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天突变（1/1）

在惠州博罗有一个叫东博的美丽小乡村。1995年8月20日晚上9点半，村子里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已经关灯睡觉了，除了那些小昆虫清脆的鸣叫声外，整个村子显得格外宁静。

在村东头的一间瓦房的阁楼上还亮着灯，那是启风、启顺兄弟俩的卧室，那是他们父亲专门为他们两兄弟用木板搭架出来的阁楼作为他们的卧室。

只见卧室里对放着两张木板床，床上都铺着破旧的凉席，床头都有一张简陋的书桌，桌上面都堆放着很多书。在一张床上呆坐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伙子，他们都很帅气精神，他们就是启风和启顺，此时他们正在用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对面床上的一个消瘦但很精神很有气质的老人家，他就是兄弟两都非常敬佩和尊敬的爷爷黄汉年。

只见爷爷拿起书桌上的一杯白酒小酌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看了看兄弟俩，叹了叹气。

“怎么了？爷爷”启风忍不住问

“唉呀！”爷爷双手拍放在大腿上说：“今晚要跟你们两兄弟商量个事，你们的爸妈不敢说，就由我这个老头子开这个口吧。”

启风和启顺互相对视了一眼，再看着爷爷

“你们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开学前呀就要报名交学费，上高中，而且是重点高中，这跟之前上小学和初中区别很大。”

“我们知道，我们会好好学习的！” 启风启顺异口同声说

“不是这个事，上小学初中时，你们可以先去报名，读着书先，学费你爸妈可以拖着迟点再交给学校都无所谓。但是读高中不行，而且学费又高了，还要交寄宿费。”爷爷说完拿起酒杯又酌了一小口

启风启顺很清楚，他们读小学和初中时，就经常被班主任催交学费和课本费等，因为家里穷，这是没办法的事。

爷爷放下酒杯接着说：“你们爸妈没文化，只会耕地，挣不到什么钱，你们还有妹妹启红，小弟启祥要上学。”

启风启顺听到这里隐约感觉到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你爸妈这几天晚上找我和你们奶奶商量过了，要么你们两兄弟都别读，要么只能有一个读。你们也长大了，你们认为怎么样好呀？”

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了。

最后还是启风打破了沉寂：“不能两个都不读，让顺上学，我做哥哥的，我出去打工。”

“不行，风哥读书成绩比我好，这次虽然我们都考到重点高中，但是风哥是全级第三高分，应由风哥去上学，我出去打工。”启顺说

“我是当哥的，应该我出去打工，你继续上学。”

“虽然你是做哥的，只是早我10多分钟而已，你没学过《孔融让梨》吗？”

“这不是让吃的，是读书。况且，从小你就让了我很多啦。听爸妈说小时候生出来我比你小很多，轻很多，我比你吃多了一个多月的奶，因为我从小多病，到了上学时还住院了，为了两兄弟要一起读书，你等了我一年才一起上学。害得跟我们同年的都比我们高一级……”

启顺还想反驳，这时爷爷笑了笑开口说：“别争了，看见你们互相让，我很开心。启风呀，你是长孙嫡子，你应该做出表率和牺牲的，就让启顺读书，你出去打工吧。”

见爷爷开口了，两兄也就不再争了

“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读书也不是人生唯一出路。”爷爷安慰道。

“爷爷，我知道了，况且我不会放弃学习的，我可以边打工边自学。”启风很坚定地说

“嗯，好样的，这才是我黄汉年的好子孙，你有打算去哪里打工吗？这几天我跟你一起到镇里找找。

“爷爷，我不想在家乡打工，我想出去外面。”启风应到

爷爷叹了口气问：“去外面也好！你想去哪里吗？”

启风想了想反问到：“爷爷，你以前不是在省城里当大学老师吗？你还经常跟我们说你年轻时在省城广州的故事，我就去广州吧。”

“广州是好地方，但是你哪来车费呢？”

“我可以先在家里帮妈妈做在鞭炮厂领出来的手工活挣出去的路费，做够了路费再出去。”

爷爷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好好好，时间不早了，上床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站起身从木梯下去楼下了。

爷爷下去楼下休息了，兄弟两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关上灯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启顺开口问：“风哥，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

“你出去那么远打工，是不是怕被在这里遇到同班同学不好意思？”

“有一点点吧，我想得更多的是想出去大城市看一看、闯一闯”。

“其实，我们可以一起不上学的，一起出去打工”。

启风转过身去面对着墙说到：“你傻啦？不能这么想，我们客家人最重要的是靠读书找出路的，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我们家这么穷，我也不想爸妈那么辛苦。”

“我不是出去打工挣钱吗？到时候我打工挣到钱会寄回家供你和小妹小弟读书的。”

那么，等你回来，我把学校里学的教你！

“好。一言为定，睡吧！”

启风心里面的难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那么喜欢读书，那么喜欢校园生活，还有跟自己要好的同学一起玩闹……可是这一切一切都将要改变了，想到失去这一切，想到未知的未来，他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