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 章 停靠沧州（1/1）

常宁打听到沧州的醉江楼，走回来道：“爷，我去前面的醉江楼订了一桌，咱们过去吧。”

“这沧州与广陵没法比，顶好的酒楼都是不够看的。”

姚振瞥了他一眼，“广陵那是江南富庶之地，沧州自然没法比。”

醉江楼门前，两个破衣褴褛的孩子在乞讨，小二赶着他们，“去去去！天天挡在门口影响酒楼的生意。”

那孩子道：“我们不在门口，你们店里也没人。”说完俩孩子跑了。

赵玄知他们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常宁道：“爷，您都看见了，这是沧州的现状。”

“你可打听过沧州为何变成这样？”赵玄知问。

常宁回道：“我还未来得及询问。”他上前询问小二，“小哥，醉江楼怎没客人？”

小二刚想骂人，本来酒楼生意就不好，还来触霉头，回头看到常宁，笑说：“公子，快请进！”

“公子不知，自那知府大人来了沧州抓了一批商贩，我们酒楼再没了往日的繁盛。”

赵玄知他们随着小二进门，问：“商贩犯了何事？”

“能有什么事，没及时上供敬银，寻了由头全都没收他们的家产。”

姚振问道：“就无人上告？”

“怎么告，无权无势连沧州城都出不去。”小二说完去给他们上茶。

灵月他们坐下后，她验了茶水，但几人都未喝茶，只见那小二又跑过来道：“几位真对不住，今日怕是吃不成了，我们醉江楼的掌柜被府衙抓走。”

小二连连道歉，常宁怒道：“爷，我等去沧州府衙，还没瞧过如此猖狂的。”

“拿本王的令牌去见张瑞杰！”

常宁先去沧州府衙，赵玄知担心灵月的身子，几人又回到刚才的茶馆先点些简单的吃食。

回茶馆的路上，见一妇人面如死灰，手里抱着孩子，怀里的孩子闭着双眼，脸上有几处脓疱，继微追上去问：“夫人，孩子怎么了？”

那妇人抬头看着继微，一下子心弦崩溃，泣不成声，“我的孩子没救了，药堂让抱回家去。短短几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娘陪你一起去，绝不让你独自上路。”

灵月对身旁的赵玄知说：“夫君，我去看看。”

赵玄知清楚她的性子，“去吧，我和姚振他们站在这候着。”

灵月走到妇人面前，看了孩子脸上脓疱，问道：“孩子是不是还有口疮？”

妇人面无表情的点头，“是，上热下泻，药堂无法子医治。”

灵月道：“此为湿热蕴证，你可信我？”

妇人打量着灵月，“你会医术？能救我孩子？”

“会的，孩子有救，夫人不要悲伤。”灵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消疳散，“这个你先拿着，待会等孩子醒来涂在患处。此散能清热解毒。”

“我现在给孩子施针？”

妇人醒神过来，脸上立时有了笑容，“唉。”她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灵月笑了笑，给孩子施针，很快孩子醒了过来，哭了起来，妇人却笑着。

“快将解毒散给孩子喂进去。”

旁边小食摊上的大娘递来一碗水，妇人接过致谢后，赶紧喂着孩子喝了小半碗，因药苦，孩子再不肯多喝。

灵月从袖中拿出几块饴糖递到孩子的面前，孩子的目光被吸引，她轻声细语道：“乖宝若是把药都喝了，就能得到这些饴糖。”

孩子似听懂她的话语，妇人再喂时不但没抗拒，反而很积极的咽下去，只是目光一直盯着灵月手里的糖。

妇人笑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很会哄孩子，我家小儿从没像今日这般乖巧过。”

继微被孩子的小眼神逗笑了，“你瞧他这会精神的，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等孩子喝完药，灵月将饴糖递给他，他竟给灵月一个笑容，手里紧紧的握着饴糖。

妇人又谢了一次后，灵月又给她留下三日的药，她们才离开。那孩子靠在妇人的肩头看着她们的身影，谁能想到此刻病恹恹的孩子，日后会成为瑞王府的心腹。

灵月和继微在茶馆里吃着简单的饭菜，闲谈着沧洲的见闻，常宁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桌子道：“爷，张瑞杰是个狠人，我差点回不来。”

姚振起身给他让了座，问：“怎么跑成这样？像是被人追杀。”

常宁端起桌上的茶猛喝一通，“张瑞杰想将我扣在沧州府衙，我与沧州衙役打斗一番才逃出来。”

赵玄知问：“你没亮出令牌？”

“亮了，他不信，还说我是冒充贵人，要将我下大狱。醉江楼的掌柜已经奄奄一息。”

“季源洲，既然张瑞杰与你是同窗，此事就由你出面，将他查清，锁到京城。”

没等季源州回话，张瑞杰和衙差又来了茶馆，“将天香阁的掌柜带走！”

衙差上前要拖走茶馆的掌柜，季源州走过去道：“瑞王爷在此，谁敢造次！”

张瑞杰看向季源州，脸上轻视的笑：“季大人，不能想立威就编造谣言，念在同窗的份上，本官饶你一会。”

这时，一直在角落喝茶的贺瑾成快步走到赵玄知面前行礼，“下官拜见王爷。”

“起来。”

张瑞杰不认识赵玄知，却是知道贺家这位公子，原因是贺家的祖宅在沧州，他来沧州上任第一件事就想拜访贺家，只是贺家以各种搪塞没让他进门。

他恍惚地跪在地上，脸上如丧考妣，“下，下官不知王爷在此，求王爷恕罪。”

天香阁的掌柜挣脱衙差，走到赵玄知面前跪下，“求王爷为沧州商贩做主，新上任的知府大人让我等毫无活路，各类杂税收了再收，我一个小小的茶楼本就賺个几文钱，如今都被他们搜刮走。就算这样，这狗官张瑞杰还是不死心！”

赵玄知将手上的茶盏砸了过来，张瑞杰丝毫不敢躲，“张瑞杰，捞银子也不是你这样捞的！短短三个月将沧州府搅的民不聊生。”

他下令：“撤去张瑞杰知府一职，押回京城。查抄张府，折成银两还至沧州商户。”

天香阁的掌柜老泪纵横，跪地看着赵玄知他们离去，口里念叨：“苍天有眼啊！”他起身擦脸，跑到沧州各家商户家里告知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