的父亲是个赌鬼,将家里的钱财全部输光。
女儿的彩礼也还了债。
就算是原价退回都已经不可能的,更遑论要十倍退回。
翁真真无奈之下哭着上了花轿。
盖头就从红的换成了白的。
嫁过去当晚就被按着给已经死去的丈夫守灵。
之后的五年就是贾家人的丫鬟,下人。
做了他们全家人的奴隶。
每天都鸡叫就起,夜深才睡,
贾家人对她非打即骂。
每天连一碗饱饭也不给她吃。
娘家人也没有人能帮她。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好心的人,经常会拿一些吃食在她能看见的地方。
后来,被贾家人知道了,就诬陷她有野男人。
尽管他们连野男人的额影子都没有看见,
还是残忍的将她浸了猪笼。
翁真真就这样死了。
谢怀若对自己的几个小帮手说道:“我身上太臭了,我先出去外面的水里洗洗。“
说完带着猪笼绳索等沾染了臭味的东西出了空间。
猪笼依然让它沉入水底。
衣服什么的也全脱了。
此时,谢怀若与水中的生物已经坦诚相见。
用自己从空间里拿的洗漱用品,将头发和身体洗了个香香的。
心情还不错,只穿了一套内衣,她在水里忘我自由的畅游。
慕岸里匆忙赶到千石湖岸边,他刚刚重生在原主阿难二十三岁的时候。
原主最大的心愿是救下那个浸猪笼的翁真真。
那个他放在心里整整五年的寡妇。
原主认识翁真真是因为贾家。
贾家请了和尚诵经为死去的儿子超度。
那是一个老和尚带着一个年轻又标致的小和尚。
他今年十八岁。
师傅第一次带他出来接活。
寺庙的香火并不旺盛,他们需要在附近接一些类似超度,打斋,诵经,这样的活来养活庙里的一众师伯师叔和师弟们。
老的老,幼的幼,这撑门抵户的重担就落在了他和他的师傅身上。
那个跪在地上哭泣的新娘子的遭遇,他已经从来往的宾客嘴里听了个全乎。
一进贾家,大红的喜服就被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行脱掉,换成了白色的孝服。
十五岁的小姑娘,还没有见惯生死,怯生生的跪在棺材前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
那单薄的身影,
那无助的眼神,
那苍白的脸色。
就这样在他的心里激起了涟漪。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无能,
不能对她施以援手。
慢慢的,他就经常出现在贾家附近,
听着别人说起她凄惨可怜的遭遇,
偶尔能看见她柔弱的身影,
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要变得强大。
渐渐的,他已经小有名气,
寺庙的香火开始旺盛。
他会偷偷送些吃食给她,
整整五年,他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翁真真,甚至连是谁在暗中帮助她都不知道。
可是她却被冤枉与人通奸浸猪笼了,
原因竟是因为他送的馒头被贾家人见到了。
他害死了她!
他恨透了这些人,
他要为真真报仇!
这里,所有人他都不会放过!
一念成魔,他屡犯杀孽,
再难成佛。
成了这个世界人人喊打的妖僧。
最后,被烧死了。
这个翁真真,是关键,一定要救下来。
慕岸里赶紧跳进湖里。
水中漆黑一片,
两人同时在水里。
七七对谢怀若说道:“主人,我扫描到一条大鱼在附近,很大。”
很大的鱼——慕岸里是也,
他正摸着被谢怀若丢下的猪笼,摸索着去救猪笼里的翁真真。
谢怀若游过来了。
她要把这条大鱼捉到空间里去。
慕岸里正解着猪笼绑着的石头绳索。
突然一个光滑曼妙的身躯与他撞了个满怀。
慕岸里:我不能对不起若若。
嫌弃的用胳膊肘将那人推开,继续解绳索。
谢怀若被推开,那一瞬间也知道了那个是人而不是鱼。
幸亏是晚上黑麻麻的,不然自己就被看光了。
不对,如果不是晚上的话,她根本不会在这里野泳,更不会只穿内衣。
一个闪身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