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重返两年前的现场（1/1）

既然要调查连环杀手，就首先需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丁在警局并没有熟人，所以他先去市公共图书馆，找一找当时的报纸，看看上面是怎么说的。

“本市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为疑似黑帮成员，年龄35岁，黑人，是城堡路一家杂货店老板，凶手身着黑色连帽衫，身高超过180公分……现场有凶手绘制的天平图案……”

这是当年圣诞节次日在理查德森发生的第一起案件。

“本市昨晚发生街头凶杀案，凶手连开5枪，射杀一名毒贩，死者身边散落违禁物品，有目击者称凶手身高185公分左右，身着灰色连帽衫……现场死者身上有天平图案的便签纸，上面写到‘所有的罪恶都应到地狱去完成救赎，正义虽迟但到’……”

这是时隔半个月以后，次年一月发生的又一起案件。

“连环杀手‘正义虽迟但到’再现，昨晚在西区纽伯瑞街发生枪击案，两名死者为毒贩，凶手身着黑色羽绒服，头戴墨镜，疑似在交易中击毙一名死者后，又追击并枪杀另一名死者……凶手在两名死者身上放置天平图案便签纸，并写下与上月凶杀案中同样的留言……”

这是进入2月以后的第三起案件，也正是在这次案件之后，嫌犯被命名为“正义的门徒”，并与前一年8月在新墨西哥州发生的凶杀案，以及随后9月在德克萨斯州奥斯汀发生的两起凶杀案合并，联邦调查局宣布嫌犯为连环杀手，悬赏5000美元征集线索。

当时的主责警探是安德鲁，案件移交FBI以后，他就没有再跟进了。

‘这个可以让艾琳问一问梅森警探，看看这个安德鲁警探那里能不能找到线索’，马丁在备忘录中写下这一条。

马丁决定先到城堡路第一起凶案现场看一看。

城堡路就在市公共图书馆的南边，五分钟车程。

这是一条比较老旧的街巷，街面不宽，路两边停放不少车辆，路中间只够两辆汽车并排行驶。

达姆杂货店在街尾，街的尽头是公寓区，马丁在城堡路的入口看到一个监控探头，样式是老款的，它的角度更多是对着街道入口处，七八十米远的百货店应该不是它的监视重点。

杂货店一侧的店面大多傍晚关门，这会天色刚刚擦黑，除了街尾的杂货店，街面上只有一家食品店还在开门，另外一家亮着灯的是无人洗衣房。

马丁走向街尾，路上行人不多，但是很快马丁就发现不对劲。

他走了短短70多米距离，就看到杂货店进出两批人，这些人举止可疑，而且显然是上一批人出来以后，等在门外的下一批人才会进去。

马丁走近还有20米的时候，门外等待的第三批人，显得有些紧张，马丁觉得他们异常关注一个生面孔的到来。

马丁担心引起误会，他站在原地，靠墙等待第三批人离开后，才走进杂货店。

杂货店老板是一名胖硕的中年黑人，他站在防弹玻璃后面看着进来的马丁，他凶狠的眼睛仿佛要看透马丁一切底细，就好像马丁只要说错一句什么，他立刻就要踢着马丁的屁股把他赶出去。

柜面上放着一台显示器，上面有四路内部监控盯着店内，老板的右手放在柜台下面，那里是一支霰弹枪，已经上满子弹，可以随时开火。

空气中弥漫着可疑的烟草味道，马丁没有管死盯着自己的黑人老板，他走到冷藏柜里取出一大瓶牛奶，然后走回老板面前付账。

“老板，这里是什么好货色么？”

“牛奶4美元。”黑人老板板着脸说道。

“老板，你有没有好货色？”

“要么付钱，要么滚蛋。”黑人老板喊叫起来。

马丁向着防弹玻璃上打开的窗口扔进去5美元，结果对方就不找钱了。

“WTF，老板你应该找我1块钱！”

黑人老板从柜台下面举起上膛的霰弹枪，对准马丁。

马丁亡魂大冒，拎着牛奶就窜出杂货店，一口气跑出去50多米，才停下来回头，发现黑人老板并没有追出来。

马丁感觉这个杂货店更可疑了，整个杂货店最贵的单品是一次性手机，预存60分钟话费，价格是30美元。

再想想防弹玻璃和霰弹枪，这完全不是一般杂货店的安全水准。

马丁上车，开往西区纽伯瑞街。

纽伯瑞街上的路灯已经亮起，这里仍然算是城中心，距离城堡路10多分钟路程。

街面较宽，每隔10几米才有一盏路灯，而且灯光昏暗，有的路灯下会站着一群人，不用说，他们多半是售卖违禁物品的贩子。

路两边只有临时停下的车辆，驾车而来的客户们停车、付钱、走人，基本上都不问价，显然熟客居多。

马丁知道无需上前查看了，时间过去两年，仍然是街角贩子的场所，想来两年前也没什么不同。

这时候，手机铃响，是艾琳打来的。

“马丁，你吃过饭了吗？”

时间刚刚走过8点。

“哦哦，我在街上调查，还没有来得及吃饭，你是吃过了，还是要约我吃饭？”马丁笑着问。

“哈哈，那正好，我刚刚忙完手上的工作，正准备吃点东西，有没有兴趣一起吃点？”

“那再好不过了，我建议去莱昂纳多餐厅，我请你吃他们家的西班牙海鲜饭，他们家的土豆煎蛋饼也不错。”

这家店是布鲁斯推荐的，马丁觉得这家餐厅的西班牙菜很有味道，关键是环境比较好，适合两人约会。

“好的，那就一会见。”

莱奥纳多餐厅是一家西班牙移民开设的餐馆，据说第一位莱奥纳多先生移民美国之后，由于怀念家乡的味道，终于在47岁的时候开了第一家餐厅，后来生意红火，他干脆将租用的房子买下，之后莱奥纳多餐厅就在这里一直经营到现在。

进入餐厅后，你就能看到迎面的墙壁上，是一整幅油画，据说是莱奥纳多先生故乡的海边风景。

海湾里是青色、绿色的海水，更远一点的海面是更深的墨绿。岸边有一座巨大的黑色山石断崖，一条细长的白色瀑布垂落。蜿蜒曲折的沿海公路在山崖中往复，一座长长的石桥连接了岸边深水港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