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对峙（1/1）
蚁人拿刀抵住程豫安的脖子，居高临下地朝着程豫慈嘶吼：“你！现在！马上跳下去！”
程豫慈站在四楼的一个观景台上，仰头看着那些蚁人，力图争取点特行局那边的行动时间：
“你先把刀放下！我死了你们不会得到一点好处！有什么都冲我来！我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你先把刀放下！”
程豫慈扯着嗓子朝那些蚁人喊，确保他们在八楼能听见。
“程豫慈！你该识点相！多少回了，我们的人，恩赐你那么多了结你的机会！可是你还是活了下来！既然这么多次机会你都不珍惜！那这次机会就让给你弟弟吧！”
“别！我知道很多事，你留我一个活口，我可以帮你们做事！”程豫慈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蚁人那边明显一顿，有点考虑的样子。
程豫慈见缝插针地说：“你们不用担心我耍心眼，你们完全可以看我的设备状态，这里只有我和你们，不会有第三方！”
“那你先告诉我们，你当时在禁区拿到的芯片现在在哪儿？！”另一个蚁人站在持刀蚁人身旁，问他。
“我不知道，只有指挥长有权利知道这些东西的去向！”程豫慈如实说，他不想激怒蚁人，趁着他们还没有说下句话，赶紧找补：“但是我可以帮你们打听——”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吗？你父亲是白月昭，他可是被我们剁碎了扔进河里的！你怕是杀我们千百遍都不解恨吧！”蚁人直接打断他的话，这种转口猝不及防。
程豫慈一时间没有应对的话。
“是啊，我是有一点心思，”最有力的反驳就是顺着他们说，然后借机寻找逻辑漏洞：“但是我就是个小职员，我能力又有多大？白月昭死的时候我还不记事，我现在连他的脸都回忆不起来，跟你们又有多少的深仇大恨？”
其实，就像那个蚁人说的，他杀蚁人千百遍都不解恨，只是情急之下，要保程豫安，程豫慈不得不这么说。
程豫慈说动了蚁人，他看蚁人那边又是一阵安静。
“那你上来吧。”一个蚁人朝他挥挥手。
程豫慈心里一震，喜忧参半，一半是程豫安暂时没了危险，一半是面临着未知。
走上楼的时候，西悄悄把头探出程豫慈的裤兜。
“我要下来吗？”西小声地问他。
“一会儿估计要搜身，你先下来吧，偷偷跟着我，别被他们发现了。”程豫慈低头瞟了西一眼，悄悄地说。
接着程豫慈感觉左裤兜一轻——西离开了他。
程豫慈预料的没错，刚上了八楼，两个蚁人就过来搜他的身。
搜身的功夫，程豫慈打量了周围：大概有八九个蚁人，昏迷过去的程豫安被放置得离他很远。
“让我看看程豫安怎么样。”程豫慈说。
“你没有跟我们叫板的权利。”那个人看起来是个领头的，朝程豫慈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程豫慈的膝窝被人大力踹了一脚，被迫跪下，接着又有人拧着他的胳膊，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你这是干什么？”程豫慈努力想挺起腰杆，但是只能被人往下压。
“验脑。”打头的人拿起一个针管，往液剂管里抽取不知名液体，看见程豫慈的表情后，他轻蔑地笑了一下：“没听说过吧，打了这个，你脑子里想的什么可都会在这里如数显示出来。”
他晃了晃充满液体的针管，又用闲着的手敲了敲一旁的电脑。
“你如果信任我，你不会做这些。”程豫慈看着他手里的针管说。
周围的蚁人被他的话逗笑了，仿佛在笑一个白痴。
“天洲人可真是单纯啊。”
“他们还想研究透我们的技术，哈哈哈哈，再过几百年也赶不上！”
在一片嘲笑声中，打头人慢条斯理地在程豫慈面前蹲下。
“你因果倒置了，”他说，手里针管上的针头挂着液体，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打了这个，我们才会相信你。”
“证明你忠心的时候到了。”
在程豫慈身后，有人撸起他的袖子。
不，不行！
程豫慈突然挣扎起来。
“妈的，血管在哪呢……”有人嘀咕。
接着有人拍拍他的小臂，让他的血管明显一点。
他们不会在乎程豫慈的挣动，仿佛跪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
为什么……为什么局里还不来人……
绝望蔓延上心头，程豫慈几乎要放弃了。
“这血管真细。”
程豫慈的小臂被掐了一把。
忽然，一阵像鞭子破开空气的声音传入程豫慈的耳朵。
是戈！肯定是戈！
他满心希望地抬头，看到原本压在他身后的蚁人被迫闪避退让，从间隙间，他看到刀片锁链状的戈。
有些蚁人见到戈大骇。
戈：“好久不见，我来替白月昭报仇。”
戈慢慢挥舞着几条刀片锁链。
见蚁人的注意力全在戈上，程豫慈赶紧冲向程豫安。
“程豫安，醒醒！”程豫慈想把他叫醒，但是程豫安完全昏迷过去了，根本就叫不醒。
他们两个要是想平安回去，就必须穿过蚁人那里。
就在程豫慈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了对面二楼里站着人，穿着特行局的制服，正在跟他打手势。
程豫慈赶紧挥手。
“你在干什么？！住手！”一个人看见他的动作，大声喊。
那个人拿着刀向程豫慈冲过去，但是被戈飞出的刀片迅速地抹了脖子。
程豫慈见状朝楼下大喊：“这里有蚁人！我是程豫慈！”
接着扭头，看向戈：蚁人只有短匕，根本招架不住戈的攻势，导致现在已经有四个蚁人被他抹了脖子了。
现在的戈已经完全暴走了，刀片乱飞，恨不得把那些蚁人削成片。
“你们这些臭虫，杀了白月昭！我要用你们的血，祭奠他！”
程豫慈根本就不敢上前，只能大声喊：“戈！快住手！一会儿特行局的人要来了！你把他们都杀了根本没法收场！”
戈的杀伤力太大了，天洲留不得他这的智械！肯定会被销毁的！
看起来西那边也正在压制正在暴走的戈，戈现在的动作都有些不协调了。
“戈，够了！”程豫慈抱着程豫安吼。
也不知道戈是不是听进去了，程豫慈看戈朝天咆哮一声，刀片都在颤抖。
“血祭我主！白月昭你在天有灵！可看清了吧！”