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心悸(1/1)
“宴南初!为什么你总是推开我?”
宴南初下颌一痛,被迫与面前的人对视。
陆柯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熟悉的阴鸷和疯狂,又透着几分委屈。
宴南初眼里没什么温度,甚至语气也无波澜:“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吗!”
陆柯兀的松开,宴南初才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他这才发觉下颌像是被捏碎一般的疼。
修长的手指,从他眼眸缓缓往下滑,这沙粒般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手脚都被束缚的他无法反抗,连灵力也使不出来,这下他真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师尊,你紧张什么?”陆柯眼角泛红,眼神停在那上下咕咚的喉结上。
“你…你给我滚!”
“师尊说话真好听。”接着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手渐渐往下移停在了那净白的锁骨上。
“你是狗吗!”宴南初只有缩着脖子才能缓解锁骨上的疼痛,身子也在不停的往后躲。
陆柯看透了他的把戏,一把将他捞过来 :“师尊,你看,你又推开我。”
陆柯灼热的身躯贴着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带着淡淡的痒意。
他越是躲,陆柯越是贴上来。
直至最后陆柯失去了耐心,冷声道:“再躲,我就剐了你!”
这下宴南初才老老实实,煞白的脸庞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陆柯猛地按倒在床上,可身后并没有传来意象中的疼痛,就在他还在庆幸时,雨点般的吻就落下来。
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陆柯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似的,将他吻的喘不过气来。
身上清凉的感觉,让他知道此刻他应该就像一个剥皮的橘子。
他哪里经受过这种情况,嘴角忍不住溢出一丝轻哼。
那只上上下下的手停了一瞬,又在捏着他腰肉肆虐起来。
“陆…陆柯!!!”
一声尖叫,让他猛的坐起来,喘着粗气,四周一片漆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倒了一杯茶一咕噜给自己灌进去才缓解了那股恐惧感。
徒弟和师父搞在一起了!这是什么毁三观的情况,这在岁数上完全不对等。
“师尊。”
宴南初瞬间瞪大双眼,都是惊恐之色。
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能愣愣的看着那处,可偏偏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要命的是,不在自己视线范围的东西最恐怖。
陆柯见宴南初没出声,掏出一个火折子将蜡烛点上。
宴南初这才回神,这是他徒弟,他的乖徒弟,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你怎么在我房里?”
“师尊,我们只有两间房,一间被掌门......。”
这不就是说明,他没房只能跟自己挤一间吗?
但是也没必要躲在房间里吓人好吗?!!
他这心脏怎么承受得住。
陆柯见宴南初还是冷眼看着他,他赶忙解释:“我不睡也可以的。”
“睡吧。”宴南初和衣躺到了最里面,翻了个身闭眼,完全不管后面的人。
陆柯抿着嘴,想着宴南初对他的态度,心头像是压了块巨大的石头,令他喘不过气来,心中一片惆怅。
来到甲班上,任由风拍在他脸上。
他不该是这样的。
“你说你,喜欢又不敢,到底想要什么呢?”许久不曾出现的京墨,这会又跳出来阴恻恻的说。
陆柯眯着眼,脸上都是怒气:“你胡说什么!”
京墨最讨厌的就是他身上这股,时不时冒出来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难受。
“嘿嘿!,说插了。”京墨赶紧安抚他的情绪:“别急,别急。”
陆柯紧绷的脸才有了一点松动:“他是宴南初,是我最恨的人!”
京墨不解,可在他看来陆柯明明就很在意宴南初:“你为什么会讨厌他?”
“因为他…….”陆柯还是没能说出口,将身子转到一边。
京墨歪着头想了一会才说道:“他厌恶魔修?”
“还是见魔杀魔?”
陆柯咬着牙齿狠狠道:“是!”
“那确实是…,你认为他会杀你?”
“不是会,是……肯定会。”陆柯闭上眼,似乎不愿去想这个事实。
“…是吗?”
宴南初怎么看都不像这样的人,为什么陆柯一口就咬定这个呢?
“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陆柯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附近的城镇!”说起这个京墨可就激动了,“哇,太好玩了!”
“可惜你吃不了东西。”
陆柯击中他的痛点,瞬间焉了下来,显然没有了刚刚那么快乐。
“我不贪心,出了阴山就已经很好了。”
听了这话陆柯垂下眼眸,勾起一抹冷笑。
贪心?
哪有不贪心的?
越是没有越要得到,越是得到越要索求。
阴山脚下的那些村民不就如此?
他也如此。
圣人尚不能做到,何况凡人。
陆柯果真如他说的,没睡,就在甲班上和京墨吹了一夜的风。
宴南初早上起来看着空空如也的一旁,低声呢喃:“不会真没有回来睡吧?”
但是关他什么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才起身陆柯就从外面回来,看样子昨晚真没睡,眼底乌青。
“师尊,我给你束发。”
宴南初扯了扯嘴角,又束发?
看在昨晚没让他睡床的份上,行吧!
“戴之前我送您的那个银冠可好?”陆柯边梳头发边说。
“不想带。”
“为什么?”
“太重。”
“......”
陆柯听下来,半跪在他身边,抓着他的衣摆,看起来委屈极了:“师尊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
“那为什么不戴我送的?”
宴南初觉得他简直是无可理喻!
就不想戴,怎么了!!!!
“重。”
“师尊肯定是讨厌我!”
宴南初:.......
“带吧。”他将发冠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好!”
这下陆柯可高兴了,蹭的站起来。
“师尊,魏川野也这样给沈羲梳头。”
宴南初被陆柯这冷不丁一句弄的起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才跳出沈羲带来的情感,这会又被他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