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穷途末路（1/1）
竺白反水了！
竺白居然会反水？！
燕青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不相信的。
她跟何辛哲说：“竺白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
何辛哲当然希望是这样的，但是事实赤裸裸地摆在那里。
“可是，季凌钧怎么会知道事情那么详细啊，”何辛哲紧张得用手指绞衣服，整只手都在微微打抖：“竺白招了之后，第二天曼以尔就被抓进去了——我们不会也被竺白暴露出去吧？”
燕青注意到他的样子，本来惴惴不安的心又平添几分烦躁。
“看你那样子，”燕青把指节从嘴里扯出来，骂道：“你怕什么？我们还有总部的人，有的是机会。”
“可是自从季凌钧见了程豫慈之后，我们就上报了，”
现在都还没有信。
何辛哲把后半句压在嗓子里，没有在燕青面前说出来。
我们不会被朝九歌和楚岚笙抛弃了吧。
燕青心里也没底，心脏咚咚咚地跳，还是嘴硬：“总会有消息的，他们应该是有别的事。”
何辛哲怕了，怕事情暴露，怕自己被关进去。
更何况他爸妈已经年过半百，何辛哲根本就不敢想自己的事被公之于众，他们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他在他家那边的圈子里，是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他的父母提到他，都会满面红光。
所以他喜欢争强好胜，想爬到更高的地方，让别人仰望他……
所以他不能失败。
他不能回头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装作无事发生。
“对了，谭言言那个整容好了吗？”何辛哲这么想着，突然问燕青。
何辛哲思维跳跃得太快了，让燕青愣了会儿才说：“明天就可以叫它来见你。”
听到这里，何辛哲舒了口气。
这就好，这就好。
可是程豫安呢。
何辛哲现在精神才没缓下一会儿，又陡然想起
程豫安现在被保护得很好，再过几天就要生物验脑看他是否被迫做了假证。
到那时候，事情就瞒不住了。
何辛哲想这些事，头都快秃了。
现在，只能是将希望寄托在朝九歌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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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间计非常好用，曼以尔已经招供。
承认了对谭秋婉做的罪行。
但是其他的，曼以尔表示无可奉告。
但至少，这下能证明程豫慈那个窃听器的事是清白的。
而总局那边的研究院开的单子，足以证明程豫安是受人控制，做了假证。
现在就算程豫安不验脑，程豫慈的录音也不能作数了。
于是季凌钧把它们整理了整理，连同那个电子反制图纸，一同上交给总局。
现在的天洲，已经突破了地城的技术封锁，注意力已经不在她们R区的实验上了。
季凌钧自然也可以借着这个由头，给即将要出来的程豫慈铺垫。
可是季凌钧打算弄谭言言，那就只能先委屈程豫慈在监禁室里再多呆几天吧，等着“谭言言”来就好了。
季凌钧想来个大的。
周一的时候，何辛哲还真把“谭言言”带回来了。
季凌钧当然很惊讶。
她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让何辛哲心虚。
但是一想到季凌钧不会知道自己的事，何辛哲又把腰板挺直了。
一副正派的样子。
季凌钧叫人带下去审问，说看看张蕙嘉究竟有没有逼“谭言言”提供证据。
何辛哲以为自己蒙混过关的时候，噩耗就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被他知道了。
季凌钧已经叫人进行“谭言言”的指纹进行比对。
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后果。
季凌钧这是抽哪门子的疯，突然开始查指纹！
何辛哲现在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情，满脑子都是“怎么办。”
“季凌钧怎么会突然比对指纹……”何辛哲不自觉地喃喃，眼睛慌乱地瞟来瞟去。
怎么办，要暴露了。
燕青很快反应过来：“季凌钧肯定是知道什么了，只是没说出来。”
“那该怎么办？”何辛哲想到这件事的第一负责人是自己，就不能控制地慌乱。
燕青咬着指节，绝望中想到朝九歌，继而想到这些天的杳无音讯。
他们发出的消息，都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回应。
“何辛哲，”燕青像是在梦游。
“他们可能已经放弃我们了。”
何辛哲听了这话，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呆呆着僵住。
“怎么会？”何辛哲仍然不相信，剧烈地喘着气：“怎么可能，我是受过朝先生亲赐黄金的！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他们怎么能放弃我！放弃我们呢！？”
何辛哲现在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几乎不能接受现在的信息。
结果燕青甩了他一巴掌。
“听着，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燕青现在非常冷静：“你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
何辛哲怔住了。
“怎么可能……”他刚想反驳，就看见燕青已经把手腕上的美人镯脱下来。
“本来是我对不住你，做了那么多你不想做的事，让你沦落到这个地步，”燕青道，她抓住何辛哲的手腕，把镯子塞进他的手里：“这个配得上更好的人。”
“到时候抓了你，你就说，是我蛊惑、威胁的你，那些都是你被迫做的。”
“你不要过意不去，因为这是我该你的。”
“你现在就跟方时音说，我要逃逸。”
何辛哲呆呆地看着她，后退几步。
“快啊！”燕青着急了：“季凌钧现在知道什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不如先推出一个来堵住她的嘴，再从长计议。”
那个人，就是她燕青。
“我……我做不到。”
“你胡说什么呢？”燕青被何辛哲现在的样子惊了一下，因为她以为何辛哲对她早没感情了。
燕青以为他们之间只有相互利用，结果末了，何辛哲说他自己舍不得。
她突然揪住何辛哲的领子：“你是脑残吗？如果我是你，别人利用我的感情做那么多的事，我会每天都想喝他的血扒他的皮！”
“我在这里没有爸妈，可是你有，你能懂吗？我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我无牵无挂，你呢？你能吗？！”
燕青看他那优柔寡断的样子，气得直接抢过何辛哲的的设备，想直接用他联系方时音。
何辛哲不愿意，一直退，不让燕青抢到。
可是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